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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没有立即拒绝,说实话,她有点心动,如果她接管影视投资这块,那么是不是可以直接在背后对秦芳菲做手脚了?
她佯装皱眉思考,须臾才表态,“这样吧,我先考虑一下,我毕竟是门外汉,对传媒也只是一知半解,现阶段我还是以我的学业为主,不过我可以在业余时间接触一些,省得以后听你们在饭桌上聊天,我都插不上嘴。”
“好,你说了算。”小丫头愿意接触就是一种很好的信号,假以时日,她说不定会喜欢上传媒,由此转专业也说不定,临床医学太苦,他不想让她劳累过度。
晚上回到家,暖阳跑到她房间敷面膜,“姐,我们剧组人员在其他厅里看,他们听到观众都在夸我演技好、颜值高,说我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暖冬躺在沙发上预习明天的课程,闻言咯咯一笑,“你确实演得不错,观众夸你是应该的,我也不和你说废话,你自小就比我懂事,好好演,少接烂戏,不要一直接演真人秀节目,演员还是演戏为主。”
“嗯,我知道的,姐,你放心吧,我经纪人蔡姐管我管得可严了,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吃那个,每天早上都要称体重,连指甲的长度、衣服的风格都不放过,你说的那些烂戏,蔡姐压根看不上,蔡姐说要把我打造成史上最年轻的影后,国内、国际影后!”
“你经纪人对你不错,你可要好好努力,不能辜负她对你的栽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你成为影后那天,你做什么都没人会说你,反而会认为影后就是别具一格。”
“姐,其实我对影后啥的没什么具体的感觉,我就是想要超过秦芳菲,让她别看不起你!”
“呵呵,今晚长生哥和我提议,要把影视投资这块交给我管,我还在考虑当中,小阳,要不要姐姐帮你,在背后给秦芳菲小鞋穿?”
“不用!我要凭借自己的实力打败她!她长得漂亮,我长得也不差,她有演技,我比她年轻,我有的是时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人记得我忘
人记得我忘记她!”
“好志向,姐姐支持你。”
暖阳都这么说了,暖冬心里多少有了打算,不能给秦芳菲小鞋穿,她派人调查一些娱乐圈的阴暗面是可以的,不是经常听说明星多少价位出席饭局的事么?那就先从这里入手。
第二天一大早,暖阳让暖冬作陪去医院探望爵霖川,暖阳只有半天时间,她下午要随剧组全国各地飞为电影造势。
她们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到爵霖琳从隔壁病房里出来,爵霖琳这次一改常态,竟然没有当场挑衅,只当她们不存在,一眼撇过就转身走人。
暖阳觉得莫名其妙,推了推墨镜,“姐,这女人心里变态是不是?每次看到我们都好像我们差她多少钱似的!”
暖冬还没有告诉暖阳秦芳菲就在隔壁,她呵呵一笑,“你别搭理她,她不值得我们生气,对了,忘了和你说了,秦芳菲就在隔壁,双腿骨折,你要不要过去耀武扬威一下?”
暖阳目瞪口呆,也不着急进去看望爵霖川,拉着她追问真相。暖冬言简意赅地对暖阳解释了一番。暖阳听后直接表态秦芳菲这女人阴险,白白得到了绝佳的上位机会。暖冬宽慰地拍了拍暖阳的肩,心里暗忖有她在,秦芳菲上不了位。
姐妹俩敲门得到许可,暖冬进去时眼睛一亮,哟呵,孙莹终于回来了。
她率先招呼,“小莹姐,你终于回来了?想请你看电影,你却出国了。”
孙莹转身向她赔罪,“不凑巧,我们可以再约,我接下来这段时间会一直待在国内,你放心,我只要有空一定去骚扰你。”
暖阳乖巧地站在边上,“姐,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不是就是皓哥哥的姐姐?”
暖冬笑着点头,然后为俩人互相介绍。
孙莹也是第一次见到暖阳,她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从包里取出记事本和签字笔,“来吧,大明星,先给姐姐签个名,我可是一回来就在机场看到你们电影的宣传海报,当时还想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你竟然是小冬的妹妹,这样,有没有兴趣给我们珠宝代言?”
