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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郁闷,他妈的,到底谁和谁啰嗦?要不是爵霖琳主动招惹她,她至于和这女的站在过道里浪费时间?
奶奶的熊,当她不发威是病猫呢?!
“你站住!给我把话说清楚!”暖冬高声叫住爵霖琳,“你所谓的‘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被蒙在鼓里?还有,你在隔壁病房探望谁了?”
爵霖琳本不打算说出来,温少卿有特别叮嘱过自己,但是她今天看到何暖冬就是不服气,她就是因为何暖冬才被堂哥撵出了爵家大宅,害得她现在到处求人找工作,心里的一口气始终咽不下。
“你听清楚了!我表姐这次救了我堂哥弄折了双腿,她就在隔壁重症病房,何暖冬,我告诉你,你这次没戏了!”
秦芳菲在隔壁重症病房?!秦芳菲救了爵霖川?!秦芳菲当时也在车上?!
一万头草泥马神兽在脑子里奔腾而过,暖冬一点都没料到事情能反转成这样,怪不得昨晚孙皓的古里古怪,温少卿眉间的忧愁,魏长生送她回家后又返回医院,原来真相是这样,原来当时车上还有一个人。
她气得想要打人,不为温少卿等人对她的隐瞒,也不为秦芳菲救爵霖川这件事,她只为爵霖琳的挑衅!
曾经,这小丫头片子就是这样不分场合时不时讥讽她几句,时不时拿她表姐和爵霖川的旧情说事,暖冬以为这丫头被撵出爵家大宅,飞扬跋扈的性格能稍微收敛,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牛迁到国外还是牛。
。
暖冬压根不惧爵霖琳的挑衅,哼,先不提秦芳菲会不会借此事上位,就单说一件事,她若是对所有人说出真相,魏长生就会首先站起来不同意爵霖川和秦芳菲的事,她没戏?她明明还有一大堆戏!
暖冬冷笑一声,“如果我把你说的这句话告诉霖川叔叔,他会怎么想你和你的表姐?这人都还未醒,你这个堂妹竟然先考虑男女之间的事,我是该为他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失望呢还是失望呢?”
爵霖琳被她反驳得哑口无言,暖冬懒得再搭理这死丫头,转动门把锁,推门进去。
暖冬靠在门板上深呼吸,好半晌才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下去,手掌心有疼痛传来,她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与爵霖琳对持间,指甲划破了手心。
暖冬握起拳头,眸光一暗,她到底还是心存嫉妒的。
秦芳菲这女人竟然也在车上,秦芳菲还舍身救了爵霖川,暖冬甚至想都不用想,爵霖川的双腿能够保住,秦芳菲当时用了何种姿势……秦芳菲这女人为什么不干脆被撞死算了,偏生活了下来,哼,双腿骨折,如果秦芳菲醒来,估计又可以得瑟了。
暖冬暗恨老天爷给了秦芳菲这次机会,她想就此离去算了,反正爵霖川死不了,还被人英雄救美,她还翘课来看他,这是何苦?
心口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般刺痛,暖冬视线一偏,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刚浇筑起的心房再次软了下来,何学书形容得没错,远远看去,爵霖川的左半张脸血迹淋淋,就像有人忘了给他擦拭一样。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头部和露在被外的左臂、左手都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说句难听的,有点像木乃伊。
于心不忍。
她对他总是于心不忍,每次都做不到心狠手辣,却从未换来他的疼惜。爱情不是等价交换,然而一味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全天下所有的女人恐怕都不能做到如此纯粹的感情投入。
暖冬心里苦涩,不想走近他,偏生双脚不听大脑使唤,先一步有所行动,下意识朝病床边走去。
她静静打量床上的男人,此时此刻,这人哪里还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他苍白、憔悴、病弱、不成人形……上一次见面,他在游艇上对她还特别强势,用男人惯常的手段逼问她的心里话,她谎称说喜欢他才得以侥幸逃脱审问,哪里想到就此一别,他却变成了这样子。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心里发酸,眼泪就配合地落了下来。
她无声哭泣,任凭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不愿意擦拭,如果眼泪能够减轻痛苦,那么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草草为他伤心流泪,现在她是暖冬,依然改变不了这个格局。
她恨。
她恨自己。
她更加恨罪魁祸首的男人,她恨这男人当初就不该招惹她,不该明知她喜欢他还故意提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她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瞎了狗眼再答应他的要求。
“嗯……”
床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呓语,暖冬吓得立马擦干眼泪,有些慌乱地走上前看他。爵霖川好像将醒未醒,眼睫毛颤动却一直没有上翘,暖冬屏住呼吸,认真观察他的表情,只见过了几秒,他的双唇微张,似乎想要喝水。
暖冬立刻扭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用棉签,她一把伸手拿过来,用棉签沾了沾水涂抹在他的唇瓣上。她依次来回涂抹了好几次,直到他慢慢睁眼,她才停住。
“是不是想喝水?我去问问护士,看能不能让你喝——”
她正要转身,手腕就被他受伤的左手轻轻一碰,她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又转过身来看他,以为他有什么话想要嘱咐。
他的左眼看人好像很吃力,只睁了一下又闭上,还微微颤动了几下。他拿右眼看她,原本墨色的眸子光华万千,此刻目光有些涣散,里面灰暗一片,好半晌才有了点亮光,一开口差点没让暖冬跪下。
“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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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为什么要去拜祭草草?
