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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勾唇角,“走吧,我让你给你收拾下房间。”
暖冬讶异,追上他的步伐,“你不好奇与秦芳菲亲密的那个男人是谁?”
爵霖川脚步不停,直接步下台阶走小道,阿全迅速跟上来,看到她还古怪地叫了一声,暖冬瞪了阿全一眼,索性伸手拽住爵霖川的胳膊,让他走慢点,“喂,霖川叔叔,你真的不介意啊?”
势力的小白眼狼,想套他话就改口唤他霖川叔叔,先前还气鼓鼓地省略他的称呼来着。
爵霖川饶有兴味地偏头看了一眼暖冬,复又收回视线,步伐放慢了些。
暖冬偷偷撇了撇嘴,哼哼,就知道这男人不好忽悠,她今晚一定要发挥秦芳菲死皮烂脸的精神,挖掘出他的真心话!
她抿唇,然后松开他的胳膊,直接去握他的手,大力地晃了晃,“说啊,说啊,你不说我就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了啊!”
手心一紧,晃动的手臂倏地停住,她的手被他紧紧握住,须臾又放开,紧接着脑门就被他弹了一下,他戏虐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没兴趣,也不想听,芳菲是霖琳的表姐,仅此而已。”
暖冬连忙伸手揉了揉脑门,手臂挡住了她的眼睛,遮住了她一闪而过的怀疑,他推脱得如此轻巧,那么三年前爵霖琳为何说他和秦芳菲住在一起两个月?他与秦芳菲到底有什么牵扯不断的关系?除了两人是初恋情侣外,还有她不知道的潜在内幕吗?
另一边,秦芳菲回到自己的公寓就迫不及待给爵霖琳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她忍不住拔高声音,“霖琳,你在不在大宅?”
电话里,爵霖琳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表姐,我在国外呢,月底才可以回去。”
爵霖琳说的是可以,不是会,很明显,她上次在背后算计何暖冬被爵霖川教训了,还变相地惩罚她不准回大宅,被发配出国了。
秦芳菲暗恨,表妹不在大宅,自己再回去明显不大合适,即使知道何暖冬是故意与她拆台,但她就是不愿意见到何暖冬与霖川待在一起,他们还要住到山上的避暑山庄,那就更不行了,那地方清幽安静,何暖冬要是真的有心勾引霖川,她怕霖川把持不住,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霖川这三年待自己冷冰冰,她毕竟年纪大了,何暖冬却是个二十出头点的小姑娘,男人哪个不好鲜?
真是越想越恨,恨不得撕破何暖冬的脸,看她还如何做作!
秦芳菲心神不宁,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表妹不在大宅,她没人帮衬,做什么都不方便,让表妹找其他人帮忙明显不行,霖川身边有阿全,任何人随意接近都会被阿全发现,为今之计,只有她再去大宅一趟,找借口再去一趟探探虚实,不然今晚这觉就别睡了。
对了!按摩器!
秦芳菲眼睛一亮,何暖冬不是腿抽筋吗?管她真抽筋还是假抽筋,刚好有借口让她再去大宅一趟!
她立即回卧室翻找,她经常拍戏,摔伤、擦伤那是家常便饭,乔治托人在国外带了高档的按摩器,轻便袖珍效果又好,她没舍得用几次,包装盒都被她收着,拿去送人再好不过,真是便宜了何暖冬。
西山,爵家大宅。
爵家老仆动作迅速,不到十分钟就替暖冬把房间收拾好,爵霖川怕她热,特地让人给她铺了玉席,室内角落的水缸里还放着两大冰块降温,空调设置成二十六度,还可以自动感应室内温度自动调节。
客房里有卫生间,暖冬先去洗了澡,出来后房门被敲响,她走过去开门,门外,爵霖川穿着睡衣,头发上还有水汽,显然也是刚沐浴过,他手里拿着如意膏,他身后还站着一位老妪,正是他的奶娘。
她退后几步,让老妪进来,“麻烦了。”
爵霖川把如意膏递给奶娘,人站在门外没进去,奶娘对他笑了笑就踏进室内,反手关上房门。
暖冬解开浴袍趴到罗汉床上,任由奶娘帮她上药,期间,她一声没吭,要知道老太太身边的人怎会有闲人?这些妇女都是人精,少说少错,她干脆不说。
老人的手有点粗糙,药膏涂抹在后背的淤青上有点刺痛,还有点痒,暖冬想要伸手去抓,奈何手还没动就被老人看穿意
老人看穿意图,“小姐忍着点,千万别用手抓,回头留下印迹不好看。”
暖冬小声‘哦’了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与后背上的痒作斗争。
老人手法精妙,很快就涂抹结束,她帮自己理好浴袍就退了出去。
暖冬趴在罗汉床上懒得动,直到房门被再次推响,她才扭头看向来人,除了爵霖川还能有谁,“你怎么来了?”
