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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声很轻,但是爵霖川应该能够察觉到是她,可是很奇怪,他一点动静也没用。
暖冬屏住呼吸,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爵霖川戴着口罩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书,但是他却彷佛睡着了。
“霖川。”她轻轻唤了一声。
爵霖川感应到有人在唤他,眨了眨眼,睁开看向来人,见到是几日未见的暖冬,黑眸蓄满温暖,开口让她过来。
暖冬拧眉,他嗓音有点沙哑,鼻音也有些重,怎么,感冒还没好?
心里急就会显示在脸上,她疾步走过去,抓住他搁在被外的双手,手心有些热度,不再是以前的温凉。
“你感冒还没好吗?你没吃药吗?要不然怎么还戴着口罩?”
爵霖川想要抱她,心里想了也就这么做了,他双手一用力就把她纳入怀里,紧紧搂着,下颚抵在她肩头,连日的苦闷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
他闻着她脖颈间的味道,心软得一塌糊涂,“喝了中药,再过一两天就会好,只是嘴里味道不好闻,猜想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就一直戴着口罩,怕传染给你。”
“你怎么突然感冒了?”暖冬安静地让他拥抱了一会儿,“怪不得没有联系我,原来是不想传染给我,今晚要不是二哥告诉我,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爵霖川没说那天她负气离开回家,他在她家门口站了一宿,喝了点酒又吹了一夜冷风,第二天自然着凉感冒,病情来势汹汹。
他简单解释了一番,只说自己没注意大概夜里着凉这样。
暖冬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脸色有些憔悴,眉宇间蓄满疲惫,她顿觉心疼,伸手摘掉他的口罩,凑近他闻了闻。
“没有味道。”
她又亲了亲他的唇,“我不怕被你传染,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三日未见,爵霖川哪里经得起她如此的撩拨,只是牢记感冒并未彻底好,因此不敢深吻她,只与她简单唇瓣碰触,忍不住亲了又亲,抱了又抱。
良久,他说出他的心声,“求之不得。”
暖冬迅
暖冬迅速走到衣柜那里,直接拿起他的睡衣去卫生间洗漱,她很快从卫生间里出来,关上房门,在他目不转睛地视线里爬进他的被窝。
“真的不怕被我传染?”他这样问,行动却出卖了他,牢牢把她抱在怀里。
暖冬咯咯一笑,安心地躺在他怀里,右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怕,有我给你取暖,你明天就会好了。”
爵霖川被她的笑声传染,忍不住勾唇一笑,他翻身关掉室内的灯光,把她压在身下,借着朦胧的月光深深地凝视她。
暖冬仰首看他,伸手圈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不顾他的退后,强行拽下他,第一次尝试挤进他的齿关,找到他的舌尖,勾引。
爵霖川破功,再也经不起她的勾引,捧着她的后脑勺,细细地与她缠绵拥吻。
俩人纠缠了很久才放开对方,暖冬的衣领被撕裂,肩头都是他烙印下来的痕迹,脸颊、耳根一片酸麻,心也烫呼呼的,心跳更是前所未有的快。
“这几天留在我这里好不好?”爵霖川仔细给她扣上睡衣钮扣,稍微侧身方便她呼吸,他把脸埋进她肩窝,温柔地轻抚她的脸。
待到燥热的情绪平缓下来,暖冬偏头与他对视,微微撅嘴,“以什么名义留下来陪你?”
爵霖川莞尔,捏住她的下巴,吻她撅着的嘴,“陪我养病,两天后,陪我一起出席秦芳菲与谢安的订婚宴。”
暖冬见他主动提及这事,心里一动,往他怀里拱了拱,“你不是说等我通知的吗?怎么已经自行决定要去了?”
“事情发生了变化。”爵霖川平躺下来,搂住她的腰,轻松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让她趴着,“有一位我约了很久的客人会出席他们的订婚宴,我必须要去见上一面,届时你就跟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听到没?”
“哦,自然是跟着你,我得看着你,届时一定有不少娱乐圈女星,她们可都是一门心思想嫁入豪门的,你可是上等肉,不能被她们叼走。”
暖冬眯眼,侧脸贴靠在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有些急促。秦芳菲真是棋高一着,竟然让爵霖川不得不出席她的订婚宴,这女人还真是小看了她。
“明天我让人准备一副情侣戒指,这样旁人看到就不会乱打我们的主意。”
“戒指?我已经有了,绿宝石的啊?你不是也戴着绿宝石么?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那就买一对情侣手镯如何?”
“我有你给的佛珠手串还有玉镯,你再给我买,我戴哪里?脚上吗?”
“换着带,就这么定了,情侣手镯。”
俩人聊了一会儿又归于安静,暖冬睡不着,于是向上挪了挪,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他,从额头吻到他的唇,“想不想与我订婚?”
爵霖川被她撩拨得快要控制不住,一听到她主动提起订婚话题,顿时冷却了**,敛起了浮躁的心思,认真看向她,“愿意与我订婚了?”
