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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小鬼爱玩闹,但不会伤人,算是无害的小怪,是以南方人们提及岩小鬼,不会憎恨它们。
岩小鬼爱玩,怕孤单,是群居小怪,时常也去一些近山岭的人村居住玩耍,有时也会居住在一些孤独无依的老人家,帮他们作伴。
而且,岩小鬼也会帮人干活,同时,也会帮人赚财富,很多时候,岩小鬼可以说是某些穷苦人家的善财童子。
所以,岩小鬼也是善良的小怪,不过,并不等于它们没脾气,惹恼了它们,它们也会报复的。
岩小鬼的报复方式也很奇特,谁惹恼了他们,他们就将谁的家当搬走,像谷米,财帛等,至于大型家具之类的,他们懒得搬,是不会动的,他们若报复起来,一夜之间就能将一户人家谷米粮仓全搬空。
曲小巫女法眼看过往,一眼看到中年大叔身上发生的事,他遇上岩小鬼,还被捉去当劳工,帮他们搬东西,所以跑了一夜路,伤了脚。
至于具体过程如何,她很想听他亲自说。
“那,我说了啊?”文老三又望望农队长,得到鼓励,他慢慢说经过……
文老三居住的村子属鄂省宜市管辖,临近巴东最大原始森林,也是离原始森林最近的村落之一,不过,并不在原始森林划归的保护区范围,而是在支脉的山脚之下。
村人居住在村子里几百年平平安安,至少据祖父辈到现在从没出怪异事,然后,前几天却发生离奇失窃案-一户人家谷米、衣物一夜被清空。
这个清空被清得很彻底,谷米一粒不留,衣服连带被子一件不留。
主人们第二天早上起床四处找衣服找不到睡觉前脱下来的衣服,之后发现衣柜里的衣服连同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四处寻找,家里除了沙发等大型物品还在,以及有人睡觉的床上被子等没丢,谷米腊肉也失踪了,连存折也不见了,还有一些锅碗瓢盆也不见了,连木沙发上的垫子也没了。
屋主吓傻子了。
其时天已亮,惊叫声引来左邻右舍,邻居们涌进屋主家看到空荡荡的家,也惊呆了。
再之,村支书来了,村人全涌去看,然后报警。
当地派出所立即出警,勘测现场,屋主家的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室内干净,没有找到任何窃贼留下的蛛丝马迹。
盗贼像是从头而降,带走东西又任空消失。
当然,干警们相信,但凡做了案就会有痕迹,他们派人员蹲点守候,结果,当天晚上又有人家被盗。
而且,这一次不是一家,而是三家!
相邻的三家同时被盗,丢的仍是衣服谷米和存折,能搬走的小件家具,每家屋主除了床上盖着的被子和衣服,其他的也全不见了,包括金银手饰。
其事一出,全村震惊。
干警们也懵了,他们守在村里各地方,整夜没睡,就是没有发现风吹草动,怎么还会失窃?
侦察出不出任何疑点,派出所顶不住压力,请上级部门派技术员支持,上面技术人员来了,仍然一无所获。
四家谷物失窃案,仿佛是外人星光临似的,无头绪可言。
怎么办?
蹲点!
县级派武警到村里蹲点,守夜。
大家觉得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然而,第二天再次被打脸,村人又失窃了,这次上升至五家,一夜五户被清空。
这次更甚,就连捂被子里的存折和戴耳朵和手上的首饰也不见了。
武警们的脸被打得浮肿,村人吓坏了。
这事也没法瞒,县级向市级汇报,于是,武警大队长农盛强率人奔赴乡下,他的总结就是非人力量所为。
就在农队长到达的当夜,又有三户人家失窃。
也是当晚,文老三喝高了,到半夜起夜,听到邻居家有响动,跑出去看,迷迷糊糊间被几个小孩子拉去帮忙。
村人靠山吃山,靠田地吃饭,家家种田,就算年青一辈们出去干活挣钱,老一辈也是没丢田地,户户有自种稻米。
文老三被几个孩子拉去帮装稻谷,小孩子们一担一担的挑走,也不知忙了多久,一个小孩给他一担箩筐,他也挑了一担稻谷,跟几个孩子一起跑路。
“……几个小孩有大有小,小的打火把,背背篓子,大的挑箩筐,跑得飞快,我当时不知累,也不知乏,走着走着就慢了,跟不上,一个拿火把的孩子对我说‘你太慢了’,他让我坐下,脱了我的鞋子,吐了一口口水在我脚板底揉了揉,我再挑起箩筐又跑得很快,能追上小孩子们,每当慢了,背背篓子的小孩子就会给我脚板涂口水。
跑呀跑,路好像没有尽头,也不过了几条河,跑了多运,隐约的听到鸡叫,小孩子们跑得更快,不久,跑到地头,小孩子们放下箩筐,把谷米倒出来,堆在一块,我累得很,倒下去就睡着了。”
文老三慢慢的说,表情即窘迫又难为情。
奉所长等人听呆了,这,简直像天方夜谭!
