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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和监工原想阻止小姑娘,叫她别乱动机械,可是,看到那虎视眈眈的四位墨镜青年,他们愣是没敢吱声。
猴哥可不敢独自呆在那危险的地方,跟着小伙伴当跟班儿,小鹦鹉也跟上曲小伙伴。
走到挖机旁,曲七月手脚并用,爬上去,打开驾驶室的门,钻进去坐驾驶座上,小鹦鹉也跟上去,猴哥没地方,只好不上去。
从来没开过挖机,曲七月不懂,看着那些按钮,不知要动哪个,金童坐到姐姐怀里,拿着姐姐的手,按这按那,边教边操作。
有个无所不能的小式神,小巫女喜滋滋的,任小金拿着自己的手玩耍,金童听到玉童的提示,知道姐姐大人又要当懒人,认命的自己代劳,操纵挖机,将机械手臂移到大缸的表层,慢腾腾的帮它刮泥土。
警员和工头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过小姑娘竟然会操纵机器,而且,还这么熟练,看那动作,简直比老司机还厉害。
冷面神和几个青年坐回吉普车,喝水的喝水,憋尿的憋尿,看到小丫头爬上机器,也没去管,在机器声的掩护下,还真憋出尿,用装矿泉水的瓶子装起来,收集三瓶,下车。
青年们走到最前方,等小姑娘吩咐。
看到大叔折回来,曲七月停手,爬下挖机,她下车时,让小鹦鹉在上面等着,她小跑到大叔们身边,看到童子尿,笑得异常的古怪。
“大叔,你去换件衣服,把穿过的衣服拿来,一会有用。”
“懂。”男人立即转身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不到三分钟又回来,手弯里搭着穿了一天的蓝衬衫,回到小闺女身边,又拿过兄弟们帮拿着的水瓶。
小姑娘倒背着手,昂着头,昂首挺胸的走人。猴哥和冷面神两人跟在后面,其他人没有吩咐,谁也不能乱动。
再次回到大缸那儿,曲七月绕着缸踩步子,踩到一个地,叫:“大叔,在这里倒半瓶童子尿。”
美教官嗖的冲到小闺女身边,拧开瓶盖,往指定点倒半瓶,再跟着走,走另一个方位,又是半瓶童子尿,第三个点,又倒下半瓶,第四个方位,用完第二瓶。
站在第四个位置,曲七月指指缸的顶面:“大叔,全泼上去。”
男人看看,泼过去的话,大概会成一条线,他还是照作了,刚抬起手,一只小脚一脚踢在他拿的瓶子底,将瓶子踢出去。
一瓶童子尿,飞到大缸表面的泥土上,啪的砸下去,童子尿从瓶口冒出来,淋在泥土层表面。
“哧-”
那一刻,就如往烧烫的锅里淋了冷水发出巨大的声响一样,大缸表面也冒出声响,整个表面冒腾起来股浓烟,那烟黑乎乎的,冲天而起。
警员与工头等人看傻了眼儿。
黑烟冒腾的当儿,曲小巫女手里的符化做白蝶,翩翩翻飞,一队腾云而云,舞出一个漂亮的形状,将黑烟团团围住,另一队钻进大缸里,再之,红光乍现,一片火海凭空而现。
火焰的颜色,将黑烟淹没;大缸肚子里也火焰滚滚,有如古人练丹,丹炉里火焰成赤色。
过了好一会儿,火焰变淡变弱,最后化身一片白色纸灰,轻轻盈盈的飘散。
“小鹦鹉,开机,砸。”小巫女愉快的朝小伙伴喊。
坐在挖机上的小鹦鹉,按下开机按钮启动机器,又拧动方身盘,机械手臂移动,一个横扫千军,撞向大缸。
砰,机械手臂的大斗撞上大缸,那缸“哗啦”一声四分五裂。
简姑娘将机械手臂移开,关机,离开驾驶室,又跑到警线之外等小伙伴。
大缸破裂,破片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候士林蹦跳着跳到小伙伴身边,朝着一大堆碎片吐舌头:“我的乖乖,小曲子,你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搞定它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高啊,高人,高山止仰不足以形容猴哥我对你的佩服,此情恰如长江水涛涛不绝……”
候小道士口若悬河,让美教官很想有一巴掌将小道士拍到警线以外的地方去,太咶噪了。
“猴哥,你省省口水,本小姑娘心情悲痛万分中,你知道么,为了破它七劫八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连我七岁画的符都用了,那几张符每张都是一符万金啊,就这么一下子没了,我估计有好几个月会吃不香睡不着了。算了,猴哥,干活,干完活,咱们找个地方去搓一顿,以此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好吧,小曲子,你节哀。”
候士林看看小伙伴心疼肉疼肝疼的小模样,抽抽嘴角,双手捏诀,脚踩法步,走到破裂的大缸碎片堆,扒拉破片。
冷面神没有得到小丫头的禁止,也跟过去蹲在一边,帮着扒破碎片。
有大叔帮忙,曲小巫女心安理得的偷懒,站着旁观,猴哥和施教官两大汉子一顿扒拉,将掩盖在瓦砾堆里的箱子给扒得露出表面,又清除一些碎片,完完整整的露出来。
长方形的青铜箱子,与去年考古专家研究的那只箱子一模一样,没有锈蚀,甚至没有沾任何泥土,干干净净,花纹清晰。
将四周清空,冷面神没私自搬动,等候小道或小闺女的话。
候士林搓搓手,结印,捏诀,起符,将符纸粘在箱子四边,一掌印在箱子表面,隐约间,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青铜箱子剧烈的震动,候小道的手一颤一颤的抖动,呼吸越来越急,脸色也一点一点的泛白。
“土鬼隐身,金鬼守形,木鬼附影,水鬼藏心,火鬼藏魄,五行共守,逃匿轮回,法座驾前还敢负隅顽抗,汝等着打!”
