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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叶淡淡意绵绵-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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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的都是深夜清冷的月色,今晚也不例外。
  她拉开窗帘,盯着窗外路灯下朦胧的影子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压下了打电话给伊藤和也的冲动,虽然她想他,想得痛入骨髓。
  掐灭手中的烟蒂,梅兰随意冲了澡,裹着上好的丝缎睡衣爬上床,感受着柔滑的舒适,脑海中不期然地闯入了绵竹的身影。
  不久前梅兰去找过南造成子,让她帮助自己除掉李绵竹。在过去,不论是让南造成子委身给上京的高官,在她生下孩子不久之后又将她派到九衢,抑或是让她亲手解决她孩子的亲生父亲,南造成子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楷模。但这一次,那个向来温顺的日本女人竟打着漂亮的幌子,断然拒绝了自己的命令:“我并不是为了你那贪婪野心而生的暗箭,我只效忠天皇,只为大日本帝国而战!”
  梅兰突然翻身而起,长臂一伸,无情地一把扯下窗台上的兰花,用力将它揉烂。
  绵竹突然打了个冷战,像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诅咒着她。回身看去,除了睡的正香的雀儿,屋子里再没其他人,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轻轻走到床前小心地为雀儿掖好被角,又不自觉地看向被子下面微微隆起的小腹,眉间又显出深深的一个“川”字。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她轻轻走到厨房自己动起手来。因为今天是马斌同云乐的大婚之日,杨嫂一大早便过去帮忙。
  好不容易才哄得雀儿睡下,绵竹为她把饭菜放好,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餐厅吃饭,每次用筷子只拈起几粒米送进嘴里,一桌的菜几乎未动。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不久前在慕云居与云青朝夕相处的日子,仿佛是一种习惯,她的眼光会有意无意地扫过云青从前经常坐的那个方位,再把刚想说出口的话吞回到肚子里,因为即便说了出来,也再没有聆听的人,只有乏味的声音在偌大的厅房里回荡。
  终于再咽不下这没有味道的饭菜,绵竹索性放下筷子,支着下巴望起天来。现在,马斌应该已经被灌醉了吧,左锐那个酒桶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还有他的那群生死兄弟,一大帮子人一定闹得正欢,说不定还嚷着要闹洞房呢;新娘子今晚一定很美,不知他们办的是中式还是西式婚礼,若是被那大红花轿抬进门去,新娘子现在一定饿得慌,可是蒙着盖头坐在床头等待心上人的感觉,该有多么美妙呢?
  云乐的心里确实是美滋滋的,比吃了蜜还甜。
  能盼得这一刻,早些年受的那些苦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的结局于她而言该是完美的了,虽然她未曾占据他的整颗心,但从今往后能够与自己爱的人相濡以沫,生死相随,她云乐今生还有什么遗憾呢?
  此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如她小鹿乱撞般的心跳。
  无论她过去的身份如何复杂,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新嫁娘,怀着忐忑而娇羞的心情等待自己丈夫的归来。
  夜深了,半掩的房门内,烛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三少大约是太开心了,早早便喝得酩酊大醉,被三少奶奶送了回去。几个回合下来,马斌的脚下已经画起了太极,可左锐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着人抬来了几坛子酒,一群人折腾到下半夜才放过新郎官。众人将他推到新房门前,又是一阵哄笑。屋内灯火已熄,云乐怕是等得不耐,自行睡下了。
  马斌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尽量放轻手脚,生怕吵到云乐。
  屋内静得诡谲,仿佛已没了一丝活的气息。一直跟在马斌身后嬉笑的左锐脸色遽变,变得如大理石般冷硬。
  等到屋内恢复光明,呈现在马斌眼前的,是将纠缠他一生的梦靥。
  泣泪的红烛,凌乱的被褥,被撕烂的礼服,还有溅在上面的鲜血,一切都红得刺目。新娘静静地坐在地上,柔美的颈项弯曲出诡异的弧度,沉睡的娇颜无力地靠在床边,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瘫成一团。
  马斌踉跄着走到云乐身边,慢慢抱起冰冷的她,颤抖着手将那没入胸腹的剪刀拔出,上面沾染的暗红色血液早已凝固,那只牢牢握住剪刀的手僵硬得像是长在上面一样,带着深重的仇恨和不甘。马斌用手抓住头痛欲裂的脑袋,死命咬住嘴唇不发出呜咽声,可滚烫的泪花还是滴到了新娘的脸上,融进她未干的泪痕之中,又顺着光滑而僵冷的肌肤落下,在那绝美的脸庞上划下一道道诀别的新妆。
  这时,房门外又响起了惨烈的叫喊声。
  不止是新房之内,在厨房、地窖等处也发现了几具尸体,死相极其恐怖。那嗜血的杀手避过了前厅所有人的耳目,不知何时从后门偷偷潜入,更在九帮一众弟兄的鼻子底下实行了残忍的杀戮。原本的喧嚣仿佛刹那间被冻结,所有的人都不禁打起了冷战,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世间最恐怖的意象。胆敢在九帮头目的婚宴上犯下命案,如果不是地狱的魔鬼,便是人间的撒旦,是残暴和强大的象征。
