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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他在她身上燃起不熟悉的熊熊大火,仿佛可以燎原,将她焚烧个干净,掠夺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击溃脆弱的心灵防线,她无助的扭动身体,死死的咬住唇堵住唇齿间细碎的呻吟。
他恶劣的加快动作,身体仿佛没了知觉,肌肤相贴的地方渗满湿溺的汗液,终于丢盔弃甲的求饶,他却贴上来,唇靠她耳畔低低沙哑的询问:“告诉我,我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般遥远,意识里轰隆隆一片,只清晰地听得到,他问她,他是什么人。
她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记得一个名字,只知道他和她做了一个交易,忍耐十天,她就可以再也不要见这个人。
于是,她断断续续的含他的名字,极度压抑的声音含糊的溢出,只化作声声呻吟,在静逸迷乱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说:“轩辕菡……”
他目光一闪,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直至沉沦。
身体在情欲的海洋渐渐苏醒,激情散去,身上香汗涔涔,发丝散落下来,遮住白皙美丽的脸庞,伸手拉过锦被遮住身体,看也不看他一眼,费力拿过衣服披在身上,光着脚下了床。
汉白玉的地面带着月光般的凉,刺进细腻白皙的肌肤里,仿佛清醒了许多。
她赤着脚出了房间,外面的细雨射下来落到门前砌着的石板上掠起粼粼微光。
夜色里,院中繁密枝叶变得浓重,风雨吹过,枝叶摇摆,发出轻微的响声,清凉湿润的温度吹到身上,脸上湿滑无比,她抬手拂了拂脸颊,终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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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十四章剪成碧玉]
第一天,她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横字笔画,细细端详,终忍不住拿笔填成两个“正”字,看了半晌,又抿唇抹了去。
纸上,笔墨依旧是那直直的一笔,乌黑的颜色泛着淡淡水光,凝固到浓重的笔端,似是开始,又似结束。
拿着笔,沾满墨汁的笔锋鼓成饱满圆润的弧度,乌黑的墨汁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来,眼眸一瞟,顿时锁定那本躺在桌上的《烈女传》,不知为何心中有气,索性伸手拿来,涂的面目全非。
一行行得字变成乌黑一片,突觉得畅快无比,几乎笑出声来。
身后珠帘轻响,化作阵阵悦耳碰撞,一只纤手轻轻挑开,额前血莲盛开,金钗华服,精致眉目掠起艳丽波光,盯着拂影执笔的窈窕背影,半晌才温柔笑道:“妹妹这是在练字呢?”
涂的专注,未料到会有人来,笔锋一顿,手腕突了颤了一下,定了定神,这才转身,见那女子一怔,蹙眉看她。
她记得这人,可不是那次被羽云穿拦下的那位姑娘么?
“姐姐,人家只怕不认识姐姐你呢,真真不懂得规矩。”
那女子身后突兀响起另一声娇柔笑声,音似玉珠相碰,软软甜甜,却带着暗含的讽意。
前面女子脸色一滞,随即又笑起来,温柔艳丽,灿如蔷薇。
华丽的裙摆微微一动,那女子跨进屋里,随后一个粉色裙衫的女子也跟了进来,亮眸皓齿,甜美如花,粉嫩的唇樱桃一般诱人。
明眸一动,却是无辜单纯的美好神情,惹人怜爱。
她身后,陆陆续续又跟进几个艳装女子,莺莺燕燕,笑语欢声,不大的屋子顿时拥挤起来。
“啧啧,怎连一个俸茶的都没有。”
“这帐子上的流苏也旧了,铺面都有些发白。”
“屋子里怎有一种怪味?”
“姐妹们不知道,影妹妹可是位大小姐呢。”
“怪不得一身书卷气,妹妹不知道,主子可是最讨厌呆呆得女人。”
如此如此,拂影耳畔渐渐发麻。
意外的,余光中出现一抹暖暖蓝色,珠帘轻动处,身姿窈窕。
“各位姑娘们这是怪蓝墨礼数不周么?”
淡漠的笑意,不卑不亢的话语,柔美面容上,一双眼眸掠起不附年龄的深沉。
这蓝墨,自不是平凡之辈。
那些莺燕之语终于停下,为首的女子额前血莲灿烂,在蓝墨面前却也没了那份目中无人的骄傲:“蓝姐姐说到哪里去,众位姐妹也是来看看新妹妹。”
蓝墨淡笑:“诸位姑娘来了许久,这里的规矩也是懂得的,主子最不喜什么,姑娘们可是最清楚。”
几位女子面容倒是一禀,粉衣女子甜美一笑,脸色微讪,询问道:“蓝姐姐,近日主子可是公务繁忙,所以才不让诸位姐妹伺候么?”
蓝墨面容不改:“黛姑娘莫要为难奴婢,主子的行踪奴婢怎可随意透漏,况姑娘问得太多了不是?”
