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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
“受不受得住高原反应?”
“这个问题我可不敢保证,高原反应因人而异,有些人看似羸弱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些人强壮的像头牛,去了变成狗,对气候环境反应完全是没规律的,你问我我哪知道。”
“什么时候扎针?”
“现在不能针炙,小丫头郁结于心,肝气不畅,这个时候扎针万一半途人醒了一激动引岔气才糟糕。”
“真麻烦。”
“还不是你弄出来的事儿,没事欺负小丫头干什么?哼,你就瞪我吧,等会小丫头见到你还不知会气成咋样呢。别婆婆妈妈的,把小豆芽菜放地面上躺睡,我给她做次推拿。”
挨了医生一通责怪,冷面神没反驳,望望地面,休息室地面上铺一层藏毯,花纹精美,人在上面来回踏踩也生不出太大的声响,摸一摸,质感良好,躺上去不硌肉。
他觉得可以接受,轻手轻脚的帮小丫头把背在胸前的包包给取下来放沙发上,抱着人走到比较宽敞的一角,把小丫头平放仰卧,在后脑下塞个抱枕给枕着,捋好她的手脚。
他退到一边,赫蓝之向前做推拿工作,从头顶开始,按摩头顶、面部、肩、手臂、前胸各大穴,再到腰、双腿、双脚,反复两遍,重点加以推拿胸腹部位。
医生的每个动手轻柔小心,不紧不慢,眼神专注,全神贯注的工作;冷面神把呼吸调到最轻微,视线随着医生的手移动。
赫医生累出一层薄薄细汗。
金童玉童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个,他们学一学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给姐姐推拿?他们觉得完全可行,只是,貌似推拿过程好复杂,还有,力道该几分也不太好掌握,感觉有点难。
要不哪天去地府逛逛,捉几只精通此道的鬼问问?
小朋友心有灵犀,心灵相通,想到点子,不由你望我望你,眼对眼的交流一个眼神,喜得眉开眼笑,点子不错嗯,等过完鬼月,八月份去地府溜跶溜跶。
赫蓝之一丝不苟的进行推拿,进入忘我境地之际,忽然间手底下的小姑娘长长的一个呼吸,慢悠悠的醒了。
“小豆芽菜?”多年经验积累,反应绝对不慢,一双大手霍的收回,微见薄汗的俊容挂上温柔的笑容。
“丫头。”冷面神快步走近蹲下,热切的等着小丫头清醒。
热。
曲七月意识清醒时便感觉很热,动了动,凭意识指挥自己寻了个好姿势,眨巴几下眼,隐约间看到两张俊脸,吓得浑身一毛,一个翻身爬坐起来。
她一个猛子坐直身,差点把两俊美男子给撞着,好在两人反应快,向后一仰让开,再之原本一左一右蹲小姑娘手肘处的两人变成一左一右把小姑娘夹在中间的。
“小豆芽菜,有没哪疼?睡够了没有?饿不饿?”赫医之狗腿式的凑前,喧寒问暖的表示关心。
医生把问题都问了,施华榕无话可问,伸出大手摸小家伙的头顶,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
神经复苏,感受到身边的两股气息,曲七月的背皮下意识的绷紧,脑子里瞬间便明白了始末——煞星到了!
纵使收敛了气息,煞星身上也带着抹不去的冷漠寒凉;而另一个人的气息同样有他的特色,骚包医生的气息则是暖中带冷意的萧冷感。
两份迥然不同的气息近在咫尺,哪怕再迟钝也不可能没反应,曲七月感知到是谁,心里怒火腾腾上升,忍不住捏拳头,滚他丫的死大叔,把小巫女当犯人,该揍死他!
怒气烧心,胸口微微发疼,一只手伸去抚摸,才触及胸口猛然发现不对,胸前空空的,包包呢?
霍然惊觉包包不见了,曲小巫女慌得俏脸骤变,直接忽略两尊杀神,急切的四下扫射,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坐地上去了,离睡觉的沙发隔着好几米。
当时也顾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个骨碌爬着站起来,赤着脚跑向沙发。
咋了?
赫蓝之、施华榕原本在观察小姑娘的反应,见她神色数变,还来不及表达关心,见其猛然站起,两人吃了一惊,也跟着站起。
包包!
跑了几步,曲七月看到了自己的包包被扔在沙发上,跑得更快,脚下不丁不八的一阵飞奔,一把抓起包包,窝进沙发坐着,连气也顾不得喘,飞快的接开包包查看,小腰包,衣服,符……
?!
冷面神抽了,小丫头这么紧张背包,怕他们会抢她东西不成?
这是?
赫蓝之笑容无限扩大,哎哟,小豆芽菜好可爱有木有?他和小榕两个大活人尚不及一只背包有存在感哪,他们是不是该哭会儿?
两人蹑手蹑脚的溜向正全神贯注检查包包物品的小姑娘。
还好还好,钱钱和银行卡都在!
把包包和小腰包一一检查一回,曲七月赶紧的接好拉链,利落的背好,抱在胸前,钱钱在,没丢就好哇。
抱着自个的家当,张目寻找,瞄到两小式神挂在墙上一脸苦相,默默的抽嘴角,煞星一至,鬼神惧惊,小朋友受苦了。
当看见一暖一冷的两高大青年走来,小脸绷紧,她不就是出来散散心么,用得着劳师动众的“逮”她吗?连截追堵拦的手段都使上了,啊呸,滥用私权,公报私仇的小人!
