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姑娘不给面子,他也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说明他来的目的。
“我若不放呢?”对方挑明了,曲七月也不打马虎眼,抱住面前的背包,冷冷的瞅着中年人。
“小姑娘,与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谁能保证以后你的亲朋友好不会犯我们手上,今日是我弱势,他日指不定轮到你也未可知。”刘先生恼了,语气也强冷硬五分。
“呵,你威胁我?”曲七月明眸温度骤然下降:“你想抓我家先辈或这里谁家先辈报复我,你尽管动手,前提是你和你的族人以及所有参入人员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昔日天子一怒血流万里,今朝本尊一怒灭你九族绰绰有余,不信你尽可大胆一试。”
小姑娘动怒,气势如剑出鞘,峰光冷厉,势欲冲天。
冷面神等人从没见识过小丫头动怒,乍不提防,被她忽然爆发的气场给冲个正着,人人心头发凉。
许老张老作梦都没想到小姑娘竟有如此气势,满心震骇,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们一度以为小姑娘不怕施教官是因为她是术士,施教官让着她,现在才知她本身拥有的气场也是如此冷厉,就算不如施教官,这气势也是甩他们家族那些他们觉得不错的后辈们几十条街。
小女生说翻脸就翻脸,让刘先生大惊,他来是谈判的,不是来下战书的,谈崩了还怎么赎回那只鬼?
这一刻,他也无比埋怨那只鬼太不懂事,平日里脾气燥没事,欺负其他鬼也没事,为什么明知对方是法师是鬼使,还要凑上去挑事儿,这下惹出事儿来让他们为难。
他也只能在心中发泄怨气,眼前还得想法赎回那只,按理说不赎也没事,它魂飞魄散也是罪有应得,然他必须得赎回,若真的被灭倒省事,就怕小姑娘和她的小鬼使将它捋去没把它轰成渣,而是审问它,万一它吐露出不该说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短短不到三秒的迟疑,深知孰轻孰重的刘先生,立即放软语气:“小道友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三十年河乐三十河西,我只觉得人生奇妙,有些东西很难说,身为道中人,我不敢犯规任意捉拿无辜之魂。我那位亲戚冲撞小道友,小道友惩罚他也无可厚非,只他也曾恩泽后辈,还请小道友让我赎回,就当我欠小道友一次人情。”
!
冷面神和许老张老医生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这位还真是位能屈能伸的人才,这么快又服软,小闺女捉了他们什么重要人物,让他不惜低三下四的来赎?
“你以什么身份来赎那只?”对方服软,曲七月也没咄咄相逼,收敛气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亲戚。那个是我亲戚。”刘先生心中大骇,嘴里快速的回答。
“明人不说暗话,你骗别人可以,骗不了我,那只的九服之内没有你这位亲戚,想赎回他,可以,让他的血缘亲人来,你么,咱们棉花店关门-免弹(谈)。”
“……”刘先生有瞬间的呆滞,小……法师说那只九服之内与他无亲?瞬间的呆滞过后秒速回神:“小道友,我是他亲人的朋友,他家亲人正在为一位先祖改坟,守着吉时点,匀不出人手,所以我代他们家族人过来赎人。”
“既然要迁坟又怎么少得你这位法师?身为法师不在现场反而跑来代他们赎回魂人,这就值得琢磨了,同样,你说的那理由我也不接受,要么让他们自己来,要么就放弃。”
曲七月冲中年人露也一抹清冷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先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要为一时之利熏晕头脑,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望善自珍重。”
“你—”少年鬼童气得跳脚,该死的小丫头挑拨离间!他想骂,可惜小女生根本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拉着她身边的漂亮小美男和俊美的男人,旁若无人的正步向前走。
刘先生脸色有刹那的变幻,见一群人气宇轩昂的走来,不由自主的侧身让开道。
煞星护着小丫头,和许老张老医生几个踏着锵铿有力的脚步,雄纠纠的与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愉快的踏上返程的路。
“刘先生刘先生……”少年鬼童看那拨人走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一阵,想赶紧回去说明情况,发现刘先生怔怔出神,他连连叫唤。
刘先生目送小姑娘一行人的背影,心里反复咀嚼着她最后一段话的意思,越思越不安,小姑娘的话好像是警告,又好像是提醒,不成,回去得赶紧卜卦儿。
他想得太入神,一时没在意少年鬼童在喊什么,直到被催好几声才回魂,看向少年鬼童:“秦先生,有什么急事?”
“无,我们快快回去。”少年鬼童催人快走。
刘先生点点头,这事确定要回去跟当事人说说,由他们自己决定。
秦家人掐着时间等吉时吉分吉秒的那刻来临,个个早做好准备,也站到各自的方位,只要吉时一至,他们就动土。
秦副总理和秦委员长秦二爷等几个当家人,更是以身率卒,成为四个方位的领头人。
掐着表管时间的秦宏德,紧张得心脏咚、咚,咚,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好似要飞出嗓眼去。
秦孝夏合目养神,据吉时还有十分钟,他起身在墓地四周烧了纸,念了回咒,又坐下,当还有几分钟要到吉时那刻,他睁开眼,微微的侧目:“刘先生回来了。”
?
