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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因为那群绑匪?
“为什么不吃晚饭?”爵霖川似乎也没指望暖冬会接下他的话茬,视线在餐桌上晃了一圈,又看了一眼时间,估计这丫头一定饿了。
暖冬见他提及晚饭,顺势随台阶下,“那会没胃口,现在好像有点饿了。”
爵霖川重新叫人送来两份晚饭,他照例喂食暖冬,暖冬见他右手受伤,想要自己动手,却被他强行拒绝。
“你的手……”
“无大碍。”
一顿迟来的晚餐吃得暖冬于心难安,视线总是滑到他的右手上,他随手裹住的手帕已经渗出血来,且有继续渗血的趋势,令她食不知味。最终,她抓住他的手腕,强行带离餐桌,从茶几那里找到备用药箱给他抹药。
爵霖川全程无话,只一瞬也不瞬盯着她,暖冬被他盯得发虚,强撑着自己给他包扎完毕。
“好了,这几天别碰到水就行。”
“那我今晚洗澡怎么办?”
暖冬顿时觉得他在刁难自己,无语地瞪着他,“你还有左手。”
“左手不方便。”爵霖川实事求是解释,还用左手抓东西示范了一下,能抓住,却抓不稳,还从手中滑走。
暖冬咬唇,提出另外一个建议,“二哥、三哥都可以过来帮你洗澡,再不行还有——”
余下的话被他悉数吞进了肚子里,他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发泄的程度很大,暖冬被他咬得生疼,伸手推他,却推不动,腰身被他圈住,就这么扑到了他的怀里,还竟然把
,还竟然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你——”
“我不要他们帮忙,我只要你。”
很久之后,爵霖川才放开她,暖冬不用压着脖子看,就自己嘴唇破了,血腥味窜到了鼻间。
暖冬越来越摸不透爵霖川的路数,他似乎对她越来越‘狠’,不再是以前的温柔以待,变得越来越霸道,越来越强势,都快让她不认识他了。
“你属狗吗?见人就咬?!”唇瓣破了,一碰就疼,暖冬疼得龇牙咧嘴,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奈何被他紧紧搂着,动弹不了。
爵霖川微微眯眼,慢慢抚摸她的后背,无声安抚她。她这点痛算什么,唇瓣破了,过几天就能恢复,可是心被伤了,得需要好久才能复原,也或许一辈子都复原不了。
被闷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了大半天,又与爵霖川抗压周旋,最后就这么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也没去管他怎么洗澡的,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水上屋那里,孙皓与魏长春一夜没睡,坐在客厅里抽了半夜的烟。
“春子,暖冬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她最后那句说的好邪乎,简直像极了夏草草,差点没吓死我!”
“我若是知道怎么回事还陪你在这里抽烟?我陪丫头待了一下午,没聊出啥来,她嘴紧,说的都是不着边的话,我问不出来,只有靠爵爷了。”
“我有种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爵爷对丫头的好来得太突然,他这人太冷情,秦芳菲上杆子贴成那样都不要,怎么会就接受暖冬呢了?”
“你是说暖冬像夏草草?”
“你不认为吗?尤其她上午对秦芳菲说的最后那句,你仔细想想。”
魏长春蹙眉深思,半晌才吐出一口眼圈,“是有点像。”
孙皓一拍双手,就像找到了知音那样兴奋,“这就对了,你再回头仔细想想,我们认识这丫头以来的点点滴滴,她一开始那样避着我们,她对我们等人若有似无的敌意,这说明了什么?”
魏长春摇头,“不可能,你别瞎猜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别自己吓唬自己。”
孙皓弹了弹落在指间的灰,又吸了几口才熄灭烟头,站起来伸懒腰,抹了把脸,“如果我猜的是真的,那才吓唬人!”
暖冬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飞机上,她先低头打量自己,还是昨天那件裙子,抬头环顾四周,这里是休息室,爵霖川不在里面。
她爬起来下床,没走几步就双腿一软跪坐到地板上,膝盖被蹭破皮,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叫,想要爬起来却没有力气,再试一次时,一双大手及时挽住了她的两臂,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跌倒了?”
爵霖川把她重新抱坐到床上,抬起她的腿搁在他的腿上,他仔细给她检查弄破的膝盖,从床头柜那里抄手拿起矿泉水,倒了一些在她膝盖上,凉水侵入伤口产生化学反应,有些微刺痛。
暖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没了力气,或许是睡得太久,血液循环得太慢导致腿部功能暂时失去了知觉。
为了不使爵霖川担心,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没注意被自己绊了一跤。”
爵霖川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里的疑虑很重,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掏出他随身携带的如意膏给她涂抹。
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暖冬开口问他,“我们回去了吗?其他人呢?”
“皓子和长春都在外面。”爵霖川知道她要问什么,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了她,“我另行让人把秦芳菲和谢安送了回去,这几天你别回家,就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怕我被乔治还是谢家人刁难?”
