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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嘴里还一直在念念叨叨。
“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尔等通通走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除了先前几句能够听懂外,白连山之后念叨的话,爵霖川和魏长生皆听不懂,他们俩人屏气凝神,目光专注地投在暖冬身上。
白连山并没有像电视剧电影那里上蹿下跳,也并没有耍剑画符,他一直在念叨,语速越来越快,之后开始围着莲花灯转悠,莲花灯瞬间熄灭,被他两手一点,瞬间又亮,他脑门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大约过了好久,也或许只有几分钟时间,他双手一开一合,大声叱喝了几句,双手指向四方。
“吐!”
躺在那里的暖冬突然直起身体朝外吐了一口血,黑血,然后又跌回了床上。
爵霖川与魏长生条件反射奔过去,俩人正要伸手碰触,被白连山一声叱喝,“走开!人还没醒!”
爵霖川与魏长生复又忍住焦虑的心情退开。
白连山用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柳道长眼疾手快端来一碗白酒,白连山右手搁到碗里,仔细搓了搓,然后咬破手指,在莲花灯的四周写下一串字符。
“好了!”
柳道长迅速掏出纱布递给白连山,白连山随手一裹,看向爵霖川与魏长生,微微喘气,“这丫头命好,以后再也不会有斜物入体,一直享福到晚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要不要醒来就看她自己
就看她自己了,那老秃驴说对了,能不能过这劫难,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好了,我要去闭关休息了,一个星期内别来打扰我,另外,你们继续派人看着这莲花灯,等她醒来灭掉即可。”
白连山和柳道长离开后,等候在外的众人鱼贯而入。
魏长春率先发问,“哥,爵爷,白大师说的老秃驴是谁?”门外的人能够看见室内的情况,却听不见太清楚他们的话,唯独‘老秃驴’这话特别清楚。
魏宁海咳嗽一声,瞥了一眼小儿子,笨死了,还能是谁,自然是般若寺的老主持,自古道家佛家就相看两厌,就和文人和武人那样。
魏长春瞬间意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提及这话题。
梅素馨扑到暖冬身边,焦急地摸着暖冬的手,“长生,霖川,小冬怎么还未醒来?”
“素馨,莲花灯不能碰。”何学书忙走过去把梅素馨拉走。
爵霖川早就想好说辞,对众人解释,“还有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大师说已经没有问题,小冬以后会一直享福到晚年。”
几位长辈纷纷松了一口气,魏长生配合爵霖川的说辞,让魏长春把四位长辈送回去,“爸、妈,何叔梅姨,你们先回家,这里交给我们几人照应就行,等小冬一醒来,我们就电话告诉你们。”
梅素馨不想回家,单宝也是,何学书与魏宁海纷纷劝说她们,“我们回家,别留在这里给孩子添乱,我们回家把家里收拾下,孩子马上就醒了,天暖和了,家里的床铺要重新揭掉了。”
于是乎,除了暖阳等年轻人留下来,其余人都被魏长春送下山了。
魏长生拉着暖阳离开静心斋,把空间留给爵霖川,暖阳十分不情愿,她好不容易拍完戏就想留下来陪姐姐的。
“魏大哥!姐姐对霖川叔叔很重要,可是对我也很重要啊!”
魏长生直接拽着暖阳回到他下榻的客舍,他把房门一关,转身就紧紧抱住欲说还休的暖阳,“小阳,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承受住,千万别叫。”
暖阳一脸茫然,止不住乱想,被吓得下意识抓紧魏长生的胳膊,“魏大哥,你别告诉我姐姐再也醒不过来!”
魏长生于心不忍,若是不告诉暖阳,草草一心想要把身体还给真正的暖冬,如此看来,她将不知道昏睡多久,如果暖阳愿意去和‘暖冬’谈,说不定姐妹情深,会能带来意料不到的效果。
“你仔细听好,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爸妈,你爸妈和我爸妈都不能告诉,你要绝口不提,好不好?”
暖阳拧眉,她相信魏长生,他既然这样叮嘱她,那么一定就有他的用意,“好,魏大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魏长生打横抱起她走到床铺那里落座,牢牢地搂着她的腰身,防止她控制不住惊骇吓得跳起来,“事情是这样的,霖川的妻子……”
言简意赅的表述,暖阳却听出了惊心动魄,她瞠目结舌,当场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魏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姐姐……我姐姐真的是草草……”
魏长生欣喜她的反应不是抗拒,而是难以置信,他抱紧她,低头吻她的额头,“是,她是草草,不过她也是暖冬,她是你姐姐,她是我的妹妹,她也是霖川的妻子,她在邮件里交代要把身体还给真正的暖冬,可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意,我们背着你和你的家人,让白连山给真正的暖冬超度,留下了草草,白连山说他不能强行给谁超度,一切要看天意,对不起,小阳,请原谅我们所有人的自私。”
暖阳伸手摸脸,早已经泪流满面,眼泪就和不值钱似的,不断往下流,止也止不住,脑子里乱糟糟的,有小时候和姐姐相处的画面,也有现在和暖冬相处的画面。
“呜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很难过,魏大哥,我真的很难过,你让我一个静静好不好?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需要缓缓……”
魏长生明白作为亲姐妹,暖阳一时接受不了情有可原,他用手背抹去她的眼泪,之后又不断亲吻掉她的眼泪,“别哭了,你好好待在这里,哪也不去,我在门外,我就在门外。”
暖阳推开他,往床上一趴。
魏长生看了她一会儿,按捺住心疼,转身离开。
孙皓与温少卿看得魏长生出来,忙不迭追问,“你真的和暖阳说了?”
