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暖冬觉得憋屈、胸闷,忽然没了食欲,白粥温度入口刚好,她一鼓作气喝完,连配菜都不碰,故意发出噪音,抗衡这宅子的陈旧规矩。
她放下碗筷,抽出纸巾抹嘴,“我饱了,各位慢用,我去园子里晃晃消食。”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推开椅子走人。
乔如飞想要跟出去,奈何行动不便,他看向魏长春,小心翼翼揣摩,“暖冬是不是没有胃口啊?昨晚我和她吃烧烤时,她吃得比我还多。”
魏长春暗笑,她忽悠你喝酒,除了吃就是吃了,“别管她,女孩子怕发胖,晚上吃得少很正常,你们昨晚那是烧烤,那东西口味重,容易上瘾,吃多了也很正常。”
“暖冬小姐估计就是因为昨晚吃太多垃圾食物,今晚内疚罚自己呢,我们女人都是这样的。”秦芳菲适时一笑,大宅的食物不能浪费,她可不能撂桃子甩脸色,何暖冬上不了台面,她却不行。
爵霖川搁下汤匙,招手示意仆人把他的汤水端下去,他拿起专用的湿毛巾擦了擦嘴,“你们慢用,我去看看她,这丫头怕是担心我会骂她,与我相处不自在。”
乔如飞不明所以,“小舅,暖冬为什么怕你骂她?”
爵霖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一言不发离开。
乔如飞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问魏长春,“长春哥,我说错话了?”
“食不言寝不语,快点喝汤,那香味馋死我了,我也要减肥的!”魏长春答非所问,故意岔开话题。
秦芳菲顿时没了用餐的胃口,只觉得白粥那么难以下咽,她下意识握紧筷子,何暖冬啊,何暖冬,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霖川对你刮目相看?
八月酷暑,大宅里有西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溪水流进池塘,宅子里池塘多,又栽种了不少花草树木,温度比市区低上几度,倒是没有热得那么难以忍受。
暖冬沿着小花园步行至纳凉的戏台,她所经过的地方,洒满了一路的月季花瓣,反正月季不是名贵品种,又容易开花,她辣手摧花几朵没什么问题。她以前早就想这么干了,奈何被身份架空,凡事都做不得主,憋屈之极。
辣手摧花的感觉果然很爽,估摸明早爵家老仆起床打扫卫生时一定很郁闷,说不定还会被老太太训斥,呵呵,让老太太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高高在上的婆婆最令人厌烦!
她往石凳上一坐,踢到脚上的凉鞋,伸进池塘里,有一搭没一搭戏水,可惜她脚不臭,要不然熏死池塘里的锦鲤多好,可惜啊可惜。
“少爷。”爵霖川踏出室内,阿全就从屋顶上跃下来。
爵霖川没看他,环顾四周,“那丫头去哪了?”
阿全撇了撇嘴,神色古怪,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伸手一指,“西边。”
“不用跟着我。”爵霖川挥手示意阿全退下,抬脚向右手边的月亮门走去。
阿全沉默了一瞬,复又跃上屋顶。
园子里灯光很亮,月季花瓣落得到处都是,宅子里的仆人不敢偷懒耍滑,看花瓣的新鲜程度很容易推测出来是有人现摘的。
何人?
爵霖川无奈一笑,嘀咕一声,“这丫头。”
他循着一路的花瓣找到了坐在池塘边的人,这丫头垂头丧气往那里一坐,头发绑成马尾,凉鞋搁在石凳上,她把脚伸进了池塘,漫不经心地撩水。二十五岁的年纪,风华正茂,漂亮就不说了,还那么吸引人,就是此刻这种小女孩的幼稚行为也透露出一股天真烂漫,怪不得他侄子摔伤了腿也不肯打消追她的主意。
她在不
她在不高兴。
飞机上的古里古怪,晚餐时的寡言少语,蹂躏他家的月季花,这会又池塘戏水,很明显,这丫头不高兴,不高兴厉害呢,以往不高兴就是懒得搭理他,避他如蛇蝎,如今胆子越发大了,摆脸色、辣手摧花,各种折腾。
她心思难猜,他一直都知道。即使表面上看来是她怕被他责骂,但话说回来,她从来就没怕过他,又何从谈起怕不怕?如飞这事不能怪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似乎也并非为了如飞的事不爱搭理他,秦芳菲只是其中之一原因,他聪慧过人,此刻竟然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山不来救我,我去就山。
他抬脚走过去,站到她旁边,“没胃口还是热得吃不下饭?要不要今晚上山住?”逼问对她来说没用,只有循序渐进按着她的脾性来,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暖冬不意外爵霖川会跟出来,在飞机上那会,他想要与她谈心,只是因为有外人在不方便,她故意提前出来就是为了把他引出来,不让秦芳菲得瑟。
看吧,他果然来了。嗬,男人的劣根性。
她抬头看向他,园子里的灯光很亮,她可以清晰看到他隐含流光的双眸,这双眼,她从未看透过,如今依然,他对她如此上心,除了何学书的关系外,她不知道是否还隐藏其他东西,她下意识排斥那些未知的因素,那会让她于心不安,因此一直就不待见他。
她最反感他这副淡定沉着的样子,她不信他没看到被她蹂躏一路的月季花,也不信他没看到自己的脚还搁在池塘里,哼,装什么深沉!