秦家人全部蓄势待发就等一声“时间到”,结果听到老祖宗的一句,一时有点反应过来,人人脑子里一阵愰惚,过了大约三四秒,大家才先后反应过来,老祖宗说的是去处理某事的刘先生回来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向老祖宗望去的方向,没人!
不是什么人都没有,那个方向还是有行人的,是没有见刘先生的影子,大家没有灰心,继续瞅啊瞅,约过二分钟,众人视野里出现刘先生的身影,他匆匆忙忙的向他们走来,也越来越近。
刘先生隔着还有点远,看见秦家众人一致望向自己,心里涌上一抹愧疚,他有负所托啊。
他人还没到,掐着表看时间的秦大少爷,发现表针指到老祖宗定的时间,立即喊:“时……间到!”
他太紧张,还结巴了一下。
那一声也让秦家众人霍然一震,守在墓前的人又点燃纸钱,并点燃绕墓地一圈的千响鞭炮,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十分震耳。
鞭炮响完,烟雾还没散去,扛锄头的人飞快的舞起锄头,“卟”的一锄挖在墓地圈边的青草坪上。
一锄两锄三锄,一连挖三锄,站四个方位的秦家几位当家将锄头扔下,和众后生们去抬盖墓的水泥板盖。
烈士墓园里的墓都用水泥围砌,有些封死,有些将棺材放下去后掩上土,最上面盖厚厚的一层水泥板。
秦家的墓即是可以揭开板盖的那种墓,因要动土,所以先意思意思的在外面挖几锄,几十人齐心协力移动盖板,将板移开,一个深陷的坑一点一点的露出来。
日深月久,墓里的棺材也腐烂,上面填掩的泥土下陷,形成深坑,饶是经历漫长的岁月,腐味还在,随着坑现味道也向外渗。
那种味道不好闻,也不能闻,闻了会中毒,将水泥盖子移开一半,秦家众人立即向外退,让味道先散一散。
刘先生也回到墓边,他快步走到秦老祖宗身边,愧疚的回报进展:“老先生,在下有负所托,谈判失败,没能将人带回来。”
“刘先生辛苦了,请不必介怀,接下来仍然有劳刘先生。”秦孝夏没有怪罪刘先生。
刘先生十分感激,连连表示尽力。
秦委员长和秦副总理走回老祖宗身边,轻声询问刘先生情况和经过,他们也很想知道怎么谈崩。
“那位小法师是位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他说在下跟那位无亲缘关系,拒绝谈判,要求让那位的血缘亲人亲自去赎。”刘先生苦笑着将自己给小姑娘的理由说了,又把人家的回答也反馈给秦家。
秦副总理和秦委员长面面相觑,小姑娘让他们亲自去赎?他们拿不准小姑娘的意思。
秦孝夏没说啥,请刘先生说说经过,等刘先生将大致经过说了一遍,他沉吟三四秒,眉宇间浮过忧色,叹息一声:“放弃他,那么冲动,就算赎回来将来也只会给家族后辈惹祸,舍他一个,家族反而安全。”
秦二爷和五爷等人垂手恭听老祖宗吩咐,他们有点担心那位祖先泄露秘密,想着老祖宗应该有办法保密,他们也就不吱嘴了。
秦孝夏做出决定,便不提那个不孝后辈,特地嘱咐在场的后生:“那人身边的小法师相当了得,凭她能辩出刘先生与本家无血缘这一点可知她不仅擅观人相,也会观鬼相,能以观相测出因果,以后你们尽量避着她些。”
“是!”秦家人恭敬的应了,老祖宗说让他们避着些这不是什么难事,顶多有她在的地方他们绕道走,不去她面前晃,再说那孩子还在学校,跟他们碰面的机会也很小很小。
他们倒没想太多,刘先生心中再次大骇,术士观相,这是常识,可是……观鬼相,这是什么术道?
据他所知,观人相,测福贵,不难,观人相,知福祸,术道需精才能以面测出所有福祸所伏。
观鬼相知因果,他至今从没听说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然,秦家老先生却说那个小女生懂观鬼相,这可能吗?
他有些不敢置信,那个小姑娘还不到二十岁,就算出生开始习术道,二十年时间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如果真能鬼相,那就是妖孽一样的存在。
猛然间,他又想起小姑娘最后那句似警告似忠告的话,心头升出几分惶惶。
秦家人稍稍休息一刻,再次上场将水泥板盖移开,几个人戴上手套,口罩,下坑清理泥土。
烈士陵园的墓私人不能乱动,想查看或迁墓,亲属们会先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