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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一样？”姜萌自然明白李立言什么意思，只有圣杯空间里的时间才会和外界环境不一样。
此时满天繁星的午夜毫无疑问正是圣杯空间的午夜！
而且，姜萌看着天空，不由得也惊呼起来，“这里，和我们之前去的圣杯空间一样！”
李立言心底一动，抬头望去，“真是大发现，这里的星空竟然和之前圣杯空间的星空一模一样。”
漆黑的夜空中，星光点点，而在正中央，一轮巨大的红月悬挂在正中央。
红月如血！
或许，所有圣杯链接的空间都是同一个空间？
自己之前去的只不过是同一个空间的不同地方？
而每一个圣杯，则控制着固定的某个区域。
李立言觉得自己似乎又把握到了一些东西。
巨大的广场呈圆形，直径超过百米，四周伫立着白色的雕塑。
这些雕塑造型诡异，每一个雕塑都呈现出一种疯狂和绝望的气息，有狰狞的怪兽，有看着令人发渗的鱼人，这些怪物雕塑都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广场的中央。
也就是李立言三人站立的地方。
黑玫瑰觉得浑身发颤，这个地方真的太诡异了。
“我们快点走吧。”黑玫瑰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有意思，李立言浑身血液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每一个血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让李立言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竟然感到了一种兴奋和刺激的感觉。
姜萌此时依然非常冷静，带着金丝大框眼睛，环顾四周，低声说到，“看来我们只有一直往前走了，这里的四周都是星空。”
李立言点点头。
整个广场的周边像是被无形的空气墙阻挡，而广场之外是无尽的星空，整个广场宛如漂浮在无尽星空的一个巨型玉盘。
唯一的道路就是广场另外一边，一条无穷无尽的阶梯，延伸到星空尽头。
阶梯是一条条的长方体石柱，这些石柱像是钉在星空中一样，非常的稳固。
“这要走到什么时候。。。”黑玫瑰看到这条无穷无尽的通天阶梯，不由得陷入了崩溃。
自己，就要在这里香消玉殒了吗？
姜萌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饿死在路上，这对于姜萌来说，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归宿。
李立言依然淡定，血液中的欢喜鼓舞让自己的情绪低落不下来。
“不用担心，或许，这条路并没有这么长。”
第402章 镜子古城（）
广袤无比的宇宙星空下，一条斜线上升般的阶梯横穿整个宇宙，起始点是一块巨大的玉盘（对人类而言），终点，目光无法看得到尽头。
李立言三人正行走在阶梯之上。
“我们走了多远了？”黑玫瑰此时的心情百感交集。
焦虑和绝望，偶尔夹杂着希望。
希望就是，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李立言。
有的时候，希望和绝望都只是人类的一种幻觉。
姜萌则一言不发，跟在李立言身后，亦步亦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马上快到了。”李立言突然嘴角一笑，“拉住我的手。”
左手牵姜萌，右手抓住黑玫瑰。
李立言深吸一口气，踏上了下一个阶梯。
顿时！
整个星空咆哮起来，如同沉睡的魔头被惊醒，星空如同玻璃碎裂，哗啦哗啦消失的干干净净。
李立言三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的视野。
之前的星空消失不见，那条长的无穷无尽的阶梯也消散不见。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城。
抬头望去，穹顶部是镶嵌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宝石，散发出黄色的微光，让整个地下城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
“终于回来了，没错，这就是金字塔内部正常的构造。”黑玫瑰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幸运，终于回归了。
“这个米克拉什早已经发现了我们，竟然这么畏首畏尾，缩头缩脑，莫非他现在的状态不妙？”姜萌毕竟多年执掌情报部门多年，对于信息的搜集和分析能力非常强悍，一瞬间已经分析出好几种可能性。
话没说完，眼前的城市大门晃悠悠的打开，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让人抓狂。
李立言不愿再拖延下去，几乎在大门打开的一刻，就进去了。
古城内的景象让进来的三个人齐齐一愣。
幽暗晦明，空气中的冷冽让人身体发抖，冷冽中却夹杂这发霉的陈旧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从来没进入过这里，平时都是米克拉什一个人在这里。”
“嘻嘻，嘿嘿。”
像是从心底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一般，三人惊疑不定的互相看了看对方。
