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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微臣办事不利,未能将凶手抓捕归案,请陛下责罚。”李立中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朝堂,若不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一直以懦弱示人的李立竟也有如此风采。
“大胆!”李擎仓一拍龙案,脸上愤怒尽显,好似能将人生吃活剥了一般。而李立丝毫不见有任何畏惧,神色如常,这倒是让李擎仓心下赞叹不已,日前与其交谈之时还显得胆小懦弱,如今到似换了副模样,只是该继续的还得继续,今日做戏无非就是让秦澄等人能注意到他,好将其救下,现在李立的表现已经是震惊了众人,只要在让秦澄注意到他,那么这一步棋就算是成功了。
“朕的话你是当做耳旁风了吗!既然一个月你还未将案子破了,那你就去地府问问死者他们是如何死的吧!”李擎仓怒道,一众官员竟也被他的怒意所压,直对李擎仓怒气的李立感到一阵呼吸困难,原来这就是君威吗,看来自己真的还是太懦弱了啊。“着守卫总管李立,办事不利,三日后处斩!”
“陛下请息怒。”秦澄站了出来,而秦澄这一站让李擎仓和李立心里同时一喜,大鱼总算是上钩了。
“哦?景王有何事?”李擎仓收回威压,众人顿时觉得松了口气,李立更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是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陛下,这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这李立只是一介武夫,如何能将这情况复杂的案子清楚的查出真相呢,如此未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也是情有可原的。”秦澄处于君威之下依然不卑不亢,在外表看来着实是一名治世之良臣,只是李立也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秦澄背后做过些什么事他也清楚得很,比如当年世出良臣的祭璃府为何被灭,军功硕硕的宋家为何被频频打压,这一切的背后都是秦澄搞得鬼,李立这一点比谁都要清楚。
因为当年的祭璃府被灭之日,他恰巧在一旁看着,因为他的懦弱,所以他没有出言提醒,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此事,他看着偌大的一个祭璃府被人用迷香迷倒,慢慢血流成河,最后燃起熊熊大火,这一切的过程他都尽收眼底,他知道此事是秦澄指使杀手做的,因为他看到了秦府专用的标志,每个杀手身上都有,虽然最后外说的是皇上暗下杀手,其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完完全全是由秦澄主导,也就是那一日,他对朝廷彻底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理想与抱负。
而且宋家被打压依然是他在无意中听到秦澄手下的一个亲信在与他人交谈时谈到的,那亲信交谈的人也是一名朝中大员,见此,他对整个朝廷实在是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自己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就好。
李擎仓装作思衬一番,半晌,下了决定“景王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便罚你五十军棍,以示惩戒。”
“臣谢主隆恩!”李立行礼,起身领罚,而李擎仓的这番计划,已然成型,最后一人已经到位,接下来的便是盛宴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道谢()
这件案子闹的时候轰轰烈烈,但在李立受完军棍后又悄无声息的平息下来,若不是那处被烧毁的民宅还在,恐怕朝中众人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下官拜见景王。”李立伤好之后便去了秦澄府上,不论怎么说,这秦澄都是在殿上出言为自己保命之人,即便有诸多不愿但还是得登门道谢一番。
“李总管请起。”秦澄将李立扶起,脸上一片真诚,似是早已渴望良臣已久“这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有劳王爷挂心,已经好多了。”李立起身,其实他内心还是十分紧张的,此前从未想过要与秦澄这种步步为营的人打交道,只可惜现在已经上了船,便也没有他选择的份了。
“无妨无妨,不知李总管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呀?”秦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心下早已了然,不过该装傻的时候还是要装傻的。
“下官此番前来是为了感谢王爷当日在朝堂之上为下官求情,若不是王爷求情,恐怕下官小命不保啊。”李立说着再次行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威武,秦澄顿时心里一喜,真乃良将啊。
“快快请起。”秦澄扶起李立,眼中尽是惜才之意,他从没想到这朝堂之上竟还有自己未能发现的人才,就如当时的风喧烨,若不是他在宫中闹得那一出,又怎么会让自己发现这人的能力呢,只凭一人便可将宫中几百名训练有素的守卫杀掉,这定然不是常人所能及,就是不知眼前这个李立有什么潜力还未被发掘。
李立起身,双手抱拳,神色坚定道“当日王爷愿救下官于水火之中,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此后下官愿追随王爷,但凭王爷调遣。”
一番话说的秦澄是心花怒放,即便这李立没有像风喧烨一般的勇猛,但是他掌握着皇都内巡视皇城的巡城卫队,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要向这皇宫发难,那么巡城卫队将会是自己最大的助力。届时不怕他李擎仓不把皇位交出来。
