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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舒扬听着陆西泽情话般缠绵的话语,不由想起陆西泽哄苏小眉和唐语时的模样,这家伙受伤之后似乎变了个人,不仅没了以前的冲动和愚昧,还多了几分浪荡不羁,尤其是在节操方面——这家伙醒来后简直一点都不想留,能掉多少就掉多少!
薛舒扬冷冷地说:“我对你没兴趣。”
陆西泽眉头一挑,恍然说道:“那就是对我有‘性…趣’。”他语气依然轻松,“这样的话,我似乎有点亏啊。我这个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结果您对我没兴趣,又想和我上…床,我要是爱上您岂不是会很难过?还是算了吧。”
薛舒扬不说话,环扣在陆西泽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
薛舒扬的意思很明白,陆西泽没有选择的权利。修真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既然陆西泽没办法战胜他、没办法摆脱他,甚至没办法躲避他,那陆西泽就必须接受他,不管多不公平都一样。
陆西泽不笨。
正相反,陆西泽现在聪明得很。他说那些话本来就只是为了试探薛舒扬的态度,眼看薛舒扬打定主意要和他上…床,陆西泽只能叹了口气,问道:“薛医生您看上了我这具身体什么地方?总不会是救回我小命时看到我的裸…体,被它深深地吸引了吧?”
薛舒扬说:“你的体质是最适合我的炉鼎。”他的手掌在陆西泽腰间摩挲,“而且你修炼了《天演诀》,非常容易吸收周围的灵气。即使被采补了,也不会有什么害处,只是短时间内失去部分灵力,不需多久就会恢复——恢复以后你的灵力会比被采补前更精纯,修为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陆西泽眼前一片黑暗,思绪也格外清晰。
薛舒扬肯这样向他解释,已经挺难得的吧?这种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细算起来,薛舒扬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陆西泽说:“好,救命之恩就该以身相许。”他又往薛舒扬脸上亲了亲,语气满是温柔,“我就当薛医生您的炉鼎,让您好好采补吧。”
薛舒扬有点意外陆西泽的痛快。
薛舒扬说:“如果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现在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答应你。”
陆西泽等的就是这一句。既然薛舒扬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兴趣,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那他当然得从薛舒扬那里得到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刚才的示弱不过是以进为退而已,反正注定躲不开,自然要争取在这场“交易”里得到最大的好处。
陆西泽说:“我想学炼药术。”
薛舒扬眉头一跳,问:“为什么?”
陆西泽说:“因为好玩。”他笑眯眯,“我早就想学学怎么练十全大补丸之类的东西。老祖宗的智慧怎么能丢掉呢?每次想到大家提起这个就只想起蓝色小药丸,我的心里就充满悲哀,这些忘本的家伙!”
陆西泽说得义愤填膺,薛舒扬一时弄不清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这些话倒是很符合陆西泽以前的作派,只是最近的陆西泽变得内敛了许多,再说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怪异。
薛舒扬说:“你真的想学?”
陆西泽点头。
薛舒扬说:“即使会很辛苦?”
陆西泽不答反问:“学什么是不辛苦的?”
薛舒扬说:“好,我答应你。”
陆西泽搂住薛舒扬的脖子:“我们关系这么亲近,您可不能藏私啊,要是您藏着掖着不肯把真本领交给我,我就去找别人学。”
薛舒扬钢铁般的手臂微微收紧。
陆西泽说:“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提出和您一样的要求啊!薛医生,炼药师是不是都像您这么好色的?”
陆西泽热热的气息喷在薛舒扬颈边,扰乱着薛舒扬的思维。他满脑子都在想着陆西泽刚才的话,着别人学?提出一样的要求?薛舒扬冷冰冰地问:“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也会一口答应?”
陆西泽答得坦然:“那就得看他是不是像您一样厉害了。”如果对方也是他打不过、逃不开的人,他自然不会让自己为难。贞…操这种东西,陆西泽还真不怎么在意。反正自己又不亏,瞎矫情什么。
薛舒扬一把搂住陆西泽,仿佛想让他嵌入自己的身体。
他扯开陆西泽的衣物,用牙齿啃噬着陆西泽那仍属于少年的身体,像是想在陆西泽身下烙下自己的烙印。
陆西泽眼前依然黑暗,他仰头迎合着薛舒扬的索求,紧搂着薛舒扬的脖子和薛舒扬亲吻。由于他的主动配合,这样突然的占有和欢…好倒不至于弄得像命案现场一样。
到了后半夜,感觉薛舒扬要下床离开了,陆西泽才扯开眼上的眼罩。他眨了几下眼睛,让眼镜适应亮堂的灯光。
灯下的薛舒扬没戴眼镜,五官带着几分平时无法察觉的野性。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薛舒扬,在夜色的映衬下竟这么有侵略性。
他果然没感觉错,薛舒扬非常危险。
陆西泽的目光大方地在薛舒扬光裸的身躯上流连。
刚才这个人还在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现在却毫不留恋地下床穿衣服准备离开,看来这人说的果然是真话——这人只看上他这具适合当炉鼎的身体,并没有看上他这个人。
陆西泽放心地把话说出口:“虽然我才十几岁,说这个还太早,但我觉得还是得提前说一下。以后我肯定会遇到想要和对方相伴一生的恋人,在我遇到这样的人之后,我希望我们能结束这样的关系。”
薛舒扬穿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对上了陆西泽灼亮的眼睛。这个少年很大胆,刚才还在他身下配合着他的索求,一转眼就敢向他提出这样的话。
他会在意吗?
