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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再次暗吸冷气的冷面神,尽量平复呼吸,咙结却是无法自控的上下滑动,小闺女不坏则可,一旦使起坏让人招架不住。
这一下,他不敢不老实了,再这么拧下去,他家兄弟再坚强也捱不住拧,默默运气,将邪火压下去,正襟危坐。
大叔不捣乱,曲小巫女心无旁鹜,再次观望星空,星象变化也是有特定的时间段,每隔一会变幻一次,其他时间虽有变动也十分微小,只要摸清变幻轨迹,其他时间便可以小憩一下或者整理自己所观。
曲七月只观望一个时辰,从十一点到到一点,到一点再略坐了一小会儿,观星结束。
得到解放赦令,煞星立即放小丫头自由,自己在后面收拾小椅子,等他回到屋,小丫头已脱去外套,和小朋友趴在桌面画星图。
冷面神没有去旁观,关了门匆匆上楼,等下楼时已换好一套睡衣,再回到客厅,寸步不离的守在小丫头身边。
当她画好星图,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小闺女,该睡觉喽,我们觉觉去!”傍晚的事还没做完,该回去继续啦!
“大叔,我的图我的图,如果我的图毁了,我跟你没完!”被一个熊抱抱走,撞得眼花头晕的曲七月,气得牙痒痒,她又不会跑,大叔猴急什么?闷骚也不能这么骚是不是?
“姐姐,你睡吧,我们会帮你把图拿回房间的。”
两小童愉快的冲姐姐挥手,煞星这么关心姐姐的睡眠,他们就不打搅姐姐了,睡吧睡吧,睡眠充足才能保持青春不老哟。
第二十三章 过年福利()
子时已尽,龙华万万亿的人们睡得正香,特意守着天幕观测星象的术士们也相继结束自己的观星之行,大家都知道预兆时运变幻局势的星象也只限于子时这个时辰,子时过后,星象变化也是按每日的轨迹变迁。
从年二十九的十一点到大年三十的凌晨一点,短短一个时辰两小时,让多少术士心绪不宁,多少术士愁眉不展,多少术士忧思于心不得其解,这个夜晚,注定是术士们的难眠之夜。
齐云道长自掐算时被天道之力打断,之后再没敢妄动推算之心思,直至等子时过后的星象再无移动迹像,率师弟们收阵。
“师父,今夜的星象好怪,师父有没测出吉凶?”候士林机灵的跑到师父身边,帮师父提装法器的袋子。
郑青等人也暗中附首赞同,今晚的星象太怪异,他们有生之年有史以来头一遭见此怪象。
“世事无常,星辰变幻,苍天显兆,非凡人能预测。”齐云道长抱了拂尘,率先下观星台,举手投足之间道袍飞扬,越发的显得仙风道骨。
“师父,你也测不出吉凶?”候士林似发现新大陆似的感慨:“徒儿我原想推算一下,演算半天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头绪。”
“不要妄测天机,我想,能测出今夜星兆者,大约也只有三两人而已,我们这般修为是测不得的。”
“师父,你说的那三两人都有谁?徒儿我想去求教,我从没看到哪本书有记载参商同现,五斗星君与二十八星宿等诸星同朝,这场面好壮观,徒儿我想知道是不是有圣人降世,还是有圣人归天。”
“你想知道不妨等年后再上燕京去找你的小伙伴,这世间若有谁能测出今夜星象,其中一人非你小伙伴莫属。”
“哦,师父说我曲小伙伴啊,嗯嗯,我也相信她能测出来,小伙伴的那双眼睛得天独厚,让我都嫉妒不已,她要是测不出来,也太对不起老天赐给她的一双狗眼。”
“啪”,齐道长没好气的甩拂尘柄敲打了徒儿一记:“休得诋毁曲小道友的眼睛,小心遭报应。”
看到小皮猴挨了一记敲打,郑青等人偷笑不已,小猴子常常挨敲头,他就是不长记性,每每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哪有诋毁小伙伴?”候士林抱住被敲的脑袋,不满的嘟嚷,他不过就是玩笑的说是狗眼啦,师父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他都怀疑他是不是师父亲收的徒弟了。
他还想抗议,见师父的手又招高,一把夺了师叔手里的灯笼,抱头鼠蹿而去:“师父师父,今天过年了啊,过年就不要打徒儿了吧?别人过年收压岁钱,人家过年收爆炒粟子,好苦命啊,求救命—”
小皮猴搞怪乱嚷,齐掌门和师弟们被逗乐了,忍笑在后缓步而行。
相比茅山众道士的轻松,燕京秦家就清冷多了,秦副总理和秦委员长等人在将近凌晨一点时已早早赶到上屋屋檐下,过了约半小时,在等得快被冷风冻成冰柱子时才等到老祖宗从屋顶跳落下地,几人忙迎上向帮老祖宗拭身上的雪花,帮他脱外面披的长风衣。
“老祖宗,您老还好吧?”
秦氏兄弟们见老祖宗一声不发,心里甚为不安,老祖宗初观星之时情绪激动,究竟看到了什么?
