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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点点头说道:“好,我愿随时为你效劳。”
“谢谢,你已做了大量的工作。”说完话后邦德起身离开了帐篷。
海伦娜的事还一直悬在邦德的心头。他尽了最大努力不去想她,可怎么也摆脱不掉。他无法否认,自己是在替她担心。他需要做些其他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在返回自己帐篷的路上,他遇见了霍普·肯德尔。
“嗨,你好。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小时前。”她说,同时指了指她的新帐篷,“我住在那儿。”
“你看上去好多了。”
“我感觉很好。”她说,“我想,我本该在二号营地再住两天再上来,不过这一次上来根本就没出现不舒服的感觉,我用了不到四个小时就爬上来了。”
“你回来真让我高兴。”邦德说。
“嘿,谢谢你为我提供的伽莫夫袋,它救了我一命。”
“不值一提。可以请你吃晚餐吗?我邻居那儿有一种精美的尼泊尔快餐。”
她笑起来,“你还不死心,是吗?”
并不是现在,邦德心想。
罗兰德·马奎斯最后认为,先遣组已完全适应了环境,可以向四号营地进发了。马奎斯、格拉斯、莱奥德和巴洛此前做了几次试登,认为大约需要两天,也可能三天才能登上四号营地。
第一天进展很顺利。第二天他们爬过一道30度的雪坡后,来到岩壁与冰川的裂隙处。夏尔巴人运上来一架铝合金梯架在了缝隙上。罗兰德·马奎斯系上保护绳,两三个人拽住绳子的另一头。他小心翼翼地爬过梯子,在缝隙的另一侧固定了几根锚桩。固定好后,他回头招呼其他队员,突然瞥见缝隙中有个物体。
“下面有个人。”他指着缝隙喊道。他们接二连三地爬过铝合金梯,来到马奎斯站立的地方向下张望。那里确实有一具死尸,是个女人,身上裹着一块毯子。尸体看上去完好无损。
“她一定是飞机坠毁时的幸存者之一。”邦德说,“瞧,她穿的衣服很少,不可能是登山者。”
马奎斯和邦德都认为应设法把尸体回收上来。他们利用已设置好的保护绳和锚桩把几名夏尔巴人放下去,将绳索套在女人的肩膀和上肢上,然后上面的人一起用劲把尸体拉上去。
尸体上穿一件毛衫,下着一条牛仔裤,脚穿网球鞋,曾是舒适的机舱里的一名游客,飞机坠落时幸免于难,想一个人走下山来,可现在却成了一具僵尸。
邦德击打冻在毯子外面的浮冰,把冰从她身上一点点地敲掉后,对她做了检查。在她的衣袋里,邦德找到一本美国护照。
“她名叫谢里尔·凯·米切尔,来自华盛顿特区。”邦德读着护照上的内容,“她是那位美国参议员的夫人。”
她的颅骨显然遭到猛烈撞击,头部和双肩已严重变形,衣服有几处被撕破,暴露的皮肤被划开好几道口子,并有大块淤血。
“可怜的女人。”莱奥德低声说。
“她是摔下来的。”马奎斯推测说,“从很高的地方掉落的。她的身体在从坠机地点向下掉落时一定多次撞到山上。从这样高的地方落下来想活命是不可能的,别看她身体冻得僵直,我敢打赌,她的骨骼早已变成无数碎片。”
“如果不是从山上落下来摔死,也有可能是在离开飞机一两个小时后死亡的,死后尸体从上面的某个地方滑落到这里。”邦德说,“她可能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才急着要离开那架飞机的……”
“我们今晚把她送到三号营地。现在先把她留在这儿,我们得抓紧时间继续攀登。”
这一发现在他们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每个人又默默地开始攀登,他们已前进到自开始攀登以来最艰险的地段。
先遣组终于抵达了四号营地,并于次日向位于7900米处的大碎石台发起了最后冲击。他们先越过一道冰雪覆盖的沟壑向上攀登250米,然后抵达一条岩石带。接着又攀越100米高的岩壁来到海拔约7500米处的一块雪原。汤姆·巴洛和杜格·麦吉已开始用氧气瓶,一些夏尔巴人将其戏谑地称作“英国空气”。
在探险队开始跋涉后的第31天,也就是5月份还剩下五天的时候,先遣组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大碎石台是一处冰封的世界,这里白雪皑皑,景色怪异,一块微微倾斜的高原自山体向外伸展,仿佛高悬在空中。尚余686米高的顶峰像一名面目狰狞的哨兵,兀立于冰原之上。
趁夏尔巴人开始设立五号营地的工夫,邦德、马奎斯和昌德拉对眼前的坠机现场作了初步勘察。一截折断的机翼有一半埋在冰雪之中,40米外是机尾的残片,60米外有完整的飞机机身,只是另一侧的机翼已不见踪影,不是被火烧毁便是被山岩刮落。机舱的门敞开着,门外曾经留下的足迹早已被冰雪掩埋。
“我先到那儿去看看,罗兰德。”邦德说。
马奎斯答道:“请自便。”
“走,昌德拉。”邦德说。两人膛着没膝深的积雪向飞机残骸走去。
21.失踪的尸体
