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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她不在这里。”
帕琪轻轻地捏着拳头,脸色却不自禁地放松了许多。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米妮是一位超乎她想象的女巫……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她因为某种目的而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和力量,以一位人畜无害的贵族夫人的身份潜藏在这里。而现在,她要办的事情可能出现了某种变故,所以才这样急匆匆地催眠了整座宅邸的人后选择离开。
那么,这对帕琪来说便意味着一件事。
“麻烦大了……”
能够让这样一位高明的女巫隐姓埋名地藏在这里,那么她所要谋划的必然不会是一件小事。而现在自己窥破了这份秘密,那么便意味着自己也卷入了这个漩涡之中。
那么,对于一个不慎卷入密谋,无足轻重却并没有什么用处的知情者来说。最有可能的下场会是什么呢?
是被灭口呢还是被灭口呢还是被灭口呢?
帕琪,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得逃跑才行!再不跑就死定啦!”
她发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忙不迭地拿起自己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地往包裹里面塞去。
“法力药水,带上!”
“隐身药水?这个必须要带!”
“祛毒药剂?扔了!”
“这个是什么?嗅瓶?我什么时候再包裹里面放了一个嗅瓶了?而且还是没封盖的!?不管啦!扔了!”
她迅速地拾掇好了自己的家当,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便逃!
ps:巢穴篇改名为蜕变篇
蜕变篇·;第四节()
蜕变篇·第四节
正午时分,莫萨尔的某座酒馆地下酒窖之内。
当拉伊莱特的死亡沿着吸血鬼特有的血脉链接传达而来的时候,吸血鬼阿尔瓦几乎便要失去控制,发出锐利刺耳的尖叫。
拉伊莱特,死了!
那个总是和自己吵嘴的,即使被转化成后裔也没有变更性格的拉伊莱特,死了!
她死的很痛苦。
她被一柄燃烧着阳炎的长剑贯穿。
她的血液被蒸发,灵魂在炽热的光焰中焚烧殆尽!
“阿尔瓦?”
在吸血鬼爆发出来之前,一个声音阻止了她。
“注意场合。”
“呼~”阿尔瓦深深吸了口气,金黄色的瞳孔逐渐黯淡下来。
“出了点事,我的一个后裔在刚刚死了。”
“很特殊?像是那个什么赫鲁加一样?”
“不,她知道的很少。”她摇了摇头,轻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精神。“只是一个普通的后裔而已。不像赫鲁加那样位置关键……虽说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那就好,”有着及腰褐色长发的同伴回答道:“就算有什么事也必须忍耐,等今夜结束时再处理。”
“不近人情啊,辛莫拉。”
“我们可算不上是人。”她的同伴轻轻扣了下牙齿,一对尖利的尖牙映出一抹幽亮的血光。“我们是吸血鬼,吸食人血的恶鬼。”
“喔,何必说的这么难听。我觉得血族这个名字还是挺不错的。”
“小心,那位大人或许会把你发配到福克瑞斯去看管骷髅。在那位的眼里我们这些劣等种可配不上血族这种称呼。”
“怨气真大。”阿尔瓦抿起嘴。“明明这么生气,还偏偏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就不累么?”
她踮起脚尖,揭起了储酒罐的盖子,一团浓郁的酒雾便让她皱起了眉头。
“我不喜欢这种雾。”她抽了抽鼻子。“即浑浊,又酸恶,还有这种黏糊糊的质感……简直就是糟透了。”
“看不上这种档次的酒就直说好了,反正又用不着你来喝。”辛莫拉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瓶口在储酒罐的上方倾斜,一滴透明的液体便悄然跌落。
‘滴——’
“啊,真没想到我们居然也有沦落到干这种差事的时候。上一次干这种打杂的事应该还是四十年前吧……等到今夜过去,我非得把莫瓦斯的那些宝贝鞋子全部烧掉不可。”
“那他会和你拼命的。”辛莫拉收起小瓶,把储酒罐的盖子盖上。“而且这也不关莫瓦斯的事。他现在干的活儿并不比我们轻松。”
“是是是,一切为了瓦尔哈奇的荣耀。”阿尔瓦微微摇头。“你说这玩意究竟是什么呢?就算是剧毒,下在水源里面明显比下在酒桶里面要好得多。而且为了保证成功率还特意让我们两个结伴行动。我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合作时应付的可是始祖蛇那种怪物。”
她想起了北部沼泽里的那些滑腻腻的,黑乎乎的生物,不由得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那可是一场恶战,为了获取珍贵的古兽血脉她们险些把命给赔上。虽然在最后还是借着月圆之夜的天时击杀了那头蛇母,但仍有不少子蛇逃了出去,至今仍旧在莫萨尔周边水脉中肆虐着——当然那已经不关她们的事了。
“这种给酒馆投毒的任务随便塞个哪个新晋者就行了吧。”
“谁知道。”辛莫拉平淡地回答道。“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余的用不着想太多。至于这个药……”
“以我的炼金学知识来看这份药剂并不完全。它应该是要和另外一种药混在一起才能够其效果的。而在那之前,它就和白开水一样无害。我试着按闻到的药性拼凑了一个配方,然而这配方最有威胁性的效果也就是让人昏睡上几个小时罢了……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用多想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阿尔瓦摊手。
“你说的没错,”辛莫拉的眉脚微微挑了挑。“我们的任务很重,等会还有很多地方要去。”
“没有异议。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阿尔瓦偏过头,凡性面具覆盖下的双瞳中闪过一抹血光。“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有些浑浊了么?”
