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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怎么说,村里刚有几家想把新房建路这边,连地方都选好了,冬天动工。”
“一条鱼如果用竹枝树枝把鱼腮子串住,你说鱼儿还能活么?”
“不能。”
“那就是了,你们村的地形是条鱼,房子建过路这边,那条公路像一根竹枝穿在鱼腮,把你们村串了起来,鱼儿不死,也活不了太久。”她不说会说小村是鱼跃龙门之地形,未来那位贵人将会是跃出龙门的鱼,可惜,风水已坏,那条鱼将来不知投身何方。
“对哦,这一看还真有点像条鱼。”
“嗯嗯。”
众人认认真真的一瞅,小村地势还真像条鱼。
“小姑娘,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村人不耻下问。
“村子对着的山和背后的大山,尽量保持环境,不要露出石头和泥土面,若是国家有什么开发计划,那就没办法了,国运之下,其他皆让道,若不是国家计划,你们尽量据理力争,不破坏山水,山在,村子世代绵长,不会鼎兴旺极,也不会衰落,没有大起大落即是福,如水,细水长流才是存世之道。”
“好,我们会开会商量。”
“嗯,下山吧,回去绕着村子转转。”
“可以啦?”
“嗯。”
村长等惊讶的不得了,千辛万苦的爬上来,小姑娘就看了几眼哪,再纳闷也不好说,起程下山。
下山比爬山略省力一点点,为防滑倒,大家走的小心翼翼的,仍耗去四十多分钟,再回到村前,已是十点多钟。
到村前公路上,曲七月下地自行,走了一段路,在一处以脚画圆:“村长大叔,明天的祭桌摆这。明早天亮后让六个男人来这里挖个一尺来宽,二尺深以上的坑。桌子摆坑之上。”
村人找树枝画下一个圈,作好记号。
找好做法事的地点,沿着村道漫步,村人或有在家的或不在家的,看到村长陪着小姑娘等人散步,眼神分外的热灼。
东绕西绕,绕村走一圈终于回到村长家,累得微微冒汗的曲小巫女,没形像的趴桌喘气,明明知晓一切,却不得不装模作样,装也是项技术活啊,好累。
村长两夫妻忙前跑后的招呼。
中午,农队长等人没回来,曲小巫女向村长交代好注意事项,午后倒头大睡,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起。
农队长等人在夜幕始降之时才归来,洗洗涮涮,吃完饭,大家才一起观察拍到的地貌。
那么多的地图片一时半刻看不完,曲七月看了几处,歪歪无力的趴桌,叹气。
“丫头,怎么了。”
“小姑娘,有什么不妥?”
“农大叔,不是不妥,是非常不妥,小村背后的山被解开封印,等于是千百年的密闭宫殿开了个狗洞,里面若有东西找到狗洞会钻出来,外面的东西也会钻进去,谁也不知道会发什么,难知祸福。”
“卟噗-”
一群人禁不住笑喷,小姑娘的词真够俏皮的,狗洞,呃,那形容词太有意思了。
“呃,好吧,谁想说我不文明忍着别说,拒不接受。”
“小姑娘,以前可以封山,现在也应该可以封吧?”农盛强笑过后满面忧色,跑出一个人胄已闹得不安,若里面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可以,不过,你得找到有本事能封山的高人,别望本小姑娘,本小姑娘还没成年,不是干那种大事的高人。”
“小姑娘,你什么时间成年?”一双双眼睛闪亮闪亮的,到哪找高人,高人就在眼前哪。
“明年二月,不要指望我,我的护身符在对付人胄时已用,成年后也一样法力不足,封山工程浩大,我也无能为力,嗯,你们也不必太忧心,但凡封印必有三到九道印,目前仅解其中一道印,小村像把锁,只要不被破坏,怪东西越不过背后的那座山,有人破坏风水大约也是要让这里成为阴路,引阴邪之物出世,我施法拨正风水局,可保背后大山暂时无忧,你们想方设法在三年内找人封山。”灭人胄是白工,封山还想要她来?忒的没良心了,小巫女脑子没进水,才不要揽白工活干。
“这就好!”三年虽短,至少有个缓冲期,能容人从中周旋。
冷面神温柔的揉小姑娘的头,凤眸清浅,柔情如丝。
这一夜,无数人辗转反侧,心事重重难以入眠,无数人安然入睡。
一夜无话。
当七月十二的天才开亮口,小村家家户户爬了起来,有活的赶紧去做活,其他早早做饭,早早吃。
