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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不是宅子了,用庄园来形容也不为过;高高的围墙包围着数百间房子,其中除开主宅之外,有分成了三个小宅院,一个后宅院和两个偏院子。
每个小宅院内又各有数十间房,其中花园苗圃,假山楼阁,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占地数亩的鱼塘,其上架起了一座舰桥,盖着凉亭;要是在夏日里在这水面的凉亭之中饮茶消暑,不知道会有多快活。
十余人分成几波,拿着扫帚干的热火朝天;有的在打扫蛛网,有的在清扫房间,有的砸擦拭窗台家具。
这宅子里的家具都不曾运走,估计是太子将这些家私也一起买下来了,当真如前世有些房产广告那样,拎包就可以入住了;看那些家具木质厚重,居然都是上好的红木,看的连蔡先同这个身家巨大的天一商号少东都咋舌不已,心说太子真是好大的手笔。
别人干的热火朝天,而沐言和蔡先同则是坐在水面的凉亭里,泡上了一壶好茶,悠然自得的闲聊,很有几分地主老财的感觉。
“哎”沐言长长的叹着气。
“哎”蔡先同也在长长的叹气。
沐言愠怒道:“你叹什么气啊?蔡少东?”
“你又叹什么气呢?沐大才子!”
蔡先同不甘示弱的道:“这么大的宅子,连这些家私一起,一百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太子眼睛都没眨就送你了,你还想怎样?”
“就因为太子送这么大的宅子我才叹气啊!”
沐言又是轻叹了一声,愁眉不展的道:“太子当真是考虑周全,这么大的宅子都给我置办了,可就不知道免费给我置办几个仆人——请仆人都是要花银子的呀!”
“姓沐的。你还能不要脸一些么?”
蔡先同一脸恼怒道:“请几个丫鬟仆妇,能花多少银子?要不你把宅子送我,我自己置办仆从!”
“那就算了。这好歹也是太子的一番心意”沐言嘿嘿笑道:“再说蔡少东家大业大,将来又是要娶皇妹的驸马。岂会在乎这么一点点东西?”
“别说了,我恼的就是这个”
沐言一楞,奇怪道:“能娶公主,做驸马,那可是全天下男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还苦瓜着脸做什么?”
“你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蔡先同涨红了脸,恼怒道:“你倒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左拥右抱不说。还有个女将军在外念想!可我一旦娶了公主,今后想要纳个妾之类的念想,可就彻底的没了呀——作为一个男人,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悲哀之事,更何况是我这样的成功男人!”
“还有这等事?那可是真够可怜的!”沐言瞪大了眼睛,一脸你的痛我都懂的表情,心说幸好太子没说要让我跟他做亲戚,哈哈。
微风徐来,水面上起了层层波纹,宅子之中的大树枝叶乱响。也许是地广人稀之故,显得异常的萧瑟苍凉。
“你说,以后咱们两人住这么大的宅子。晚上会不会有点阴森森的?”蔡先同明显已经从娶了公主就不能纳妾的哀怨中恢复了过来,挤眉弄眼的问。
沐言白了他一眼道:“可别瞎说,鬼神之道,不信可以,但万万不可不敬!”要放在前世,他对这鬼神之说自然是嗤之以鼻,但魂穿到这里的情况都出现了,想来那鬼神之说恐怕也不全是虚妄,所以慎重的提醒道。
“想不到你还怕鬼算计人太多。心里有愧是吧?”蔡先同嘿嘿笑道。
沐言白了他一眼,正要说点什么。却见一位请来扫院子的人小跑着过来,一边跑一边挥手。满脸焦急的模样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一般。
“有什么事慢慢说,难道是天塌下来了不成?”蔡先同一脸的不悦,心说扫个院子都能吓成这样,那要是上了战场不得没开打就做了逃兵?幸好自己在朝阳和青宁两场血战之中没跟这样的家伙并肩作战!
“不好了不好了,臊猪儿儿带人打上门来了”此事已到深冬,沐言二人有修为在身不惧寒暑;但眼前这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显然是没有修为的人,在这样的时节里居然吓的满头大汗,看来那痞子一样的臊猪儿的确有着不同一般的背景。
“这臊猪儿到底是何许人也,你们都这么怕他?”想到此处,沐言也有些好奇的问。
此人明显对臊猪儿比较了解,现在沐言二人可以算是他的东家,见二人发问,便一五一十的对他们简单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臊猪儿文不成武不就,的确是一个街头的小痞子,问题还是出在他爹身上。
臊猪儿的老爹,大字不识几个,就是一赶车的车夫;但他这个车夫可和一般的车夫不同,因为他是替当朝一品大员,右相赵正卿赶车的!
