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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飘飘父女看见沐言的大名跟赵鲜排在一起之时,恼怒之余更多了几分惊恐。
“爹,快将柳青放了!”柳飘飘声音尖厉的有些发颤,她很清楚圣前童生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此人的下限至少会成为举人!
而现在,她们柳家却将这位圣前童生给得罪死了!
不待柳飘飘发话,柳春元在看到沐言名字之时,已经扑了出去!
“柳青,都是一场误会!”柳春元的脸和蔼的像是哄孙子吃饭的爷爷,他一边亲自替柳青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赔笑道:“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也是舍不得你走!”
柳春元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快,柳青哪里还不知道原因,心想看来少爷没说错,他真的是中了童生。
有了一个圣前童生给自己撑腰,柳青言语间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他指着自己脸上,身上的淤青冷笑道:“误会?柳员外,你看这些伤像是误会造成的吗?”
柳飘飘本就极美,此刻更是笑成了一朵花:“青哥,这些年你在咱们柳家受委屈了,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一切都好商量!”
柳青顿时心软,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在柳家做牛做马辛苦了十年,一年你给我二两银子的工钱,今天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二十两,你穷疯了是吧?”赵鲜闻言回头冷笑道:“他沐言是圣前童生,我赵鲜也是!别人怕他,我可不怕!想讹诈我未来的媳妇和老丈人,休想!”
柳飘飘忙拉住赵鲜,哀求道:“鲜哥,这事你可得听我的!虽然你跟沐言同中圣前童生,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结下了冤仇,以后他给你下小绊子就不好了!给他些银子,破财消灾如何?”
此时的柳员外也是异常的爽快,直接取了三十两纹银塞进柳青的怀里,似乎怕他不要一般:“柳青啊,这二十两是给你的!剩下的十两就当给沐言的贺礼,你可要帮我跟他美言几句,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嗯,说我定然会说,至于少爷承不承这个情,那我就不知道了!”柳青鼻孔朝天一哼哼,一瘸一拐的走了。
柳春元那个心疼啊,这些银子可是准备用来恭贺赵鲜所用,没想到便宜了别人,想到这里,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等看完榜再收拾柳青不迟,哎!”
第七章 文人傲气()
沐言就着清水在桌面上练习颜体,他的神情专注,丝毫不因为放榜之事而有丝毫的松懈。
一笔一划,一钩一撇,虽稍显拙劣,但架构之间,筋骨隐现。
“柳青,怎么样?”门外传来了老马焦急的询问声,从伺候沐言吃过早饭开始,他便一直在大门外等着,眼巴巴的望着大路的尽头,不安的等待着。
柳青满脸喜气的冲了进来:“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少爷果然没有说错,真的考中了圣前童生!”
老马闻言,喜极而泣。
沐言脸色铁青,双眉倒竖:“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的”柳青神色间有些躲闪,笑着捧上三锭纹银:“这二十两是柳员外给我的工钱,这十两是柳员外恭喜少爷高中的贺礼,他再三不计前嫌,一定要收下!”
沐言更是怒不可言:“难道欺负人也会上瘾吗?”
“少爷,算了”柳青哀求道:“老爷和小姐已经知道错了,他们不敢了!”
老马拿出一些伤药,一边替柳青敷药,一边恨恨说道:“你在柳家做牛做马十年,看看他们怎么对你?你居然还替他们求情?”
柳青神色黯然,叹道:“十年主仆,多少还有些情份,若不是庄主,说不定我已经饿死了”
“既然如此,我就再忍他一忍!”沐言忿忿说道:“如果他们还不肯安分,我一定要将新仇旧怨恨同柳家算个清楚!”
就在这时,庄外传来震天的鼓乐之声。
“有人在家吗?有请甲等童生沐言出来答话!”有人高声唤道。
沐言三人整整衣冠,迎了出去。
“在下沐言,见过各位大人!”沐言长鞠及地,神情恭敬。
老马和柳青二人却是跪倒在,向孙涛及两位学正施礼。
孙涛上前一步,将沐言扶起,亲热说道:“各位不必多礼!沐言你能从如此大祸之中奋发图强,真乃我等读书人的楷模!”
想来,孙县令等人来前已经将沐家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
方学正满脸钦佩之色,道:“沐童生刚刚大病初愈,便能做出如此好文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客气,客气”沐言客套一番:“二位大人面生的紧,未请教”
孙县令哈哈一笑,向沐言介绍了二人后道:“方兄和郭兄一夜辗转未眠,都想能早点看到能做出如此悲天悯人的一首锄禾的才子,到底生的何等模样,哈哈哈”
郭庆余看看沐言身后的残垣断壁,悠悠叹道:“能从逆境中奋起者,沐童生真是让人钦佩!”
