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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到顾帅这个名字的时候,朱怀仁有意无意地看了易之一眼,却只看见一张平静的面孔。没有他猜测的激动或者厌恶的情绪。不过也对,如果这位短时间就在明国站在了时代的浪潮上的人物,不大可能如他所想的那样喜怒形于色。而且,文人们本来就是推崇这样的气度的,即使是顾帅,恐怕也动摇不了易之?
两人打着不同的主意,却不约而同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不过一会儿,车终于在朱门高墙前停下。
易之没有刻意了解过高门大户的朱门上有多少钉是什么阶层,然而看着这一扇威仪的大门,他就知道这里的主人并不一般。不过知道是知道,对他没有任何帮助,毕竟,能让一个郡王称呼为“帅”的人,想也知道对方在军队中是什么身份。
穿越者的恶趣味不断在易之的生活中出现,当朱怀仁走到门口的时候,和卫兵互相行军礼,行的居然是纳粹军礼,这个时候易之确信自己那位穿越者前辈一定是个很恶趣味的人,或者说,游戏人间的心理比较重。
跟着朱怀仁一路前行,越过一系列华美的建筑,路过精美的园林,假山小桥,飞瀑流水,一步一景。如果是一般的官员,在明国如今对贪腐的高雅政策下,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财富或者把这么大的财富摆在面上的,既然敢摆出来,就说明这个顾帅家底厚实。明国家底厚实的,无非三种人。大商人、大贵族、皇室。皇室可以排除了,而大商人之类的,似乎和朱怀仁以及军队系统不是很搭。也就是说,对方是大贵族,承袭爵位的贵族,而且爵位应该不低,否则朱怀仁这位郡王会这样来找他吗?
在园林的一角,是一座阁楼。朱怀仁和阁楼门口的卫兵敬礼之后,就带着易之走进阁楼。
二楼厅堂中,整块黄花梨木打造的桌子之后,穿着深灰色军服的男人,在阁楼上观察的卫兵告诉他两人到来之前,就已经整装完毕,收起了原本等待处理的文件,等着今天的客人到自己的面前来。
不多时,最近在文化圈子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仔细地打量对方。这个叫做易之的青年,五官身材和照片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看起来清朗干净,让人喜欢。然而,照片远不能拍摄出这个人身上复杂的气质。
易之,和他曾经见过的绝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当然,他和那些军人之间自然是有些南辕北辙的。然而即使是对比他曾经见过的文人,易之身上还是显露出不同的地方。
更加……包容的气质?并不是温润也不是柔和,仅仅是包容。这个人似乎见惯了各种离奇古怪的事情,因此对什么都有一定的接受度,故而显得包容。如果不是非常敏感的人,恐怕很难发现他身上的这种感觉。然而,如果不是这样的特质,这位易之也不能成为第一个提出所谓第三条路的人吧?居然在激进派和保守派中坚拉起来了一个真正的中立派,而不是和稀泥的,这种能力,也算是令人惊讶了。
男人在打量易之,易之同样也在打量对方。
军服军衔之类的,他依旧不懂。然而面前这个人,很明显是长期身居高位,故而横行霸道习惯了的,一举一动无不带着理所当然地压制感。他目光坚毅,眉头微皱,嘴角下垂,很明显习惯了摆着一张冷脸。只是,这样的面孔或许能吓到小孩,却不能吓到信息时代里什么都见过的易之。他不理会朱怀仁,径自对那陌生男人说了一句话:
“你好,我是易之。”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有姑娘谈到周总理,忍不住想说点。
他所在的年代是我未曾经历过的,除了几张照片和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我不知道他的其他信息。和其他曾经的领导人一样,按道理来说,我并不该对他有太深的感触。可我很敬爱他——我相信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和我一样。小学的时候有一篇课文叫做十里长街送总理,我至今记得那个开头,并且一想起来就想哭:天灰蒙蒙的……对不起我不知道看见这句话有几个人陪我一起哭了。有人会不以为然的说,这样的敬爱纯粹就是小时候的灌输洗脑教育造成的,可是,那个年纪的我们,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爱恨?一篇文章,不至于影响我们一生。但是小孩子从来都是敏感的,感情的真假浓淡,通过字里行间,他们能感觉到。而因为总理逝世而凝聚在每一个字眼里的沉痛,即使是当时懵懂的我们,也能感觉到。后来慢慢长大了,或许是出于自己的主见,或许是对洗脑教育的厌烦,对毛先生和很多其他人,我们都有过批判,甚至不尊重地去探寻所谓的情人,所谓的私生子,热血上头的时候还做过全盘否定他们曾经的功绩,只看见了错误的判断。然而自始至终,我敬爱总理。一个人的人格魅力能够发挥多久的效用呢?我想周总理的事迹能够给这个问题一个回答。再说下去就不知道要写多少字了。最后再提一件小事。在辽宁号公布之后,在论坛我看见了一个帖子,我扫了一眼帖子的标题,泪如雨下——总理,我们也有自家的航母啦!
