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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从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取出专门用来采摘水果的剪刀,她把剪刀递给爵霖川,她太紧张了,万一不小心弄破手就不好了。
“霖川,我还是紧张,不如我就待在外面,让两个爸妈自己说,你说好不好?”
“不好,这样显得没有诚意。”爵霖川拿起剪刀避开葡萄的最底部根茎,在中间部位剪,避免把脏东西弄进葡萄里面,“先给他们铺垫,我们洗完葡萄再进去。”
暖冬也知道自己就是当事人,她不出面肯定不行,魏家人都在,何学书和梅素馨即使再气再惊愕,应该不会动手打她的。
她关掉水龙头,不锈钢盆里已经盛满了大半的水,“好吧,洗完葡萄就进去。”
爵霖川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紧张地有些焦躁,于是先挑了一颗色泽最诱人的,在水里洗干净后丢到她嘴里,“来,吃葡萄,马上就不紧张。”
暖冬吐掉葡萄皮,葡萄肉入口甜滋滋的,须臾,她又吐掉葡萄籽,感觉好了那么一些,厚着脸皮又问爵霖川要了一个。
“别多吃,不然你的生理期会拖延,别忘了我们后天要生宝宝。”
“……”
暖冬心底的紧张彻底被爵霖川成功转移,她羞得伸手与他打情骂俏。
坐在客厅里的几个人刚好把窗户外的情景纳入眼底,梅素馨乐呵呵地笑,“这孩子真是的,让她洗葡萄,竟然推给了霖川,还背着我们偷吃。”
魏长生两兄弟没有发话,默默看向他们的母亲。
单宝看了一眼自家丈夫,又扭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打情骂俏的女儿和女婿,暗忖不能一上来就给何学书夫妇重磅打击,她先顺着梅素馨的话题聊下去,“两孩子感情好,真令人羡慕,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要大婚了,说实话,我心里竟然有些紧张,就像自己的亲生闺女要出嫁一样,不知道亲家母也是不是有这种心情?”
魏长生与暖阳已经领证,两位妈妈再见面时的称呼就变了过来,一口一个亲家母。
提起暖冬与爵霖川的婚事,梅素馨自然有一堆说不完的话,“嘿,可不是吗?我也激动得睡不着,想到这丫头要结婚,我脑子里想的还是她小时候穿红裙子跳舞的样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从北方搬来全州,她大病初愈,又认识了长生等人,还给我和她爸找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婿,我们老两口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大闺女小闺女一个个都要嫁人了,心里还真是不舍,有时候她们两孩子不在家,她们的爸爸又去上课,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就觉得冷清清的,这时候就不想她们嫁人,就想把她们留在身边,反正我们老两口又不是养不起,呵呵,瞧我,一不小心就说多了,来,喝茶吃水果。”
魏长春悄悄瞥了一眼魏长生,魏长生不动声色地回瞪了他一眼。兄弟之间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其中深意,魏长春的担心纯属多虑,他和暖阳已经领证,丈母娘再舍不得,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何学书与魏宁海、白连山聊着男人之间的话题,由于白连山身份特殊,何学书聪明地投其所好,聊了聊关于中老年人养生的问题。
单宝见自家老公不帮忙还倒添乱,还有两个儿子也一声不吭,心里那个急,再这样和梅素馨扯下去,估计扯到天黑也扯不到正题上,可是就像暖冬自己说的,那丫头于心不忍,不想伤害到何家夫妇,梅素馨满脸闺女待嫁的激动心情,她着实也不忍心破坏。
唉,上午还兴匆匆要过来摊牌,这会真正要说时却怯场了。
单宝偷偷掐了一下魏宁海的腰,示意他开口。
魏宁海心里有数,猜到她是心软了,他主动打断何学书的话茬,“呵呵,亲家,我们都是为人父母,我们最能了解你们的心情,其实今天我们一家人还有白大师一起过来,是为了一件事,我们想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我们认为你们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听我们说一说?
们说一说?”
单宝顿时松了一口气,呼,还是老伴最棒,终于说出来了。
魏长春也开始收敛笑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毕竟这事关两家人的大事,态度不端正,很容易给他们的小妹招黑。魏长生的长相本就不苟言笑,他只要不说话,全身上下就会透出浓浓的正义感与威严。
何学书与梅素馨相视一眼,夫妻两人又分别看向魏家人,见他们一家人的表情有志一同地格外严肃,心里多少明白他们所说的这件事至关重要。
梅素馨忍不住开口问,“亲家,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害我都不敢随意说笑了。”
这时,暖冬和爵霖川走进来,暖冬把洗干净的葡萄搁到茶几上,之后就乖乖地与爵霖川站到一边,她坐也不敢坐。
何学书察觉魏家人都看向暖冬,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是与我们家小冬有关?难道小冬怀孕了?”
