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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忆娥的姐姐——她叫白婳——很小的时候就给她和一个商人家族订了亲。在这之前,勋贵家和商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结亲的。勋贵家族的人最差也就是和一些普通人结亲。所以我说这件事情当初是好生闹腾了一阵。更不要提白婳嫁进的那个商户还不是陆建明这样好歹有点读书人底子,不算太卑贱的家族。”
“当时白家可是千夫所指,被人说落了身份。其实真要说的话,其他地方早就有勋贵家和商人联姻了。但是这里毕竟是京城,天子脚下,很多事情都不同。”
易之:“那后来呢?”
“毕竟白家的处境那么差,其他人就算觉得这不对又能如何?能代替那商人家和白家结亲还是送白家钱?反正啊,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风波就平息了。”赵静章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但是事情还没完。白婳自订亲之后,就被送到了那商户家。那个时候的白婳……我记得才十一岁?又不是几百年前了,女孩子哪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结亲。就是在几百年前,也差了三四年吧!也可能是当时闹得太大,那商户担心白家反悔。”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白家和那商户结亲之后,白家的情况就好多了。那时候白忆娥还小,三岁吧?所以过得比她姐姐好多了。白婳就……她要嫁的那个丈夫,是个病秧子,又是个浪荡子,当时已经二十好几了,一事无成。”
“白婳及笄那年听说怀上过一胎,不过就是因为那浪荡子,哼哼。”赵静章显得十分不屑,“后来,那浪荡子的爹娘乘船,结果遇上了风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那浪荡子就越发不知拘束,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去了。”
可以想象白婳当时的处境。十五岁稚龄竟然就怀孕,还因为所谓的丈夫而流产。身为勋贵家的小姐却要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做着各种荒唐的事……听到这里的时候,易之心生不忍。
“不过嘛,他到底是个病秧子,有人管着还好,没人能管了之后,玩了没两年,就驾鹤西归了。”
易之略微舒了一口气,“那么白婳也算熬出了头?”
赵静章说:“也算是吧。那个时候,那商人家的财物就全都是她的了,只是这档口,好不容易看着自己的女儿苦尽甘来,白夫人却又去了。于是白婳就把自己的妹妹接了过来,一直养到现在。她当初掌权的时候也才十几岁,实在不容易。”
这故事,够跌宕起伏的。难怪赵静章会建议自己去问问白忆娥。易之想起自己所设定的没落的勋贵家族,相应兴起的商人家族,这和白家两姐妹的故事简直息息相关。只是,就如赵静章所说的,这是别人的伤口,去问,未必会有结果。
光是看易之的表情,赵静章就知道易之在想什么了。他笑了笑,竖起一根手指,“其实,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去问问看。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说不准白婳真的会回答你。再不济,你易之的面子不会让白婳把你扫地出门的。”
嗯?
不管赵静章是否年少轻狂过,至少现在的他是很稳重的,既然他这么说的话,恐怕事情真的有转机。虽然易之总觉得自己这样跑去戳人家伤口似乎不是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既然赵静章都这么说了,如果不去试试看似乎也有点不甘心?
“美华,你就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去冒犯了人家到底不好。”苦笑一下,易之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收敛一点,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一二。
赵静章调侃似的逗了他一句:“怜香惜玉了?”
见易之瞪眼,他方才哈哈一笑,“放心吧,让你去你就去。最近正好出了点有趣的事情,趁着这个机会去问,你应该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东西,而且还不会太得罪人。”
不会“太”得罪人,那还不是会得罪人?
但是,为了这部小说,也为了赵静章的劝说,豁出去了吧。
易之如此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之所以没有细写易之对朱鼎钧说的观点的原因是那些观点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君主立宪制的那些罢了……我犹豫了一下觉得写太多之后或许你们会觉得这一截的情节根本没进展?以后修文的时候加进去吧。其实一天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写了好几章,都是为了后面的铺垫啊。这一天的情节是展开文化,政治,军事等等方面的桥头堡呢。而且,基本上到这一章开始,只剩下一笔带过的白婳姑娘没有真正出场,重要人物们都出现了咩。
当然,很明显,宋谦士看易之不顺眼,估计也永远顺眼不了……原因比较复杂。慢慢会展开。而至于朱鼎钧的温和是手段还是真心,大家可以猜猜看?其实最开始的设定里朱鼎钧和顾斯是两大重要人物,在选cp的时候我在他们两个中间摇摆了很久问了好几个人才下了决定……现在两个人的性格其实都很表象,特别是朱鼎钧,他真正的灵魂要到很后面的情节才会揭露吧……哎呀哎呀提起他我就觉得略激动,好带感。
本章彻底揭露白婳原型——《金锁记》曹七巧
第43章 令人头痛的伙()
“去看看,那个家伙是不是还在外面?”坐在书房里,白婳心烦意乱地翻着桌子上的表单,根本没心情去查看账目,抬头问站在旁边的侍女。
微微躬身,侍女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又回转过来,轻声禀告:“大小姐,他还在。”
侍女的回答让白婳捏紧了手上的纸,面色阴沉下来。半晌,她才转开话题:“时候要到了吗?”