沐言哈哈一笑:“三位大人都看到了,沐言两眼两耳一张嘴,生的可算俊秀?”
“哈哈哈”
话刚说完,无论是孙县令等人,还是那些同来的衙役,都哄笑了起来。
“本想请各位大人进去坐坐,可我家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沐言欲言又止。
孙县令大手一挥道:“不必客气,我等还要去赵家的府上!沐言,今次你同赵鲜双双得到圣庙的承认,才气灌顶直接成为了圣前童生,可为我们培元县争光不小啊!”
“果然是赵鲜!”沐言心中暗道:“这赵鲜为人嚣张跋扈,却的确是有几分狂妄的资本!”
“拿上来!”孙县令手一挥,自有一位家仆托着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走了上来。
“这三十两银子,乃是我同方孙两位学正所送的贺礼,还请沐童生不要嫌少!”孙县令呵呵笑道。
方学正和郭庆于哈哈笑道:“沐童生做得好诗文,若有时间,定要替我等三人,各做一诗做镇宅之用!”
沐言略做推辞,便让老马收下,笑道:“可惜我大病初愈,一手字实在是退化不少!待过些时日,定然各赠一首送与三位大人!”
“既然如此,那便一言为定!”孙涛三人喜笑颜开道:“我等还赶着去下家,不便久留!今夜我等在天香楼设童生宴,请沐童生一定要早点来捧场!”
“自然!”沐言点头应下。
孙县令一行便又敲锣打鼓的去了。
“少爷,这些银子放哪儿?”老马问。
沐言呵呵一笑:“一直都是你管银子,我从不过问!怎么现在却问起我来了?”
老马尴尬一笑:“加上柳青给的三十两,这也太多了”
沐言微微皱眉,看了柳青一眼。
柳青忙道:“少爷你说过,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有银子自然是放在一起花了!我放在身上也碍事,干脆给马叔一起支配岂不更好?”
“既然如此,也好!”沐言想了想,这才说道:“我考中圣前童生之事已经传开,要不了多久应该有乡亲们前来道贺!柳青去置办些酒菜回来,我先回房准备,少不得要应酬一番!”
老马应下,三人便开始分头忙碌起来。
不多时,提着礼物的乡亲们便络绎不绝的出现在沐家的破宅之中,一个个围着沐言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似乎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老马和柳青忙的团团转,烹煮食物,斟茶递水跟每个人都打着哈哈。
虽然记忆之中对来道贺的乡亲有印象,但沐言却始终有些提不起精神,神情间有些敷衍。
此刻跟自己无比亲热的乡亲,几日之前即便是路过沐家都会绕道而行;对于大家这种嫌贫爱富的心态,沐言虽能理解,却实在热情不起来。
说到底,不管是上一世或者是现在,他都算是个文人,骨子里有着文人的那股清高傲气;最瞧不上的便是逢高便捧,逢低便踩的做派。
天色渐晚。
“马叔,我到时间去天香楼了!”沐言强笑道:“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可要吃好喝好,请容沐言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可不能让县太爷等着!”
“,可得早点回来,我们等着你再喝过,哈哈”
“要不让柳青陪你一起去?”老马问:“别到时候喝醉了,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沐言呵呵笑道:“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哪里忙的过来?还是我自己去吧,少喝点就是!”
说罢,又向着做客的乡亲拱了拱手,便独自向着城内走去。
天香楼在培元县内可算是数一数二的酒楼,酒菜的口味乃是一绝;当然,价格也贵的离谱。
沐家以前也阔过,沐言以前也没少带同窗到此饮酒作乐,陆掌柜的和沐言倒是见过不少回,算是有些交情。
“沐少爷,你可算来了,老朽可是等候多时咯!”专门在门口迎接新进童生的天香楼陆掌柜远远的看见沐言,小跑着迎了出来,笑道:“沐少爷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天可要吃好喝好!”
“这些日子,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银两来帮衬掌柜?”沐言笑着应道。
陆掌柜将一个小心的红布口袋塞到沐言的手中,笑道:“您家的遭遇,老朽倒是知道!一直没机会来看你,还望沐少爷勿怪!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沐少爷一定要收下!”
“这么多?”沐言被那沉甸甸的分量吓了一跳,心说这怕是有五十两之多。
陆掌柜亲热的一挽沐言的胳膊,嘿嘿笑道:“咱们培元县一直在老朽的酒楼举办童生宴,沐少爷您才气惊人,要是能帮天香楼题诗一首,往后的考生自然会源源不断而来!”
沐言微微一笑:“赵鲜与我都是圣前童生,你为何找我?”
“赵公子也答应作诗一首,同样是五十两银子!”陆掌柜呵呵笑道:“沐少爷放心,老朽不是那等厚此薄彼之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