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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那个跟赫妈妈有亲的老人家,您老瞪着我干么?本小闺女虽然知道您老也是将军,不过,我可不敢请你揍大叔,我琢磨着你的武力值没有大叔高,怕你被反揍。”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施小子?”陈老不服气的鼓眼睛,瞬即又嚷开了:“不对不对,先不说这个问题,应该先说你怎么知道我跟赫蓝之妈妈是亲戚?”
“你的脸跟赫妈妈有几分相似,所以说你一定是赫妈妈的娘家人。”曲七月高深的一笑,偏偏头问身侧的大叔:“大叔,这位虎将军是赫大叔的什么长辈?”
“这位是陆军总司令,姓陈,是赫多嘴外公最小的兄弟。你用不着客气,他欺负你的话你就揍赫多嘴,让他外孙抵罪。”
男人温和的笑笑,帮小闺女脱外套。
“施小子,你不带这样教坏小闺女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怎么可教小闺女揍无辜人士,你这样不厚道,小闺女啊,你可别听施小子的,这小子最黑,唉,小闺女啊,你过年就别回去了吧,到我们家去好不好?我大哥二哥有重孙子,叫小子们陪你玩耍。”陈老不满意,相当不满施教官的话,这坏小子怎么可以这么教小闺女?
留小闺女在燕京过年?
冷面神眼眸闪了闪,第一次没有反驳陈老的话,如果陈老能让小闺女留下来过年,他求之不得,哪怕让他以后不再揍赫多嘴都行。
曲七月冷汗了,唉妈哟,留她在燕京过年?让重孙子陪她?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小巫女穷,没那么红包可散好吗?
“赫大叔的外公啊,人家虽然是小闺女,可人家马上十八岁了,不跟小朋友玩泥巴。”
“我的侄重孙子十六七岁啦,不是奶娃娃。”
“姓陈的,你够了,别想着拐我小闺女。”兰姨不干了,陈老想抢她小闺女当重孙媳妇?没门!
陈老也不怕兰姨丢眼刀子,贼贼的笑,他真机智啊,想到了重孙子们,唉呀,陈家的重孙辈有好几个,都是不错的苗子,得早早拧来在小姑娘面前露露面混个脸熟才好。
冷面神幽幽的瞄眼陈老,淡淡的垂下眼睑,想抢他的宝贝小媳妇?下辈子吧,他一定来一个拍死一个,来两个拍一双,来多少扔飞多少。
杨老当局外人,看戏,闹吧闹吧,年青人就得热热闹闹才有意思吗。
扔掉外套,曲七月揉揉手腕,言归正传:“你们坐啊,本小闺女捉鬼去。”
“小闺女,是什么东西啊?”
杨老陈老站起来,准备跟去看热闹。
“你们想看?”
小姑娘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唇角上扬,扬出一抹无辜纯洁的笑弧:“谁想开开眼界的话去抱面镜子来。兰姨就不要看了。”
兰姨本来想跟去凑热闹的,听话的又坐下,小闺女不让她看,必然是为她好,她就不去看了吧。
“我去拿镜子。”狄朝海冲向卫生间。
“小闺女,你知道它在哪?”杨老瞧小姑娘走向餐厅方向,心底那叫个惊讶,小闺女什么都没问,她知道脏东西在哪?
唉!
金童玉童叹气,肿么可以怀疑姐姐的能力?
“嗯,它在餐厅。”曲七月率先冲往餐厅,在来的时候隔着老远一看就能看到楼顶有晦气,进客厅一闻就嗅到鬼气,这么近的距离,它藏在哪怎能瞒得了她?
众人默,小姑娘都知道了,他们还有啥好说的?
冷面神始终占据有利位置,陪在小丫头右手侧。
几人到餐厅外站定,里面又一阵兵荒马乱。
曲七月摸出符,哗哗甩出几张。
阴风乱飞,符纸追击,阴风左蹿右突,冲得椅倒桌歪,几个回合后再次撞向窗户,撞得窗子一片震抖,随之响起“呜哇”哭声。
那声音让人后背生凉。
惨厉的哭声里,阴风扑向门口。
“你想扑我?”
