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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同意呢?”他阴着声问。
“房老多虑了。”萧晋淡淡接口,“我们并不是来征求您同意的,不过是看在您是韦茹父亲的面子上,通知您一声而已。事实上,我们已经动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您的二弟应该已经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不过您放心,死对他太便宜了,所以他的性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顶多下半生瘫痪在床。”
房正祥勃然大怒:“放肆!姓萧的,你真当在这江州地界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萧晋耸耸肩,没理会他,恰好这时服务生送来了之前房韦茹出去点的菜,他索性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房正祥脸色黑如锅底,怒视他与女儿片刻,起身便走。“房韦茹,我当年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一时心软没有把你从族谱中除名,从现在开始,你和房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房韦茹娇躯巨震,泪水终于簌簌而落,而萧晋的脸色也终于阴沉下来,放下筷子说:“房老,下午我还要和韦茹去看文哲比赛,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回来道歉,时间一过,房家的祖坟就等着被平吧!”
“你敢!”房正祥站在门口双目赤红。萧晋却已经将房韦茹拥在了怀里,完全当他不存在了。
“我没事。”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房韦茹从他怀里抬起脸,抹抹眼泪说,“正相反,我父亲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断掉了我对亲情的最后一丝幻想,现在前所未有的轻松呢!”
说着轻松,口气却充满了酸,挤出来的笑容也很苦,萧晋吻吻她的额头,更加用力的抱紧她说:“你还有哲宝宝和我,心不大,就别装那么多人和事了,只装着我们就行。”
房韦茹咬住嘴唇,忍了又忍,眼泪还是再次决堤,趴进萧晋怀里大哭起来。
人生最大的悲哀其实并不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而是你明明满怀期待和憧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亲情被至亲随意丢弃践踏。人心的冷酷残忍程度,其实远超人的想象。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房正祥神色凝重的走进来,看上去似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二十出头相貌帅气的年轻人搀扶着他。
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了,显然老头儿此时此刻的心情一点都不平静。
“萧先生……”在之前的位置上坐下,房正祥刚一张嘴,就被萧晋抬手打断了。只见他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那年轻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傲慢的鼻孔朝天,冷哼一声,根本不屑于回答他。还是房韦茹在一旁介绍说:“他叫房代风,是我二哥最小的儿子,也是我父亲这一系年纪最小的第三代,最得他老人家宠爱。”
“是嘛!”萧晋笑的人畜无害,冲年轻人招了招手,命令道:“过来。”
房代风自然是不会过去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眼就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老子说话?”
萧晋叹息一声,摇着头对房正祥说:“房老爷子,看到了吧?!您家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啊!说不定从您这儿就已经开始烂掉了,爷儿假假也算房家的半个女婿,就勉为其难的替您教导一下小辈吧!”
说着,他便站起身,绕过桌子向房代风走去。
房正祥心里顿时开始不安:“萧晋,你要干什么?”
萧晋笑的人畜无害:“不干什么,还记得您刚刚离开之前我说了什么吗?像您这么要面子的人,恐怕很难拉下脸跟晚辈道歉,更何况你还对韦茹说了那么绝情的话,让您明明白白的收回去实在有点强人所难,所以,本着对您的尊敬,歉意什么的,爷儿自己来取就好。”
话音刚落,忽听砰地一声,一张上好的实木椅子便在房代风的头脸和肩膀上碎裂成渣。
“住手!”房正祥惊得站起身,看着倒地惨叫的爱孙目呲欲裂,“萧晋,你如此嚣张猖狂,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萧晋根本不理他,随手又抄起一截凳子腿,照着地上的房代风就雨点般的砸了下去。起初,房代风还能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但随着萧晋下手越来越重,叫声也慢慢低了下去,最后更是进入半昏迷的状态,每挨一下也只能身体抖动一下,发出一声哼哼。
“呼……”萧晋终于停了手,扔掉已经断裂的凳子腿,直起腰长出口气,瞅瞅满脸鲜血,胳膊和腿也有点弯曲的房代风,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忽然脑海中一亮,便抬起脚,狞笑着重重踹在他的双腿之间。
“啊……!”房正祥发出一声杜鹃啼血般的嘶叫,脸色惨白,老泪纵横。
“老爷子的歉意我收下了,咱们两清!”萧晋拿起桌上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微笑着说,“不过,最后奉劝您一句: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讲出来的,因为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随之而来的代价。”
房正祥抬起脸,恶狠狠的盯着他,怒火让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萧晋,你就不怕我房家和你不死不休吗?”