“不是这个原因,你的劫难不知道在哪一天,我心里没底,必须时刻看着你才放心。”
暖冬顿时没话可说,爵霖川既然这样做好了安排,那么何学书那里一定没有意见,毕竟他们俩人就要订婚了。
爵霖川把如意膏揣回口袋里,之后扶着暖冬站起,“闷了吧?出去和皓子他们聊聊天,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家了。”
暖冬不置可否。
魏长春与孙皓真的在聊天,只不过他们在讨论秦芳菲的事,俩人见暖冬出来,聪明地打住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
“丫头醒了?”
“要不要吃早饭?”
此刻还不到早上六点,暖冬不觉得饿,也不想吃东西,她问爵霖川要了一杯茶,爵霖川让空乘人员给她泡了一杯牛奶,还端来了一些甜点。
爵霖川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她,暖冬落座下来,无精打采地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收回视线,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奶味很重,没有放糖,她喝了一口就不再碰,盘子里的点心一块都没碰。
爵霖川招来空乘人员,给暖冬又换了一杯牛奶,“加点糖。”
空乘人员去去就来,重新端来一杯热牛奶。
爵霖川把牛奶递到暖冬面前,温柔地劝哄,“多少喝一点,等到了西山,我让人给你准备早餐。”
暖冬伸手端起玻璃杯,微微抬头喝了一口,这一次的口味还算可以,她没喝几口,爵霖川就用小叉子叉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她偏头对上他沉静的黑眸,张口咬了一下,味道还可以,于是就着他的手就这么把一块糕点全部吃
糕点全部吃完。
孙皓与魏长春俩人面面相觑,俩人意识到他们是高瓦斯的电灯泡,但就是不挪臀,老僧入定地坐在沙发椅上,看着对面一对男女秀恩爱。
魏长春咳嗽一声,继续说起先前的话题,“爵爷,我已经联系过我大哥,他会帮忙切断所有关于这里的订婚报道。”
暖冬没有吭声,安静地啜饮牛奶,
“嗯。”爵霖川不忘时刻照顾暖冬,见她嘴边有牛奶汁,抽出纸巾给她擦干。
孙皓抽了抽嘴角,暗忖爵霖川没救了,眼里容不下其他人,除了暖冬还是暖冬,简直就是着魔的状态。
孙皓抽空问爵霖川,暖冬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让人不忍心追问她关于草草的事,“爵爷,你和五妹准备在哪订婚?”
暖冬听到他们说订婚,茫然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如今秦芳菲的事情已经解决,她还需要和爵霖川订婚吗?可是俩家人已经确认下订婚日期,所有人也都知晓了,这节骨眼上,她若是变卦,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满打满算,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让她拖延,可是般若寺的老主持算出来她近一个月有劫难,也就意味着这个农历月底,她就得出事,也就是说她还有十天的时间。
十天内,会发生什么吗?
暖冬魂不守舍的样子被孙皓三人看在眼里,孙皓颇为担心地看着暖冬,魏长春也深深皱眉,爵霖川知晓真相,暖冬的劫难没有告诉孙皓与魏长春。
他握紧暖冬的手,“别有心理负担,一切交给我来办就行。”
暖冬哼了哼,算作回答。
孙皓与魏长春相视一眼,皆懵懂无知。
飞机降落到全州机场,机舱门开启的瞬间,暖冬觉得呼吸一窒,奇怪的感觉很快消失,她稀松平常地起身,任由爵霖川牵着她的手下机。
踏下舷梯的那一刻,暖冬再次腿软,她的异样引起爵霖川的注意,下一秒她就被爵霖川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下去。
孙皓悄声问魏长春,“春子,五妹这是怎么了?今天的她好像特别怪,动不动就腿软,难道昨晚爵爷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
魏长春没好气地给了孙皓一个白眼,“想太多,昨天那样子爵爷还有心思做这些?别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于爵爷身上。”
孙皓郁闷地摸了摸鼻子,他们又不是爵爷,万一爵爷就有兴趣呢?
阿全开车,孙皓与魏长春各自回家。
暖冬被爵霖川抱坐到后座,她的腿部已经恢复知觉,不过爵霖川依旧在给她按摩,暖冬不敢问腿部时不时的麻痹是否与她的劫难有关,自她在何暖冬这幅身体里醒来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不要有心里压力,回到大宅,我会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爵霖川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动作温柔,语音更是轻柔。
暖冬配合他的说辞,“嗯,我以前好像没有这毛病,会不会与以前那几次摔跤有关?后遗症?就像狂犬病的潜伏期?”
她在古镇的古桥上摔下来,又从影视城的半山腰摔下来一次,其余磕磕碰碰不计其数,当时检查都没有问题,现在会不会聚到了一起爆发出来?
爵霖川倒是没有立即否定暖冬的怀疑,他认真思考了一番,“别妄下定论,还是给医生看过再说,相信我,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