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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菲皱眉,转身看着他,“你老婆不起疑,吉港派过来的人会对我有所怀疑,我就白天出门一次,其余时间都留在酒店里,又叫了双份外卖,他们若是有心,一定会发现你的存在,那人十恶不赦,你留下来不安全。”
谢安不是不明白她如今的难处,可是让他回去,他确实办不到,都说男人可以有性无爱,可是抱着自己不爱的女人睡觉上床真的很难受,尤其是现在他终于等到了她,终于又一次把她压在身下疼爱,食髓知味后让他走,怎么可能?
秦芳菲看出他眼里的眷念与不舍,她深呼吸,重重一叹,她嘴硬,其实也有些不舍他,说到底,吉港那个老男人哪有谢安好?谢安年轻又俊美,而且与她又很合拍,她在吉港身下从来没有体会到快乐,但是与谢安在一起,她每分每秒都处在极乐之中。
“傻瓜,再给你一次,之后你必须给我走,不然下次我就不欢迎你过来了!”秦芳菲往他身上一趴,主动抖动身体撩拨他。
谢安早已疯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接过她的主动,与她又一次陷入缠绵。
“芳菲,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的身体,我爱你的手,我爱你的一切。”
“那你好好看着我,我要你记着,我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男人,没有之一!”
谈家。
谈希心神不宁了好几天,谢安说她出差,可是没带走家里惯用的衣服,她打过电话给他的助理,那些人一口咬定他们老板确实出差了,可是当她追问他去了哪个地方出差,他们不是变相找理由挂她电话就是说在忙,等会儿给她答复。
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准。
那天他在咖啡厅的频频出神,之后去了一次卫生间就莫名消失,她晚些时候给他电话,他手机无人接,直到半夜才回复她,告之他在出差。
谈希不傻,她只是爱谢安爱得太深,宁愿相信他是真的出差,也不敢怀疑他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甚至更加不敢怀疑曾经占据他心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又回来了。若是当年在学校里没有被他吸引,没有苦苦暗恋他,她何苦要这样受罪?
想要给他打电话,却又怕他嫌烦,可是不打,她又会胡思乱想。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她还是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不管怎么说,她是他名正言顺
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她有权利过问他的行踪。
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郁闷又难过,正要挂断电话,电话却被他接听,“喂,老公,你还在忙吗?什么时候回家啊?再过几天是奶奶的生日,爸爸特别嘱咐我们一定要出席。”
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电话那头似乎有水流声传来,然而他的答复却是这样说,“我刚下飞机,马上坐车回家,你先睡觉,别等我。”
刚下飞机?那么里面的水流声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飞机场洗手间里的吗?
谈希屏住呼吸,想要继续追问,他却很快挂断了电话,电话被挂断的那一瞬间,她似乎依稀听到了女人的笑声,还有几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做那种事发出来的嘤咛。
他在玩女人?!秦芳菲回来了?!
手中的座机唰地从手里滑落,眼泪瞬间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帮了他那么多!他竟然要这样背叛她?!
谈希火大地想要把卧室里的东西都砸了,然而她不能这样做,在没有抓到他出轨的证据前,她不能打草惊蛇,不,这不是打草惊蛇的问题,她爱谢安,她坚决不会让那个女人把谢安抢走!
半夜时分,谢安回到了谈家。
这栋别墅是在谈希的名下,是谈希的爸妈早年间为谈希购置的,他们结婚后就被用来当做他们的婚房。谢安小心翼翼关上大门,回到这里,他的呼吸都变得轻了,他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却不得不每天按时下班回来,这里有他的妻子。
唉,他的妻子。
他放下手里的手机和钱包,把手机关机,放慢脚步走上二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亮着台灯,谈希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均匀。
他关上房门,走到床边轻声叫唤了她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他转身走向衣柜,取出睡衣去卫生间冲澡。尽管已经洗过澡,但是戏要做全。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后,谈希睁开眼睛,听到里面传来的水流声,她悄然从床上爬起,看到他挂在衣架上的衬衫与西裤,她踮起脚尖走过去,没有拿下来,仔细用鼻子闻了闻,除了他惯常所用的男士香水味,确实有一股她不熟悉的女人香。
果然是女人。
她睁大眼睛仔细翻看衬衫与西裤,妄图从中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奈何什么也没有找到。她咬牙切齿,含恨回到床上,默默深呼吸,暗示自己别急,千万别急,只要他出轨,总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的。
等到谢安冲过澡回到床上,谈希耐心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主动过来抱住她,以往他下班起码会对她搂搂抱抱,每个星期也会与她做几次,按道理说出差两三天回来,难道就不想老婆吗?即使他不爱她,也总会有生理需求的吧?