“笑话!”萧晋仰天打个哈哈,坐回自己的位子点燃一支烟,目中无人道,“你拿什么跟我不死不休?房家有资格跟我不死不休吗?你这会儿会回来,恐怕就是因为打了一圈电话却发现整个江州地界没人敢帮你吧?!给新任巡抚大人打过了吗?听说他是你花大价钱极力推上去的,想来应该肯为你两肋插刀才对。”
第2160章 问鼎豪门的入场券()
提起巡抚大人,房正祥就想吐血。曾经的知州大人,本来年后就应该被平调别地的,还是他花钱托关系跑门路极力挽留,才拿下巡抚之位,为的就是在江州能有个用起来熟悉和顺手的助力。可是,当他之前跟巡抚大人通电话的时候,开始还拍胸脯说万事有我,一听萧晋的名字,堂堂的从二品大员,竟然用出了马上有个会回头再聊的借口。
这特么大中午的能有什么会?现在领导都已经鞠躬尽瘁到不吃饭了吗?
很明显,萧晋没有一点夸大其词,不管他在京城的情况如何,在江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悲哀!房正祥努力了一辈子,才让房家在江州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却没想到临到老了却再次感受到了来自无能为力的悲哀。
心里憋屈愤怒也好,难过伤心也罢,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无用,与其带领着整个房家奔向万劫不复,倒不如先看看萧晋要许诺的利益是什么。
叫了外面的人把房代风送去医院,房正祥仿佛这一会儿就苍老了十岁一样,目光冰冷的望着房韦茹道:“你是真给自己找了个好男人啊!”
房韦茹心中凄苦,神色却骄傲至极:“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房正祥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又点燃一支烟,问萧晋:“你们想要什么?我房家又能得到什么?”
“这些都已经说过了,”萧晋道,“但凡做过对不起韦茹事情的人,必须从房家滚出去,反正他们已经趴在房家身上喝了很多年的血,也都有各自的事业,被赶出去之后也不会饿死。至于房家的未来,房老不是一直都想从代工业转型升级到高科技创新企业吗?如果您足够有魄力的话,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您的面前。”
房正祥眼中精光一闪:“什么机会?”
“东友芯片!”
房家一直从事的都是电子产品的代工制造,虽然规模不小,利润也很可观,但毕竟属于下游产业,且没多少技术含量,基本上可以说全靠着雇主赏饭吃,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近十年以来,房正祥没少做转型的尝试,现在偶尔还能在农民工的手上见到房家出品的山寨机。只可惜他毕竟已经老了,跟不上互联网思维的发展速度,房家也没有什么眼光毒辣的人才,所以他想通过趁智能机的东风起飞的梦想早已破灭,现如今房氏依然还是个高端电子产品的代工企业。
当然,梦想破灭不代表他会就此死心,像东友芯片那种世界知名科技制造企业要贱卖的事情,他早就研究的透透的,只是房家没有参与竞争的资格,更没有那么海量的资金,只能看着眼馋。
也因此,当萧晋说出“东友芯片”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震惊道:“东友芯片的收购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萧晋点头,“但结束了不代表它不会再被变卖。”
房正祥皱起眉:“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萧晋夹起一块水晶肴肉送进嘴里咀嚼,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消息,目前我能告诉您的,只有我想买下它,也一定会买下它,就看您愿不愿意相信了。”
“你凭什么这么大的口气?”房正祥嗤之以鼻,“哪怕抛开收购所需要的海量资金不谈,世界各国的反垄断组织也绝不会同意你一个人吃下东友芯片的。”
萧晋摇头:“我没想过要一个人吃下它,以我现在的肚量,勉强吞了它也消化不了。现在收购了它的是一个三国企业的联合体,到时候我也会依葫芦画瓢,或许还会多出一个国家也说不定。总之,这不是您需要考虑的问题,我只问您,您愿不愿意让房家成为一个新的东友核心技术孵化器?”
房正祥呼吸不自觉的开始急促起来。他当然想,怎么可能不想?那可是东友啊!叱咤世界电子元件和半导体界几十年,如果房家能够拥有它的技术,别说利润了,光是在国内的社会地位提升就会出现一个质的飞跃,到那时,房家才算是真正拿到了问鼎豪门的入场券啊!
只是,萧晋空口白牙的这番话有多大的可信度?就算他句句属实,最后成功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老头儿的脸色阴晴不定,久久不语,萧晋也不着急,筷子不停,每一样菜都夹了一遍,最后还是认为那个水晶肴肉最好吃,便直接端到面前来,给房韦茹夹了一些,说:“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