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皇家的名声更重要啊!哀家听说,米丞相与楚家是多年的交情……米丞相,就请你去楚家走一趟吧!”
“太后娘娘放心。老臣这就去楚家,不说动楚厚风,老臣就不回来!”
“哀家在这里谢谢米丞相了!”
安王低着头,手指紧握到泛白,牙关用力到发抖。
皇上与太后又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光景。
第二日,都城中盛传,真正向李家下聘的乃是楚氏银楼的楚家。楚夫人是多么喜爱溢香小筑的小老板李晓香制香的技艺,楚厚风又是多么欣赏李晓香的经商之道,于是请动了官媒风四娘在李姑娘及笄之日上门说亲。
而风四娘也是被迫逢人便说自己当日说了两桩亲事。一桩是安王向詹事府少詹事容大人家下聘,另一桩便是楚家与李家的。外人会风传楚家娶错儿媳也是因为自己当日口误,将楚家的聘礼说成是安王的,这才有了误会。
米丞相将王家也打点妥当了。
太后对此事的解决十分满意,为了感谢楚家的“配合”,还命贴身宫女连夜刺了一幅牡丹花开送去楚家。这样一来,外人就更加相信楚家原本娶的就是李晓香了。
宫中家宴,太后拍了拍安王的手,语重心长道:“安王啊,只有皇上与你才是真正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此次,若不是你皇兄帮你,只怕楚家不会给这个面子啊!你可要好好为你皇兄办事,明白了吗?”
“母后言重了啊!”皇上亲自给自己的弟弟倒上酒,真心诚意道,“再过几日,就是会试了。只要安王能够将会试主持的公道妥当,让天下学子无诟于朝廷,朕便在这里谢过安王了!”
“臣弟定不负皇兄所托!”
安王低头之时,牙龈都快咬出血来了。他知道皇上在暗示什么。倘若此次会试有弄虚作假,皇上随便派个人去搜集一下民间学子的怨言,他安王的名声就要再次玩完。
李晓香终于成为了楚家名正言顺如假包换的儿媳妇。
就在李晓香嫁入楚家的第三天,奇迹一般一直昏睡不醒的楚公子竟然睁开了眼睛!
都城中的名医替楚溪把脉,说他体内气血通畅,修养数日便可痊愈。这下子,整个都城都相信这桩婚事是天作之合了。
李晓香仍旧没有放弃倒腾自己的瓶瓶罐罐,只是她那些东西的实验对象已经变成了楚夫人。她托陆家从南方边境运来了一种长相奇特的果子,名叫“绿梨”,但是李晓香却管它叫做“牛油果”。
她用这种果子制成了眼霜,楚夫人搽了之后,人看起来精神多了,甚至于年轻了几岁。
随着这几日的相处,楚夫人也对制作凝脂香露感兴趣起来,天天跟在李晓香的身后,等着尝试她用新点子做出来的东西。
楚溪来到书房,向楚厚风行了个礼,“儿子在这儿谢谢爹了。”
“谢什么?”楚厚本,好整以暇望向自己的儿子。
“自然是谢谢爹没在娘亲面前拆穿儿子。”
楚厚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你娘相信晓香是你的护身符,只要她好,你就会好。这样你娘就不会太过苛求晓香,就会去接触她,了解她。晓香也让你娘的生活有了乐趣,不然每天闷在屋子里,再不然就是听那些下人们嚼舌根。如今她们婆媳其乐融融,你与我也能省下不少心思。”
楚溪抿起嘴唇,再望向院中李晓香的背影,目光也温暖了许多。
数日之后,李宿宸在会试之中再度一鸣惊人,策论相较于乡试更加大胆,笔下犀利,文辞简约,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尖锐。
安王拿着李宿宸的策论,他的身后是一众请他帮忙的大臣们。
“安王殿下,那李宿宸不过是与楚家有些姻亲关系而已!楚家的祖上虽然是我们大夏的开国功臣,可他们毕竟不在朝堂之上……殿下又何必这么给楚家面子呢?”
“面子?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凭本事得来的!”安王将誊写下来的策论猛地按进对方的胸膛里,“你自己看看李宿宸的文笔!他的想法!你们推荐的那些人有几个比得上?他的策论已经在民间流传,都城中无数学儒都盛赞他的文章!若是本王不给他个会元,天下人会如何看本王?若是有心人将此事闹大,还成了本王的把柄!得了!李宿宸必须是会元!至于你们举荐的那些人,只要不是一点文采都没有的,本王保他们进殿试!”
安王怒意满面,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言。
李家再度风光了一回,从乡试到会试。若有人说乡试不过是李宿宸昙花一现或是运势极佳,那么会试的实力整个都城有目共睹。
会试之后,安王理应回到自己的封地去了。
他向太后辞行之后,安王离开皇宫,在宫门前遇上面圣而归的米丞相。
两人相视一笑。
安王道:“丞相果然老当益壮,至今仍能为皇兄排忧解难,实在难得。”
米丞相谦虚道:“哪里哪里,黄土都埋到下巴颏了。”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米丞相可得长命百岁,不然本王哪天回到都城见不到您,心里可得寂寞死了。”
“既然安王都这么说了,老臣可真得好好休养,多多寻觅一些延年益寿的法子,不辜负安王所托啊!”