“秦三留下,其他各自跪安罢。”秦孝夏待身上的风衣被子孙们撞去,穿着棉制唐装,一脸沉郁的跨步进上屋正堂。
“是!”秦副总理和秦二爷等人恭敬的后退两步,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上房,去东厢房等候。
被点名的秦长宁跟随老祖宗进正堂,掩上门,再步跟步趋的跟在老祖宗身后,扶老祖宗坐了上位,垂立在下首等候吩咐。
秦孝夏默坐闭眼,过了几息才睁眼,声音听不出喜乐:“秦三,你说的那个人身边的小术士家住哪方?”
那个小丫头的家住哪?
秦长宁心中疑惑,老祖宗为何关心那个黄毛小丫头的故乡?他回忆一下,确信自己没记错才答:“回老祖宗,那个小丫头是南方人士,祖居南方偏西,以燕京为轴标的六点半钟方向。”
秦孝夏微微的顿了顿,追问一句:“不是东北或北方人氏?”
“不是。”秦长宁肯定的点头,秦家特意查过某人身边出现的人,基本对跟他走得近的人物都存有档底,那个小丫头凭空出现,秦家自然也要关注,将其身家背景摸了一次底,曲家世居榕安县超过了二十代,再以前来自何方,时间太过久远,榕安县志的姓氏志上没有记载,无从考证。
“不是她啊,那是谁?”秦孝夏松了口气,随之更加怅然,如果知道是谁还好,不知道更加不可预测。
秦长宁猜不透老祖宗在畏忌谁,试探性的问:“老祖宗,可是那个人身边又出现了厉害的福星?”
“哎-”
秦孝夏拉长了尾音:“今夜星象奇异,北方出现一颗守护星,此星只存在于传闻中,至今超过五百年未曾出现,如今忽然显身,将来也更加不可预测。若秦家能找到他的真身,可保秦家五世其昌,如若他与秦家为敌,秦家……,你可明白?”
“老祖宗,您说的那个人,有没可能是那个小丫头?”秦长宁乍闻之下,心中震惊之情难以用语描述,能让老祖宗如此忌惮的守护星,那是什么星?
“星象不可测,至今尚不可推测其真身在哪一方位,再看明晚与后晚星象预兆。”
“老祖宗,如果真是那个小丫头,玄孙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从世间消失。”
“如果你说的那个小女孩真是守护星,你奈何不了她的,守护星本身有十二神将守护,命比猫还强,秦家压不住那样强盛的人。”
“老祖宗,动不了她的人,可以动她在意的人,据查那丫头心尖上的人只有她的祖母与弟弟,捉住她的软肋,足以让她自己远离燕京,只要她不落于其他阵营,秦家便能稳操胜券。”秦长宁的眼里划过狠辣,人都有弱点,那个孩子也有,掐住她的弱点,挟了她在意的人,就不信她能翻出手掌心,再不济,灭了那对祖孙,让她饮恨终生,也足以毁掉她。
想摧毁一个人,莫过于从精神上入手,秦家想要让两个人消失,实在不是什么大事,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留下痕迹。
“秦三!”秦孝夏眸光陡然迸出厉色:“当年嘱咐过你们,可以与术士交恶,万万不可妄动术士至亲,你将我的话记在何处?你挟持术士的家人,你以为术士还能坐以待毙?术士一击不死,于自己就是后患无穷,动术士的至亲,便是逼迫术士与你拼命,谁也无法预料一个术士一旦发狂会做出什么事,如果他舍去己身,以身魂为咒,足以咒得对手整个家族覆灭。术士之间争斗在未确定对方死亡之时尚不敢妄动对手的至亲,你竟然生出这般心思,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坏了?”
一股威压袭来,秦长宁骇得面无人色,双腿一曲跪于地诚惶诚恐的伏地请罪:“老祖宗息怒,孙儿知错!”
秦孝夏静静的看着伏地不起的子孙辈,心头再次浮上愁怅,今夜星兆,天命不在秦氏,然而,秦氏若不争,不出百年将衰,争,难,不争,亦难。
心中纠曷难定,再次垂目入定:“罢了,你下去吧。”
“是!”
老祖宗未发雷霆之怒,秦长宁又惊又喜,赶紧的爬起来匆匆的告退,拉门而出,再掩上,离开老祖宗的视野才敢抹脸上的冷汗,老祖宗之威猛如虎,他真的不敢再尝第二次。
秦长宁抹了抹额惊觉后背凉凉的,竟是惊出一身冷汗,湿了后背,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赶往东厢。
秦副总理和秦二爷等人候在东厢厅,见秦三爷回来赶紧的低声询问结果,他们候在东厢,并没有听到上房里的对话,就算有听到老祖宗那道厉喝,也不甚清楚。
秦长宁余惊未消,对兄弟们摇摇头:“什么都不要问,等老祖宗再观望两天再说。没有老祖宗吩咐,大家记得千万别妄自主张。”
“我们省得。”秦二爷和七爷九爷等齐齐一凛,忙悄声点头。
夜已深,众人也不迟疑,赶紧蹑手蹑脚的掩门去歇下。
秦家大院清冷下来,而施教官的卧室里火热一片。
冷面神抱了小媳妇,生怕她反悔,一口气冲回自己的卧室,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