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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宝被暖冬这一声荡气回肠的‘妈’给叫傻了,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缩,似乎这声呼唤来自她下落不明多年的闺女,她的晴晴。
眼泪不受控制往下落,心里的委屈也逐渐变多,越哭越伤心,暖冬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还一声声唤单宝为妈妈。
单宝起先愣住,而后也被暖冬的哭声感染,眼圈泛红,一下下回应暖冬,“哎,妈妈在,妈妈在,晴晴不哭……”
魏长生一觉醒来就听到哭声,他循着哭声找过来,却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不知所措,他的母亲和暖冬正抱在一起痛哭,暖冬在哭什么?自己母亲又在哭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门口驻足片刻,却发现这母女俩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于是乎他不得不开口打断她们,提醒家里还有人存在,“咳咳,两位女士,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暖冬率先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魏长生,她难为情地用手背抹泪,蚊子似的哼哼唧唧,“不好意思,干妈,我一感动就这样,泪腺发达,止都止不住。”
感动?
魏长生环顾四周,再看打开的抽屉,自动忽略抽屉里的衣物,把目光投向哭成泪人儿的暖冬,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丫头情感充沛,果然还是个孩子。
单宝呵呵一笑,拉着暖冬站起来,“没事,在妈妈面前哭别不好意思,你这孩子太可爱,为你准备些必需品就哭成这样,真让人心疼。”
魏长生摇头一叹,走进卫生间拿起架上的两条毛巾,沾了些水走出来,分别递给暖冬和母亲,“妈,我饿了,厨房里有什么吃的吗?”
单宝接过毛巾快速擦了下眼睛,然后把毛巾丢给儿子,爽朗一笑,“面条水饺馄钝都有,你想吃哪样?”
这会还未到饭点,魏长生想了一下回答,“馄钝。”
单宝笑呵呵地应下,“好,妈妈下楼给你弄,顺便也给丫头下一碗,你陪丫头说说话。”
单宝转身离开,魏长生把毛巾送进卫生间。
暖冬走到床沿坐下,用湿毛巾遮住眼睛,暗叹刚才自己失控了,若是单宝和魏长生再精明些说不定就会察觉她的异样,在他们看来区区小事用不着这样哭,何学书和梅素馨又没有虐待她。
“还哭呢?”魏长生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暖冬还用毛巾遮住眼睛,以为她还在哭。
暖冬不想让魏长生看到自己的惨样,她依旧用毛巾遮住眼睛,嘴里嘟囔一声,“哥,你是不是想笑?”
“怎么会?”魏长生替她推上抽屉,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温柔抽走她手里的毛巾,“我的暖冬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爱笑就笑,爱哭就哭,你这样挺好,不要把什么事都压在心里,若是真的有事,你可以选择性地说出来,释放一下,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我的暖冬。
他的眼神温暖,平日里不笑,五官刚硬,会让人产生怕的感觉,此时因为他的眼神,脸部线条都柔化了许多,哪里还像当年英姿飒爽的军人?分明就是疼爱妹妹的邻家大哥哥。
这个哥哥如此了解她,对她如此好,又把她捧在掌心里,这都还是干亲的份上,他若是知晓真相,那又会怎样?
她又想哭了。
暖冬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魏长生,他的眼睛干净清澈,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她忍不住呵呵一笑,不由自主就想说好话,“哥,你眼睛真漂亮。”
魏长生哭笑不得,小丫头话题转移得真快,眼眶泛红,小脸湿哒哒的,他替她擦脸,“从来没有人会形容我的眼睛漂亮,你是第一个,哥哥的眼睛漂亮不漂亮无所谓,只要通过哥哥的眼睛看到的妹妹漂亮,那就行。”
暖冬咯咯一笑,原来魏长生也会说‘甜言蜜语’。
她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哥,谢谢你,谢谢你认我做妹妹,你看,这房间多漂亮,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崭新的,老实说我受之有愧,仅仅因为被你青睐,我就受到如此待遇,我良心不安,总觉得抢走了晴晴的东西。”
“所以刚才在哭是因为想到了晴晴,心里有负担?”魏长生反手握住她的手,英挺的眉微蹙。
真相无法说出口,暖冬只好将错就错,“嗯。”
“傻丫头。”魏长生心疼,第一次心疼这丫头,她善良又谨小慎微,本来安静的生活环境因为他有意的接近变得复杂,认识他们这群人或许对她来说并不见得就是好,他必须加倍关心她,让她别患得患失。
暖冬静默不言,等待他的下文。
魏长生起身落座到床沿,伸手搂住她,“丫头,别妄自菲薄,你很优秀,老实讲,你的家庭已然很温馨,我却横插一杠,认你为妹妹,我们给予的这些不值一提,你所拥有的东西比我们给予的还要多,你别有顾虑,相识即是有
相识即是有缘,无论这辈子能不能找到晴晴,你就是你,你是何暖冬,你是我魏长生的妹妹。”
无论这辈子能不能找到晴晴,你就是你,你是何暖冬,你是我魏长生的妹妹。
暖冬震撼,拼命眨眼,不能哭,她该高兴,老天爷让她重生回来不就是弥补她缺失的遗憾吗?草草与魏长生不熟没有往来,现在她却被魏长生认为妹妹,你看,世上的事很奇妙,上帝为你关上了门却又给你打开了一扇窗户,所以她应该高兴,而不是掉眼泪追悔过去,人要向前看,二十五岁的暖冬人生才刚开始,等待她的都是美好未来,暖冬,加油!