“奶娘怕你手不老实,白费了她的手功。”爵霖川关上门,径直向她走来,落座到窗前的凳子上。
暖冬撇了撇嘴,多嘴的老妇,她爬坐起来,蜷起双腿盘坐在床上,“那你帮我拍拍,这药膏涂在身上太痒,难受死了。”
暖冬说完就调转身体,面朝南。
爵霖川无声一笑,拿她没辙,起身坐到床沿,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即使隔着浴袍,他也能感受她的纤瘦,身上没几两肉,拍到的都是骨头。
“右边、右边。”暖冬被他的大手拍得舒舒服服,痒痒的感觉好了一些,只是这痒很欠拍,一旦抓了某处,其他地方也会跟着起劲,要得好全身上下都抓一抓才舒爽。
爵霖川被当成了挠痒怕,暖冬指哪他跟着拍哪,他一点都不厌其烦,相反还有点自得其乐,这丫头到底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左边、左边下面一点点,对,对,就是那里,啊,舒服,真舒服——”
“还有哪里?”
“脖颈这里,你帮我再拍拍。”
“这个位置?”
“没错,就是这里!啊——舒服,再重一些。”
“不疼?”
“不疼……嘶,你轻点!”
秦芳菲站在外面听不下去,不顾阿全的阻扰,猛地推开房门,暖冬被推门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倒,爵霖川一把抱住她,秦芳菲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穿着睡衣抱在一起很亲密的画面。
秦芳菲瞪圆了眼睛,“你们在干什么?!”
暖冬觉得好笑,他们能在干什么?就算在干什么也不关你事,她坐直身体,下床穿鞋走进卫生间,把问题交给爵霖川解决。
她躲在卫生间里竖起耳朵听,只听见爵霖川冷冷地说了一声出去,之后就是关门声。她弯起嘴角,她刚才可不是故意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让秦芳菲误会,呵呵,误会也好,秦芳菲当年让自己郁闷的事还少吗?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暖冬离开卫生间,走到门口那里偷听,却什么也听不见,她打开房门,看向主屋,爵霖川房间的门关着,里面没有人影,估计他应该和秦芳菲出院子说话了。
她打算关门睡觉,忽然灵机一动,抬头看了看四周,阿全不在,她带上房门,脚步一转,向主屋走去。
主屋的门一推就开,她轻轻把门带上,直接走到书柜那里,上次踏入这里没找到那本书,她一直不甘心,想要再找一遍,今晚正是绝佳的机会,就算待会被爵霖川撞见,她就说睡不着借本书看看。
书柜里的书还是上回见到的排列方式,她踮起脚尖睁大眼睛从左看到右,从上到下看完一圈还是没找到,真是奇怪,有谁会看爱情小说?那本书是她买的简装版本,又是英文版的,爵霖川从来不碰她的书,爵霖川的房间外人不敢随便进来,这么说,书一定还在这里。
暖冬不信邪,决定挨个翻开看,说不定那本书被爵霖川重新弄了包装,书柜里有些古书重新弄了封面,或许那本被意外弄了新封面也很有可能。
想到此,她忙不迭动手找,大概翻了十几本,她翻到一本封面上写着诗经两字的书,这本她见过,爵霖川那次就找出来看的,她心头一动,抽出来,恰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爵霖川走了进来,他看到她在这里一点儿都不意外,显然已经去她那里找了一圈。
暖冬对他挥了下手里的书,“霖川叔叔,你这里怎么一本小说都没有?我刚找到这本诗经,上次见你读过,好看吗?”
爵霖川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诗经,清俊的眉眼微微一动,他大步走过来抽走她手里的书,重新放到书柜里,另外给她挑了一本散文,“你哪里看得下去诗经,这本散文还可以,绝对催眠。”
暖冬直勾勾地盯着那本被放上去的诗经,总觉得爵霖川的反应过于怪异,就算不好看,让她翻一翻总可以的吧,至于这么当宝贝藏着掖着?
“怎么?不想看这本散文?那不如我继续给你拍拍?”爵霖川察觉她的视线,见她心有不甘,他勾唇一笑,俯身凑近她。
暖冬扭头哼了哼,下一秒立即呆住,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近到她一张口就能碰到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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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怕我勾引你
暖冬从未预料到此种情形。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身上的沐浴**味,他身上的皂角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味道,骚扰她的末梢神经。她眨了眨眼,视线上移,顿时被他墨色的双眸吸住,深邃,亮如星辰,黑眼珠黑得透彻,像一块上好的黑曜石,好像里面有漩涡,让她无法自拔。
这男人的眼睛一向很勾人,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若是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你也会为他心跳加速,即使你无法猜到他此刻的心情时好时坏。
暖冬睁着一双大眼,爵霖川却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盯着她,气氛瞬间诡异地暧昧起来。
她心跳开始加速,砰砰快要跳出嗓子眼,她目光开始游移,从他的鼻梁骨落到他的喉结处,看到他喉结动了动,似乎吞咽了一下。
吞咽?
她立刻清醒过来,往后退,殊不知身后已无退路,她本就靠在书柜旁,猛地后退直接下场就是哐当一声撞到了后脑勺,疼得她立马抱头痛哭,“哇——”
擦,疼死她了!
暖冬疼得两眼发黑,一只大手落到她的后脑勺上,轻轻按摩,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你慌什么?我还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