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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低着头,说道:“我以为这点事儿下面的人就能办了,所以我没去,没想到弄砸了。”
“砰!”
刘沧源双脚在办公桌上放下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吓得老六一哆嗦。
刘沧源怒声吼道:“不要跟我解释,无论用什么办法,把那个泥腿子给我送进去。”他的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急促的响起。
刘沧源拿起电话压制着火气:“喂!”
“呵呵……”
听筒里传来一阵沙哑的轻笑声:“刘总,怎么了,好像火气不小啊。年纪大了不要总是发火,气大伤身啊。”
刘沧源一愣,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在自己手下面前可以毫无掩饰的发火,但是他明白在外人面前一定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尤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
“你是谁?”
“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刘沧源眼睛一眯,冰冷的说道:“你就是邢烈?”
“聪明,不过聪明人,往往死的都很快。”
“哈哈……”刘沧源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小子,我不得不说,你今天这个电话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也许我小瞧你了,但那又怎么样?孙猴子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你说他是不是很牛逼?可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也飞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哈!”邢烈笑了一声,“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刘总,说话就是这么有气势。”
刘沧源按下免提,双脚再一次搭在了办公桌上,老六急忙拿起办公桌上的烟放到刘沧源嘴里,然后拿着火机点燃。
刘沧源嘴里叼着烟,双手十指在扶手上很有节奏的敲击着,很感慨的说道:“其实,我很喜欢像你这样有胆识的孩子,只是老天不允许我收你在身边,真是太可惜了。”
“没关系!”邢烈的声音听起来很淡然,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既然刘总这么欣赏我,我也不能不识抬举,过几天我一定会去找刘总好好喝一杯,聊一聊人生的意义。”
刘沧源眼中戾气一闪,邢烈接着说道:“行了,刘总是大忙人,我就不打扰了。一会,有个礼物我要送给您,希望您能够笑纳。”
“嘟嘟嘟……”电话响起一阵忙音。
邢烈这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刘沧源突然感到很不安,可又不知道这种不安感来自哪里。过了好一会,刘沧源自嘲的一笑。
“还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居然被一个小崽子打来的电话弄得心神不宁。”嘀咕完看向老六,“把他给我找出来,然后通知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孙猴子。”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居然敢在如来佛的手心里蹦跶。”
邢烈站在沧源集团办公楼对面路边,愣愣的出了会神,然后摇着头,“希望刘沧源能够名符其实,不要让我太失望。”说完把手机卡拆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又换了一张。
凌河县火车站前的铁南路,只有短短的几百米,周围全都是低矮的民房。而铁南路东边尽头距离铁道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小院,这就是邢烈在县里的住处。
第二天上午八点刚过,雨依然在下着,邢烈和孙进还有杜志远穿着雨衣走出了家门。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沧源集团办公楼外,邢烈抬头看着面前这栋楼,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
孙进和杜志远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迈步走进沧源集团办公楼。大概过了能有十来分钟,邢烈就大摇大摆走进了大楼。
大堂接待处只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孩,此时孙进正趴在吧台边缘说着什么,不时的能够听到女孩清脆的笑声。邢烈大摇大摆的走向楼梯,女孩并没有看到。
邢烈顺着楼梯口往上走,刚走到二楼,就看到杜志远在一个房间内走出来,看到邢烈后咧嘴一笑,没有任何交流的擦身而过。
杜志远到了一楼,歪头看了一眼孙进,听着女孩的笑声,翻了个白眼,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道:“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为啥,就那么有女人缘。”
杜志远出了大门,很快孙进也走了出来:“怎么样?”
杜志远嘿嘿一笑:“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而此时的邢烈已经到了十二楼顶层,对面走过来一名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青年。两个人走了对面,由于邢烈脑袋上还扣着雨衣的帽子,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帽子里,青年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
“你找谁?”
邢烈微微仰起头,咧嘴一笑:“我是新来的!”
