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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舍空,入目的是满目狼籍,满地垃圾。
翻身爬起的项青悠,闷闷的看着坐在床边虎视眈眈盯着自个的好基友,半晌都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被盯得心虚,挪过去勾肩搭背:“七月,我错啦,不生气嘛。好不好?”
大小姐拿着大胸猛蹭人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讨饶,话说,不管有没错,先端正态度认错保准错不了。
她觉得吧还真没啥错,最大的错就是起得晚,害得曲小巫婆陪着她耗,延误了回家的时间。
心里也蛮感动的,七月对她真好,够意思。
“别跟我说话,我们昨天绝交了。”瞥一眼像八爪鱼一样巴着自己的某货,曲七月没好气的呛回去。
妹的,竟吐她半身,不知她最见不得污秽之物么?
哼哼,死党生来就是坑。
“唉呀,原来绝交了啊,没关系,来来,咱们重新建交。”绝交这种事没啥,绝交了可以重新建交嘛,她们绝交也不是一二回了,现在照样还是好基友。
“离我远点,欺负我胸小是不是?”哼,大胸妹子最可恶了。
看看自个一马平川的胸,曲七月愤愤不平,为嘛那只胸大臀肥,到自个这就贫胸加平臀?贼老天的也太不公了,贫胸妹子要抗议,要上诉!
“就欺负你胸小,你怎么着?有种你打我呀,打我呀!”项大小姐奸笑,继续挺胸行凶作恶。
“放学后别走,看我不打得你一脸血!”
“哼,谁怕谁,撕衣脱裤,任你选,保证秒杀你没商量。”
“……”
没有其他人在场,两人毫无节操的撕,等玩得累了,所有小情绪也一扫而光,赶紧收拾行李。
两人打包好物品,打扫干净宿舍正准备滚蛋,一个少年蹿至门口;“姐,你还活着没有?”
“青峰。”
项青悠看到弟弟,脸上笑容先是灿烂喜悦转而僵硬无力。
项青峰比他姐小二岁多,青悠是十二月的,去年十二月满十八,青峰十六,拔长拔长的,足有一米七几,读高二,马上高三。
“七月姐!”项青峰正要答话,看到挨着姐姐的女生,脸一热,浮上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赶紧闪到门边,声音放低了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回家,爷爷已爆怒,我找借口出来看看,赶紧回去吧。”
曲七月看向好友,见青悠一张俏脸惨白惨白的,心里特不满项家家长们,这都什么年代了,项家长辈们还管东管西,其实,她不介意长辈对晚辈们严,有时必需严才能管住孩子不学坏,尤其是女孩要约束,省得小小年纪便拜金,十四五岁没了节操,沦为依靠男人的玩品。
但是,管束也得有限度吧,瞧瞧,他们将一个妙龄少女管成什么样了?一听到“爷爷”两个字就吓得噤若寒蝉,活得多压抑。
心头不郁,也不好说什么,说得多反而会让死党更难过。
她伸手拍拍基友的肩:“回家乖巧些,等捱过了这一关,以后去了外省天高皇帝远,就解放啦。”
“嗯嗯,我知道,七月,谢谢你!”
谢谢鼓励,谢谢她给的符,让她心平气和的考完,好基友,一辈子!
“谢什么,别老仗着胸大欺负我,我就阿弥佗佛了。”
“噗-”
被她那么一搅和,低沉的气氛又变轻松。
项青峰帮姐姐拖密码箱先走,曲七月和项青悠去交还宿舍锁匙,踏着炎火烈日,挥手告别生活三年的地方。
第十二章 曲家祖孙()
曲七月回到乡镇已是近十一钟,太阳很烈,绕进村子里,远远的听到家里传来欢声笑语,喜得踏着小碎步往家跑。
曲家正热闹着,几个客人坐在屋廊乘凉,逗着一个粉嘟嘟的小毛孩,约四五岁,小胖小胖的,穿着蓝色t恤童装,嘴甜的不得了,一口一个“阿姨”“姐姐”“奶奶”,哄得人心花怒放。
正乐呵着,曲家门外现出一片阴影,大家一致望去,小毛孩两眼发亮,顶着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迈开小短腿撒欢似的往外冲:“姐姐,姐姐!”
他正是曲七月的弟弟——曲子荣,小家伙14年农历三月的,刚四周岁多一点,是国家放宽生二胎政策下的产物,与他姐相差十三岁,长得萌哒哒,人见人爱。
“荣荣!”
跑到门口的曲七月,见到跑来的粉嘟嘟的小包子弟弟,平静深幽的眼里溢满柔情,浓得像化不开的一池春水。
曲爸曲妈正月底外出务工,还携带着小包子曲子荣,她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弟弟,想念的紧,此刻见着弟弟比什么都开心。
曲子荣跑到石条垫基的门槛前,一把抱住迈进门来的一条腿,满眼晶亮亮,满眼小星星:“姐姐,姐姐,我回来喽!”