农盛强等人也起个大早,打点行李,拆帐蓬,将不需要的全部装上车,其他人全起了,唯余曲小巫女坚持要睡得自然醒,以致很快就余下一顶蓝帐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等小姑娘起床,狄朝海等人手脚麻利的拆帐蓬,把装备打包装上车,但凡用不着的全打点好,最后余下吃饭的地方和一些还需用的必备品。
不需一刻用早饭,第二场饯行饭也是五菜一汤,代表圆满的鸡蛋一个。
饭后打点最后的工具,特意把小姑娘没吃完的野鸡蛋和土鸡蛋装好,野鱼油炸打包,还有一大袋晒得半干的黄皮果。
饮桌、板凳是村人所凑,搬到村长家,由村长安排送还,至于请村人做饭帮忙,采购的各项工钱昨天已结,零琐小事处理的完美,没留什么不妥之处。
拆营之后,不仅将电线与竹杆水笼头等该拆的拆了,该送回的送回,连铺地的稻草也给码扎成捆,车子开到路上,稻田干干净净的,仅留下车痕和人走来走去踏实的痕迹。
村长和附近的村民大为感慨了一把,军警与探险者就是不同,探险者所经之处总有垃圾,他们还得清理,军警们住过,干净如新。
八点多钟,太阳冒头。
村长领着小法师奔做法事的地方,车子跟在后面走,到村前路上,车子先一步开往前去一段距离。
村中老少已等候在列,全村共有九百多口人,有些在外地,只回来当家作主的,在家的全家出动,共有七百多人,男女老少,从矮到高,排成一排排的全站在公路上,花花绿绿一大片,一眼看去只见乌泱泱的人头,
所幸因怪物袭人事件,小村两端公路皆封锁,不容通行,否则若车来人往,看到那阵势必定会吓得有人翻马仰。
村长的工作做得十分好,严明说谁想出风头拍照发微博,谁坏了事找谁负责,而且,万一不小心泄露什么东西出去当作泄露军机事件抓去坐牢时不要怪没提醒。
于是,大人们收走了孩子们的手机,自个的手机随身带着也全部设静音。
当在村人面前露面,冷面神气势一放,和着汉子们的铁血杀气,似长剑出鞘,辉映日光,瞬间镇慑住全场,男女老少鸦雀无声。
村人们屏气敛息,直勾勾的看着一群迷彩男,视线锁住了那走在最前面、高如山岳、挺拔如松般的俊美男人。
顶着无数人的视线,俊美如仙,势如杀神降世的男人,步履如飞的走到祭桌前,将背着的小姑娘放下地。
村人们终于看清小姑娘,她穿一身短裙裤,白色休闲衫,面前斜背一个包包,扎着小马毛,怎么看都像个中学生。
微微的,抽气声一波一波的起伏。
农盛强、狄朝海等人跟着教官,站到小姑妨右手后方几步远的地方,大家对小姑娘做法事好奇,谁也不肯落下,皆一致要求旁观。
村长带着人站在左手边,随时传令指挥村人行动。
祭桌朝村而摆,正摆在村子居中线的地方,也在村子那一边,桌上香炉,米、红包,苹果,酒杯摆放整齐,桌边码着一袋米和纸香,桌前有火盆。
桌边一侧不远即是鱼、猪,鸡,还有清水,脸盆,童男童女排在队伍前面。
全村人的法事,大家重视,各项俱备。
一一检巡过所需,曲七月点点头:“村长大叔,可以开始了。”
“好咧。”
村长应一声,立即吆喝,一个小帅哥打了清水端给小法师净手,小美女拿帕子给擦拭,再有一对小童男女打清水送上。
曲七月笑着接过,沾水点在小帅哥小美女的额心:“十年之后金榜题名,名传四海,文、理状元,身正心清,勿忘本根。”
“谢小仙师贵言。”
村长喜得连连躹躬。
人群里立即响起道谢声。
人才?
施华榕凤毛轻扬,若是人才,必提早出手。
端清水画符起祭,燃香拜天地神灵。
小姑娘拜一拜,村长高喊一声“拜”,带着全村老少躹一个躬。
冷面神等也微微弯弯腰,这是祭天地神灵,不是祭谁家祖宗,理应尊敬。
燃香起祭,敬酒,宰鸡,宰猪。
青年杀鸡,洒血于烈酒中,再洒落血在纸钱上。
连杀三只鸡,再宰猪,割猪头,在猪鼻上插上四季青,呈盘祭祀。
做法者烧一把纸,念经文,村长和率着跑腿的人帮着烧纸。
曲七月念一回祭文斟一回酒,撒米四方,米粒下落,每个人皆被米雨所沾,来来回回共九回,倒去血酒,扣杯,焚符。
“村长上香,各家当家依次来上香。”
烧完符,站到左侧。
村长应一声,立即上一柱香,后面各户当家排成队,一串串的上前,一人一柱香,拜一拜。
他们每人敬香,小姑娘撒一把米,等挨家挨户上完香,去了足足一个小时,也撒完一盘米。
“狄大叔,你过来上一柱香。”
“我来。”
冷面神长腿一迈,两步抢前,在场者皆有份,小丫头曾说想围观就得遵守规矩,必须也要出力。
抽,曲七月抽了,煞大叔,你什么时候可以不抢功劳?想想默默的接受,实际煞大叔肯敬香是最好的,效果比其他任何人要好。
狄朝海郁郁不乐的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