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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战役里,他名声虽不好了,可他是导演,不靠这些零碎吃饭,只要一身才华,不怕没饭吃。不说华国,纵是全世界,私德不好的名导有的是,可他们依然惹人崇敬。眼下,他也没有要紧的项目,更何况他人在美国,不在那漩涡里,也要从人前消失一段很长的时间。日子久了,人们就会忘记,对于他,这些坏的影响等于是没有。
白馥雅在等待言树宴回复的间隙,她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点开的那一刻,她第一时间狠狠地砸了手机。手机倒是□□,屏幕上闪烁着一张关寒与人拥吻的照片。要说先前媒体曝光的照片还有编故事挽回的余地,而这张就是让关寒万劫不复最佳利剑。顿时,很多解决方案从她脑海里划过。
不一会,白馥雅那被砸到地上响起,屏幕上显示关寒。白馥雅将它拾起。
“白馥雅,你若是想把所有的黑锅往我身上推,你一身地干净,成了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那我也会把我们合约的事情抖搂出来。”
“关寒,你这样根本得不到一点好处!”
“白馥雅,你不懂吗?单单发给我们,这是易深的警告。那照片,易深往外一抖,我这么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若我要下地狱,你也得陪我啊。”
“那是因为我手里也有危险到兰妮的东西。”
“我不管你手里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在这件事里,我最无辜,我不过和你演场戏,却要被人断送前程。”
“关寒,你想想我有刘先生。刘先生手头有很多资源,眼前这些…”
“白馥雅好算计,所以你是这么想的。利用我洗掉你企图勾引言树宴的事实,用完了,就把我扔出去。我劈腿出轨,我遭人唾弃,而你是受害者。这事一出,所有人都会来同情你。你再哭喊着,兰妮言树宴分手,你其实是受冤枉,不是小三。那全世界的委屈都你受了”“还有你不用给我画什么大饼。我可是怕了。你那蛋糕是沾了毒。我承认跟你假恋爱,热度有了,邀约也多了,可我平白无故得罪了易深。这易深平时于我有什么关系,我碍不了海淼的道,可海淼的资源我也根本抢不到。我怕刘先生的那个大饼最后噎死我。白馥雅,你自个掂量。”那边的关寒说挂就挂电话。
这边关寒挂了电话,那边又响起,是她的经纪人姜楠。白馥雅按了接听键,那边传来声音:“馥雅,视频的事,我们先放放,不急。”
“所以,你怂了,你怕了,你怕易深了。”
“我不怕易深,我怕关寒那个疯子。”显然姜楠也接到了类似的电话,“先忍忍,好汉不吃眼前亏,馥雅,时间还有。这把柄永远都有用。”
“忍!忍!忍!我被打那巴掌的时候,你让我忍,现在她都爬到我头上了,你跟我说时间还很长。”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我”白馥雅实在想不出来。
“馥雅,明知眼前有个坑,我们难道要真往上踩一踩吗?。忍一时,我们能风平浪静啊。搞垮易深的事,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的。李导那个没了就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莱坞的那个项目不能丢,圈里其他大花也都虎视眈眈呢。”
姜楠娓娓道来,给白馥雅分析利弊,而言树宴迟迟没有的回复也让她感到心凉。而易深这边收到了关寒方面的投诚信。
“关寒的经纪人打来电话说,他们无意参与这些纠葛,请易先生您高抬贵手,一切好说。”
易深听着小A的汇报,轻笑出声:“关寒这人还是聪明的,知道没被白馥雅的几句花言巧语迷惑了。”
“我觉得他们还会伺机行动。”
“虽说事情暂时可以告一段落,却不能松懈啊。那白馥雅在圈里这么多年,我让人跟了许久,竟让人抓不到把柄,也是厉害。人,我们继续看着。她就像一只毒蛇,时不时地吐着信子。不过,她现在自以为上了大船。将来的错处也不是没有。”易深又道,“小A,你可要好好学。”
“是,易先生。”
关寒拒绝做那个黑锅者。白馥雅和关寒方面选择不去捅破天窗。关寒方面解释照片拍摄于与亲友的私人聚会结束后,是朋友间正常的嘻笑打闹。而白馥雅亲自转发微博支持男友,表示理解。他们还招人偷拍自己,他们在车里热吻,进了房间,窗帘拉着,外面的人能仔仔细细地看见他们的亲密。他们用各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情侣关系,以澄清合约情侣的不实。
对于一个演员,无论外面有多少绯闻纠葛,都不如安静踏实的拍戏。兰妮早已进组拍新戏去了。
李卫注视着镜头前的兰妮,他原以为面对老道的海淼,兰妮的表演会生涩。可兰妮。一进组就突破他的想象,每一个镜头,每一场戏,她给以它震撼,她游刃有余,就好似她就是林星儿,林星儿就是她,自然无做作。
