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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看着不远处那个奋力厮杀的少年,手颤颤巍巍的递出去一枚玉佩,“帮我,帮我照顾好我的……”
纳兰若若心底一沉,有些复杂的抬眸看了辉哥一眼,再看看四周大多和他一样的兵士,还有战场边缘那已经上马逃窜的大将军,手腕一转,提着擎天柱一步步朝着那边被二十多人包围的鸣煞走去。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所谓的大将军程野在昨夜的酒里做了手脚,如今将士们没有反抗之力,于是只能人人宰割。
平时跟在大将军身边的人这会儿跟着他逃离了危险,而剩下的这些无辜将士,因为大将军的一己私欲把命丢在这里。
他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利益才能让大将军将这么多条人命弃之不顾,是怎样的心理,才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在他眼前人头落地而不相救?
铁甲人非常明显的得意与鄙夷让纳兰若若双眸发红。
他纵身一跃,身子在半空停住,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什么,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手张开,大风吹着粉墨形成的红雾顷刻间覆盖了整个充满厮杀的战场,大风大雨过后,再无一人站立……
鸣煞是在一处山坡下的水塘边醒来的,想起最后那朝着他飞来的毒箭,指尖微颤,然后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根插在地上的擎天柱上,再慢慢转移直接落在正前方一个人身上。
那人吓得身子一抖,连忙起身,将手里的牛皮水袋递过去颤颤巍巍的,“鸣爷,您、您醒来了,马公子说,说您要是赢了,叫您把这,这喝了……”
第1023章 梁山伯与祝英台(三十二)()
鸣煞扫他一眼,接过,一饮而尽。
见他这么拿起来就喝,那人有意外,可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地递上一碗牛肉又多放了俩白面馒头。
鸣煞扫那人一眼,淡淡道:“多谢。”
那人擦擦汗,想起纳兰若若交代的,有些疑惑,不是说这个东晋的皇子为人十分多疑,若是多话直接叫人按倒了他灌了就是,怎么如今……
吃完饭,鸣煞又非常淡定的躺回去,继续闭目养神,半点儿要问话的架势都没有。
不问他为什么还活着,不问周围的那些将士为什么还活着,不问为什么多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不问有关那场战役的事,也不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一般,老神在在。
默默在暗处观察他的纳兰若若:……
再怎么着,也该问问现在的状况啊?就不好奇他们在那场必死的战役中是怎么保全性命的?
纳兰若若不知道的是,这看似毫不知情,其实已经将那天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那场莫名其妙的大雨,那红雾,还有眼前这个非他族类的男人,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场战役,他们胜了。
他还成了他东晋的俘虏。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纳兰若若一眼,听说他们这支军队已经在皇上的眼里成为了鬼魂,却不知道那大将军程野如今回到皇宫,是什么光景。
在他们无法望到的京都。
程野与斗宜申、斗勃三位将领终于回到了京都,但凡他们有一点点法子都不愿意回到这个让他们有可能丧命的地方。
可是铁甲人言而无信,原本许好的牛羊黄金布匹统统不作数也就罢了,还口口声声说他们能背叛东晋就能背叛他们,最后竟然说要看看他们晋人引以为傲的宽容,一阵儿乱棍将他们打了回来。
那些铁甲人,那些铁甲人就是想要他们死啊。可是现在人已经到了东晋,地方官员又如此优待,他们就算是不想,也不得不回到京都。
经历了三天三夜的胆战心惊之后,程野自己把自己囚禁了起来,叫自己十五岁的儿子程大业,带着自己的大头,去面见皇上,请求受死。
哪曾想皇上见了程大业勃然大怒,咆哮道:“你的父亲,有言在先:‘不胜甘当军令。’事到如今,你还来说什么?”
程大业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臣父已经知罪了,他当时就要自杀,是臣制止了他,因为他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就应该让皇上来杀掉他,这样才可以重申国法也!”
哪曾想楚成王横了他一眼:“朕杀他?朕杀他干什么?晋国国法,兵败者死!他带去朕的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作为主将的他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有朕的皇儿,他还没有认祖归宗就命丧黄泉,就这样一个沾了朕的皇儿的血的狗东西还不速速自裁,是要污了寡人的刀斧吗?”
程大业大惊,他怎么都没想到大军里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父亲死不足惜!只是如今事情到了这般田地,要如何与太子殿下交代?