“这声音？”姜萌脸色有些发白，声音颤抖的说道。
“应该就是米克拉什的手段了，用周围的环境来恐惧我们，好降低我们的实力，真是一个谨慎的家伙。”李立言心中有些烦闷，心中对于这个从未出面的米克拉什更是提升了戒备心理。
这么久以来，在黑暗世界的敌人，各个都是骄傲自负，目空一切，以为拥有了神灵之力，下意识的将其他人都俯视在地，比如黑暗议会的路德维希，黑暗教会的劳伦斯，圣杯世界中的黑暗怪兽，无论种族，都是一样高高在上，对其他人不以为意的性格，但都却栽倒在李立言的手中，这也给李立言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黑暗世界的家伙都是这种性格。”
出发前，李立言之所以心中淡定，也是根据自己以往的经历，黑暗世界的家伙都很自负，一单自负，就容易被自己出其不意的实力所打倒。
没想到，碰到了米克拉什。
这个有点谨慎到极致的家伙。
“我们早应该预料到，当初米克拉什就是从黑暗议会覆灭前跑出来的，早应该了解这一点的！”姜萌有些懊恼。
“你们之前见过米克拉什？那他还有什么家人吗？情人？兄弟姐妹？父母？”黑玫瑰问到。
姜萌古怪的看着黑玫瑰，“你该不会想着威胁他家人吧？”
黑玫瑰点点头，“根据我的经验，这样往往是有效的。”作为du品组织首领的黑玫瑰多年来的经验，威胁对手的家人往往无往而不利。
“拜托你，快点抛弃你在世俗社会的经验吧，你现在要面对的是米克拉什，或许他已经不是人了，黑暗世界里，世俗实际的一切经验几乎都变得毫无用处。”
姜萌有点相信黑玫瑰是真的有些傻了。
黑玫瑰呆呆的站着，感觉自己彻底是一个废物了，往日的经验手段统统用不上，米克拉什并没有受自己的诱惑，而眼前的两个人也看不起自己之前的“管理经验”，这种直接从天上坠入到地下的滋味，难以言说。
前方街道的两旁，道路由灰色石块铺成，能容纳10个人并行通过，两旁的建筑巴洛克式的风格，每一栋建筑都以灰白色为主色调，大门都是由黑色青铜铸造，和黑暗教会的古堡风格类似。
“建筑要比黑暗古堡更加久远。”姜萌的观察力非常细致，也是她多年执掌龙部情报部门形成的经验和技能。
“这里的古神遗址更久远，残留的力量可能更强，我们要再小心一点，说实话，我也有点后悔了，这次确实有点鲁莽了。”李立言判断到，黑暗世界的惯例如此，年代越久远，古神活跃的迹象就越多，古神个体的实力也更加强大。
“怎么这么多镜子？”
黑玫瑰惊呼。
两旁的建筑很奇怪，灰白色的墙壁上都镶嵌着等身高的镜子，几乎每一户建筑都有，大小和样子都一模一样，镜子的表面有些灰暗，沾着类似于白灰的粉尘，似乎是蒙上了一层白雾，站在镜子前，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人影，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
“镜子的材质也不像是玻璃和水银制作成的。”姜萌不愧是情报部门，观察力令李立言惊讶。
不过，惊讶的还在后面。
“世界最早的镜子出现在8000年前，安纳托利亚也就是土耳其人就制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镜子，当然，那时候的镜子是用磨光的黑曜石制作的。”
“黑曜石？那眼前的这些镜子该不会就是黑曜石吧？”李立言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些镜子是黑曜石制作的，那么说明这里的古城差不多修建于8000年前？
“不是黑曜石，这里的镜子像是现代镜子，也就是19世界德国人发明的，玻璃镀银，我们现在用的镜子都是这样的，但是这里的镜子却不是玻璃镀银的，没有那种折射感，就像是浑然一体的镜子一般。”姜萌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所以，你的结论是？”李立言转过头问到。
第403章 仆人们（）
“这些镜子我从来没见过，我想，应该是古神的技术制造出来的。”姜萌慎重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立言不由得一愣。
“确实有可能，一直以来，我们一直忽略了古神的社会组成，只把他们当做实力强大的怪兽；现在看来，古神们也会使用镜子，不过他们使用的镜子真小啊。”
姜萌听到李立言的话后不由得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用的镜子真小啊，我还想着以古神那么大的体形，镜子应该更大才是啊。”
李立言奇怪的看着姜萌，不觉的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黑玫瑰好像知道了姜萌的想法，脱口而出，“古神用镜子不一定是来照自己的！”
恍然大悟！
李立言瞬间明白了黑玫瑰和姜萌的意思。
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哪怕同一个东西，对于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用处，比如有的人拿ipad是用来看电影，有的人是用来玩游戏，但也有人是拿来学习的。
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使用方法，何况不同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