曲七月忍不住摇头:“你连窗户都撞不开,还想撞我?你当我比窗户还脆弱?唉,真为送你来这里的人感悲哀,明明知道本小巫女罩着这屋主,还把你送来,也太拿人命不当回事儿了。”
后面的两老两青年无语的望着小姑娘的背,小闺女啊,不是人命,是鬼命,不能混为一谈的。
金童玉童趴门两边的墙上向里探头,无比同情的看着空中乱飞的一个小东西,这栋房子到处被姐姐大人画了符,坚固得跟铜墙铁壁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休想靠近,谁近前谁倒霉,重则被天雷轰个魂飞魄散,轻则被打得四肢不全。
那一只自然不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应该被谁送进来的,进来了就被困在餐厅再也出不去。
甭以为厨房没门就能跑,门头画着符,阴邪之物靠近,符光闪耀,万剑齐发,非斩他们万剑穿心不可。
唯一弱点的地方是窗,那也不是可以轻易跨越的地方,火符在窗檐台上等着呢。
他们表示深深的同情那只,跑谁的地盘上去不好,偏跑来姐姐的地盘上撒野,这不就是屎壳郎进茅房-自寻死路。
空中乱飞的阴风扑到一半想倒退,小姑娘手里的一张符飞起,啪的拍到它脑门上,一团阴风落地,再次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追着它的符纸也跟着呼啦一声粘在它身上,把它给钉在地上。
狄朝海把卫生间挂着整仪容的四方镜抱出来,等小姑娘有空了才递过去,曲小巫女拿镜在手,让其他们站在门口不许动,自己走进餐厅,沾口水画符。
两老两青年四条汉子堵住门口,眼巴巴的向里望。
画好符,曲七月越过几张符纸对另一边,拖开两张倒下的椅子放一边,蹲下身,以镜子对着门口的方向。
外面的四人望向镜子,镜子里照着厨房的地板,地面上摔着个小婴儿,大约刚出生不久,没穿衣服,是个男娃娃。
男婴儿脑顶顶着一张符,身上也粘着符纸,却也遮不住它的样子,五官端正,一双眼睛血红,小手小脚上到处青青紫紫。
小鬼婴的样子极为惨凄,眼眶里流出血泪,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哭,却听不到声音。
陈老杨老看看镜子,又互视一眼,沉默,眼前这种灵异事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他们没有发言权,还是不吱声的好。
两青年也一声不吭。
看他们收回视线,曲七月收起镜子,给它粘上一张符,走到门口将镜子还给狄大叔:“这个先不要挂,搁两天再用。”
狄朝海点点头。
没有帮小鬼婴求情,也没人说话,曲七月十分满意,这是她的活儿,不干涉她的事才是聪明人。
小鬼婴流着血泪,赤色着眼望向女法师,想求饶。
“你看着我也没用,送你来的人想要你害人,我要是放过你等于在害别人性命。”曲七月半点不同情,冲小童眨眨眼。
金童飘到小鬼婴面前,摸出怀里的一只魂幡晃一晃,将符纸和小鬼婴收进魂幡里;小鬼婴和符纸被收走,门口的四人却只见符纸莫明其妙的不见了。
小伙伴收了鬼婴,曲小巫女绕过倒地的椅子,走到造窗边那边墙的一个角落,那儿堆着几只箱子。
她想搬,很沉。
门外的狄朝海忙跑去搬忙,把箱子全挪开,背后角落里有一撮灰白色的粉末。
“这就是那个小婴儿的骨灰。”曲七月不等帅大叔问,自己先一步解释,摸出雷符火符丢下去。
那符落地冒出火焰,焚烧骨灰,她也不管它,以顺时针方向挨墙走一圈,在四面墙上各粘一张符,再在门头上粘一张,潇洒的拍手:“搞定!”
第一百十四章 我心悦你()
蜀都很久没有下雨,昨夜半夜时分终于降下雨来,那一下便没个停歇,绵绵不绝,并越大越大,整个蜀都皆笼在大雨里。
陈家做法事前做足了准备,每个院子搭好遮雨棚,雨线像一串串银色的珍珠子,哗哗啦啦的落,打得主院的高台棚顶啪啪嗒嗒的作响,地面上积水成流,哗哗流向地下暗槽。
雨珠声,水流声,掩盖住了高台内做事的铃声和经唱声。
陈泰山站在屋檐下,遥望雨空,目光有些空远,跟着家主的青年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手机震动,他快速的拿起来,点开看了看又揣回手机,声音轻缓:“家主,那边成功了。”
“嗯。”陈泰山轻轻的颔首,举步走向雨帘。
青年忙拿起竖在檐下的大黑伞撑开帮家主挡雨,走进雨幕里,雨水泼在伞面上发出“哗”的大响,地上溅起的水花扑打在两人裤脚上,很快湿润一片。
两人踩着雨水走上高台,青年收伞站在棚檐下,陈泰山钻进布幔遮掩的法事场,法场内八位法师一丝不乱的做自己的事,中央两具骷髅白森森的看着渗人。
观望一遍进程,陈泰山不停的捏诀,白骨旁的一张符纸不停的颤伏,很快飞起来,呼的粘在草人胸口。
符纸找到目标,他也没停留,悄无声息的退出,在青年的陪同下走下高台,穿过雨幕回到院子厢房外,甩去水渍进屋。
屋里烧着被炉,诸青山坐在炉边,沉静的画符,陈泰山坐到师兄对面,沉吟不语。
“师弟有心事?”诸青山放下朱笔,一张一张理符纸,一边试探着问出一句。
“师兄,我感觉怪怪的,”陈泰山浓眉微拧:“看起来好似全在掌握中,可我心里头又感觉不对头,说不出什么原因来。”
“法器有异况吗?”诸青山顿了顿才追加问出新的问题。
他们是同门,是师承上的同门,并不是同一个师父所收弟子,他是来协助的,主人是陈家,他也不会全程盯梢法事进程。
“无。”陈泰山摇头,除了第一批鬼魂全军覆没,后面并无异样,法器法力还是满状态,草人也是死气沉沉的,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诸青山不再多嘴,法事没有异样,法器也没有异状,只能静观其变,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