“啊?真的怀孕了?几个月了?”梅素馨听到丈夫这样说,立即激动地看向暖冬。
暖冬尴尬地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难为情地摇头,“爸、妈,我没怀孕。”说完脸都烫了,在父母面前提到这事还真是有些尴尬啊。
白连山突然一笑,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他抓了抓胡须,“还是老朽来说吧,瞧你们一个个为难的样子,老朽来说,老朽也算是见证人,更是经办人,我说的话,何先生与何太太应该能够接受。”
何学书与梅素馨这下更是莫名其妙了,两人一头雾水地看向白连山,异口同声道:“大师,到底是什么事啊?”
暖冬心跳开始加速,紧紧握住爵霖川的手。
爵霖川无声握紧她,黑眸凝视她,给予她支持。
白连山抿了口茶,然后视线落在暖冬身上,缓缓开口,“你们家这个孩子早年有一劫,其实当年那个劫可以避开,只是你们父母被其他事缠身,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丫头被人带出去,也不会有后来长达十几年的自闭,人的命数都是天定,三年……不,这么说应该是四年前了,这丫头说她自己在卫生间洗澡跌倒,醒来后病就好了,其实两位心里多少有数,哪有摔一跤病就自动痊愈的?那城市里那么多家大型医院不就是白开了吗?老朽就直言了,这丫头,不,你们的闺女早在四年前就香消玉殒,现在活在这幅身体里的是魏家夫妇的孩子,魏晴,也就是夏草草。”
何学书与梅素馨都惊愕地瞪向白连山,俨然不相信他的这幅说辞,他们的表情与当时单宝听到暖冬就是晴晴的表情一样,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何学书到底是大学教授,平时为人又比较随和,他重复了白连山的话,“大师是说我们的闺女四年前就已经没了,现在这个闺女其实是死后重生的夏草草?”
夏草草就是魏晴的事,梅素馨曾经和他说过,他们夫妻当时还唏嘘魏家夫妇的命运,还讨论过要不要斩断自家闺女与爵霖川的联系,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就说明爵霖川早就知道他们的闺女就是他死去的妻子,他是再续前缘来了。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梅素馨猛地跳了起来,迅速跑向暖冬那里,伸手抓住暖冬的胳膊,她转身看着大家,“我不相信,你看,小冬就是我的闺女啊?她的样子哪里像草草?她一直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是夏草草?你们一个个不要妄想忽悠我,这是我的孩子,我最清楚不过!”
“亲家母——”
单宝也急了,她设想过多种可能,也想过梅素馨不会一下子就能接受,可是当亲眼看到梅素馨的反应,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是她的孩子啊,她的晴晴啊!
魏宁海立即拽住妻子的手,不让她站起来,免得事情变坏,他不看梅素馨,他只看何学书,“何老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两家已经结为亲家,我们这次过来不是想要抢走小冬的,我和我妻子也是上午才得知的这个消息,这些孩子原本不愿意告诉我们真相,还想要把秘密一直守着,是因为出现了不得不说的变故,说实话,上午那会,我们的心情与你们差不多,也很震惊,不敢相信,可是小冬上次在景山墓园,你们也看到了白大师的本事,白大师是出家人,他不会轻易撒谎,小冬他们也没必要拿这事欺骗我们这些长辈,我们夫妻商量过,当场决定下午过来告诉你们,小冬怕你们伤心,不敢说出口,我们作为长辈,理应要为孩子考虑,所以就一家人一起过来了,我要声明一件事,小冬是我们两家的孩子,事已至此,我不会与妻子把她抢走,更何况她现在与霖川已经领证,不日就要成婚,她也有她自己的家庭,将来有了孩子,就是三口之家,我们都是她的爸妈,我们都会爱她。”
魏宁海的话语重心长,何学书确实全部听到了心里。其实他早就有所怀疑,自己的孩子手把手带到大,一旦有什么变化,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不愿意深究罢了。
“我理解,我也知道你们不会与我们抢孩子,孩子都大了,也嫁人了,她有她自己的家庭,也不需要我们这些长辈成天跟在身边,说实话,小冬四年前痊愈,我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敢说出来,我们家这闺女早年是个左撇子,即使患病那些年,也还是左撇子,
是左撇子,四年前她醒来,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右撇子,还改了许多生活与饮食习惯,我和素馨看在眼里,却不敢说出来,生怕质问这孩子再让她受刺激,病情复发就不好了,原来…。今天听到你们这么解释,我心里存着的疑虑也得到了解释。”
“老公!”
梅素馨紧紧抓住暖冬的胳膊,狠狠瞪向何学书,不停地摇头,“不,不,小冬就是我们的闺女,她不是别人,她不是夏草草!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啊,你看啊,她还活着啊!”
暖冬被梅素馨晃来晃去,胳膊又被她捏得很痛,然而却一眼也不发,只不停地流泪,心里默默对梅素馨说对不起,对不起,梅妈妈,她不是有意占据暖冬身体的,她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