侍女:“很快就到和易先生约好的时间了。”
听到侍女的回答,白婳的脸色稍霁,放下手中的东西,她才恍如喃喃自语一样说:“这位易之易先生找我做什么呢?难道是忆娥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易之已经到了白家宅院的大门口。
而在这门口,有个男人将脸挤入白家那大门栏杆的缝隙之间,一副被关在监狱中的人拼命了想要挤出去寻求自由的姿态。
听得背后有声音,这个人转过头来,只见他头发略显凌乱,戴着厚厚眼镜,嘴唇上方冒出些许胡茬,一副邋遢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易之有点呆愣,看着那男人。
而站在大门内侧的守卫在看见易之的那一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提声问道:“可是易先生?”
“是,是我。”易之点点头,在他来之前,通过白忆娥先约好了,这是基本的礼仪。
“您请稍等,我马上为您开门。”守卫动作着,要把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而在这个时候,那原本靠在门口的人却激动起来,“让我进去吧,我就想问白小姐几个问题而已啊!”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易之有点好奇,却不愿惹祸上身,只是缄默。
“你不要再纠缠了,小姐是不会见你的。哪有你这么唐突的人啊!”守卫不耐烦地说着,“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够这么没皮没脸的,况且还是在著名的易之易先生面前。”
“易之易先生?”那人瞬间睁大了眼,猛地回头去看站在那里的易之。
“您是易之易先生!?”
这种感觉,似乎被什么奇怪的生物盯上了。易之很想缩脖子装不在,但是那灼灼的目光却让他无法忽视,只能点点头了事。
“易先生我是您的忠实支持者啊!”那人惊叫一声,几步冲到易之面前,势头之足让易之忍不住向旁边跨了一步以免自己被撞翻。不过还好,在距离易之一步远的地方,这个人停下了脚步,冲着易之深深一揖,“学生范壬拜见易先生。”
“咳,咳,请起,快请起。”这稀里糊涂的做派,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易之都还茫然着,这人直起背脊之后却立刻说开了:“易先生,您的诗词我都读过,比如那首‘敢叫日月换新颜’就是我最喜欢的句子,大气天成啊!还有您的中立立场,真是绝妙,以前怎么就没有人想到呢?我非常崇拜您,今天这件事过后,我一定要来拜访您才行,不然我会一生遗憾的。啊,对了,易先生,我手头有一部剧本非常需要白小姐的帮助才能完善,但这守卫就是不让我进去,您能够带我进去见见白小姐?”
易之觉得,自己应该,大概,可能和这个范壬根本就是第一次见,一点也不熟吧?对方太过热络让他觉得有些困扰了。他同样也许,似乎,或许和白婳也不是很熟,不是那种能够随便带着人去拜访人家的熟人?
“易先生,您一定要看看我的剧本,这可是跨时代的巨作,如果能够得到白小姐帮忙的话,那就一定会是不朽的作品了!”范壬还咋呼着,将手里攥着的那几张纸抽出两张,一个劲地往易之的手里塞。
而在楼上,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了这一出或许应该算是闹剧的剧目的白婳,黑了脸。
“去,请易先生进来!至于那个小子……也让他进来吧,不然不知道他要闹到多不可开交!”
对范壬,易之疲于应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在这个时候有侍女过来,说让范壬一起进去,否则他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一个表明对自己十分崇拜,同时又带来麻烦的人,这样的人实在太难应付。
只是,就算是走到宅子里的那几步路,这位范壬也没个消停,“易先生,您的那首诗……”
“易先生,我觉得您的主张……”
“易先生,请您一定要多指点我……”
“易先生,我十分想要拜您为师……”
“易先生……”
“易先生……”
简直像是在催命。
易之突然觉得很内疚,他似乎把一个□□烦带进了白家的宅邸里。
上楼左转,走上露台。那里摆放着一张小桌,旁边有椅子。而相貌和白忆娥有八分相似却更显成熟艳丽的女人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两位,请坐吧。”她露出一个礼节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