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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亮明白了,媳妇这是不放心。
这也难怪,小夫妻两个刚刚结婚不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忽然要分开,心里立刻空落落的,难以割舍。
玉珠觉得男人这一走,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都不会回来,自己的身体只能浪费在白白的炕单上。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她竭力要男人喂饱她,于是用力抱着海亮的腰,在他的怀里拱啊拱,贴啊贴。
海亮也将女人抱在怀里折腾起来,大梁山的上空再次传来了嚎叫声……。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睡,说不尽的离别话,道不尽的离别苦,折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尽。
眼看着外面的天亮了,海亮娘起床以后捅开火,为儿子做饭,王庆祥也起来帮着儿子擦亮了猎枪,磨好了利箭,备好了干粮。
海亮两口子不得不起了,难分难舍开始穿衣服。
为了让男人走的开心一点,玉珠今天特意换上了当初的嫁衣,将自己打扮得光彩亮丽。
她要海亮永远记得她最漂亮的样子,看到别的女人不会动心。
海亮当然明白媳妇的心思,说道:“玉珠,你放心,我王海亮不是那样的人,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出去是为了挣钱,我是为了探路,寻找商机。
我要开出一条大梁山的致富之路,让你,让爹跟娘,让全村的人都过上好日子,最多年底我就回来。”
玉珠再次扑进了海亮的怀里,噙着眼泪说:“海亮哥,你可别忘了俺……。”
两个人抱了又抱,亲了又亲,王庆祥老脸通红,在外面都等不及了,喊道:“海亮,时间差不多了,该上路了,村民都等你一个人呢。”
这时候,他们才恋恋不舍分开。
吃过了饭,海亮背起了弓箭,抗上了猎枪,小腿上别好了匕首,终于走向了村口。
村口的老槐树底下,早已聚集了一群人,都是将要出山打工的村民。
送别的人也熙熙攘攘,母亲抱着儿子,媳妇牵着丈夫,全都是依依不舍,洒泪而别,千叮咛万嘱咐。
穿过大梁山的山道非常危险,中间不但有狼群,有熊瞎子,还有黄蜂跟毒蛇。
一般人不敢过,必须很多人结伴而行,还需要最有经验的猎人带路,才能穿过二百里长的山路,上去外面的国道。
上去国道就安全了,尽管国道同样修建在山腰上,但至少可以乘坐公交车。
海亮成为了大家挑选出来的带路人,这一次他跟他们结伴而行。
玉珠还是恋恋不舍,拉着海亮的手不松开,海亮抬手撩了一下妻子前额的秀发,尽量让自己显得大度一些:“玉珠,你回吧,家里就靠你了。”
玉珠点点头,看着海亮领着村民走了,女人一口气冲上了村南的土窑,还是希望多看男人一眼,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
秋风吹乱了女人一头娟秀的亮发……过了好一会儿,婆婆同样冲上土窑,把她牵下来,玉珠还是一步一回头。
就这样,王海亮离开了,一走就是三四个月,玉珠跟村子里的其他女人一样,成为了留守女人。
留守女人的日子不好过,不但要照顾公婆,打理田地,还要照顾孩子。
庆幸的是玉珠暂时没孩子,而且有正式的工作,因为她是大梁山小学的民办教师。
她的婆婆海亮娘跟公爹王庆祥还非常健壮,地里的活儿也不用她操心。
儿子离开以后,海亮娘担心媳妇的心里不好受,刷锅,洗碗,喂猪,扫院子这样的轻活儿也不让她干了。
唯一让玉珠感到遗憾的是,跟海亮成亲快半年了,也没怀上孩子。
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至少可以拴住男人的心,留下男人的根,就算他在外面漂多远,早晚也会叶落归根。
她曾经问过婆婆:“娘,为啥别人刚成亲就有孩子,俺就怀不上呢?是不是俺有病?”