她很想要撕开他伪装的脸,她抬起脚站起来,转身看着他,缩短仰视的距离,第一次正面与他交锋,“你说若是有人故意欺骗你,你是该生那人的气还是怪自己愚蠢容易被人骗?你是该大度原谅还是报复回去?”
爵霖川扬眉,他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她咄咄逼人的口气告诉他一件事,她所说的欺骗她的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他决定开门见山,“谁欺骗你了?我?”
暖冬不摇头也不点头,继续追问,“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爵霖川蹙眉,这丫头经常会给他挖坑,她问的问题很刁钻,他不好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是不是很可笑?他第一次被比他小十一岁的女孩子弄得束手无策。
他认真思考,须臾开口,“得看什么事,奸人妻女、恶性挡人财路,有尊严有血性的人都不会轻易罢休。”
若是拆人家庭夺人丈夫的阴险小三呢?
暖冬很想这样问他,却没法真的说出口,爵霖川这人心思深沉,他不说话不代表没算计人,她若是大意透露口风,他就能凭借一丝丝蛛丝马迹察觉真相。她打死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就是草草,如果草草的死真的让他悔恨,那么就让他悔恨一辈子吧。
“言重了,我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重新坐到石凳上,拿起凉鞋开始穿。
爵霖川眸光一变,这丫头不愿意说实话。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尴尬,一个沉默穿鞋,一个静默不言,听取蛙声一片。
须臾,他几不可查一叹,伸手扶住她的肩,防止她摔进池塘。
暖冬正要拒绝,抬头一看,看到秦芳菲正向这里走来,她眼珠一转,伸手拽住爵霖川的胳膊,把另外一只鞋递给他,“霖川叔叔,我左腿好像抽筋了。”
这丫头先前在海岛也遇到这事,爵霖川不疑有他,连忙蹲下抬起她的左腿,搁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按摩,“估计刚才你碰了池塘的水,血液循环受阻。”
暖冬故意堆起羞涩的笑脸,“天太热,燥的慌,好了,好了,好很多了。”
秦芳菲走近,眼神一变,恨不得在何暖冬身上戳穿两个洞。
她美眸锁紧爵霖川,奈何他未察觉,何暖冬看到了她却未开口招呼,还低头装不熟,她不得已咳嗽一声,“霖川,暖冬小姐没事吧?”
爵霖川耳朵微动,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暖冬,他并未起身,不慌不忙为她穿上鞋。暖冬笑呵呵地看向秦芳菲,“我没事,腿抽筋了,秦小姐要回去了吗?”
秦芳菲确实是来和爵霖川告辞的,此刻被何暖冬抢白,她不得不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是啊,天不早了,我明天上午打完针还得赶回去拍戏。”
爵霖川扶暖冬站起来,正要开口说话,暖冬忽然朝他身上一靠,只听见这丫头笑里藏刀地说话,“那秦小姐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你们明星有多忙我是知道的,霖川叔叔,我让二哥送秦小姐回家行不行?你不是要陪我上山的吗?”
暖冬笃定爵霖川不会拆穿她,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与他墨色的双眸对视。
果不其然,下一秒,爵霖川无声一笑,挽住她的手腕,轻声点头,“嗯,芳菲,我让长春送你回去。”
秦芳菲的表情很精彩,不过她立刻控制住,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
三人一路无话回到先前用餐的地方,暖冬一路上都挨着爵霖川,故意说了许多话,爵霖川倒也没让她唱独角戏,配合地说上几句。暖冬估摸秦芳菲肯定憋屈,哼,让你得瑟,让你专美于前,有我在,你以后就别想在爵霖川面前讨到好。
魏长春得知她要留下住到避暑山庄没说什么,只说明天必须回魏家一趟,魏母听说她爬
母听说她爬山受伤担心得不得了,必须亲自看一看才放心。
暖冬点头表示知道了,怎么说,今天晚上她必须留下,她才不会让秦芳菲有机可乘怀爵霖川的孩子!
魏长春和秦芳菲离开后,爵霖川派人送乔如飞回房休息,乔如飞有些不情愿,还想要和暖冬聊天,暖冬看向爵霖川,爵霖川一个眼神丢过去,乔如飞乖乖回房,待到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爵霖川才认真看向暖冬,也不提先前的作假,只问她是否真的要到山上去。
怎么可能?她才不愿意和他一起住到避暑山庄,她怕夜里起歹意,一气之下杀了他。
暖冬敛起先前的笑脸,不避不闪与他对视,告状神马的她已经得心应手,“我在影视城看到秦芳菲和一个男人很亲密,我可不想你被她骗,刚才好心好意帮你解围,不用你感谢我,今晚让我住到你的院子里去,那张罗汉床不错。”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原因真的如此简单?他表示怀疑。
爵霖川定定地看着她,她眼神不避不闪,眼里的执拗清晰可见,若是他拒绝,估计就会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他微勾唇角,“走吧,我让你给你收拾下房间。”
暖冬讶异,追上他的步伐,“你不好奇与秦芳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