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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阳阳两隔。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至少,你活着,你幸福你快乐,所以,我也快乐。
而阳阳两隔,就算我站在你面前大声的说爱你你听不到,也无法回应,于是只能留下活着的人一个人悲伤,后悔没有早点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人生苦短,缘份珍贵,若爱,请勇敢的爱,大胆的说出来,不要留下遗撼。
不爱,今生缘浅,请放手,嫉妒太累,报复伤害了别人也同样伤害了自己,放手,给自己一条生路,也给对方一条生路。
人生苦短,所以,若孝当趁早,趁父母亲还健康时不要寻借口,不要拖延,今日拖昨日,拖来拖去拖到父母老去,当子女欲孝亲不在,再悔也为时已晚。
耳际听到有人轻轻的呼唤父母的声音,曲七月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抬眸远望,只见骨灰墙高耸,花砖砌墙体,粉鉓温馨,墙顶盖琉瓦,墙格子里陈列骨类盒和骨灰坛。
别人能看见的也只是骨灰盒子,而曲小巫女眼里,大部分盒子和坛子上方有魂人,那些魂人缩小了体型,或坐或站或躺的呆在装自己骨灰的坛盒之上看人来人往,或因见到亲人怅然,或表情木然,或表现厌弃,或不顾一屑,或面带讽嘲,或愤怒,或气愤,表情与活人一样丰富多彩。
这一下倒让小巫女乐了,世界是只大染缸,把人染成五颜六色,就算作了鬼,也还保留着人生前的个性,这表情足以谱成百鬼表情谱。
小姑娘的眼神明亮,身边的两青年又是气运加身,骨灰墙上的居民就算没躲,也没谁敢飘出来乱逛,呆在自己的地盘上,也留意着他们,当小姑娘的视线望去,几个鬼魂立即一本正经,一秒变严肃脸。
有几个则相当不服,气冲冲的回瞪。
两小童不甘示弱,立即狠瞪回去,还示威式的挥了挥小拳头,哼哼,敢在他们面瞪他们姐姐,活腻了是不是?
一只穿民国褂袍子的中年魂人,凶狠的与小童对瞪,大声的吼了一句:“哪来的小鬼,别在这里碍眼。”
“那他娘的是谁?本小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咋的?”
“不服过来,单挑!”
金童玉童瞬间炸毛,那只马褂鬼以为这里有寺庙罩着他,他们就不敢动手是不是?特么的,也不想想他们是谁的小式神,甭说在这个地方,就是在九重天上,谁不服,他们照样敢跟谁撕。
身为姐姐的小童,丢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丢他们姐姐的面子,历来只有他们打鬼魂的时候,几时轮到一只不到二百年鬼龄的小鬼也敢这么嚣张的吼他们?
两小童以蔑视的眼神打量马褂鬼,那么弱的一只,大概揍起来也没啥成就感。
两小可爱秒速跟人杠上,曲七月无力的叹气,树欲静风不止,小巫女欲低调,偏偏有鬼不识相,这是没法低调的节奏啊。
小朋友是她的小式神,凶她的小可爱,那不是等于凶她么?
所以,曲小巫女是果断的护短:“小金小玉,那只什么的随你们高兴,另忘了把他祖宗十八代做过的事全挖出来。”
“明白!”
两小只眉开眼笑,欢快的抚掌,姐姐都不介意他们出手教训,他们还等什么?
小朋友欢呼一声,轻悠悠的荡起来,化为两束轻风从空中掠过,就那么兴高采烈的扑向马褂鬼。
马褂鬼不怕反笑:“噫,还有不怕死的?难道不知爷的威名么?”
“切,就你这鸟样还大言不惭。”
“鬼龄不及二百岁,还敢在本小童面前称爷,死不耐烦了。”
金童玉童被逗了,这只一定是猴子山下来的逗比,一个小小的民国小鬼也敢提威名,笑死人了。
小朋友要跟鬼打架,曲七月也不走了,让到不碍人来往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等结果。
小丫头忽然停下来,冰山教官和医生不明所以,也没多嘴,安安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将她护在他们的翅翼之下。
两小童呼溜一下蹿至骨灰墙格子外,堵在马褂鬼住处,两两摩摩拳头:“这次该谁先出手?”
“我忘记了。”
“要不剪刀,石头布决定?”