看皇上的意思,因为那杂种的死,似乎还有些许愧疚,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毕竟,那杂种,鸣煞,现在还活着。
第1024章 梁山伯与祝英台(三十三)()
纳兰若若通过小龙人这边递过来的消息,已经知道了那程野往后的下场,所以对朝廷上的事儿也就不那么关注了。
他现在爱上了打家劫舍,嗯,带着一帮子铁甲人,隔几日去骚扰那掖戈一次,补充补充这剩下的四万大军的粮草。
反正不是自己的地盘,纳兰若若作起恶来毫不手软,尤其是端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大米粥一口下肚的时候,那种身为强盗的自觉瞬间消失怠净。
“阿才。”不远处,突然有人叫他,亲昵的让人膈应。
随着这一声叫喊,周围那嘈杂的声音消失。
见过鸣煞打架的人很少,可是联想到他那日吸入红雾之后发疯的情形,对这个人绝对恐惧至极,更别提他如今诡异的转变,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纳兰若若正拿着**城的布防图跟对面的扎木河商议这着什么,听到那个人的呼喊完全没有半点儿反应,而扎木河接收到鸣煞的威胁轻咳了一声,“此事,此事我们改日再议?”
纳兰若若瞥了他一眼,收起地图,扭转脑袋,朝鸣煞的方向瞄去。
鸣煞斜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身子偏向纳兰若若这边,长长的腿掉在水上,显得有些懒散。
见纳兰若若回头他,他薄唇微微一动,又唤了一声,“阿才过来。”
原本纳兰若若并不想搭理那货,只是发现自己那镇山之宝擎天柱,居然被男人窝在了手心里。
他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想当初那西游记位面里取得擎天柱的是那只六耳猕猴。
后来事情因为他发生转变,自此拥有擎天柱的人,就变成了他纳兰若若。所以说这擎天柱就跟金箍棒一样没有特别设置。
他能拿,别人,也一样能拿。
那可是他安身立命的宝贝,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
纳兰若若乖乖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朝那男人跟前儿走了过去,挥了挥手,周围那些人统统撤走,只留俩人。
“二皇子。”纳兰若若叫了一声。
鸣煞完全没想到纳兰若若会这么叫他,还是这么久远的不曾提起的名头,不禁愣了一下,“什么二皇子,莫不是这场丈后,阿才的脑子坏掉了?”
纳兰若若抿抿嘴,“二皇子是什么身份我清楚的很,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我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就想问二皇子一句,那个位置,你想不想要!”挺好的,攻略对象是东晋二皇子司马昱。
鸣煞嗤了一声,往四周瞅了一眼。
“二皇子,这儿哪里有什么皇子?阿才果然是脑筋不清楚了,竟然开始说胡话了。
朝廷之上,谁提到二皇子,即刻满门抄斩,小子,你马家人,该不是活腻了吧?”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在偷听的立马坐直了身子,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
二皇子,鸣煞居然是皇上那失踪了十几年的心爱的女人留下的孩子,这,这怎么可能?
听说当年一只狸猫换下了本该继承太子之位的二皇子,使得他的母妃不堪受辱上吊自尽。而且皇上确实下令,任何人不得提起二皇子,且听者与说者同罪。
也就是说,将来他们也……
第1025章 梁山伯与祝英台(三十四)()
鸣煞盯着纳兰若若瞅了半天,幽暗深邃的眼瞳看得他有些发憷。
可是没办法,不管咋滴,他都得拨乱反正不是。
鸣煞,也就是司马昱是晋元帝司马睿的幼子。幼年聪慧,深得其父宠爱。当时著名的学者郭璞就评论司马昱说:“振兴晋朝的,一定是这个人。”只可惜后来遭逢变故,血统之事扑朔迷离。
咸和元年司马昱的母亲郑阿春以死证白之身,当时年仅七岁的司马昱,被朝臣逼迫,离开京都,自此音讯全无,谁也没想到他会化身囚犯鸣煞,出现在这个地方。
永和元年,因晋穆帝司马聃年幼,便由崇德太后褚蒜子临朝摄政。
司马昱作为开国元勋被封为抚军大将军、录尚书六条事。永和二年,骠骑将军何充死的扑朔迷离,其后司马昱承继他的位置,才算真正的踏入历史舞台。
可现在呢。
这货虽然是囚徒的身份,可因为他这个蝴蝶效应,已经推迟了他涉足朝廷的时间,甚至还差点儿把命丢在这场战役中。
要是他继续在外头溜达,把小命儿玩没了,她还怎么完成助他称帝的支线任务?
弄个傀儡咒吗?
他有些纠结,如此美男,弄个那样儿的咒术,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
小孩儿身上的恶意让司马昱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插入了石缝里,他凉凉地看了他片刻后,慢悠悠的开始摩挲石头,直到掏出来一和纳兰若若头型很像的原石头出来之后,才往纳兰若若跟前靠了靠。
“你看看,这像什么?”
纳兰若若唇角抽了抽,也看清了他手上其实戴着一个手套,指尖有几个尖尖的**,想来也就是这个**,让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掏出这么一块儿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