李卫导演一喊结束,这边的兰妮欢欢喜喜地喊了一声,就跑了:“呀!可以吃中午饭了。”是小太阳的模样。海淼跟着后面,看着跑远的小姑娘。他知道兰妮原不是这个性子呀。他想起来之前,易深的叮嘱,让他时常注意一下。
结束一天的戏,兰妮回到酒店的房间,房子黑压压的,见不到五指,她的心却松懈下来。这一天的伪装终于卸下。她无力地垂下,顺着墙壁,懵懵地坐在了地上。之前,她以为容易,却是不容易。她闭上眼,脑海里回想了很多,有点分不清卸下伪装后的她是她自己,还是林星儿。这么多天,她倒是有些撑不下去了。
或许是心有灵犀,脚边的手机响起,是言树宴发来的视频请求。瞬间,唤回了她,把她拉了现实。兰妮从地上爬起来,去按墙上的开关,走到沙发上,才接受视频的请求。
“怎么了?”视频一开,言树宴没来得及问好,就见兰妮一脸的憔悴。
“有点分不清。”兰妮难受地抓了抓脸,“我感觉我不专业。一个演员要分清自己和角色,我比不上师兄,也不上白馥雅。所以你会选择她,不选我,很正确啊。我就是比她没用。从她手里抢了这个角色,也没有办法演好它。”
“入戏深对于演员来说是很正常的事,这不是负担,主要看你是不是能迅速地抽离。你可别哭啊。”言树宴急切切地安慰着。
经言树宴这么一提醒,兰妮摸了把脸,是一把的泪水。她自己都被吓到了。她不是这样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是抑郁的开始。
“是我偏激了。我有点累。”她没给言树宴再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随后,言树宴又回了几个,兰妮都没有理会。她进了浴室,任凭着外面铃声作响,打开蓬头,水声盖住了外面的铃声。兰妮的心才安下。
从浴室间里出来,兰妮就听见门铃是那个催命的响。她穿好衣服,在猫眼上看了一眼,居然是易深。
“你怎么才开门?你家阿宴都快打爆我电话了。”兰妮给他开了门,易深自管自地进了房间,找沙发坐。
“你不是在帝都吗?跑这来干嘛?”
“你自己怎么样,自己不清楚吗?我能不来瞧瞧你吗?我下了飞机,在路上,言树宴就开始给我打电话,说你挂了他的电话。”
“我会想起白馥雅。我会不自主地拿自己和她比较,我会想如果还是她,她会怎么演。她会不会像我一样无法自拔。如果不是我有段抑郁的经历,我根本拿不到这个角色。我根本…”兰妮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碎碎念起,忽而又停顿,喃喃道,“我感觉我又回到了那个时期,不停地怀疑自己,然后陷入无底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小长假,出去high了~ ̄▽ ̄~~
第45章 第44章()
“那怎么?你要不要再死一次; 一了百了。反正你觉得这多活一次; 多经历一些别人没有的事情; 反而成了你人生路上的桎梏。那么何必做什么挣扎,前世是什么结果; 这辈子就什么结果吧,不要再做什么努力了。 ”
“你怎么叫一个病人去死呢?!”兰妮从位子上站起来,对着易深吼道。她知道易深说话狠; 但没想过他会说出叫一个有抑郁倾向的人去死。
“你还不是一个病人,你只不过有了抑郁的苗头。不要向抑郁低头,不要让这些情绪再次左右了你。趁它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时候,就把它掐死; 好吗?”易深放缓了声音; 轻轻地道,“你问自己,你想再死一次吗?你想旧梦重来吗?是你要说面对; 你面对的结果就是让黑暗继续吞噬你吗?”
“不,我不想。既然重新来过; 我就想要活得漂亮。”兰妮没有忘记她重生以来所秉承的人生信念。曾经; 她何其地高兴她一觉醒来是十年前的自己,她还能重来。她一路走来,纵然她有易深,她也是靠着自己去征服导演和大众,让他们选择自己,喜欢自己。前世的记忆; 是她真实的经历,是属于她的,也不是她偷来抢来的,她为什么要去嫌弃,要去怀疑否认它。如果她真得战胜了抑郁症,与过去的自己告别,那才是真的牛逼。
“你和白馥雅在资源上的斗争在所难免。但你是你,白馥雅是白馥雅。就如言树宴说的,合适比演技更重要。在李导看来,你比白馥雅更适合这个角色。你又何必去纠结白馥雅怎么演。她演起来就是没有你合适。就像言树宴的那两部电影,你没有白馥雅来得合适。还有前世的你就很优秀,你只不过是选错了路子,走了弯路。你看上世的你,靠着于鑫的古偶,还险些地抢了冬菲儿古偶公主的称号。后来转型去演正剧,提名白兰奖两次,最后真得拿下了白兰奖。电影上,演过卖座的,也演过文艺片,虽没有大的成就,你的演技让人夸赞。最后和尹梨这样的大花,争一个角色,我当时第一次见你,你爆发出来的能量震撼到了我。前世,你缺少机会,缺少赏识你的人。但你尚能苦苦挣扎,不断向前,而如今,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