“这个好。来,剪刀……”
两小童视鬼如无物,剪刀石头布,一轮定胜负。
马褂鬼气得须发倒竖,一下子钻进骨灰盒子里,瞬间又钻出来,手里提一把大砍刀,气汹汹的向外冲。
他从骨灰盒里跳出来时,两小童的拳也有了结果,玉童小朋友赢,她撇撇嘴:“我总有种以强欺弱的感觉。”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你就勉为其难的收拾了他吧。”
“只能这样了。我先揍小丑去啦,你等我哈。”
玉童眼瞅马褂鬼跳出来,呲呲牙,扬起小拳头,腾的飞起来,一拳砸向马褂鬼的脑门子。
马褂鬼舞起大刀,凶猛的砍将起来,好似想把小玉童跺为肉酱。
他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可惜,玉童的小身子见刀消失,下一刻,一只小拳头砸到了马褂鬼面门上。
那一只小拳头小小的,那一拳也轻飘飘的,可就是那么一拳,马褂鬼“嗷”的鬼嚎一声,如断线的风筝,向后一翻从空栽倒。
玉童追上去,小拳头又一拳,将马褂鬼给砸得向一处空地飞去,笑咪咪的看他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姿势落地,再飘过去,一脚踩他背上:“鸟人……呃,口误,鬼不能称为鸟人,只能叫鸟鬼,俗话说的好,雁过留雁声,人过留人名,鬼过留鬼名,你说说看看姓啥名谁,本小童好给本小童打败的英雄册上添加浓墨一笔。”
金童飘到玉童身边,也给了一脚:“别试图说谎哟,本小童最讨厌满口扯谎的家伙。”
“……”马褂鬼被踩得连挣扎都挣扎不得,他正想张口骂,一只童鬼风似的冲至,嘴里连连叫:“脚下留情,请脚下留情!”
呃……
曲七月望望天,唉,又出来一只!
玉童望了过去,如风似的冲来的是只十三四岁的男鬼童,长得还挺清秀,留锅盖头,那样儿一瞅就知是生活在清满朝代的人氏,而且,观面相,跟马褂鬼的长相有点相似。
金童大刺刺的抬下巴,不屑一顾的撇嘴:“怎么着,打了少的来老的?要打架赶紧儿,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少年鬼童鬼脸变了变,转眸望几俏生生站立的小姑娘:“人鬼殊途,我不方便跟小法师理论,我亲戚马上到。”
第九十四章 救兵来了()
曲七月有懒惰症,不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她会坚决的消极怠工,把马褂鬼的事儿丢给小朋友后她就没想再插手,愉快的当壁上观的观众,结果,少年鬼童冒出那么一句,她后知后觉似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嗯,该算威胁还是属挑衅?
她还没思考清楚,也还没来及表示愤慨或者不爽,金童玉童不干了,鬼是他们揍的,威胁他们姐姐干么?当他们姐姐看起来好欺负是不是?
两小朋友心情超不美丽,小脚丫非常利落下落,一脚一脚,欢快的踩鬼玩儿,如此一来马褂鬼就遭了殃,被踩得“嗷嗷”痛叫。
马褂鬼的痛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少年鬼童气得鬼脸满是气愤,想从两小童手抢鬼又慑于他们身上的鬼气太厉害,远远压过他,而小姑娘身边的人煞气浓烈,他连去找他们和小姑娘的想法都没有。
不敢妄动,他频频望向从寺庙前院通往后院骨灰墙和相片墙的几个门,希望快点来人。
少年鬼童焦急不安,金童玉童踩鬼踩得开心,踩了十几脚,把个马褂鬼踩得奄奄一息,玉童对自己造成的成果相当满意,慢条斯理的从肚兜子里摸出一面幡,冲着马褂鬼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少年鬼童见状大惊,不得不低头服软:“两位前辈,我这后辈性子火爆,应罪不致死,冲撞两位之处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次,我带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鬼界普通鬼除了实力,便以鬼龄论地位,在一个地方或一群鬼中,谁鬼龄长谁老大,少年鬼的鬼龄远不及两小童,按鬼道规矩,小童个子很小,看起来死时年龄也很小,他仍然要称两小童前辈。
“切,刚才你咋不这么说?”金童翻白眼:“刚才还威胁我们姐姐,你搬的救兵马上就到,要跟我们姐姐理论,这会儿说这些干么。”
“就是嘛,你看我们个子小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好欺负是不是?”玉童晃晃魂幡,果断的挥舞。
被踩得进气少出气多的马褂鬼,化为一缕细线被吸进魂幡。
少年鬼童见玉童晃动魂幡,也顾不得两小童身上强烈逼人的鬼气,冲上去解救马褂鬼,他终究慢了一步,还没冲到小玉童身边马褂鬼已被收,见玉童的魂幡又对着他,飞快的飘退数米远,落在两位烧纸钱的男女身边,借他们当保护伞。
眼睁睁的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收走自己的人,少年鬼童气得快吐血,清秀的脸扭曲变形:“你……你们欺人太甚。”
“错了,不是欺人太甚,是欺鬼太甚,下次记得准确使用形容词,以免教坏小朋友。”玉童冲少年鬼童得意的呲牙,表情就一个意思:就是欺负你们了,怎么着?
少年鬼童愤恨难平,偏偏对方比自己强,又不敢冒然行动,几近抓狂的又跳又飘,发泄心中的愤怒。
玉童不怕少年鬼童,拉了金童,呼溜溜的一飘,愉快的奔回姐姐身后,两小朋友冲着少年鬼童呲牙咧嘴,笑看他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式神们把马褂鬼给收了,曲七月也没驻留的必要,一手拉大叔,一手挽赫大叔的胳膊,左拉右扯的扯两位大叔继续往前走。
冰山教官和赫军医两看不见鬼,自然不知道刚才小闺女的小朋友们跟鬼打了一架,小闺女拉他们走,他们愉快的陪小闺女迈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