赵正卿为相二十多年,先前也只是京都的府尹,而从赵正卿是府尹开始,这臊猪儿的老爹就开始为他赶车了,深的当朝右相的信任。
臊猪儿的老爹给赵正卿赶车,其实一个月并没有多少银子;但因为他能够在右相面前说上几句话,却是为他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因此也结实了不少的低级官员甚至是在京都里讨生活的道上之人。
这么些年下来,随着赵正卿的官越做越大,这个普通的车夫居然也攒下了不菲的身家,并积累起了不小的人脉。
臊猪儿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他的大哥却是一把好手,做生意很有几把刷子,凭借臊猪儿他爹在京都的人脉,居然在天子脚下开起了几家规模不小的赌坊,生意很是兴隆。
也因为如此,这个车夫虽然依旧为赵正卿赶车,风雨不悔,但身家却早已不菲;只不过心思已经不在那些银钱之上,而是求个庇护。
赌档这种生意,多少都和道上之人有些瓜葛;从臊猪儿在街面上打混来看,应该是不得他那生意成功的大哥喜欢的,但道上的人肯定会多少给些面子,想来,这也是臊猪儿的底气所在。
第五十章 双拳四手()
宅子的大门口聚集了十几名面目狰狞的汉子,短装打扮,看上去彪悍劲儿十足;即便是在大冬天里,他们也高高的挽起了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暗青色刺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吵什么吵?都给我走开!”
蔡先同爆喝一声,缓缓的走出门来,自小就生长在大富之家的那种气度,加上经过生死搏杀历练出来的那种铁血之气,在他的身上交相辉映,兀自令人心折。
“嘿,正主儿出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敢打我们饿虎帮的兄弟,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秀才”在十余名地痞流氓的拱为之下,一名一看就是透明的高大汉子冷声讥讽道。
“嗨,就是你打我,没想到你还有种出来看看爷们今天怎么收拾你!”
掉了几颗牙,脸肿的像是发面馒头一般的臊猪儿怪叫着冲了上来,试图去揪蔡先同的衣襟;也许是被人恭维的久了,也许是有了这些街面上的混混撑腰,给了他底气,总之他看不出蔡先同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些不凡的气势,作死一般的冲了上来。
蔡先同一出门,便引起了那十几名街面上混混的注意;这些人都是在街头上混生活的,干的就是写逢高捧逢低踩的营生,眼力劲儿远非臊猪儿可比,一眼便看出了蔡先同的不凡,等他们想要先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来探探对方的底,臊猪儿却已经冲了出去,再想拉住却已经晚了。
知道了这臊猪儿的来历,蔡先同下手便再不留情;赵正卿就是他们要对付的人,迟早都要翻脸,主子都要得罪。他更不可能一个车夫的儿子留什么面子。
臊猪儿有些蛮力,但那里会是修为达到了举人巅峰的蔡先同的对手?他只感到眼前一花,脑袋里便开始嗡嗡作响。整个人便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青砖砌成的围墙之上。像是一堆烂泥一般缓缓滑落到墙角,这才杀猪般的哀嚎了起来,浑身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站都站不起来了。
“居然敢打我们饿虎帮的人,你这小秀才当真是活腻味了么?”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饿虎帮可就是在这街面上混饭吃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蔡先同一巴掌将臊猪儿抽飞了出去,这简直就是打脸了。
要是不将这个场子找回来。饿虎帮以后估计也就不用在这北城里混了。
随着当先之人的爆喝,十余名饿虎帮的青皮们齐齐怒吼了起来,纷纷从腰间摸出了明晃晃的尖刀,恶狠狠的望着蔡先同,像是十几中随时准备冲上去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但这些人模样虽然凶狠,可到底没有人敢当先冲上去。
无他,墙角的臊猪儿还在哪儿哭爹喊娘的哀嚎呢,他们可不想变的跟他一样,直觉告诉他们,这秀才的修为不低。远远不是他们这些街头流氓所能够对付的了的。
“先同,干嘛出手那么重啊!”
沐言似笑非笑的从宅子里跨了出来,话里似乎在责怪蔡先同。但嘴角的那丝笑意,哪有半点责怪的迹象?
“今儿刚进门,便有野狗上门狂吠,你说气人不气人?本来好好的心情,就这么給搅合了!”蔡先同对沐言的话笑着应道:“这种小青皮,打了也就打了,难道还用挑日子不成?”
沐言呵呵笑道:“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得咬回来不成?就算没沾一嘴毛,也失了身份不是?”
二人这一唱一和。将臊猪儿和一干青皮比作是狗,引起周围人群的一阵阵哄笑声;估计大家都被这些地痞给欺负的狠了。此刻见他们吃瘪,心里头简直是说不出的高兴和痛快。
周围的百姓们都听懂了。这些地痞怎么可能没听懂?但他们一看眼前这两名身着秀才衫,面对着十几把匕首依旧谈笑风生的家伙,楞是不敢上前拼命,一股气憋在心里头,十几人的脸色硬生生被憋成了红脸关公的模样。
“你们是饿虎帮还是饿狗帮啊?想找揍就赶紧上,我们可没什么功夫跟你们这儿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