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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实目的如何?”
拂影顿时脸色煞白,仿佛猜想得到证实一般,从头到脚只仿佛结了冰,冷的没有知觉,只见他薄唇一张一阖,声音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遥遥的传过来:“楼家已灭,余部尚存,我需要你从中牵线,为我轩辕所用。再者……”他轻佻的挑了她的下巴,淡淡开口:“拂儿的滋味,本候还没有尝够。”
她顿时屈辱非常,抬眸痛恨的直直看他,他却别过眼,似笑非笑的俯身吻下来,她愤恨的躲闪,却被他箍的半丝也无法动弹,那吻灼热霸道,惩罚一般的没有半丝怜惜,每一次绞缠却如焚火一般。她被逼得几乎窒息,双手死死掐到他的腕上,痛恨的只掐出丝丝血迹,她恨得去咬他的舌,他似有所
觉,堪堪避过,却侧头吻得愈深,她饮鸿止渴一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也不愿自拔,她恨他也好,想他死也好,便想这样恨着,不想分开。
屋外传来一声轻咳,漫内寂静,只听得甚是清晰,他方才放开她,只见她脸色绯红,目光却如寒冰一般直直看他,他只是目光一沉,只觉心早就痛得麻木,勾了勾唇,讽刺一般的转身离去。
“好一个薄情郎!
见他出来,银魄抿唇轻笑,一张俊脸美若白玉,笑得仿佛能开出花儿来,轩辕菡冷冷看他一眼,却是满含杀意,银魄只以为惹他动怒,他却别开眼,淡淡道:“开始吧。”
银魄依旧笑容不减,只慢不经心的开口:“咱们去后山比。”
轩辕菡闻言不觉抬头定定看他,见他神情闲适,只勾了唇走在前面,心不在焉的道:“随你!”
银魄却是不动,侧头看了看屋内,方才望着轩辕菡的背影淡淡道:“可不要让她情绪太过激动,否则,后悔得可是你。”轩辕菡豁然转身,危险的眯眸道:“什么意思?”银魄微诧,却是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原来她没有告诉你。”却是再也不说下去,负手在轩辕菡身边走过去,转笑道:“你们
的家务事,我可不想多管闲事。”
第十部分 112
山路极是颠簸,她深一脚浅一脚的下了山,身后的木屋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方才松了口气。趁着两人必武的功夫偷偷溜出来,走得匆忙,歇了片刻,才觉灰头土脸,甚是狼狈,日头移到树木枝头一旁,落到地上的斑驳树影子越发长起来,想着赶到日落前到山下镇子里投宿,她不敢耽搁,只歇了片刻又继续赶路,却觉身后似有人一直跟着她,她心中警觉,不觉加快了步子,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发浓重,若是平时她也不必这般慌张,只是现在,腹中的骨肉让她不敢有半点差池,这样想着,心中却平静下来,止了步子淡淡道:“偷偷摸摸不是君子行径,阁下请显身吧。”
身后却是一片寂静,风吹林间,吹得枝叶梭梭作响,偶有飞鸟滑过,只闻它们震动翅膀的“噗噗”声。拂影忍不住回身看过去,只见树木成丛林立,那人白衣胜雪,卓然立在树下,只如初见。。
拂影不觉笑了,半晌才唤道:“阜大哥。”
山中溪水最是澄澈,清晰的可见河底圆润卵石,日光白亮,落到河面,只觉波光粼粼,竟如碎镜一般,拂影坐在石上见他湿了帕子递过来,伸手接了拭脸,只见他背对着她蹲在河边,斗篷上薄纱随风飘动,依稀可见他绸缎一般的发滑落到宽阔的肩头,那轮廓钢硬修长,只觉熟悉,不自觉他眼前出
现同样一个影子,黑衣黑发,也是这般优美的无可挑剔的身量……
意识到自己想到什么,不觉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手指稍一用力,帕子便拧出了水来,水滴溅落,落到裙上只留水渍。她才失神的拿着帕子拭手,抬眼看到天色欲沉,只怕再过几个时辰天便黑了,便笑着开口:“阜大哥,我要在天黑前到达山脚的镇子,不如我们就此分手罢。”
闻言,他的背影却是不自觉地微微一僵,动作细微的难以察觉,随即他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前面,拂影微诧,才发现他走的便是下山的路,方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要送她,有他在身边自是减少诸多危险,心中不觉一喜,忙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两人掌灯时分才到镇子,暗夜如斯,星光细碎,不高的阁楼里泄出昏黄灯光,那薄薄的窗纸上只映的人影幢幢,街上时静时闹,偶有犬吠声传来,只觉温馨的像是一家人围桌用膳,嗅出几丝温暖味道来,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谁也不曾说话,待不知不觉走到客栈门口才住了脚步,拂影才说道别,他
却突然攥住她的腕,掌心灼热,像是能炙手一般,拂影不知为何忍不住心中一跳,他已经携了她的手在掌心写道:“我陪你。”