青年只能看到邢烈满口的白牙,但看不到脸,眼里的疑惑更深,还想说什么,只见邢烈突然抬起手,紧接着青年就感到后脑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妈的,这么多废话,非得让老子把你敲昏。”
(本章完)
第26章 自恋()
邢烈把身边的一扇门推开,里面堆的全都是破桌子破椅子,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把青年拽进房内,当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把青年的衣服换在身上,外面还套着雨衣,鼻梁上架着眼镜,看起来相当的斯文,还真有点文艺青年的范儿。
他在十二楼转悠了一下,发现这一层没有人,然后顺着楼梯往下走,刚来到十一楼楼梯拐角处,就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响。邢烈收回了迈出去的腿,然后靠在拐角处看着。
只见刘沧源被五六个人簇拥着走过去,邢烈掏出老六的照片看了看,然后又把照片放到兜里,迈步走出去。而此时刘沧源已经进了自己办公室,两个人留在了外面,老六却跟另外两个人去了洗手间。
邢烈看着站在刘沧源办公室外的两名保镖微微一点头,咧嘴一笑。那两个家伙看到邢烈对他们点头微笑,也没在意,也没回应,应该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吧。毕竟邢烈那张憨厚的脸太有欺骗性,而且还带着眼镜,看起来相当的人畜无害。
洗手间就在刘沧源办公室斜对面,邢烈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随着老六进来的两个人站在小便池前一边撒尿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那个小崽子还没有找到吧。”
“没有,六哥已经让人去了凌河镇,估计那小子是怕了,跑回家了。”
邢烈嘴角一噘,在两个人身后走过,打开隔断门走了进去。然后就听到小便池冲水的声音,接着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老六蹲在那里,嘴里还嘀嘀咕咕的骂着,“妈的,那个小崽子也不知道藏到哪去了,害得我早上又挨了一顿骂。就连拉个屎都这么费劲,看来下午我的亲自去把那个小崽子揪出来,不然还得挨骂。这老大的心情不好,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便秘的毛病永远也好不了。”老六运着气,脸色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老六看见一双雨鞋在他面前走过,紧接着旁边蹲位的门被拉开。腰带解开的声音响起,那个人蹲了下来,然后叮的一声,一股呛人的烟雾在旁边飘了过来。
老六还在继续运气,被烟呛的咳嗽了一声,气得大骂道:“妈的,把烟给我掐了。”
“你他妈的算老几,让我把烟掐了。”声音很嚣张。
老六怒哼一声,“我是马老六!”
“啊?”声音很惊慌,紧接着是提裤子的声音,“对不起六哥,对不起六哥,我不知道是您。”然后老六通过下面的缝隙,看到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掉在了地上,一只脚快速的把烟踩灭。
老六很满意,在这里除了刘沧源,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
这个家伙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呢,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轻笑声:“六哥,你好!”
老六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正盯着他看呢。本来就便秘,现在居然还有人趴在上面看他,这让他的火气腾的一下窜了起来,怒声骂道:“滚,看什么看!”由于邢烈戴着眼镜,笑容又那么灿烂,老六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邢烈挥了下手,“我就是跟六哥打声招呼,然后好送你上路。”
老六一愣,邢烈的手向下一探,抓住了老六仰着的脸,紧接着右手腕一翻,一抹寒芒在老六咽喉处急速略过。
就好像汽车轮胎被割破的漏气声,呲呲声中,鲜血激射而出。老六双手死死抓着邢烈的那只手,眼睛瞪得多大,眼珠凸出眼眶,双腿拼命的踢蹬几下,然后身体突然一挺,又瘫软下去。就在他断气的瞬间,运了半天气也没有拉出的屎倾泻而下……
邢烈推开蹲位的门走了出来,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上的血,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雨衣,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非常严肃的说道。
“邢烈,我怎么感觉你这么帅呢。帅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啊。”这丫的对着镜子自恋一翻,然后才走出洗手间,看了一眼站起门口等着的两个人,微笑着,很有礼貌的点点头。
那两个家伙也点点头,目送着邢烈离开。直到十多分钟后,这两个家伙感觉不对劲,跑进洗手间查看,发现地上都是血,而老六已经被割断了脖子死在厕所里。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个家伙仓皇的往外跑。
刘沧源听到手下汇报说老六死了,身体一哆嗦。突然想到了昨晚那个电话,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也不认为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能把他怎么样,可没想到刚刚到了公司老六就被杀了。
刘沧源起身走了出去,来到洗手间就看到地面一层厚厚的血迹,而老六脑袋耷拉着,膝盖打着弯的堆在墙角,下身还有裤子上粘满了污秽物,臭气熏天。
刘沧源突然感到一股冷气在后脊梁蹿上头顶,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可老六被人一刀割断了脖子,样子实在是太恐怖。尤其是刚刚上班,也就十来分钟就被人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