墨色的黑眸满满的不可置信以及淡淡的怀疑与紧张。
暖冬微笑,复又低头吻他,“嗯,时间你来定,我爸妈那里你去说,还有我哥那里,也是你去说,我什么都不要管。”
三天来,暖冬在家里想了好久,如果这一次的劫难没法度过,那就不如和爵霖川订婚,或者提前定下订婚日期,一来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有魏长生等人在,秦芳菲就不敢乱来,还有她若不幸离开,她所设定的那封邮件届时将会自动发送,所有人都会知晓真相,那么这是给爵霖川最好的打击,最好的还击。
“没问题,一切交给我,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就行。”爵霖川翻身把她压下,温柔亲吻她的脸,不管她存有什么打算,她同意与他订婚就行,她把主动权交给了他,就别怪他再也不会对她放手。
天将亮未亮,爵霖川就醒了,昨夜他几乎一夜未合眼,考虑的皆是订婚事宜,他偏头看向怀里的人,她还没醒,双手双脚牢牢地霸占他,睡觉时的下意识行为会反应一个人的真实心理,这丫头多少还是喜欢他的。
他轻轻触碰她的脸,嫩滑,令人流连忘返,他的触碰使她嘤咛了几声,她把脸藏起,离开他的胸膛,埋入他的肩窝。
他微微一笑,忍不住亲了亲她的侧脸,然后小心翼翼抽走他的手臂,从另一头下床。轻手轻脚换好衣服后,他返身回到床边,俯身亲了她几下,然后才离开卧室,动作轻柔地带上房门。
阿全听到他的动静,从屋檐下跳下来,脸上带着晨起的露珠,“少爷,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感冒好些没?还要不要让厨房熬药了?”
爵霖川眺望天空,太阳还没升起,今日天晴,“不用,我感冒好了,小冬还未睡醒,你留下来看着,我去母亲那里一趟,她若是醒来,你让她在院子里等我,我会陪她一起用早饭。”
阿全早已见怪不怪,恭敬地应声,“喏。”
七点左右,暖冬睡醒,一睁眼就去找爵霖川,不出所料,他又早起了。她愣在床上片刻,想到了昨晚她和爵霖川说的事,猜测他应该去和爵母交涉商议。
在床上磨蹭片刻,她下床换衣服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出来后看到阿全站在过道里,“你主人呢?”
阿全如实回答爵霖川交代的话。
暖冬点了点头,脚步一转,走向客厅,餐桌上的
,餐桌上的茶壶冒着热气,她走过去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啜饮。
一杯热茶喝完,她又走到院子里伸展身体,正打算做点瑜伽动作,爵霖川就回来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等他走近身边,她才开口,“饿了,早饭吃什么?”
“粥。”爵霖川搂着她回屋,直接带到餐桌那里坐下,“我早起去见了我母亲,和她谈起我们订婚之事,与她商量了一下日期,她替我们选了几个日子,待会早饭后,我送你回家,与何叔梅姨仔细商谈一下,顺便再把魏叔单姨邀请过来,两家长辈坐在一起商议。”
暖冬忽然有些紧张,昨晚她说出口时还不以为然,现在听爵霖川如此正式和她讲订婚之事,她开始有点忐忑。
手被他握住,她抬头看他,他担心的眼神投过来,“紧张了?”
暖冬扁了扁嘴,点头,“嗯,会不会太快了?真的要订婚吗?我爸妈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不会,这是迟早的事,别紧张,放轻松,一切交给我来办。”这节骨眼上,爵霖川坚决不会给予她反悔的机会,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临阵退缩像什么话?
暖冬还是紧张,都不想吃早饭了,她烦躁地拨了拨卷发,懊恼自己太快下决定,央求爵霖川晚点送她回家,或者等过了秦芳菲与谢安的订婚宴再提也不迟。
爵霖川一口回绝了她的拖延,“不好,这事宜早不宜晚,你留宿在我这里迟早会被你爸妈知晓,总是让长春欺上瞒下也太考验他的演技,相信我,我会帮你办妥一切,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就是。”
暖冬见他如此坚定不移,也只好把自己的幻想掐灭,她深深一叹,靠向他怀里,让他感受自己紧张的心跳。
爵霖川把她抱坐到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不断给她鼓励打气。
“暖冬,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式称呼你的名字,暖冬,请你相信我,我会待你好,我会让你有安全感,你我交往以来,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待你如何,我的过往你都清楚,若是你想要深入了解,你可以随时问我,我随时告之。”
暖冬没有吭声,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的对还是不对,她似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自己当饵去钓他,现在好了,竟然走到订婚这一地步,如果当初她不曾接近他、勾引他,那么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她能不能靠自己扳倒秦芳菲。
为时已晚,世上没有后悔药。
即使是在做戏,她投入的感情不比他少,要想骗人必须要自欺欺人。她与他恋爱一场,弥补了结婚前的遗憾,可是又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希望届时,她能果断地斩断与他的情丝,走出这场过去的阴霾。
上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