魏长生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说不行,这事迟早瞒不住,草草心里有负担,如果小阳愿意接受她,说不定草草愿意回来,你们可别指望霖川能够唤醒草草,那丫头对霖川有一肚子的成见,不见得就会愿意回来,现在只有等她醒来,让霖川亲自和她解释。”
孙皓与温少卿点头,魏长生说的没错,草草若不是看破红尘,也不会要求把身体换回去,他们几人就算说破了喉咙,说不定都没有效果,说不定最后还不如暖阳的几句话。
俩人正要转身去静心斋,又被魏长生叫住,“你们俩告诉我,霖川在草草去世那一年到底经历了哪些?”
孙皓一愣,他看了看温少卿,见温少卿神色有异,他心生怪异,“我就知道爵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星期,我们撞破房门进去,他吐的满地是血,后来他躺在床上休养了一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又怕冷,平
又怕冷,平时磕磕碰碰就会血流不止,因此我们几个都练了一手紧急救治的本领。”
魏长生深深一叹,这时孙莹把孙皓叫走,他顺势追问温少卿,“少卿,当年霖川怎么找到白连山的?他下那么大赌本,你就没从中阻扰?”
温少卿环顾四周,见没人经过,他才低声开口,“他动用了爵家内部的力量,就差没把国外的那些能人异士请过来,遇到白连山还是机缘巧合之下偶遇的,白连山原本不想接下这摊事,霖川在白连山房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成功请白连山出手帮忙,当时就我和阿全陪在他身边,我们劝说没用,他一心想要挽回草草的命,我们不是当事人,也只能干着急而已。”
“具体过程,你当时在场吗?”
“我不在场,我被阻隔在门外,我只看到结束后,霖川一下子虚弱憔悴了,像是精气神都被抽走了,在我的追问下,我才知道他拿他的寿命和老天爷做了交换,而且还是一个未知的等待,白连山当年说一切得看机缘,只有一半的机会让草草回来,为了这一半的机会,霖川豪赌了一场,很幸运,他赌对了。”
“这三年,你们是不是都在身边不断寻找与草草相似的人?”
“一直没放过搜寻,可是这就像大海捞针一样难上加难,就在我们快要放弃之时,暖冬出现了,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魏长生眺望远方,胸腔里澎湃着一种激荡的情绪,为爵霖川的豪赌,也为爱情。
他收回目光,看向温少卿,“当年绑架案疑点重重,关于这个我就不问了,霖川应该会和草草交代,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霖川为什么还要把秦芳菲留在身边。”
提到这件事,温少卿摸了摸鼻子,“原因很简单,留下来刺激随时会出现的草草,如果草草真的重生回来,看到秦芳菲在他身边活跃,一定会有所行动,即使草草选择不再与我们等人联系,也会去虹湾小镇,也会去联系夏瑾瑜,夏瑾瑜那里我们一直有人在跟,虹湾福利院那里也有眼线,你看他又赌对了是不是?”
魏长生顿时无语,果然,论手段论腹黑,他还是比不过爵霖川,“没错,老天爷眷顾他,都让他堵对了。”
暖阳闷在房间里大半天,一直到夜幕时分才出来,她探头张望,就对上魏长生投过来的视线,原来他真的没走,随意坐在石阶上。
魏长生站起来走向她,没摘掉她特意戴上的墨镜,“想好了?”
暖阳摇头,下一秒又开口,“我想去看看她。”
魏长生微微一笑,伸手牵住她,“走吧,一起。”
静心斋内,爵霖川等人已经用过晚饭,魏长春去而复返,这会正坐在莲花灯边上对暖冬说话,见到他们进来也没停止,依旧在叽里呱啦。
“丫头,别睡了,大伙都想你了,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天天见面还是想你,天气变暖了,南飞的燕子都归巢了,陌上花已开,你可以回来了。”
暖阳被魏长春这几句文绉绉的说辞弄得想哭又想笑,奈何这节骨眼上不能笑也哭不出来,她哭了一个下午,眼睛都肿了。
“嘿,春子,你快别说了,不会拽文就不要强行拽文,还是过来算你的利润,让暖阳和丫头说说话。”孙皓看不过去,魏长春的话酸死人了。
魏长春见状,爽快地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