“好好好!”秦澄拍拍李立的肩,心中还在为自己收获这一员大将而满心欢喜,却不知,他早已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李擎仓为他设好的局,现在尚未有异是因为还未到时机,一旦到了时机,怕是秦澄将永无翻身之日了吧。
李立回想到,当日自己受完军棍回道家中,祭璃墨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桌旁喝着茶吃着糕点,仿佛是他自己家一般,李立见祭璃墨的这一番举止做派,顿时联想到了李擎仓,两人在这方面倒是出奇的相似,难怪祭璃墨会愿意帮助李擎仓。
“呦,回来了。”祭璃墨看了他一眼,不过也只是一眼便重新低下头继续吃着喝着,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拿出这些糕点的。
李立一瘸一拐的走入房中,关上门,心中猜想,这祭璃墨来找自己恐怕是还有什么事“嗯,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闻言祭璃墨转了个身,面对李立,依旧是那笑眯眯的脸“恭喜你,接下来咱们可就要是同僚了。”
李立闻言并未觉得有和不妥,一祭璃墨的才华自然应该立于朝堂之上,带领神武国走向繁荣,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做官才是,于是手上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停顿。
“皇上封了你几品?”李立未抬头,但是好奇问到,毕竟祭璃墨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有人想抢夺,有人想灭口,有人想求教,只要是祭璃府的人,就逃不过这三种结局,说白了都是想利用一下罢了。
“谁跟你说是皇上封的官了。”祭璃墨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仿佛他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一般。不过这李立就想不通了,当今朝堂之上,除了皇上还有谁有权利封官的?买卖官职他倒是知道,不过祭璃墨没必要去买官职啊,想做的话以他和皇上的关系那不是说一句话的事吗?
祭璃墨见李立停下手中动作,大笑起来,似乎每次看到自己出丑他都很开心一般。笑了半晌,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祭璃墨擦擦眼角冒出的眼泪,身体还是一颤一颤的似在憋着笑一般。
“说你笨你还真蠢啊,我就算入朝为官跟你也不是同僚啊,你一个守卫总管,天天泡在兵营里,我可不受那罪。”祭璃墨强忍下笑意回道。
李立仔细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要这样的话,如何才能被看做是同僚呢“还请赐教。”
自从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李立的各种举止谈吐改变了不少,平日里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名军人,这也正是秦澄看上他的原因,一个人的举止谈吐均不俗,那么此人多半也不是凡夫俗子,而像李立一般的,那必然看起来是身怀武功,深藏不露。
“我在为景王效力。”祭璃墨开口道,这一句话让李立被吓得不轻,若是祭璃墨为景王效力,那么皇上岂不是更加危险,但是转念又一想,若是祭璃墨是为景王效力的话,那么他又为何要救自己呢,而且还带自己去见皇上。
突然,李立灵光一现,难不成祭璃墨是在两方势力中周旋?表面上是为李擎仓所用,其实暗地里是在为秦澄效力,而他最终的目的是光复祭璃府。但是若是想要光复祭璃府的话,他应该去帮皇上才对啊,秦澄是导致祭璃府整个灭门的罪魁祸首,他不相信祭璃墨不知道,就算他祭璃墨不知道,但是这孰正孰恶,孰是孰非,以他的才能必然不似朝堂之上的那些有眼无珠之人,定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又怎么会为秦澄去效力呢。
难道秦澄用了什么手段迫使他不得不答应秦澄的要求?为官二十年,他早已知道那些朝中权贵们的所作所为,他们拉拢人心的方法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好话说不听那便用你最珍爱之人或物来要挟,就现在的朝堂之上,多少人都是被秦澄要挟所以不得不去做一些心中本不想做的事情。而一旦去做了第一次,秦澄就会要求去做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即便是想退出也已经深陷泥沼,无法自拔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真相()
李立自己思来想去,想过了好几种理由,他都想不通祭璃墨为何会为秦澄效力,他还是认为,祭璃墨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尤其是他还出自祭璃府,所以他不会不知道该如何看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如何看一个人的是非善恶。
他甚至都想到,是不是祭璃墨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灭门仇人是秦澄,所以才会为秦澄效力的,如果是这样,那他现在大可以告诉祭璃墨当天的真相。他现在已经被拉进这场风波,他觉得这个秘密,就没必要一直守着了。
“你知道祭璃府是如何被灭的吗?”李立扭过头正色道,他认为若是祭璃墨知道了祭璃府是如何被灭的之后便绝不会再为秦澄效力,只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祭璃府是被一伙人在夜里杀尽整个府上的人,然后一把火烧了个灰烬。”祭璃墨面色凝重,谁也看不透此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