薛舒扬原想得到否定的答案,可他无法欺骗自己。在听到陆西泽这样说的一瞬间,他心里腾起一种难言的怒火。尤其是在陆西泽提起“恋人”时,薛舒扬很想再一次把陆西泽压在床上狠狠教训,让他再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薛舒扬说:“不可能。”
陆西泽一愣。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薛舒扬俯身在陆西泽唇上吻了一下。
在陆西泽没回神之际,他的手再次在陆西泽身上游走,整个人也随之欺了上去。原本他是觉得陆西泽还太小,没法完全承受他的欲…望,现在他发现是他小看陆西泽了。是他没能做得陆西泽下不了床,才会让陆西泽有胆子说出那样的话。
薛舒扬没有再忍耐。
陆西泽在薛舒扬没完没了的折磨之下眼泪直冒,看着有些可怜。
薛舒扬一点都不怜惜。他吻咬陆西泽的耳朵,在陆西泽可怜巴巴地哽咽出声的时候才淡淡说道:“结束不结束,由我说了算。”
陆西泽的意识已经有些昏沉。
直至感觉到薛舒扬已经离开,陆西泽才再次睁开眼。
陆西泽坐了起来。
男人么,都一样的。独占欲,是男人的劣性根之一。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都不允许别人觊觎,更不允许自己看中的猎物逃离。
陆西泽赤着脚下床,走进浴室。他打开喷头,让热水冲刷到身上的汗液和精…液。说实话,薛舒扬的床上功夫还不赖,至少他是有爽到的,算起来果然不亏。他闭起眼,运行起《天演诀》,身体的污浊仿佛随着灵力的运转排出体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舒舒服服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薛舒扬没有骗他,他体内的灵力果然提升了一个层次。
#没想到他竟然可以躺在床上升级#
陆西泽洗掉身上的污物,裹起浴巾走到外面,直接躺回床上补眠。
第二天一早,陆西泽醒了过来。感觉宋言在门外候命,陆西泽吩咐宋言进来替自己准备好衣服,裹好浴巾起床洗漱。
出来时宋言的目光盯在他脖子上。
陆西泽摸了摸,有点疼,可能还有点红肿,肯定是薛舒扬干的好事。他笑眯起眼:“没事,昨晚有个采花贼半夜摸进来,在我身上留下了这些纪念品。别告诉爸爸,”他抬了抬下巴,“帮我配条围巾。”
宋言识趣地没多问,找了条围巾替陆西泽膝上,问:“少爷今天还要坐轮椅吗?”
陆西泽说:“要啊,为什么不要。”坐上轮椅以后不用走路,上哪都有人让着,而且能让漂亮妹子对自己心软——更能让敌人松懈。多好的道具来着,怎么能说扔就扔!他笑眯眯,“我还要靠它去哄小眉大人呢。”
宋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少爷连无耻起来都特别可爱,有点明白陆家父母为什么无下限宠溺他了。
*
陆西泽照例坐着轮椅回校。
已经是深秋,不少人都裹起了围巾,陆西泽的打扮倒是不出格。刚被推进学校,陆西泽就敏锐地听到学生们议论得最多的一个词儿:少年围棋大赛。
围棋在国内早已不是热门的东西,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议论起这个来?陆西泽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是会围棋的,作为修真世家的后代,他们在很多方面的传承都要比普通人好,至少在琴棋书画方面是这样。
陆西泽让唐语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唐语回来汇报说:“这次少年围棋大赛胜出会有巨额奖金,大家都跃跃欲试,还有人准备现学呢。”
陆西泽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只是巨额奖金?”他看到好几撮修真世家的子弟也在讨论这个,照理说他们应该不缺钱才是。
唐语顺着陆西泽的目光看去,顿时发现自己的情报采集得不够全面,再次离开陆西泽身边去打听消息。很快地,唐语带回了新的内容:“原来除了巨额奖金,冠军还可以和沈其秋前辈见面。沈其秋前辈在俗世是‘棋王’,在修真界也赫赫有名,据说世上没有他解不了的局——这个局可不仅仅是棋局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