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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结果无法控制。
而古煊,即便是皇帝,一声令下就能定人生死,但总体来说,靠古煊比靠冷睿渊好,或许,这是他对古煊的了解多于冷睿渊的缘故。
“你说的兴许不错,但接下来的情况会怎样,没人知晓和预测,因此,我得趁着现在还有能力,除掉一个是一个。而且,说不定我还能从那边得到转机。”冷君柔别有打算,经过这次承认罪状和表白,自己的后位算是保住了,只是除此之外,事情并没其他实质性的发展,故她无法怀着忐忑不安、焦急慌乱和对未来没有把握的心情去接受一个不知时间的等待,她打算趁着自己还能手持凤印,先行处置,然后借助冷睿渊的势力,继续自己的报复计划。
听完她的打算,蓝隽沉吟,便也觉得有理,“那你是想我帮你约见冷睿渊?”
“嗯!”冷君柔点头。
“好,没问题,我明天立刻办!”蓝隽一口答应。
冷君柔心头霎时一阵激荡,声音哽咽了,“谢谢,谢谢你,蓝隽!”
蓝隽抿唇,勾出一抹微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准备握住她的,但后来,还是慢慢放下。
由于不方便久留,他继续聊了几句,辞别离开。
房内恢复了宁静,冷君柔继续陷入思忖,稍后,把紫晴叫进来,让紫晴准备笔墨,她快速写了一封信。
“娘娘,你连夜写信,是给谁呢?给蓝大人吗?”紫晴早就满腹疑惑,趁着笔墨晾干期间,她终询问出来,看来,并不知道蓝隽刚刚来过。
“是写给冷逸天的。”冷君柔轻声解答,依然满面思云。
紫晴困惑持续,“冷逸天?冷家堡那个?”
“嗯!”冷君柔颔首,将刚才和蓝隽的商讨告诉她。之所以写这封信,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突然间约见冷睿渊,冷睿渊未必肯允,于是决定借助那个曾经对自己有着莫名感觉的冷逸天,让冷逸天帮忙说服冷睿渊。
紫晴听完后,提出一些顾虑,“我也看得出冷逸天对娘娘的特别,可我担心,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还会不会维持着那份感觉,还会不会帮娘娘?”
紫晴的顾虑,冷君柔同样想过,确实,经过这么长时间和这么多事故,冷逸天说不准已对自己另有想法,毕竟,自己和他的“师母”势不两立!但是,不管怎样,自己都得搏一搏,现如今,只希望老天爷保佑,让冷逸天慧眼独到,不会盲目效忠上官燕。
“那我明天一早偷偷把信送到李统领手上,让他交给蓝大人。”紫晴猛然又道,估计也想到了冷君柔的抉择。
冷君柔定一定神,再应一声“嗯”,发现笔墨正好干了,她再次快速扫了下书信的内容,小心翼翼地把它折起,装进信封内,收好。
然后,她叫紫晴去休息,自己也回到床上,继续对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发呆,彻底入睡时,已是三更过后。
第二天,信安全送到蓝隽手中,蓝隽事不宜迟,当晚就去找冷睿渊和冷逸天,幸亏,冷逸天还是很看重冷君柔,结果如人愿,冷睿渊答应私下见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找冷睿渊说出身世
一个月朗星稀、万籁俱静的夜晚,冷君柔在李浩的掩护下,悄然来到皇宫最偏僻的一处,蓝隽和他的“直升机”正在那儿等着。
对于这个二十一世纪最快的交通工具,冷君柔看过几次,如今亲自乘坐,却是头一遭。
虽然蓝隽再三保证没事,但冷君柔还是感到些许不安和害怕,毕竟,她终究是个古人,根本无法想象得到这么独特先进的工具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安然翱翔。
她用不停吸气来壮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去,当飞行工具起飞后,她更是忍不住花容失色,心惊肉跳,条件反射地紧拽住旁边的扶手。
“别怕,没事的。”蓝隽坐在她的身边,轻声安抚着,他还伸出手,迟疑地环在她的肩上。
由于整个思绪都放在安全方面,还有灯下与冷睿渊见面的情况中,冷君柔对蓝隽此举并没多大反应,子夜星眸定定看着前方,不知所思。
蓝隽也不再做声,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收紧,他内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在微微荡漾。
经过大概两刻钟,飞行器降临,在蓝隽的带领下,冷君柔走进一间厢房,那儿,不仅有冷睿渊,连冷逸天也来了。
她不禁猜测,是冷睿渊带冷逸天来的呢?或是冷逸天主动要求跟来的。
兴许是认定冷睿渊遭上官燕设计的吧,冷君柔纵使仍对他心存怨恨,但态度已有别于前几次见面,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这个令娘亲爱得不顾一切的男人,却也是毁了娘亲一生、让自己恨了十几年的负心汉。
冷睿渊估计已听过冷君柔的那些“丑闻”,对冷君柔的态度更加冷淡,连行礼也是不情不愿的,冷然发问,“不知皇后娘娘召见臣所为何事?”