邦德手举火把走进冰冷阴暗的机舱。从舷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给机舱蒙上一层鬼魅般的色彩,连邦德也感到了一丝恐惧。大量的冰雪从机身的破裂处灌进来,堆积在乘员的座位上,穿舱而过的寒风发出凄厉的啸声。
几乎每个座位上都有一具僵尸。
邦德用火把照了照驾驶舱,发现驾驶员和副驾驶员均仆倒在座位上,死态令人恐惧。另一具尸体躺在驾驶舱和机舱的连接处,尸身上所穿的服装不同于机组人员。
“帮我把他翻过来。”邦德说。
两人一起用力将尸体翻了个个儿,以便能看清死者的面孔。尸体的半边脸已覆上一层冰,脖颈处有一个弹洞。
邦德认出此人是他在I站看到的照片上的人物之一,“这家伙是个劫机犯。”
昌德拉点点头说:“我看也是。”
“快点,到后面看看。”邦德跨过尸体走进小小的机舱,首先数了数尸体的数量。
“这架飞机总共有12个乘客座位。机组人员由驾驶员、副驾驶员和一位服务员组成。”他指着一具坐在面对乘客的单独座椅上的女尸说,“她是那名服务员。据登记机上共有十名游客,应该有两个空位置才对,是不是?我数过了,尸体一共是9具。”
“加上我们在四号营地附近发现的那具女尸,正好是10具。”昌德拉说。
“但是,算上李尔克和3名劫机者,总共应该是14人,连同驾驶舱的那名劫机者在内,我们一共才找到11具尸体,还有3个人哪儿去了?”
“等一下,这儿有个人没坐在座椅上。”昌德拉用火把照着机舱后部说。这具尸体的着装与驾驶舱的那名劫机犯相似。
“这家伙也是劫机犯。”邦德验看之后说道,“好了,这说明有两个人失踪。我们看看李尔克在不在这些死者当中。”
两人各负责一侧,用火把挨个凑近死者的面孔。死者均为白人男女,各种年龄的都有,至少有三名死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前瞬间的恐怖表情被冻僵在脸上。
“他不在这儿!”邦德咬牙切齿地说,“妈的!”
“别急,詹姆斯。”昌德拉说,“要是那名妇女在坠机时能活着走出飞机,也许李也会,还有另一名劫机者。他们不会走得太远,一定在附近。”
“除非他们像那名妇女那样从山上滑落下去,否则他们一定隐藏在什么地方!”
昌德拉同意邦德的看法,“我们怎么办?”
“只好在这儿附近继续找一找,我们到外面再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点踪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两人走出机舱,发现马奎斯和格拉斯正耐心地等在那里,鲍尔·巴克焦虑不安地站在一边,奥托·施伦克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怎么样?”马奎斯问。
“他不在这儿。”邦德平静地答道,“我们得在附近继续找一找,昌德拉和我来做这件事,你们可以开始救援工作了。”
“不在这儿?你能肯定?”马奎斯有点吃惊地说。
“完全可以肯定。”
“哦,天哪!”马奎斯说。他把拄在手里的拐杖掷向飞机,“太好啦。”
“你为什么如此关心呢,罗兰德?”邦德问,“你于你的事,你已经把我带到这儿了。”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圆满完成使命。我盼望第17号蒙皮经过你的努力重回英国。”
在这一刻,邦德怀疑马奎斯也许就是那名隐藏的联盟间谍。这可能吗?通常情况下,邦德的直觉是非常敏锐的,然而在这样的高度上,他的感觉和反应都变得麻木了。他现在怀疑所有的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他的怀疑对象。
“我们再去找找看。”邦德说完后走开了。
马奎斯也让自己镇定下来,把脸转向其他人,“好吧,让我们先把营地建立起来。”
第二大,五号营地建好了,其他一些队员也陆续抵达,救援工作正式开始。他们首先要把死难者的遗体从机舱内移到外面,然后再逐个运至四号营地,一次只能运送一具尸体。他们计划采用接力运输方式,在下面4个营地都布置相应人力,以便把死难者分路段运到大本营。运输队长在大本营预备了一些牦牛,用来把尸体运至达布莱宗,最后再用飞机运至加德满都。邦德心想,这是一项耗资巨大、费时费力、危险而又荒唐的工作。死难者的家属以及政府完全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钱去做这种无聊的事,而应把死难者留在山上。如果这些人都还活着当然应该另当别论,问题是为这些死去的人值不值得去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件事充其量只是起到某种掩盖的作用。邦德暗自庆幸自己担负的是另一使命,尽管他担心自己很可能难以完成这项使命。
三天过去了,邦德和昌德拉始终没有发现李尔克和那名劫机者的任何足迹。
在7900米的高空,人体的变化十分显著。邦德感到自己的行动越来越迟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