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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完美,人心所向。
如果小丫头讨厌,他也无话可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尚且喜欢细腻美好的小丫头,没资格要求小丫头喜欢他丑陋的伤痕。
“丫头,你不怕?”他问,也显露出忐忑不安,心神不宁。
“为什么要怕?”
曲七月奇怪的曲腿坐在大叔双腿上,认认真真的正视大叔的眼睛:“伤疤是勇者的光辉记号,军人身上的伤代表出生入死的丰功伟绩,每道伤痕便是一个舍生忘死的故事,伤痕是记录英雄英勇果断的最真实的证明。身为被军人保护着的人,没有资格嫌弃军人的伤疤。不过,从审美观上来看,真的有点难看,所以,大叔,你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受伤,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漂亮的大叔,不喜欢全身是伤的大叔,摸起来手感不好。”
冷面神心头那坚固的防护堤,被那脆脆的声音击塌,感动,如洪水汹涌而出,将整颗心淹没,小闺女是不同的,她善良心慈,温和宽容,有博大的胸怀,与佛一样有悲天怜人的慈悲心肠。
爱憎分明,恩怨分明,这就是他的小闺女。
他的眼里一片动容,手臂收紧,将娇小的一团搂在怀里,柔柔的,深深的将吻印在她的额心,再重重的将她搂紧,紧紧的贴在胸口,以他的脸紧贴小丫头的脸,脸脸相贴,感觉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古来英雄皆寂寞。
他,也寂寞。
英雄,不求永垂史册,不求流芳百世,最初的最初,其实只是想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想要守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信念,是支撑英雄走下去的力量。
然而,英雄也会累,英雄也需要理解,需要温暖,需要知己同伴,他和所有忠心报国的热血男儿一样,也是血肉之躯,也想要被理解,渴求有一个温暖他孤寂心灵的知己。
曾经,那是奢望,现在,那不是奢望,小丫头的出现,扭转他铁一般的命局,成为他孤寂人生中的一抹舍不了的柔情,他的丫头就是他的解语花,就是他心间上的那点朱砂。
被理解,被温暖,他的心,温软如绵,感动的热流在血管里流淌,烫热每一根神经,每一根寒毛。
他,从身到心,从头到脚,每一滴鲜血都在沸腾,此生有丫头,何值有幸,何值幸运!
此刻,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他只想这样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直至生命的尽头。
第四章 又有生意()
赫军医回到家,本意想呆一呆天亮就去发小家陪小丫头逛街,结果因为昨晚一整晚没睡,收掇清爽往床上一趴竟眯上了,等赫少爷醒来已是用餐时分,当他溜溜儿的溜到餐厅,赫家三口看见忽然冒出来的人皆一脸像见鬼似的表情。
“臭小子,你打哪冒出来的?”
“儿子同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噫,不会是梦游吧?”
赫老爷子,赫爸赫妈三大家长古怪的打量兴冲冲的跑来的青年,那眼神,那语气,就是一种意思:臭小子怎么会在家?太奇怪了。
本来笑吟吟的医生,顿时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内到外都是凉嗖嗖的,这都是啥表情,他不就是比较少回来嘛,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这就是不经常回家的待遇。
弱弱的感叹着,医生厚着脸皮挤到老爷子身边坐下,随手掂根油条往嘴里塞:“嗯嗯,还是在家好,起来就有吃的。不要这样看我,我昨晚和小闺女出去出任务,今早五点才到家,回来补个觉,睡得太香,起晚了。”
听孙子说昨晚出任务,赫老爷子顿时心疼孙子的辛苦,立即问长问短的问情况如何,累不累。
儿子坐下就不挪臀,赫妈妈去帮孩子添副碗筷。
因为多出一个人,早餐份量有点不够,自知理亏的医生,意思意思的吃点,坐老妈的顺风车出大院,然后直奔冰山发小家。
他杀到冰山新宅,自来熟的冲进去,只见狄朝海一个人坐在客厅,那小样儿甭提多惬意,医生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平衡,为毛同样是回家,狄木头如此轻闲,他家大家长们见到他就是那副见鬼似的表情?
狄朝海看见早早跑来报道的医生,淡定的跑去厨房通知老妈医生来蹭饭了,兰姨笑呵呵的再次从冰柜里拿饺子包子加热。
“狄木头,小榕还没起床?”医生坐一小会儿就坐不住了,东张西望,东瞄右瞅的乱瞄,眼神儿大多数时候往楼上瞟。
“医生,建议你最好别想去叫小妹妹起床,小姑娘有很重的起床气,万一心情不好闹起来不肯在燕京过年,后果很严重。”
狄朝海仅从医生往楼上张望的眼神就知晓他心理打什么主意,首长在家,早上肯定在小妹妹房间等人起床,医生跑上去岂不是多事?
所以,他是强烈反对医生去楼上找小姑娘的,叫小妹妹起床这种事有首长一个人就行了,医生还是别凑热闹了吧。
医生不满的撇嘴角,什么叫后果很严重?
这是威胁!