冷君柔继续注视了片刻,而后拿出一袋东西,递给他,不满不急地述说,直接切入主题,“有一种肺病,来自娘胎,也是父体遗传,只能通过一种叫做金花子的药来诊治。这些药渣,正是我从良妃那儿得来。”
冷睿渊浓眉紧蹙,十分警惕地看着袋子,稍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里面的棕色药渣,他眉头更加深锁,金花子?治疗肺病?从甄儿那边拿来?她意思是说,甄儿有肺病?
似乎知道他在纳闷什么,冷君柔跟着说道,依然一派从容和淡定,“不错,良妃正患有这种病。良妃是冷堡主的女儿,照理说,冷堡主也有这种病吧?还有冷堡主的二千金,冷若兰小姐也是吧?”
顷刻间,冷睿渊面色大变。
“我真聪明,果然猜对了,冷家堡那才貌双全、身份矜贵的大小姐,竟非货真价实!”冷君柔直截了当、一针见血地指出,清冷的眸子隐约闪动着冷笑、嘲弄和痛快。
尽管认定他被上官燕设计,可她还是阻止不了自己幸灾乐祸,因为,她终究忘不了这个男人给娘亲带来的是怎样的痛苦和悲伤。
冷睿渊犹如遭到当头一棒,整个人呆若木鸡,可又见到冷君柔那冷哼嘲笑的表情,他于是压住震惊,大声怒道:“胡扯,你分明就是挑拨离间,污蔑中伤!”
冷君柔继续扯唇冷笑,下巴稍微扬起。
冷睿渊更加恼羞成怒,忍不住继续指责,“你贵为皇后,却无母仪天下该有的宽宏大量和慈悲为怀,反而阴险狡诈,小气记仇……”
随着他的滔滔不绝,冷君柔俏脸逐渐转绿,顿时也辩驳而出,“我没挑拨离间,我说的都是事实!”
她清楚根据目前的情形,他怀疑自己很正常,但她就是无法接受,他竟那般信任上官燕和冷若甄,那般维护她们!自己才是他的女儿,他的亲骨肉,他却用阴险狡诈、小气记仇来形容自己,那他是否知道,自己之所以“记仇”,之所以“阴险”,皆因他那毒蛇般凶残的妻子对别人赶尽杀绝、死后鞭尸?而这个“别人”,正是曾经不顾一切去爱他的女子!若然他知道整个真相,他还会不会如此信任上官燕?还会不会口口声声说上官燕是他唯一喜欢的女人?
越想,冷君柔越是悲愤,以致什么也不顾,吼出另一个秘密,“还有,上官燕不是你的最爱,不是你的唯一,我娘才是;冷若甄也非你的亲生女儿,我才是!”
“君柔……”蓝隽面色大变,急忙出声阻止。大家原本说好,待冷睿渊对冷若甄的身世表态怀疑,再说出冷君柔的身世,但现如今,冷睿渊明显不信。
冷睿渊和冷逸天同样是震惊无比,特别是冷睿渊,倘若说第一个消息令他感到当头一棒,那么,现在这个出其不意的消息,已让他震得难以形容。
这时,冷君柔失控的理智也开始归位,一脸怔然,想不到,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够,一怒之下就说出来了!
或许,这就是无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是时候让这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负心汉爹爹知道了吧!只不过,他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吗?
后悔的眼神渐渐转为疑惑,冷君柔心中悄然带着一丝期待和悲哀,等待冷睿渊的反应,不料,是冷逸天开口。
冷逸天眸光炙热如火,嗓音里还是充满惊诧和迷惑,“皇后娘娘,您刚才所说,当真?您确定是堡主的亲生女儿?确定冷艳芝是堡主的……可是,我记得您之前说过,您很小的时候,在雪地里被您师父拣到,然后随您师父的姓。”
蓝隽见事到如今,便也不再隐瞒,替冷君柔说出当年的情况,“皇后娘娘的娘亲并姓冷,而是姓夏,皇后娘娘是随她父亲的姓,二十一年前,冷堡主和夏艳芝两情相悦,且结出爱的果实,可惜他们还等不到爱情结晶面世,突然遭到上官燕的使计拆散。上官燕一方面剔除冷堡主对夏艳芝的一切记忆,另一方面,对夏艳芝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幸得苍天有眼,夏艳芝大难不死,诞下女儿后隐姓埋名,总算逃过一劫。”
看着冷睿渊目瞪口呆的样子,冷君柔知道自己不会立即得到结果,又考虑到自己不便久留,于是决定离开。
临走前,她依然忍不住对冷睿渊说辞一番,冷冷的口吻,夹着一股悲凉和痛楚,“冷堡主的内心,一定又是在痛骂本宫,认为本宫是在捏造,在诽谤,在天方夜谭吧?凭冷堡主江湖盟主的地位和实力,想查出真相必定不难,当然,若你认为本宫是个卑鄙小人,大可当本宫今晚没约见过你,或者,继续发挥你的‘爱’妻行为,找办法对付本宫,说不定,还能趁机铲除本宫!”
她对依然呆愣的冷逸天留下一个饱含深意的瞥视,然后召唤蓝隽,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朝房外走去。
外面的气温很低,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让冷君柔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下意识地拢紧披风,步伐加快。
蓝隽紧跟在她的身边,边走,边不时侧看她,不过,一直都没有吭声。
大约五分钟后,他们回到飞行器停靠的地方,他和她一起坐上去,随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