小姑娘眼神冷漠,表情不喜不怒,冷面神心底“咯嚓”几响,有几根弦生生拉断,小家伙很生气很生气。
经巴东之行,他知道小丫头真正生气的表现不是抓狂爆走,不是喊打喊杀,而是不说话,不理不睬。
世界上对亲近之人最残忍的报复方式不是以牙还牙,而是形同陌路。
小丫头就是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她很生气,因太生气,所以连给个正眼都觉浪费,多说半个字也嫌多余。
唉-
幽幽一叹,施华榕揉了揉太阳穴,这可如何是好?
思索间走到沙发,轻轻的挨着小丫头左边坐下,大手覆上一颗小脑袋:“丫头,我……”
他正想解释,手底的小人一偏头躲开了他的抚摸,站起来就走,他不由自主的咬住了话头。
讨厌!
曲七月心里火冒三丈,被煞星摸头,心情更加恶劣,爬起来让开,绕过桌,坐到另张沙发上去了,离讨厌的人远远的。
赫蓝之原本正想坐小姑娘右手边,见人站了起来也不坐了,屁巅屁巅的跟过去,占住她的右手方,小姑娘的左手边是沙发扶手,没法坐。
“小豆芽菜,有没吃早餐,肚子饿不饿?”占到有利位置,医生心里痒痒的,一只爪子爪上小丫头的头顶,温柔的帮顺毛。
好烦。
被当宠物摸脑顶的曲七月,嫌弃的皱眉,懒得跟人说话,伸手把桌几上的四包零食挪近,翻出一包红枣慢悠悠的啃。
零食包中一份是从列车长那顺走的,另三包是田队长在路上让武警去购选的,东西五花八门,如果一个人啃,一个星期都啃不完。
看到小丫头任医生摸脑顶,施华榕的眸子暗沉,不许自个摸头,甚至连挨着他坐都不愿意,小丫头要跟他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吗?
斜观小丫头的无喜无怒的小脸,心脏抽疼了一下,当初以为小丫头喜怒表现在脸上,容易泄露情绪,容易被人窥破加以利用,如今,小丫头不需训练已面无表情,看起来深沉莫测,捉摸不定。
这原是他理想中想要的结果,可是当真正的实现了,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小丫头把喜怒哀乐挂脸上的小模样更可爱,这样子看着让人难受。
冷面神揉太阳穴,揉眉心,小丫头这么厌弃他,要怎么哄?
“小豆芽菜,外面那家伙没给你早餐吃?敢让我们家小姑娘饿肚子,敢虐待我们家小丫头,我去解剖了他们,让他们为我国的医学做点贡献好了。”
赫蓝之瞧小丫头狠狠啃零食的样子,义愤填膺,哇哇乱叫,他恨不得把小丫头捧起来,恨不得天天送满汉全席,那些家伙敢不给小家伙早餐吃,通通该丢手术台去解剖了。
“吃了。”她有说没吃吗?骚包大叔那么激动干吗?
曲小巫女自见了列车长之后至今没说一句话,典型的惜字如金,如今开金口,也算是给足医生面子。
“呀,有请我家小豆芽菜吃早餐呀,那就饶了他们,现在有没饿,要不要去吃好吃的?”赫医生那张气愤的俊脸秒露笑容,殷勤的巴结小丫头,小豆芽菜,咱们不理小榕,咱们快乐的玩耍吧。
“骚包大叔,不要叫我小豆芽菜,再叫这么难听的绰号,世界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骚包大叔来来回回叫小豆芽菜,好难听有木有?小巫女虽然身材不太好,前不凸后不翘,好歹也是有小屁股有小馒头的,也不至于真的跟豆芽菜一样干扁吧。
“好好好,不叫小豆芽菜呀,叫什么呢,我想想啊,叫小曲曲,小曲曲呀小曲曲,多可爱的称呼,小曲曲,有没想吃的?”
赫蓝之忙不迭声的点头,小豆芽菜说什么就什么,不就是换个叫法嘛,有啥难的。
小曲曲?
我去,我还小蝈蝈呢!
凌乱啊,曲七月凌乱了,小曲曲=小蛐蛐,蛐蛐就是蟋蟀,骚包大叔取的都是什么绰号,堂堂小巫女竟成了只小蟋蟀?
或许,骚包大叔喜欢斗蛐蛐,怕玩物丧志,所以给她取这个名字叫着以安慰他思念斗蛐蛐游戏的心情?
本想抗议的,想想算了,小曲曲就小曲曲,小蟋蟀总归是个活蹦乱跳的,总比干巴巴的小豆芽菜要强那么一丁点儿。
“骚包大叔,几点回燕京?”
“小曲曲,我们先不回燕京,要去一个地方玩玩,那里景色很美,你正好可以散散心。”赫蓝之心弦咻的拉直,一边小心的观察小姑娘的表情,一边紧张的等候反应。
冷面神一颗心也跟着提高,这次可不是纯属逮小丫头,还有重要任务去办,小丫头会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