“你们俩要谈工作请别在病房里。”温少卿走过来打断孙莹的生意经,然后自己掏出手机搂着暖阳,“来,小阳笑一个,我要把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让其他人羡慕嫉妒恨我。”
“三哥,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暖冬可没忘记温少卿与孙莹之间有猫腻,她拍开温少卿的手,拽着暖阳的手腕走到爵霖川那里。
多日未见,爵霖川的气色越来越好,左边半张脸上的淤血消退了不少,已经没有原先那么恐怖,人也不再那么消瘦,胡子也长了,更有一种男人的沧桑感。
“霖川叔叔,你最近恢复得怎么样?左眼视力有没有变好?”暖冬例行关怀了一番,然后就把地方让给暖阳,让暖阳和他说,她则退到一边去和孙莹聊天。
几分钟后,魏长春过来,暖冬借口要去洗手间,让孙莹陪她出去用外面的公共洗手间,孙莹明白她的意思,爽快地应答。
暖冬确定洗手间里没外人在,她才开口,“小莹姐,爵爷在重症病房的第二天,我来看他,他第一眼把我看成草草,我问他我是不是和草草很像,他说我们不像,我再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再娶,他却没有回答我,我猜想他或许是不能忘怀他妻子的死,我听人说,好像当年很惨烈,那天晚上我还做梦梦到草草,尽管我不知道对方长啥样子,可是我却奇怪地梦到了,小莹姐,你不是说你知道草草的墓园在哪吗?我想去悄悄拜祭一下。”
孙莹抽出纸巾擦手,“原来还有这事,嗯,梦到已死的人有好有坏,你要去拜祭一下也情有可原,草草的墓园在景山,景山你知道吗?”
景山,北方的景山公园?不对啊。
她最熟悉的地方是虹湾小镇,全州满打满算就待了一年半,结婚前整天混在医院,结婚后整天混在西山大宅,就连东南市,她也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过去,哪里知晓这不出名的景山?
暖冬摇头表示不知。
孙莹笑了笑,为她解释,“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这原来也不叫景山,是后来被爵爷收购后改名的,景山就在邻市仙台,那里环境好,最关键的是有道家场所,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我也好久没去那里了。”
暖冬正要答应,温少卿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五妹,你为什么要去拜祭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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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天晚上梦到草草,第二天没心思上课,她想去拜祭一下求安心,另外,小莹已经答应和她一起去,我后来追问了她好几遍,她还是这个说法,她还对我说,若是我们不放心,可以派人一起过去,她保证不会泄密,不会告诉夏瑾瑜。”
病房里,温少卿把意外偷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转速给爵霖川,另外还把他再一次追问的答案也说了出来。
“霖川,你相信她给的这番说辞吗?”
傍晚时分,室内光线暗沉,阴雨天气,窗户紧闭,室内没开灯,爵霖川仰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整个脸部都笼罩在阴影里,温少卿看不清也看不透。
大约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温少卿才听到爵霖川的回答,“不相信又如何,我那天下午确实把她误以为草草,她晚上做梦也不无可能,她就算把墓园的地点告诉夏瑾瑜也无用,景山那里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道通上山,有守山人,等闲人没有我的指令进不去。”
爵霖川睁眼,视线落到左臂上,左臂上的绷带已经拆掉,衣服遮盖了伤痕,旁人看不见,自己心底却有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是当局者,却比旁观者清,暖冬身上有秘密。
“那要不要我派人跟过去?”
“你是不放心暖冬还是不放心小莹?”
温少卿摸了摸鼻子,绝不承认心里的偏私,他伸手按下房间灯的开关,室内霎时大亮,一切都无所遁形,“好心当成驴肝肺,大不了我亲自陪同这俩丫头一起去一趟,省得别人转述不清楚。”
爵霖川莞尔,脸部神经恢复得还不错,起码他牵动嘴角时不再撕心裂肺地疼,“你是不是也好奇小莹所谓的那首歌?”
温少卿走到病床左边,倚靠在衣柜上,“难道你不好奇?”
爵霖川伸手捏了捏眉心,“亏你还是心理医生,小莹那点道行都把你骗过去,她在说谎。”
“说谎?”温少卿蹙眉不解,“那天她可是说得信誓旦旦的。”
爵霖川呵呵一笑,抬头看向好友,“当年晴晴与我们几人走失不过才四岁,试问一个四岁的孩子记忆力能有多好?小莹对晴晴确实唱歌了,只不过没她说得这么玄乎。”
温少卿在心里分析了一遍,魏晴走失那年不过才四岁,孙莹比魏晴大六岁,一个十岁的小孩有足够的记忆力记住十岁那年发生的重要之事,但是四岁的小孩明显做不到。
“所以在游艇上那天,小莹是在忽悠我们几人?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不全是忽悠,假设草草真的是晴晴,她或许真的有特殊方式可以认出来,当然,前提是这个假设一定成立,至于特殊方式是什么,一定是无法对我们宣之于口的,或许是体征,也或许是其他,但是现在无从对证。”
俩女娃曾经亲密相处,一起被大人带去洗澡很有可能,孙莹或许知道魏晴身上某处的胎记,这或许就是孙莹信誓旦旦的依据。然而,他不曾在草草身上发现过细微的胎记,如果假设成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所认为的胎记与孙莹理解的不一样。
假设只是假设,却没法证明。
室内一时恢复无人到访时的寂静,爵霖川在暗自思忖,温少卿也在脑力风暴,俩人智商都不低,只不过所涉及的专业不同,所从事的工作也不同,爵霖川多年浸淫谋略人心之事,在某些事上自然比温少卿看得通透。
片刻,温少卿问道:“霖川,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