清雅的吟唱,声声如法经,又似声从天空来,飘渺悠远,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一把符纸自小共女手里飞出,淡淡金光似金阳照耀,熠熠生辉。
散发金光的符纸在空中呼啦啦的组合,化作一条金色长鞭,一端握于小姑娘之手,另一端卷空而起,照着青铜箱子四周击去。
噼啪噼啪……
金色长鞭如长了眼,一下一下的落在青铜箱子表面,侧面,金光四散,爆出如瓷器摔碎的脆脆声。
一言不合就开打,牛!
累得气喘吁吁的候士林,无声的冷汗,小曲子好强悍,好霸道,这手段完全是霸道总裁似的唯我独尊,不过,这方式好啊,不服就打,打到它们服为止。
冷面神看着那箱子一颤一颤的擅抖,暗中帮它疼了几下,应该很疼吧!再看看小闺女,凤目流溢出灼灼光华,小闺女好威风啊!这姿势好帅好酷好美丽!女王,他小媳妇儿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女王!
警线之外的人,看得瞠目结舌,小姑娘手中的金色长鞭好漂亮,挥舞起来有如金龙腾空,气势汹汹,隐有雷声隆隆。
远观的人被那金光闪花了眼。
几鞭下去,箱子底下传出痛苦的嚎叫声和哭泣声,声音嘈杂,在外行人耳里,只觉耳边有冷风呼呼,莫明心悸烦燥,在猴哥与小巫女耳里,那是哭声和痛嚎声。
不作不死,那几只在找死啊。
金童玉童和猫头鹰无比同情那几只,被打得屁股开花还不肯出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躲在暗中的五只,痛不欲生,不是他们不想出去,是根本无缝可钻,那种克制他们的力量无处不在,只能生生的挨打。
一鞭又一鞭,三九二十七,四九三十六,五九……九九八十一!
眨眼间,金色长鞭拍出九九八十一鞭,金光一卷,没地而下,再之金光闪灼,破土而出,鞭尖卷着一团黑气。
黑气抱成团,依稀分辩出是五条人形状的物质。
金童玉童望天,就说嘛,得罪姐姐没好下场,之前自己不出来,非要姐姐动武,这下撞上铁板了吧。
以为借着青铜箱子的庇护就能安然无恙,那是最愚蠢的想法,所有掩饰,在姐姐面前都是虚妄啊,姐姐是万能的,姐姐是无所不能的,姐姐最牛!
两小朋友深深的感觉到了骄傲,姐姐强大,身为小式神与有荣蔫。
猫头鹰:“……”主人的小伙伴太强悍,强得没天理,这样的存在对其他术士而言压力好大。
将五鬼从箱底拖出,曲七月冷笑:“见茅山法师大驾还不安分,以为本座是花瓶摆设是吗?本座不打散你们的形,你们就不知本座眼里揉不得沙子。”
“我们错了,我错了……”
“大人饶命,我们知错……”
“大人,我们不知道是你,求饶命!”
抱成团的五鬼,瑟瑟发抖。
“狡辩!本座出符布九离天火阵,你们明明看得真切,还敢说不知,以为本座看不见你们藏在何处?”
五鬼早在她来时就冒出头来瞅了瞅,又藏身在大缸里,直至她用童子尿破煞气,五鬼才遁土钻入青铜箱子底下藏身。
曲七月扬手,长鞭腾空,将五鬼丢出空中,金鞭灼灼,舞动风云,将五鬼困住,鞭身化千万细影,鞭影如雨点般的抽打在五鬼身上。
“呜-”
金影结壁,困在里面的五鬼,无处可逃,承受着噬魂之鞭笞,痛得翻倒打滚,哭声震天。
小伙伴绑走五鬼,候士林结印,破除动土煞,将青铜箱子搬动,移出瓦砾堆,又取符,捏诀念咒,将符纸甩在瓦砾堆上,张口吐出一缕火焰。
三昧真火遇符,化作火海,在一大堆瓦砾泥土块熊熊燃烧。
干完自己的工作,候士林欣赏小伙伴鞭打五鬼,看到小姑娘手执金鞭,气愤愤的小样儿,他不由得悄悄的吞口水,巫族传人太强悍,也不知道将来谁才能降得住小伙伴。
冷面神看着小东西挥鞭,大概是小闺女的金色长鞭是由符纸所化,符光太强,让鬼魅之类的难以藏身,所以,他之前也看到了小闺女金鞭卷着的一团黑气,他能看见的就是一团黑色,分不清模样,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察觉阴风阵阵。
空中金光爆闪,五鬼的哭声越来越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