她靠到他肩头,重复他的话,“哥,我懂了,我是你魏长生的妹妹,魏长生是我的哥哥。”
魏长生搂着她,凝视窗外的眼一片温暖。
魏宁海得知暖冬过来,中午早早回到家,他先关怀问询了暖冬爬山事件,了解到前因后果,他和妻子商量,“夫人,爵家那男孩既然为暖冬受伤,暖冬现在又是魏家人,我们就不能不管,这样吧,待会我给老何打电话,我们两家一起做东邀请爵家人吃饭,你看可行?”
暖冬有点受宠若惊,魏宁海不愧是当年的传媒神话,说话做事泾渭分明,该讲人情就讲人情,该有原则就有原则,他不霸道,相反很懂人情往来,说出的话也让人情不自禁信服。
单宝当然赞同,她蕙质兰心,轻轻拍了拍暖冬搁在饭桌上的手,“当然可行,不过下午让丫头先回家和父母知会一声,我们晚些时候打电话,按霖川那脾性,他侄子伤了腿晚上肯定没饭局。”
暖冬笑眯眯地点头,“好,那待会麻烦大哥送我回家。”长辈出面替她还人情,这样私下里她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乔如飞,也不用觉得多愧疚,何况是何、魏两家一起出面,这面子不可谓不大!
魏长生欣然应允,“自然。”
结束这话题,魏宁海转而说起暖冬视频那件事,笑着夸了暖冬一番,说她临场发挥有大将之风,还问她要不要考虑加入魏氏传媒集团,暖冬瞪圆了眼睛,连忙表示自己九月份要读大学,她的兴趣志向是医生。
暖冬要读大学一事众人都已知晓。单宝听说后在俩儿面前不停夸暖冬懂事上进。暖冬要读医,魏宁海倒是不强求,只叹了一句,“医生也不错,只是太辛苦,医患关系也紧张,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我们就尊重。”
“我觉得丫头学医挺好。”单宝从来不强求自己的孩子应该学什么、不应该学什么,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不一样,父母不能强求孩子的专业。
单宝继续笑道:“丫头还是与我们有缘,她想学医,外公也是医生,这下外公可不愁他的衣钵没人发扬光大。”
魏长生有眼力见,瞥了一眼父亲,见他老人家拧眉,他决定隔岸观火,绝不参与父母斗嘴话题。
魏宁海看了一眼妻子,提醒她,“夫人,你哥哥家的几个孩子可都是医生。”
暖冬好奇,竖起耳朵听。
魏长生给她盛汤,借着递给她汤碗的瞬间对她眨眼,暖冬知趣地眨了眨眼,魏长生这是暗示她观棋不语。
单宝据理力争,就差拍桌子,“嗬,一个是兽医、一个是牙医,还有一个是整容医生,外公可是妇科权威大拿,他们哪个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了?暖冬将来无论分配到哪个科室,那多少也是与外公的专业沾边的。”
“不是还有一个在B超室?”
“甭提了,小四那孩子就是个奇葩,一个大男人成天帮女人做阴超,我不是歧视他,就是觉得这小子有点乐在其中。”
“……”
兽医?牙医?整容医生?B超医生?
暖冬努力憋笑,乖乖,不怪单宝挺自己,堂堂妇产科学大拿极人物的子孙竟然没有一个继承他的衣钵确实有些让外人笑话,其中一个沾边的还貌似有点不靠谱,呵呵,妈,我挺你,我的志向就是妇产科学,所以让我来继承外公的衣钵吧!
暖冬虽然憋住笑意,但是她的眼睛亮晶晶,坐在她对面的魏长生一目了然,他不用深思就猜到这丫头心中所想,看来她与他们家真是有缘,命中注定。
下午,暖冬回到自己家,梅素馨看到魏长生就心里有数,她等人走后才数落暖冬,“唉,被魏家认去当闺女,现在连回家都要先去他们家报道,啧啧,真是白养你了。”
暖冬明白梅素馨吃味,她想法设法哄梅素馨,梅素馨心肠软,被她哄得服服帖帖,最后拿她没办法,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臭丫头,你妈又不是那么小气之人,多一个人喜欢你,妈高兴还来不及,你给人家当闺女,我不是也多了一个儿子?平日里有什么苦力活还有人帮我做呢。”
“是,是,长生哥多好,比我好多了。”暖冬顺着梅素馨的话说,长辈就像个老小孩,无伤大雅的小事就顺着他们来好了。
梅素馨从厨房里端出来榨好的西瓜汁,“我去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待会早点回家,这学生放暑假他却不放,甚至比开学时还忙碌,我也是佩服他。”
暖冬笑呵呵地端起西瓜汁饮用,“去吧,有话慢慢说,别和我爸急,天热,你们俩老千万别上火。”
“你这孩子变坏了啊,诅咒你爸妈吵架呢?”梅素馨没好气地拍了下暖冬的脑袋,“以后和孙皓少接触,他都把你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