天狼团的几位帅哥,面不改色,像听人说“天气真好”那样的话差不多,他们连僵尸类的家伙都见过,像这种不带危险性的灵异事件,根本没啥好震惊的,不过,听着还蛮有意思的。
汉子们就当在听童话故事。
“等你醒来的时候,发现夜里所见的一所大房子其实是个岩洞,谷米碗盆那些东西都在,小孩子们都不见了,旁边有一堆鸡蛋壳,对不对?”
曲小巫女听得握着小拳头,偶尔还会插嘴,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那张小脸容光焕发,神采亦亦。
冷面神一只铁臂将人圈住,他如果不抱住她,她大约兴奋的早挤到轮椅汉子那边去近距离的满足她的探索之心。
“……是的。”文老三点头。
“小孩子们就是岩小鬼,鸡蛋壳就是小鬼们用的箩筐,等等啊,我算算……”曲七月伸出青葱玉指,飞快的掐算,边掐边乐:“我知道地点在哪了,文大叔醒来的那个地方在以此地为坐标,从北偏东的一点钟方向,大约二十余里,不超过三十里,以流水方向为界,其岩在左手一方,距山脚约二里,岩石左有青木,应为油茶树,上方有青树,是为衫木林,岩石右方约半里有一条水冲溪,春夏有水,秋冬干旱有时无水,前方有竹林,再往下方则为荒地,对吧?”
奉所等人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女孩子是神仙吗,那位老乡都没有说出来在哪,她先算出地方来了?
文老三张着嘴,说不出话,那急促的呼吸足以证明受了巨大的惊吓。
农队长抹汗,小姑娘,咱们能不能留点底牌?
“既然说了是非科学能解释的事,小闺女能算出地头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暂时就到为止吧,下午过去看看。”
冷面神将兴致不减的小东西搂得更紧些,以防她不小心又跑出去找乐子玩,对瞠目结舌的本地人员解释一句,转眸吩咐农队长:“农盛强,安排好人手到宜市高铁站接站,我们看完第二现场立即回宜市转去文家村,如果没猜错,那些小鬼们今天还会继续搬村人的东西。”
“是!”
农队长和奉乡长等人异口同声的答了一句。
文老三呆了半晌,见众人对自己的经历不觉得怪异,没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勉勉强强的落了地。
乡里早在乡里的地方菜饭馆预订午饭准备迎接京官,冷面神不想劳师动众惊动其他人,没有去乡招待所,派出所的人去了一趟,那边送菜到派出所。
连天狼汉子和当地县乡职员共有二十几人,分两桌坐下,县公安老大和乡长派出所长陪施教官一桌,文老三和农队长也在。
原本以为京官会在溪乡住一晚,原定晚上为领导接风洗尘,中午没来得及备齐地方特色菜,乡领导和县公安一把手为此暗自遗撼为已。
因要赶时间,干掉午饭,乡长,县公安头儿和派出所干警们换上便服,一起坐车赶去岩小鬼们藏东西的岩洞。
文老三也去了。
岩洞所在的山岭谷口据乡政府约十里余,山岭相对生,中间是河流,山岭就是溪乡几个村的经济林地,有些地还在种植玉米等作物,有些无法开恳的是无主之地。
村民要进山看经济林,种植作物,先沿谷走,到了再爬上山去;村民建房子,也常到河谷里捡石头或挖沙,冬天还有人去挖沙,河谷里有小型运输车能通行的路。
吉普车沿着坎坷不平的路走,汉子们皮粗肉糙,巅几下没关系,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巅了几下就晕头转向,冷面神再次光正大的将她抱在怀里,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幸福旅程。
吉普车摇摇晃晃的开进河谷,行走一段路实在没法前进,改为步行,干警们轮流背文老三,冷面神背小丫头。
步行约四里左右就到岩洞所在的山脚下,文老三指出自己下来的路,他当时双脚血肉糊糊,走过的地方有些地方还能找到点点血迹。
一行人沿着文老三下山的路往上爬,他走的路也是村民以前上山种树造林僻出来的路,现在没人来往,荒芫了。
两个干警拿刀,遇到刺棘砍一砍,天狼汉子们只有两人背了背包,其他的背包锁在车里。
草木还未复苏,冬季过后的山岭萧索的很,一拨人在枯草与颓废无神的树木之间曲折的路上攀爬大半个钟才爬到岩洞。
奉所长等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岩洞四周跟小姑娘所掐算出的情形一模一样,小姑娘只差没数出各林地有多宽,有多少棵树木。
外面的树遮住了光线,天狼汉子们打亮灯,照进岩洞。
岩洞不大,约能容三十人开圆桌会议,内部地面却比较平坦,据比较了解当地历史的老乡长说,这些地方曾经为躲避建国之前的战乱,尤其是走日军的那几年,村民常躲在山里,这样的岩洞很多就是那时村人们平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