谈希,你别傻了,他就是出轨了,你别再为他找借口了!他从一开始就不爱你,都是你一厢情愿巴结他,当他抛来橄榄枝,你就迫不及待答应他的求婚,甚至都没仔细想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沉默半晌后,谈希佯装翻身,右手胡乱摸索了一番,当摸到他的胸膛后,她装作刚醒的样子,带点笑容地靠近他,“老公……你回来啦……”
谢安见她睡醒,就主动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嗯,睡吧。”
谈希微微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家里沐浴乳的味道,她眼睛眨了眨,沉住气,复又在一种复杂的心境里睡去。
第二天,她特地早起,故意把他弄醒,主动拉下脸向他求欢,佯装害羞地告诉他,她想他了,她想要。不出所料,她的求欢被他拒绝,他声称出差几天累坏了,等休息一天再好好伺候她。
谈希心冷地从卧室里走出来,来到楼下看到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她眼光一闪,上前拿起他的手机,却发现关机了,她开机,却没想到他竟然设置了密码。她难过地关机,捂着脸走向厨房间。
另一边。
魏长生把白连山安排到离家附近最近的酒店里,打算等爵霖川与暖冬回来,就把人接到家里。单行格在傍晚时分也来到了全州,未免打草惊蛇,单行格住到了单行蓉那里。
单行蓉已经吃过了晚饭,见到她哥过来,下厨给她哥煮了一碗面条,“哥,你怎么忽然就过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出去请你吃大餐啊?现在就只有面条招待你了。”
“不要紧,我晚饭一向吃得少,有面条吃就不错了。”单行格没有具体解释他此次来全州的原因,随意解释工作需要。
单行蓉把青菜面端到了餐桌上,又把筷子递给单行格,“哥,你先吃,我去给你整理房间。”
“嗯,去吧。”单行格接过筷子,低头开动。
单行蓉回到客房,先是环顾一圈,生怕这里有单行风的东西留下,单行风上次来过这里后,期间又来了一次,他倒是没有为难她,他答应给她时间考虑,那天他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照例给她做了早餐。
衣柜、抽屉,书桌等都被她翻查了一遍,很好,单行风很自觉,并没有留下任何他贴身的私人物品。
单行蓉松了一口气,揭掉了床单、枕套和被套,拿到卫生间,丢到了滚筒洗衣机里,随手按下开关,然后回到她的卧室,从衣柜里取出她上次买来的床上用品到客房去换上,忙了一圈竟然出了一身汗。
“
“哥,给你弄好了,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我待会再洗。”
单行蓉走到卫生间才发现洗手台上竟然有单行风留下来的剃须刀!她仔细回想大哥好像没有用过洗手间,立即松了一口气,妈呀,差点吓死她了!她连忙把剃须刀收了起来,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男人用品才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单行蓉把剃须刀藏在她的睡衣口袋里从卫生间里出来,单行格已经吃完了面条,正站在阳台上与人通电话,单行蓉迅速闪进卧室,把剃须刀藏在了床头柜里,还用她的袜子给挡在上面。
她正要坐到电脑面前玩游戏,手机开始震动,单行风给她打来电话,她眼疾手快地把电话掐掉,顺手给他回复了一个信息。
“我哥过来了。”言下之意就是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单行风果真没有再给她打电话,也用短信与她聊天,“我知道,我正要提醒你我的剃须刀落在你那里了,未免被行格看见,你还是替我收起来。”
单行蓉撇了撇嘴,“还用你说?我早就收起来了!行了,不聊了,我忙了!”
“早点休息,别总是对着电脑玩游戏,伤眼。”
单行蓉没有回复,她退出短信界面,复又把视线投到电脑屏幕上,专注于游戏上。单行风也早已习惯她回复短信的方式,没有再来骚扰她。
与人斗地主斗得正嗨,卧室的门被人敲响,单行蓉一边出牌一边回应,“哥,进来吧,门没锁。”
单行格推门进来,看到她在玩牌,耐心地等她打完这一局才开口,“别玩了,哥有话对你说。”
单行蓉心里咯噔一声,忙退出游戏界面,转身看向一脸严肃的单行格,他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睡衣,“哥,你有什么事问我?”
单行格走到她床沿坐下来,与她面对面,目光里含有审视,“你和行风怎么回事?你们在谈恋爱?”
要死了!
单行蓉不知道单行格知晓多少她和单行风之间的往来,她硬着头皮摇头,还佯装很惊讶的样子,“哥,你别吓我!他可是我二堂哥!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单行格就知道妹妹不会老实承认,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用过的牙膏,“这是行风最爱的一个牌子,看清楚了,这是男士专用,你从来都不用这个牌子,自从你来了全州,行风来这里出差过两次,他是你堂哥,原则上借宿你这里也不是不可以,这个牙膏扔在这里我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