暖冬脊背一僵,以为自己的秘密被他看穿,她一动也不动地立在原地,只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他。
爵霖川眼里的亮光慢慢消失,他在看着暖冬,眼神却又像通过暖冬看向另外一个人,抬起胳膊朝她伸来,“你终于出现了……”
暖冬腿一软,心慌意乱之下膝盖磕到了病床,疼得她龇牙咧嘴地吸气,“嘶——”
她的动静打破了爵霖川的幻象,爵霖川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他怔忪了半晌,眼里的迷茫一点点消失。良久,他收回手,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换了一种语气,“丫头,你怎么过来了。”
穿着无菌服的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看向他的眼神像极了那人,让他恍惚以为她回来了,到头来终不过一场黄粱梦。
爵霖川的嗓音比平时低沉,有些嘶哑,语速也平时慢了许多,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音调低得她要费劲才能听清楚。
暖冬偷偷松了口气,放松心神后才发现后背冷汗涔涔,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原来人吓人真的可以吓死人。
她揉着膝盖坐到凳子上,对上他微微眯眼的视线,“昨晚我和大哥他们过来探望你,却没法见到你的面,我上午有课,下午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一看,免得你身体恢复健康后,所有人都过来了,就我没,被你到时抱怨。”
说出来的是事实,藏在心底的是真相,先前翻滚的各种情绪在听到他开口说话时都被狠狠敛起,如今,静观其变。
爵霖川哂笑,却发现一笑就牵动嘴角,左半边脸伤得严重,牵扯脸部神经,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暖冬一直在留心他的表情,见他额头冒汗,心里顿时有数,估摸他现在不能笑,脸部不能有太复杂的表情,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现在的这幅尊荣大抵如此。
她连忙开口,“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话,我说,你看着就行。”
爵霖川慢慢平复心情,他心里苦笑,对她眨了眨眼算作回应。
暖冬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要和他说什么,她都知道车祸的经过,再把这事情拿出来说一遍无疑就是雪上加霜,至于秦芳菲那事,既然温少卿等人都瞒着她,那她就当作不知道。秦芳菲双腿骨折,爵霖川的身体勉强算是半残,秦芳菲有心爬床,爵霖川即使有心,他也无力。
想来想去,她还真不知道开口和他说些什么。
等一下,他刚才误把她当成草草,说不定她能借此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想到此,暖冬眼含好奇地看着他,“霖川叔叔,你刚才把我当成草草……我冒昧问一句,我和她很像吗?”
爵霖川微微蹙眉,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他一时陷入沉默,目光落在床单上,意味不明。
暖冬吊着一颗心,却等不来他的回答,内心不免有点焦躁,她其实好想问他一句‘你爱不爱草草’,却发现自己问不出口,而且还没有立场问,问题的出发点也会让人起疑,彷佛她知晓他并不爱他的妻子。
“不像。”
“嗯?”
暖冬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爵霖川在回答她先前的话,她‘哦’了一声,悄悄握紧拳头,手指紧紧掐住手心,“霖川叔叔,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再娶?”
这一次,爵霖川没回答,他咳嗽了几声就闭上眼睛,意思再明显不过,疲惫地不想搭话。
暖冬拧眉,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不愿意回答,她总不能强行把他嘴撬开逼他回答。
她起身打算离开,离开前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嗫嚅了几次忍不住开口,“霖川叔叔,你好好休养,不要多虑,至于其他事,我相信有人会帮你打理,我每天都有课,不能时时过来看你,不过我会尽量抽出时间过来,虽然没什么作用,陪你聊天解闷也行。”
最近这几天她都没有碰到孙莹,爵霖川出事,孙莹一定会过来探望,关于墓园那件事,暖冬不能直接在电话里问孙莹,还是需要找一个平台来搭,爵霖川就是她现在最好的平台。
暖冬走到门口,室内才落下一道轻声,他的嗯。
她眼睛一眨,开门离去。
暖冬与孙皓寒暄一番就走了,她回到学校时间已经快要五点,不想去教室听那二十分钟的课程,干脆找一处地方坐着发呆。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天爷帮她惩治了秦芳菲,让那女人双腿骨折,双腿骨折抵不过草草的一条命,更加不会让她放弃报仇,只不过眼下她需要缓一缓。秦芳菲现在待在医院,医院里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