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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是受过魔法教育的魔法师,生前以研究为由,经常借出藏书馆或大礼堂典藏的魔法物品,并占为己有。因为她是摄政的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死后,遗留下来的东西则都被移到她哥哥斐尔勒仕的家中保管。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表示就可以省略掉记录魔法物品的行踪。具有一定水准以上的魔法物品,大都记载在以前的记录簿里,而保管那东西的正是看守藏书馆的杰洛。
斐尔勒仕几天前才整理过书房,当时已经发现有一张卷轴不见了。
因为他天生就是战士的资质,他也觊觎过剑之祭司的位子,只是和稀世天才伊利欧斯祭司生在同一年代,只能眼睁睁受挫。因此,现在他才会如此地努力地想让贺托勒当上剑之祭司;也因此,他对魔法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对魔法物品也不太重视。所以发现时他也没管遗失的卷轴是用在什么地方,还是不见了,只当作没这一回事地给忘掉。
“那……那种卷轴有五张的话,你有何证据硬说是用了我们家的卷轴?”
“这你可以直接证明。把应该存在的卷轴拿出来啊。现在,马上。”
斐尔勒仕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好不容易镇静下来,试图做最后的抗辩。
“也有可能早已用在其他地方了,我为何一定要向你证明那东西的行踪?”
“首先,你身为月岛巡礼者,有义务配合祭司的调查。第二,那种魔法物品不是个人的东西,你任意拿来用就必须向权杖之祭司报告。第三,在你家中会使用魔法物品的就只有艾基文一人。第四,其余四张卷轴现在都被安全保管着,没有任何人动过。藏书馆的杰洛先生可以为此做证。”
如今根本没有地洞可以钻,斐尔勒仕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如果想赶走达夫南,自己儿子的罪行就会被揭发,而且从奈武普利温的表情看来,事情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了断的。原来不只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想为贺托勒除掉达夫南,在这之前,愚蠢的二儿子已经把所有事给搞砸了。
要为贺托勒牺牲艾基文吗?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要是可以很容易分开对他当然好。但艾基文的罪行和这个家的清白息息相关。而且斐尔勒仕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要再不承认,有可能会牵连到贺托勒成为阴谋共犯。人们都知道自从达夫南来月岛之后,贺托勒和艾基文都很讨厌他。再说艾基文都是听贺托勒的命令行事,在人们面前,他一向绝对服从哥哥的话。当然,这事也有可能被认为是做父亲的命令。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寒——会不会……贺托勒真的跟这事有关系?
“知道了……是,我知道该怎么做。那么……从现在开始起,我不会再说任何有关达夫南的事……这样是否就可以了呢?”
“不要让我再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从现在起,有人谈到达夫南和那把剑的时候,你要当最坚持的辩护人。而我,现在就不再追究这件事。我们就当是互相保守秘密吧。不过,你的阴谋已经在许多人脑子里根深蒂固,仅是用你的嘴巴阻止恐怕也难以轻易解决。所以,我希望你努力一点。万一有任何人提议驱逐达夫南和那把剑,还要付诸实行的时候,今天我们的协定就不算数了。你让一个少年被驱逐,代价就是失去你两个儿子。”
剑之祭司说话的语气很冷酷,已经不是平常给人洒脱印象的奈武普利温。斐尔勒仕眼前只看到一个带着可怕眼神、好像对方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马上拔剑的大汉。
“还有一点,不要再企图做出危害达夫南的事。你也要清楚地告诉你的儿子。以后你们家的任何人要是让那孩子受伤,就算只是企图,让我看到了,剑之祭司会立刻以牙还牙地反击回去,这你可要好好地牢记在心!”
现在已根本没有想其他事情的余地。斐尔勒仕可怜兮兮地弯腰求情。
“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要收回来并不容易。奈武普利温祭司……请不要把我说的话和我的儿子牵连。我会尽最大努力的,但我没了儿子,我会活不下去……”
“你以为收拾错误这么简单吗?虽然我相信你会努力,但万一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我毁了,也会看着那两个小子人头落地。以我的剑,‘雷之符文’,向天发誓。”
“这是私自报仇!奈武普利温祭司,那种话拜托……”
“报仇?”