对不起戳了好多姑娘的泪点。我只是想说,我从不以为自己的文字真的能够描述历史上那些人的伟大。他们的欢欣,他们的痛楚,他们的爱恨,后人仅仅能够凭借干涩的文字去捕捉。我一向以为文字是最能够包容表达的载体,然而情感本身,只有在那一刻,那一地产生的,才最真,无论后人如何还原,永远无法比得上。
谢谢jiaoyun的手榴弹,谢谢nan的地雷!
第19章 传说中的军阀()
想要掌握主动权?易之上前的时候,顾斯对于易之的主动有些愕然,然而这样的情绪一闪即逝,他当即按着易之的方式介绍自己:“易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顾斯。”
他是坐着说这句话的,说完之后方才站起来,手心向上指向之前就摆在一旁的椅子,对易之说:“易先生请坐。”
顾斯指着的那把椅子被摆放在顾斯左手边,上首的位置。在房间里的其他位置,还有其他的椅子,这里还有一个郡王在呢,也不知为什么顾斯会让自己坐在这里。然而易之也不推辞,直接坐下。不管对方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如何,总不能亏待自己吧?
“想必易先生也知道,最近您的作品和观点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关注。”等到易之坐定,顾斯便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倒是军人作风,直接切入主题吗?易之闪过这样的念头,然后回答顾斯:“毕竟是和普通人已经接受了的观念不同,会引起大家的关注也不过是有点新意而已。”
明显的自谦话语当然没有让顾斯当真,他说:“不,事实上易先生所说的很多东西都非常有现实意义不是吗?就连我这个粗人,也将《新文学报》上的采访稿读了有读,只觉得易先生所说的这些东西,绝妙非常,颇有深意。而且,在旁人看来已经足够钻研的东西,恐怕只不过是易先生主张的冰山一角吧?”
粗人?易之眯了眯眼,继续和对方打着太极:“顾先生谬赞了。”
这个称呼听起来够新鲜。顾先生?顾斯抬眉,“闲话不多说,我在阅读易先生这篇采访稿的时候,有一些疑问,这次请易先生来就是希望易先生能够告诉我更多你的想法和解答我这些疑问的。”
“您请讲。”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易之显得很随性。
顾斯拿起手边的一张纸笺,扫了上面的字一眼,方才说:“易先生提到过‘华夏特色发展道路’,并且说应该结合激进派和保守派的优势,但是在论述这种发展道路的时候,仅仅是表示应该在维护中华传统文化之上实行‘拿来主义’,吸取西方一些制度的长处。我想知道更加具体细节一些的东西。这种道路,它的政体是怎样的?法律是如何的?社会道德呢?”
易之知道自己之前被采访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的确太过简略,甚至可以说是浅薄,只是作为第一个提出走中间道路并且阐述了大概做法的人,其他人还停留在赞叹他居然能提出这些上面,而并没有仔细研究关注到他那笼统粗略的说法的细节。不过易之早就知道迟早会有人探讨这些问题,也会有人质疑、询问他。只是易之没有想过,第一个询问他这些问题的不是他所想的文化圈内的人,而是一个……军人?或者说会研究这些的不是军人,应该是政客?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完善自己的这些理论,故而现在谈起来倒也胸有成竹。并不是说既然原世界已经有了这些理论的成品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在见证了穿越者前辈改变历史之余弄出的乱子,易之深刻地了解到,在讲自己超越时代的见识搬运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必须充分本土化这些知识,不断进行修正,否则,结果就是如激进派和保守派的诞生,看似一片大好的局面,却隐藏着十分难以解决的问题。
“因为我自己也在进行研究的缘故,所以没办法直接给你完全系统具体的理路。”易之先交代了一句,能力有多少就承担多少,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接着,他想了想,方才开始叙述自己的想法。说来,不管顾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能够尽量多的影响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不是很好吗?而且顾斯的身份还不一般,算是个重量级人物了。
“这么说吧,所谓‘华夏特色发展道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以中华文化为基础,而学习其他的为辅,也就是说,决不能将根挖了。”易之先陈述了一下总纲。后世虽然也是拿来主义,学习西方和自我发展一起,然而偏偏出了各种问题,还不是因为过分崇尚西方,甚至到了盲目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易之坚持自己不是激进派的缘故。他当然认可激进派关于深化改革的想法,毕竟几百年时间明国的制度都没有改变过,但事实上,已经到了应该调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