米丞相上了马车,远行而去。
安王冷哼一声,上了车,“老不死的东西,事情还没完!”
三月之后,举行殿试。皇上亲自主持,也是这一次,皇上终于有机会见到李宿宸了。
他高坐龙庭,微微低下头来,便能看见那十八岁的少年一袭白衣,神色不悲不喜,颔首跪拜,也是不卑不亢。
没有初出茅庐的锋锐,在这一众跃跃欲试的才子之中,显得淡泊自在。
待到公布了考试的试题,李宿宸并没有急着提笔,而是在书案前闭目养神,片刻之后放拎起袖口,提笔落字。
即便没有看见他写了什么,旁观者也知道卷面上必然行云流水,思绪飞扬。
殿试之后,所有考卷被收入御书房。阅卷官为米丞相、大理寺卿以及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
米丞相知道皇上已经迫不及待了,特意将李宿宸的考卷调出,皇上亲自阅卷。
没过多久,就看见皇上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所有阅卷官不敢出气,生怕皇上突然愠怒。
大臣们心里猜测纷纷,想那李宿宸多半是写了不该写的东西,又或者前几轮科试太过风光而飘飘然,所写的文章华而不实让皇上失望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大臣们虽然也在阅读其他考生的文章,但不免随时观察皇上的表情。
只见皇上的面色由最初的眉头深锁到现在缓缓舒展开来,甚至唇上还带着点点笑意,眼中的欣赏之意越发明显。
米丞相呼出一口气来。
皇上敲了敲桌面,朗声道:“众位爱卿,且来看看这篇文章!”
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将考卷摊开,细细研读了起来。他们的表情与皇上如出一辙,从最初的眉头深锁到喜上眉梢。
“这年轻人文采俱佳……不单单如此,他有胆量单刀直入论述朝政之弊,更难得的是还能深入浅出分析解决之道,我等佩服!”
“读了这篇文章,只怕是一览众山小,再看不进去其他人的文章了啊!”
“看来今科的状元爷非此人莫属了啊!”
皇上与米丞相对视而笑,不枉他们为李宿宸能成功走到殿试废了这么大的力气。
往年,都城里的赌坊都会开赌局,押的自然是入围殿试者到底谁有幸得皇上青睐被钦点为状元爷。只是今年,赌坊里显得清冷许多。
原因无他,都城中的才子大儒等都说李宿宸摘得状元爷那是实至名归。各大赌坊虽然也想过,李宿宸名声再响亮,毕竟寒门出身,哪里挤得过那些名门之后啊!可大部分人还是会押李宿宸是状元啊,除非他真没中状元,否则各大赌场非得亏到关门不可。
放榜之日,大理寺卿苏大人亲自携圣旨前往李家宣旨,李氏一门何其荣耀,不少百姓都围在李家门外鼓掌。
李宿宸的表情依旧淡然,请苏大人入院中饮了一杯清茶。
随苏大人前来的容公公一直向李宿宸使眼色,哪个状元爷见到宣旨的大人不得多多孝敬?只有这个李宿宸简直就是愣头青!
而李宿宸只是淡然地坐在苏大人的身旁,言谈之间没有任何怯意,但是字字句句都对苏大人十分尊敬。
苏大人一向不苟言笑,这一次李宿宸以清茶随侍,苏大人不但没有半点不悦,相反还频频点头。
容公公想了想,是啊!苏大人是朝中出了名的清流,不结党也不喜他人的逢迎拍马。李宿宸这般态度,反而合了苏大人的心意。
坐了小半个时辰,苏大人便起身告辞了,临行前还嘱咐李宿宸明日入朝面圣时应当注意的礼仪。容公公算是看出来,苏大人对今科状元是绝对欣赏,这个李宿宸前途无量啊!
不负苏大人的欣赏,翌日,李宿宸在金銮殿上面圣,与皇上一问一答。天威之下,不疑不惧,从善如流。
而皇上赐予的官职更是让众臣惊讶——殿中侍御史!
这在大夏只是五品官员,符合李宿宸的年纪以及身份,但是这职位却非比寻常。它归属于都察院,记录朝廷动静,百官之态尽皆入其眼,经其笔,呈于圣。
朝臣们低声议论,李宿宸却不依不摇端立朝堂之上,待容公公咳嗽一声,议论声渐止。
李宿宸这才低下头来,叩谢皇恩。
很快,李宿宸出仕的消息传到了楚家。
楚夫人有些担心地对楚厚风道:“夫君,这个什么御史……怎么听都没听过?之前的状元爷不是去了六部,也是翰林院……”
楚厚风笑着拍了拍夫人的手道:“好了,没什么可担心的。这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