“说的也是。”辛莫拉点点头。她抬起手,做出了一个仿佛是想要把面前的浑浊空气驱散的动作。然后……
“鸦之羽。”
一团黑色的阴影在她的袖口猛地炸开。分裂,扩散,转瞬间便化作了数以百计漆黑的乌鸦羽毛。它们仿佛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扭动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了弧形的轨迹朝着酒窖中的某处凌厉地刺去!
‘吱呀——’
酒窖的角落中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尖叫,像是有什么小动物被杀死了。一团薄薄的血雾弥散开来,空气中染上了一层极浅极浅的绯红色。
“一只老鼠。”辛莫拉微微歪过头。“你觉得在朝阳月的地下酒窖中有多大的几率出现一只偷酒喝的老鼠?”
“我觉得一点都没有。”阿尔瓦抽出了剑鞘中的焰形剑,像海草一般扭曲的剑刃映出了幽幽的蓝光。剑刃上立即便缠上了一层红黑色的雾气。
这是负能量,能够销蚀生命的死亡之力。
下一刻,那数十支漆黑的乌鸦尾羽猛地炸开,每一支羽毛都化作了一团黑色的实质波动顺着酒窖的地板和墙面迅速扫过。无数细致而紧密的黑色涟漪覆盖了酒窖中的每一个角落,任何隐藏在这里的活物,都将无所遁形!
右侧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找到你了!”辛莫拉抬起手便掷出了一团暗黑色的能量球。只是一击,便将那人影给炸得支离破碎!
支离破碎?
碎掉的,只是影子而已。
阿尔瓦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一记凌厉的竖斩猛地劈下。凭借吸血鬼的强悍体质,她的臂力远远要强出她的外表。即使是在正午时分,这挥出的一剑也是无与伦比凶猛暴烈!
正面击中的话,或许能够非常利落的把一头犀牛从尖角到尾巴剖成两半吧。不仅如此,剑刃上附着的死亡能量还将侵蚀活物的躯壳,就算不死,也会被这浓郁的负能量给消去大量的生机!
但是,没有斩中。
不,与其说是斩空了,倒不如说是斩中了一面无形的蛛网。缠绕着黑雾的焰形剑仅仅挥出了三分之一的程度便被无形的罗网所囚困,剑刃的些许部位甚至爆出了细小的火星!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瞬。
‘嘣——!’
仿佛是琴弦崩断一般,空气中突然迸发出了尖锐的颤音。吸血鬼们面前的空气猛地扭曲了起来,十数道无形的波刃猛地斩出,在空中划出了极细极细的苍白色的轨迹,将两只吸血鬼给彻底包围!
“停下来!”
一道暗黑的护盾蓦地张开,转眼便被切碎成碎片。然后便是第二道,第三道。这无形的波刃仿佛对法术有着极强的克制效果一般,转瞬之间,便有五层护盾被斩成碎片!
但辛莫拉展开的护盾却有六层。
“不是法术?”吸血鬼微微皱眉,一团浓密的雷光随即迅速成型,然后向前推出——
——“雷暴。”
苍蓝色的雷霆肆虐开来,转瞬之间,这座并不宽敞的地下酒窖便被这强力的魔能给彻底摧毁!轰隆隆的巨响从地下一直传到地上,正午的莫萨尔酒馆之中旋即便被慌乱的尖叫与呐喊所充溢!
地下的酒窖之内,已经如同台风过境一般了。
“他跑掉了。”辛莫拉解除了护盾,视线在一片混乱的酒馆中扫过。
一滴人血都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一缕气息都没有——对方在她们没注意的时候潜行到了酒馆的地窖里面,把她们耍了一遍后,带着情报便毫发无伤地离开了。
“他?”
“或许是‘她’也说不定。”辛莫拉摇了摇头。“生命视野中一点影子都没有,亡魂视野中也是一样。无论是身高,体型,性别,种族,全都是迷。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对方使用的应该是类似于钢丝之类的丝弦类武器,并且附了魔,或者具备破魔效果。”
“听上去像是黑暗兄弟的人。”
“不排除是误导,但是可能性很大。大概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