坐在门口的几位大妈大娘瞬间被小毛孩抱大腿的动作给萌翻了。
弯腰,伸手,曲七月把将小家伙举起来左看右看瞅几遍,嗯,没瘦,稍稍的黑了一丁点,于是,她放心了
“姐姐想死荣荣喽。”
“姐姐……”
曲子荣见到了姐姐跟蜜蜂见到花朵儿一样,亲亲热热的叫个不停,他也不嫌热两手抱着姐姐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下地,见她有想放下他的意思立马小脸皱成一团,表情就一个意思——你不抱我就哭给你看。
客人们看曲家姐弟相亲相爱,啧啧称奇,若不是早知道是姐弟,人家指不定怀疑是一对母子。
罗奶奶摆着家什在工作,曲七月也不打挠,一手抱着弟弟,拖行李回房间打水洗脸洗手,再去淘米煮饭,然后姐弟俩坐一边玩儿。
约半个小时后,最后一位客人也问神完毕,结伴而来的一拔人告辞。
曲子荣终于肯放开姐姐,一溜儿跑去奶奶身边献殷勤:“奶奶辛苦了,奶奶最伟大,荣荣最喜欢奶奶了,抱抱!”
小毛孩人精一个,撒娇卖萌,拿手好戏。
“跟你姐一样油腔滑调,马屁精。”罗奶奶被孙子的小甜嘴哄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有句叫躺着也中枪,曲七月躺枪了,心里忍不住吃味,弟弟就没说想她,所以,心头非常不愉快了。
“他就不想我,可见姐姐是可有可无的,嗯,我决定今晚一个人睡,荣荣跟奶奶睡吧。”
吃小孩的醋的是不对的,不过,谁教是自家弟弟,吃醋也酸不到别人。
“姐姐,我也很想很想姐姐哪,姐姐不要丢下荣荣嘛……”
曲子荣机灵得紧,似小泥鳅似的从奶奶怀里哧溜一下滑走,蹬着小短腿,又蹿回姐姐身边抱大腿。
时刻跟随着主人的两小朋友挂墙上躲着狂笑,曲家这个小的是父母的心头宝,而小毛孩的心头宝是他姐姐,他一个月不见父母一点事都没有,一个月不见姐姐闹腾得跟什么似的,谁也别想哄得住。
曲家夫妻原本带着宝贝小儿子一起外出,估计是小毛孩因几个月没见姐姐闹腾得让人受不了才又送回老家。
金童玉童对于小毛孩粘主人的事那是乐见其成,这样好哇,姐弟相亲相爱,最有爱了。
曲七月看看自个挂墙壁的两小朋友,悄悄的丢了个甩符的手势,吓得两小童立刻闭嘴,呜,姐姐又威胁他们!
两童表示好忧伤,想当初还是他们教她画符术法,现在主人学会了反过来用在他们身上,太不好玩了,真的,谁要是被粘在墙上抠都抠不出来还能高兴的话,他们马上送上膝盖。
小包子抱着姐姐的大腿继续卖萌,曲七月慢悠悠的帮收拾钱米,捻着钞票差点没流口水:“哇,一千六百块呀,嗷嗷,奶奶财神啊,赏给孙女我零花吧,好不好?”
罗奶奶看着财迷孙女,没好气的笑骂:“别跟我装得像没见过钱似的,你这几年可没少赚,还眼红我这点毛票?”
老人家表示心里特么的无力,别家女孩子们爱穿衣打扮,她家这个爱捉鬼降妖除魔,还特爱钱迷财,但,帮人做法事一向量事收钱,从不漫天要价。
别家的小孩子十几岁花父母的钱,她家这个自十岁开始接生意问神,自食其力,吃穿用度皆花自己的钱,数年来还积攒不少,家当颇为丰厚。
“奶奶,人家的家底那能跟你比,您老拔根毫毛比我腰还粗啊,好奶奶,要不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吧。”
“得,说的这么可怜,全拿去吧,莫说我不疼你。”罗奶奶笑得脸成一朵花,特明亮有神,下一秒又黯淡:“七月,你妈……她6号送荣荣回外婆家……”
曲七月父母并不怎么喜欢女儿,从小丢着没管,直到后来国家放宽政策可以生二胎生下儿子才对女儿稍好点,再后来小的粘姐姐不粘父母,得,又对女儿看不惯了,就像现在明知女儿要高考也不闻不问,就连前几天曲妈送小儿子回家乡了也没回家,竟送娘家去了。
做为长辈,罗奶奶很心酸,儿媳回来了也不肯陪陪高考的女儿,太狠心了,就连孩子外婆也觉女儿太过分,今儿一早将小外孙送回来便走,没脸见外孙女。
“哦,奶奶也别难过,想来妈她那边的事很忙所以没回家来看看你,没事,过年她们会回来的,不是还有荣荣陪你嘛,”
曲七月秒懂,死党那天说见奶奶哭了,估计是知道她妈妈回娘家也不肯回曲家心里难过吧,抓起钞票,笑眯眼儿:“奶奶,你真的舍得将这么一大把钱全给我当零花钱啊?不心疼,不后悔?”
“我是那么小气的货么?不信就算了,放下,给我留着。”罗奶奶抑着酸味,横眼嗔孙女,这孩子太懂事才更让人心疼。
“别别,哪有给出去了还收回去的道理,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荣荣,快帮我拦住奶奶不许她过来抢,这钱现在是我的,钱啊钱,又有零花钱用喽!”
曲七月攥着钱,吆喝着飞快的往腰包里揣,真跟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小包子对于父母的话未必听得进去,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