他偏偏不得不接受,如果真跑上去叫小丫头惹火小豆芽菜,她发火要回家不挨燕京过年,先甭说小榕会不会虐死他,兰姨头一个就饶不了他,必定锅铲扫把齐上阵拍死他,再者他家里的三大家长也不会放过他。
今早家里三大家长打听小闺女的消息,问是不是留燕京过年,他表示了肯定,三大家长喜欢得不得了,就等着正月隆重的招待小闺女,如果小丫头因为他临时反悔不在小榕家过年,他家那三位肯定会扒了他的皮。
兰姨重女轻男,他家三大家长也受了兰姨的挑唆,天秤无理由的倾向小闺女儿,身为赫家唯一的小辈,他表示地位正遭受到来自小丫头的严重威胁。
对此,他表示乐见其成,并深感欣慰,小丫头能成功转移家里人的注意力,他的压力就轻多了。
不能去挖小闺女起床,医生只有坐等,内心也更加坚定要策反小丫头的决心,如果将小丫头拐去赫家,让小榕天天跑他家去等人,他觉得那场面一定赏心悦目,喜大普奔。
冷面神可不知医生又跑来打秋风了,他抱着心头的那点朱砂,享受着心灵相依的幸福,那困曾经孤寂冰冷的心如今有了一个温暖的寄托处,就像漂零已久的小舟终于找到停泊的港湾,满满的是依恋,是得之何求的欣喜与庆幸。
他抱得很紧,如抱珍宝,又极为霸道与专权,将那小小的身子几乎要全部笼揽于怀,不容任何人来分享。
人类煞星,你有完没完?
小妖怪狠狠的抽嘴,煞星,你难道不知道姐姐的小伙伴和本妖一直就在左右旁观吗,你这么霸道的占着姐姐想干什么?是想宣誓所有权,还是想秀你的优越感?
握拳,小妖怪很想去拆开那相拥的两人,特么的,在一只单身狗面前秀感情什么的最讨厌了,真想祈祷异性恋遭天打雷劈。
两小童已彻底的无语,他们觉得吧,如果姐姐一旦决定试着接受煞星这只老男人,他们反对也不会有用,如果姐姐不接受煞星,他们支持也是做无用功,总之一句话,姐姐的决定就是圣旨。
身为式神,两小朋友决定还是以姐姐的意志为主,九宸都不能束缚姐姐的自由,不乱插手他们姐姐的姻缘,他们就不掺和她的感情了。
他们目前最大的任务只有两:一,保护姐姐灵魂安全,二,守护姐姐的节操,盯着她不让她十八岁前破身。
只要姐姐人身安全没问题,十八岁前不丢清白,姐姐喜欢谁,谈不谈恋爱全凭姐姐喜好,无论做什么,只要姐姐本人开心就好。
因此,两小童对煞星和姐姐两两相依相偎,你侬我侬的亲近举动有视无睹,就那么挂墙作壁上观的当观众,也因两小只想清楚了立场,还看得特有味,暗自研究那姿势美不美,两人的心跳有没达到同频率。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曲七月感觉腰有点酸,想动,大叔放自己腰侧的大手很有力,被禁锢的动不了,很不客气的用小爪子拍他的后颈:“大叔,你抱够了没有?”
因某小姑娘煞风景的一句,那本来很美好,很温馨的气氛被破坏殒尽,也成功的将男人那美得不知飘了几千里路的心思拉回笼。
美滋滋的煞星,唇角上扬,轻柔的蹭怀中的小家伙,唇角贴着她的肌肤滑动:“没抱够,一辈子也抱不够的。”
大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甜言蜜语?
曲七月心里莫明的升出几分古怪感,尤记得最开始认识那会儿,大叔惜字如金,每个字都是冷梆梆的,那脸好似人欠了他几千万,又硬又冷,满身寒凉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气能把人冻成冰渣子。
就那么个人,现在竟变得毫无节操,半夜摸香闺,说甜言蜜语,装萌扮傻博同情,出卖色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干不出来的。
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她哪会想到那个如高岭之花的冷大叔竟也会干出如此接地气的事,会如此的贴近生活,高贵冷艳男一秒变有血有肉的居家男,这变化之快让人不要的不要的。
她一手将大叔的脸撑开,双手蹂躏他的俊脸:“大叔,你这么油腔滑调真的好吗?你的高贵冷艳,你的冷峻疏离,你的冰冻三尺,你的威风凛凛,霸气侧漏都哪去了?”
若将这样子的大叔丢到人前,估计会吓傻一堆人吧,肯定人人都以为世界玄幻了,或者没睡醒,眼花看错了,要不然就会认为施大教官被人掉了包。
“我什么时候冷漠疏离了?”好冤,他对小丫头一直都是很亲切很亲切的,从第一次的重逢开始,他对小丫头的态度就是不同的,格外的纵容,放任,如果换个人,他连看都不会看半眼,甭说低声下气的贴上去哄她了。
冷面神觉得或许自当初翻过那座山,出现在那个地方,在那片林子里看见小丫头的开始,他的潜意识便已主动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