  左锐最先回过神来,他马上集结手下得力之人迅速查明此事原委,又命人在房子附近暗中监视以免有人前来寻事挑衅,最后,大院之内的人潮都散了,左锐临行前在马斌肩上重重捏了一下,低声说:“我去找三少。放心,都会过去的。”说完也踏着月色离开了这座仿佛被血染红的房子。
  皓月当空,凉风阵阵,马斌一个人孤独地伫立在月辉下,全身被罩上一层黯淡的霜色。
  绵竹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晌午才昏昏沉沉地醒来,想起还要给雀儿做饭便马上爬起来。她一边做菜一边寻思着,杨嫂肯定是昨晚忙到很晚,都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没回来。想到这里,她不觉勾起嘴角,脑海中浮现出婚宴上的热闹场景,马斌那张喝得赤红的脸,还有云乐幸福至极的笑靥。有情人终成眷属,世间再找不到一幅画比这更美了,连带着她也感觉自己的心被喜悦与幸福填的满满的。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绵竹美好的想象。她以为是杨嫂回来了,马上小跑到门前一把将门打开,咧开嘴正要问婚礼上的情况,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却被左锐那张笼着寒霜的脸吓了回去。
  “这是吹的哪门子的风,竟把你这大忙人吹来了?”绵竹给左锐让出道,结果发现他身后还有几个黑脸的跟班。
  左锐给自己倒了杯茶,兀自喝了一大口,缓了渴症,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晚阿斌那儿出事了。”
  绵竹心头一紧,眼皮跟着跳个不停,她忙问:“出了什么事?有人去捣乱吗?”
  “是杀人。”左锐垂着头,语气中是掩不住的难过,“云乐死了,杨嫂死了,还有好些个帮忙的丫鬟婆子也死了。除了在前厅一起喝酒的弟兄,那房子里没人幸免。”
  绵竹惊得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空白,只愣在原地,什么都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
  “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人做的,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来这儿一是来报信,更担心你的安全,所以给你派些人来守着这房子,再者,我也想让你去看看马斌,毕竟你是他妹子。”
  绵竹默默点了点头。左锐也不再说什么,只叹了口气便又急着走了。
  钟摆如往常一样慢悠悠地荡来荡去,却意外地发出了如同丧钟般悲哀的响声。此时此刻,再没人去注意时间的流逝,更没人想到自己,那激潮般澎湃的满腔情思全都倾注到了追忆逝者身上。
  雀儿从楼梯上走下,正看见绵竹背对着她站在大厅里,肩膀微微颤抖着,马上忙关切地问道:“绵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我这样坏,怎么会有事?”绵竹缓缓转过身,两行清泪正沿着潮红的脸颊滑落,仿佛花蕊上晶莹的晨露,长长的睫毛下扑闪的却是片片落花,“雀儿,为什么祸害遗千年,只有好人才不长寿——”
  雀儿跑到绵竹身旁扶住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马斌昨天同云乐结婚,结果——云乐被人杀了,杨嫂也被人杀了,好多人都死了——”
  雀儿先是一怔,之后竟抱着绵竹痛哭起来。虽然她与马斌不熟,更从未与云乐说过一句话,但听到这对历经波折的新人还来不及相守就已天人永隔,而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杨嫂竟也遇害,忽觉悲从中来,恨不能把一生的泪都流尽。
  绵竹见状倒恢复了清醒,忙拭掉雀儿的泪,柔声道:“都怪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事来。别太难过,免得伤了身子——”
  “查出凶手是谁了吗?”雀儿已泣不成声。
  绵竹摇了摇头,拉着雀儿的手将她带到餐桌前坐下,看向她的眼中写满忧虑:“等会儿我要去探望马斌,中午之前会赶回来。你吃完饭后就呆在房子里好好休养,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在得到雀儿的一再保证后她才离去。
  盛夏将至,太阳早早便爬上了半空,尽情地炙烤着街道上如蝼蚁般奔波劳碌的人群。绵竹端坐在黄包车内,脸上蒙着一层黑纱,额角已被汗湿,胸口闷得仿佛正压着千斤巨石。终于,车子在马斌的房子前停下,绵竹抚着胸口跳下车,快步朝大门走去,却在离门槛还有一步之遥时被拦了下来。看门之人虎背熊腰,在绵竹头顶压下一大片黑影。
  绵竹和善地笑着说:“这位大哥,麻烦通报一下,就说李绵竹想见斌爷一面。”
  那人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斌爷今天谁都不见!”
  “李小姐难得来这一回,这样的待客之道怎么说得过去?”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声从绵竹身后响起,把她和守门人都吓了一跳。来人正是一袭黑衣的三少,只见他两手插兜,走起路来依旧一副悠哉悠然的模样,但不知无意还是有心,他的帽檐压得很低。从绵竹身边走过时,她正巧瞥到了他满眼的血丝,看得她心头一紧。不过有人为自己解围,她也暗自松了口气,紧紧跟在三少身后进了大门。
  “昨晚的事情查清了吗?”绵竹小声问道。
  “还在查,不过情况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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