所谓的黛姑娘突红了脸,眼眸处莹光闪过,一脸无辜天真:“是黛儿错了。”
蓝墨微笑着安抚:“奴婢也无怪罪姑娘的意思,只是这主子的事,我们这些下人自不可说三道四,姑娘说是不是”
粉衣女子连连点头,说到这里也无了趣味,寒暄几句纷纷告别。
拂影只淡笑不语,将那本面目全非的《烈女传》拿了张宣纸盖住,也不请她坐,淡淡道:“你看我这里连个凳子也没有,委屈你站一会吧。”
蓝墨几乎气的岔了气,都道恨屋及乌,她却将那股子恼意统统发到她身上来了,心里对这人倒低还是欣赏,话里面自是有恼意也有开玩笑的意念,并不恼,只单纯传达事情:“收拾一下,今晚会赶路。”
拂影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蓝墨微诧:“你不想知道要去哪里?”
拂影答得不咸不淡:“到了不就知道了,况且你说主子的行踪不可随意透漏,我这般听话你怎还露出这般神情?”淡淡看了蓝墨一眼,竟是忍不住勾唇笑了。
蓝墨叹为观止。
明知是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既然跳了,何不让自己跳得开心些。
她以为万事已想的透彻,待蓝墨走后,拿起那叠宣纸,望见下面一片模糊的书,竟一时迷茫。
毁了这书,是因书的内容,还是因为书背后的人?
都道香车宝马。
轩辕菡这车外表平淡,内里却华丽的让人咂舌。
许是要过夜的路程,车里铺了软榻,摆了一个紫檀木镂空矮桌,桌上文房四宝俱全,轩辕菡穿了一件黑色锦袍,领口金线蜿蜒,宽大的下摆铺落到软毯上,像是一弯平整幽潭。
修长得指握住毛笔,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车内夜明珠发出白亮的奢侈光芒。
拂影刻意离得远了些,抱膝坐在角落,转头看向关的紧紧的车窗,发丝不经意撒落,拂在脸颊上,将脸衬的白皙异常。
两手合陇落到脚腕处,十指尖尖,白皙的肤剔透晶莹。
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
这一情景不经意落到他的眸中。
如果他没记错,她的脚踝处开着一朵娇艳红莲,似血般银红而妖媚。
他放下笔,眯了眸,目光对着她的方向,淡淡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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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篇:第十五章暮云合璧]
第十五章暮云合璧
拂影困惑的转脸看去,却见他一脸漠然的看她,狭长美目幽潭般的星光点点,仿佛夜晚投到湖中的月色。
天际渐暗,孤南寡女共乘一车,,她无法不想到别处。
难不成要一天一次他才觉得合算?
不自觉地抓紧了前襟,警惕望过去,两颊嫣红的脱口而出:“我……正值月事……”
轩辕菡脸色微怔,勾起的唇透着淡淡古怪,眼眸中似笑非笑,只点点头,又道:“你过来。”
两字变成三字,拂影微蹙了眉,似在考虑是否信他,不过信与不信,论起强来,她终究敌不过,眼眸一闪,站起身来乖乖地走了过去。
他自然的朝她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指尖白皙洁净,夏日的初荷一般淡香清凉。
黝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有潋滟波光的眼底隐约滑过一丝笑意,微不可查,却真实存在。
只在拂影看来,他这一系列动作太过虚假,看了那停在半空的掌一眼,默默无语。
那掌纹路清晰,细滑如绸缎,夜明珠透出光晕下,微微发着粉嫩色泽,保养得极好,没有那些莽夫掌上粗糙发黄的老茧。
他只挑眉看她,幽冷的目光分不清是警告还是试探。
抿了抿唇,不管是否情愿,却终是乖巧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他宽大的掌里。
他大掌一握,带着些许清凉的攥紧,小臂微微一动,力气不大,却轻易的将拂影整个身体都拉到了他的怀中。
身体遭遇突如其来的拉力,未有准备,一个趔趄就撞了过去,下巴猛地磕到他强壮的胸口,只觉下巴一阵疼痛,混乱中牙齿咬了舌,满口腥味,只差点痛得掠起泪水,半晌眨着眼睛将未成型的湿意逼会去,手脚忙乱的用手抵住他的胸前抬起头,鼻端浮动的是男子的阳刚气息,和他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
他似没有注意到她的状况,目光专注的看向桌面,一手执笔,另一手自然的握住她的纤腰。
拂影的身体针扎了一般的轻轻一颤,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特别是这人,虽然他们之间有过更为亲密的事。
身体僵直了半晌,累得无力才将头缓缓靠到他的肩上,乌发落了他一肩,目光闲闲得落到桌上,却见那上面放着账簿一样的东西,他的笔在上面圈圈点点,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朱色。
一眼掠过,别过头看向一旁。
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亦不想窥得他半丝秘密。
知道别人的秘密,就要付出很大代价,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光晕中,在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