奈武普利温绕完剩下的半圈,又再回到原来的位子。从他口中响起冷酷的声音:
“剑之祭司本来就是月女王最强的报仇者。你忘了吗?”出发的那天早晨,天空泛着明亮的紫光。
码头上,送行的只有几个人。可是达夫南想见到的人都来了。戴斯弗伊娜祭司与默勒费乌思祭司、欧伊吉司与杰洛叔叔,还有奈武普利温。
在等待阿尼奥仕拉船过来的这段时间,奈武普利温跟达夫南与伊索蕾一一握手道别。伊索蕾有些犹豫之后才与他握手。微微露出笑容的奈武普利温接着对达夫南说:“伊索蕾一直很用心教你圣歌,这次你可要帮她啊!经过埃尔贝岛,往雷米走之后,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旅途平顺了。”
昨晚奈武普利温不知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他将那柄在大陆旅行时用的剑交给了达夫南。他终于允许达夫南用真剑了。他还告诉达夫南几处地方,说如果在那些地方出示那把剑,报出“伊斯德。珊”的名字,会得到很好的礼遇。
冬霜剑也系在达夫南的背上。达夫南现在不希望那把剑离开他。只是,在银色精英赛上,他打算使用奈武普利温给他的剑——这样等于是代替过去无法参赛的他去争光。
莉莉欧佩也来码头送行,只不过,她并没有走近达夫南和他说话,而是远远地站在通往上面树林的山丘下,一直望着他。达夫南感觉到她的表情和过去大不相同。现在她不像以前那样会高高兴兴地跟他说话,甚至也不会顽皮地烦他。有时候在思可理突然感受到她的目光,转头去看,会发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她也不会主动找他说话,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投射出难以解读的目光。
另外还有两个令他讶异的送行人,就是艾基文和他父亲。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来看热闹,没想到他们却走过来祝福他一路顺风。虽然有些别扭,但他还是勉强保持礼貌,反正是没给他们脸色看。不过,这种感觉反而更怪。
奈武普利温等艾基文和达夫南道别后,随即快活地笑着喊道:“小心一点,一路顺风!要把伊索蕾当作是我,她叫你做什么都要好好听话!危险的事都要由你来做!”
达夫南嘻嘻笑着回答:“我会当成是和老妈一起去旅行一样的。”
身旁的伊索蕾则是啼笑皆非地发出一声嗤笑。
接下来,搭载两人的船徐徐朝着大海滑行,乘着流向外海的海流顺势而去。站在月岛海边的人影慢慢便远离了他们。
《符文之子-5 染血盛宴》作者:'韩' 全民熙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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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危险盛会 第六章 为了名誉
“根据回报,他们今天已抵达翠比宙。再沿着德雷克斯山脉北上,下个月中就应该到达罗森柏格关口。”
这里是奇瓦契司首都罗恩的统领官邸里,最为隐蔽的房间之一。坎恩统领坐在扶手椅上,像在打瞌睡似地点着头。琼格纳身为统领的魔法师,长久下来,当然非常清楚坎恩统领这种姿势不是在打瞌睡,而是他动脑筋动得很快时的姿势。
“事实上,回报速度有些迟。不像是他的一翼的作风。”
“或许吧。但也有可能不是。”
“自从在雷米失去少年的踪迹之后,已经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们不够努力。”
“嗯,但也有可能是。”
正如同琼格纳所说,这确实不像是“柳斯诺的作风”。以前坎恩统领把事情交给柳斯诺。丹恩,从未像这样拖延过。如果是比照以前的绩效,这些时间够让他把少年的头提着回来三次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看他们叫二翼和三翼也出动,可见是有什么大发现。这一次,希望会有成果。他们已从珊斯鲁里回到雷米北部,而现在好像又有再往南方移动的样子。”坎恩统领的“四支翅翼”被派到罗恩以外的地方时,都会带着附有心灵感应魔法的物品,可以随时和大法师琼格纳联络。玛丽诺芙和彤达离开不到十天,就已经越过卡图那的险路,到达翠比宙了。琼格纳第一次收到他们的回报就是在那天的傍晚。
琼格纳报告完之后,还没有出去,他暗自察看着坎恩统领的眼神。
不久,传来了坎恩统领的说话声:“看来你有话要对我说。你研究有关冬霜剑力量的真相,有没有新进展?”
“虽然没有进展,但我收集到一些资料。”
琼格纳在跟坎恩统领报告时,习惯用低调的方式说话,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因为他很清楚,他的主人非常痛恨在等待之后听到失望的结果。
他把一小张像是羊皮纸的东西交到统领手上。纸张一角已严重毁损,看来像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书页。
坎恩统领花了较长一段时间反覆阅读其中内容。琼格纳一面低头看着窗外已全是春天五月景致,一面想起勃拉杜。贞奈曼的稚女。
最近他因为那个小女孩,没事也常去贞奈曼宅邸。令他惊讶的是,小叶妮。贞奈曼居然令他这个一辈子都没恋爱结过婚的老魔法师非常心动。在贞奈曼宅邸后院蹦蹦跳跳的黄裙小女孩,就如同降临到她家宅邸暗沉屋顶上的阳光。而且是那种初春柔黄的阳光。
叶妮很会黏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看到外表阴沉的老魔法师,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跑过来抱住他,就这样,他开始认识她。他看到她连陌生人给的饼干也吃得津津有味时,曾认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