海亮娘笑了,说:“你跟海亮平时折腾起来太猛……那个事的节奏太频繁……有孩子也托不住啊……娘当初劝你们节制一点,就是因为这个。”
玉珠一听就红了脸,不敢跟婆婆说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枯燥,玉珠每天早上起来饭后上班,将要日落的时候下班。
她跟大夯哥的妹妹带娣一起到大梁山小学为孩子们上课,风雨无阻。
唯一陪伴她们的是海亮家的那条猎狗黑虎,黑虎再次成为了两个女人的护花使者。
黑虎对玉珠跟带娣几乎寸步不离,时刻保护着女主人的安全,防备野狼的突袭,也保护着大梁山的孩子们不被狼袭。
每天早上来到学校,玉珠总是第一个开门,将校门打开以后,转身看着学校门口的山路发呆。
带娣知道玉珠是在想看到海亮,女人多么期盼一眼看到海亮的身影啊……。
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有时候带娣就笑她:“玉珠姐,你都变成一块望夫石了……”
玉珠说:“等你成家,有了男人,就知道思念是多苦了……。”
带娣捂着嘴咯咯咯地笑,说玉珠没男人熬不住,没出息。
看不到海亮,玉珠就意兴阑珊,悻悻走进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
教室里传出了郎朗的读书声:“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开始的一个月,女人还能忍受,再后来玉珠就不能忍受了。
每天晚上躺在炕上,她觉得土炕变得好大好大,炕上少了一个人,就好像屋子空了半边天。
夜里她老是睡不着,吃饭也没味,干活也没劲。
她的眼睛盯着屋顶,脑子里想着海亮,身体就热辣辣开始膨胀。
她幻想着跟海亮在一块的日子,身体在被里不断扭曲,一床的被子被扯得丝丝拉拉响。
她的手不断从自己身上划过,摸到哪儿哪儿就麻酥酥一片,灵魂开始荡漾……
女人就这样,一旦经历过男人,就变得欲罢不能。
她心跳急促,不住颤抖,实在熬不住,就冲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的水缸前面,猛地舀起一瓢水,瞬间将凉水从头顶浇到脚心。
凉水弄湿了她的头发,弄湿了她的衣裳,直到将一身的烈火浇灭方才罢休。
她担心公婆听见,拖着水淋淋的身体,一口气冲出村子,来到那颗老槐树的下面,扯着嗓子冲大梁山喊:“海亮!你快回来吧!俺想你想得不行啊……!”
然后女人就爬在老槐树的底下哭,哭到没了力气,疲惫不堪,才返回家里去睡觉。
第48章 新的妙计()
这个时候,玉珠才明白她娘孙上香的苦楚。
玉珠的爹张喜来失踪二十年,孙上香苦苦守了20年的活寡。
自己才熬了一个多月都熬不住,她不知道娘这二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怪不得孙上香要偷人,跟村里很多男人有不轨,从前她一直看不起娘,觉得娘下贱,现在她完全理解娘的感受了。
就在玉珠对王海亮朝思暮想的时候,王海亮已经开始迈出了人生成功的第一步。
他带着疙瘩坡十多个青壮年上了大梁山,穿过狭窄的山道,翻过一道道山岭,整整走了四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山外的那条国道上。
很多年轻人第一次出门,在他们的记忆里,整个世界就是大山组成的,大山的外面是大山,再外面还是大山,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平原的存在。
因为有了海亮带路,大梁山的野狼根本不敢对村民袭击,那些熊瞎子也躲得远远的,他们顺利通过。
来到了国道上,一条弯曲的泊油路仿佛人的腰带在山腰上盘旋,一眼看不到尽头。
等了很久,才看到有车路过,上去公交车以后,每个人都异常兴奋,只有海亮跟大夯不以为然。
大夯早已出去过几次了,经验老道。至于王海亮,整个大梁山也就他一个人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海亮是小中医,也是最好的猎人,每次上山采到好的药材,或者打来野兽的皮,他总要走出大山去卖掉,贴补家用,这条路走了不下几十次。
灵芝草,血燕窝,是山外所有药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良药。狼皮,熊皮也是那些生意贩子打破头也抢不到的好山货。
这些东西拿到山外的县城,立刻就会被抢购一空,而且价格不菲。
正是有了采药的技术,不凡的打猎手艺,王海亮家祖孙三代都是吃喝不愁,并且稍有积蓄。
大梁山五个村子,上百户人家,除了张二狗的爹老子张大栓有钱,就应该属王海亮家有钱了。
这也是孙上香为什么放心将闺女玉珠嫁给海亮做媳妇的原因,至少吃喝是有保障的,闺女不会受屈。
公交车十分平稳,在大山里来回穿梭,蜿蜿蜒蜒行驶了四个多小时,又走出去三百多里,才算是真正走出大梁山,进去了大平原。
他们要去的第一个城市是Z市,Z市是距离大梁山最近的城市,也有差不多五百多里。大梁山的大部分民工都在Z市找活干。
来到车站,下车以后,看着眼前宽阔的街道,高高的楼房,几个毛头小伙子忍不住惊叹。
“妈呀!还是城里好啊,好热闹……”
建军跟建国都是第一次进城,刚下车就被几个漂亮的姑娘勾住了眼神。
几个姑娘的身上好像长了钩子,勾得建军跟建国身不由己跟着人家就要走。
还好大夯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们,怒道:“别到处乱走,小心迷路!”
建军跟建国咽了口唾沫,赞叹道:“哥,城里的闺女咋穿这么少啊?你瞧瞧,下面都没裤子,只有裤头,大冷的天,也不嫌冻着?”
大夯眼睛一瞪怒道:“你们懂个屁!这是潮流,人家图得是凉快。”
建军说:“啧啧,穿的这么少,简直是伤风败俗,换做是我媳妇,看我不打死她?丢人现眼!”
王海亮苦苦一笑,没把建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