拂影忙抽回手笑道:“阜大哥能在身边,拂影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我不想因为阜大哥因为我耽误了自已的事情……”说到一半,他却有些不耐烦地拉她进客栈,拂影不觉想这人性子倒是和轩辕菡有些相似,都带着一些独断的霸道,转念才意识到自己想什么,脸上禁不住一滞,胸口只隐隐的发起疼来,呼吸都觉艰难,便不由自主地止了步子,觉察她停下脚步,他方才回过头来,他是询问怎么了,拂影却是不自觉地想到一件事情,她深知贵族名门出门向来不带银两,多由手下随后付账,他这个样子只怕是自己擅自出来的,怕又碰到一个‘银魄”,转问道:“阜大哥,你身上带着银两么?〃
他果真身形一滞,抬手去摸自己腰间,摸了半晌手便尴尬的滞在了半空,神影见状不由“嗤”的笑出声来,拉了他,故作神秘的道:“我有办法。”
她说的办法原是去当铺,掀了一截袖管,露出雪白皓腕,那上面的九连环鎏金金钑流光潋滟,衬的手腕只如玉雕,拂影看着那钏子呆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狠心摘下来,正要递给当铺掌柜,他却突然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手上灼热有力,仿佛能将她身上的衫子给焚了,拂影被他抓得疼,不由轻叫了一声,这才发现他被薄纱遮掩的胸口正微微起伏,竟似在发怒,不由诧异的唤道:“阜大哥?〃
他身形不觉一滞,情绪似才恢复平静,手却依然没有松开,隔着面纱只觉他目光落到手中的金钏上,迟迟不曾移开。拂影以为他介意的是她要当掉自己的饰物换取银两,忙解释道:“这个……我己经不想要了。”闻言他身体猛然一震,久久未曾动弹,拂影诧异的看他,他手上却是猛地一忪,十指
修长,骨节却隐隐泛着隐忍的白色,仿佛做着某种抉择。拂影不知为何心中一空,顿时慌乱不已,这时当铺掌柜已在催促,她无暇多想,趁机挣开他的手,将金钏递了过去。
出了当铺,两人到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房间就在隔壁,照应起来也才很是方便,拂影奔波一天已是累极,早早的就叫店小二准备热水沐浴。水汽迷蒙而上,袅袅的升向空中,只觉空气都被蒸的热了起来,被这种热度包围其中,只觉身体每处肌理都缓缓张开,贪婪的呼吸着。自从离开轩辕府,她一直未曾这般舒适的沐浴,便忍不住在浴桶内多坐了一会,坐的久了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一层因水汽蒸氤而成绯红,只想化作人鱼,任其畅游。
正泡的畅快,忽闻一阵敲门声,她心中不由一慌,扯过衣服遮住身体,警觉问道:“谁?”
门外却是一件寂静,空旷的无人一般,她料定是阜大哥,便道:“劳烦阜大哥稍等片刻。”听闻外面依旧寂静无声,忙穿了衣服开门,直直的站在门外,不由让开路笑道:“阜大哥请进。”
她脸色绯红,只若粉桃,湿发如墨一般披垂而下,隐隐飘着淡淡清香,这一笑便觉花蕊绽放,清丽逼目,他微微一征,方才进了屋内,屋内还飘着淡淡氤氲的雾气,徐徐扑面而来,只蒸的人耳颊发热,拂影为他沏了茶,方才道:“你我虽然亲厚,到底男女有别,按理不该让阜大哥进来,但阜大哥
救我数次,拂影早已把阜大哥当作亲人看待,这些俗礼倒也不必计较,只是流言砾金,积毁销骨,我身份尴尬,只怕会毁阜大哥清誉,阜大哥若是有事,还请快些交代完,回房去吧。”
他却只一直坐在那里,也不品茶只那样直直坐着,拂影觉他自从从当铺回来便似有心事,不由问道:“阜大哥有心事么,可否讲给我听,我虽不能为阜大哥解忧,能讲出来却也舒服些。”说完只诚挚看他,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他不觉身形一滞,却摇了摇头,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
许是走的急,只觉红光一闪,身上不知有什么掉落下来,拂影忙叫道:“阜大哥,你掉东西了。”说着身体不自觉地上前捡了起来,她本欲笑着递给他,目光不经意落到掌心的物甚上,脸色顿时猛地一白,而他本欲上前阻挡,却是未来的及,她已惊诧的望着他,身体剧烈的发起抖来。
掌心放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枚莲花印戳,红似火焰,妖娆魅惑,仿佛能在掌心燃起来,她心中只觉又痛又凉,只攥着那印戳不停的颤抖,她忆起那日她去给轩辕菡送编辑好的册子,无意中发现他随身携带的印戳,便与手中的无二差别,历时,轩辕菡的嗓音便如魔音一般的缭绕不断,只难以摆脱。
“拂儿,只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她终知这是什么意思,早时先人在奴隶身上刻下烙印,以作标记,他原来便是这个意思,无论她走到哪里,做什么,永远都无法摆脱他,他便如脚踝上的印记,怎样也无法消褪。
终是无法相信,在这里最后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原来也是在骗她,她只觉胸口肿胀,忍不住扶住一旁的桌子支撑身体,死死的瞪住他,嘶力喊道:“阜大哥,你何以会有这个,这是轩辕菡的贴身物件,从不离身,你何以会有这个?”说到最后,她只觉气弱,眼前发黑,身体遥遥欲坠,朦胧中只觉他
欲要上前,忙喝斥道:“别过来!”她字句清晰,一字一句咬牙道:“轩辕菡,你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