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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的功夫很高,师从何人?”见他不语,江暖继续说道。
“……”男子的手轻握住佩剑。
“你的眼睛很好看。”江暖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
“……”男子拿出佩剑,轻轻开始擦拭着。
江暖见他一直冷漠以对,叹了口气,“难道宫里的太监都这么个臭脾气?哎,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
男子此刻终于不淡定了,嘴角抽搐了下,转头狠狠地盯着江暖,满脸阴沉道,“你想找死不成?”说着一把拉过江暖的衣襟,将剑抵在江暖的脖子上,眼神透着杀气。
她居然说自己是太监!越想心中越气,恨不得将面前这个衣衫蓝缕的女人给“喀嚓”掉。
江暖手一抖,碗掉在地上,瞬间碎掉,里面的米饭散在地上。
江暖心底怕的很,口中却义正言辞道:“如果你不再捆住我,不再点我穴道,我便不乱说话。”见他眼神微闪,江暖继续道:“放心,这里这么严实,耗子都出不去。”
男子松开江暖的衣襟,将她扔在一边,将佩剑放回腰间,不但绑了她的手不说,还点了她的哑穴,然后在江暖满是愤怒的眼光中离开。
等到男子离开,灯烛再次熄灭,周围陷入黑暗,江暖卸下之前的伪装,嘴角扬起一模不屑的笑容。等到眼睛慢慢适应黑暗,江暖摸索着挪开之前坐的位置,用脚轻轻一触,一个硬硬的东西被她用脚勾了过来。
江暖慢慢移动,坚硬的物事随着她身子的移动,距离之前的位置越来越远。等到移到安全的位置,江暖慢慢靠了过去。侧身,将手放在那坚硬的物事上,开始磨起来。
原来,当她看到盛饭的碗时,便想到一法子。怕男子发觉,只得跟他胡搅蛮缠起来,故意惹得男子生气,趁机打碎碗,然后用碎掉的碗渣,将绳子磨开。之所以让如此做,就是为了消除男子的戒心。因为像他们那种时常游弋在死亡边缘的人,对一切外物,都有很强的戒心。
“嘶——”许是刚才有些用力,碗渣不小心划破手腕,血瞬间流了出来。
江暖皱了下眉头,不理会已经破掉的伤口,继续磨着绳子。血流入手中,粘粘的,不一会儿,血腥气充斥在江暖鼻端,地窖内的耗子好像闻到了血腥气,不安分的在江暖身旁窜来窜去。怕感染了病菌,江暖尽量让伤口朝上,不沾染地上的泥土。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绳子猛的断开。
江暖迅速起身,从亵衣上撕下一布条,缠绕在腕上。尔后在黑暗中辨别了下方位,摸索着朝着门口移动。黑暗中,江暖不时碰到墙壁,发髻从头上掉了下来,江暖将头绳拿下,随便给自己扎了个马尾,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前方已然走不动。江暖摸索了下,是个石门。因为不晓得,外面有没有看守的人,江暖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轻轻的敲了下石门。尔后将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倾听。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轻敲石门的回声在这洞中不断的传开。这下,江暖松了口气,没人看守,她便逃的容易些。
第150章 逃出地窖
想来,程怡把她从客栈掠来,也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太多人知晓。再加上,因为她信任黑衣人的功夫,所以没把江暖太当回事。江暖嘴角扬起,果然装愚蠢能骗过这群混蛋。
根据以往的经验,江暖猜测石门上肯定有机关,于是开始在石门上摸索起来。摸索了一会儿,毫无收获,江暖有些气馁。斜斜倚在石门上休息了会儿,江暖转而朝着一旁的石墙摸去。黑暗中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可是人的触觉却是灵敏的很,一突起的石头引起她的注意。
手伸过去,试着掰了下,可是突起的石头很小,如一小纽扣般,无论如何都没法将石门打开。江暖心中焦急的很,晓得越是托的越久,她的处境便越危险。江暖下意识的用力摁了下突起的石头。
“轰隆隆——”一阵声音从江暖身旁响起,不是石门,而是石门旁的石墙。江暖见状,甚是诧异。如果没有记错,黑衣人跟程怡不是在这里出去的。然而,她却把这里打开了。这石墙后面会是什么?有出口么?
石墙慢慢上升,一丝丝光透进来,原本黑暗的地窖,有了些许光芒。等到石墙不再上升,江暖放眼望去,只见一甬道往深处延伸。江暖曾掉入过山洞,晓得这里面可能有些奇门遁术之类的东西,一不留神,可能会命丧黄泉。一时间,眼睛直直盯着甬道不敢动作。
甬道内不断传来不间断的水声,滴滴答答甚是好听。江暖想起沈默在山洞内的做法,找来一块小石子,然后扔在甬道中。停顿了会儿,里面除了滴答声。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暖眉头紧皱,难道是她过于谨慎了?或许是刚才的力度不够,江暖摸索着回到地窖,找来一块大的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甬道内砸了去。
“哐当——”一声。甬道内传来一阵回声。江暖等了会儿,还是什么异状都没有。这下终于放了心。甬道很窄,只容一人侧身通过,江暖尽量收腹。侧着身试探着走入甬道。
本以为甬道内会变幻莫测,哪只,只是传说中的地道而已。什么都没有。越往甬道内走,里面越是宽阔。前方不远处有白光传来,照亮了江暖脚下的路。江暖想起小时候学的《桃花源记》。里面有讲道: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心底原本的惊恐慢慢放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可别是到了传说中的桃花源。
如此想着,江暖步子加快了几分。走出洞口的刹那。原本扬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这……是什么场景?胆颤心惊的低头瞧了一眼。江暖赶紧退回甬道里面,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这……这下面竟然是悬崖!
怪不得她走的会如此的顺利,原来陷阱在此处等着她,悬崖呀悬崖,如若她不留神,往前再跨一步,她将骨头渣也不会剩下。
江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达此刻的心情,本以为走出困境,哪只竟然是白欢喜一场。实在不相信自己会如此背运的江某人,再次慢慢移到洞口,手扶着墙,伸出头,再次往外瞧去。她所处的位置是一悬崖,往下看,下面有大河奔流而过。往上看,悬崖陡峭,她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一时间,江暖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记起,自己跟沈默在桃花谷中好像也越到过这种场景。本以为满心欢喜的爬上南山,他们便可以回去,哪知道,南山下亦是悬崖峭壁。当时,估计她的脸上,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突然想起沈默,江暖的心思便一发不可收拾。慢慢滑坐在地上,脸上满是复杂。
他如何了?回客栈了没?如果他晓得自己失踪了,会不会……会不会很难过呢?哪怕只是一点点。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如果自己跟程怡起冲突,他会偏向哪方呢?或许是程怡吧,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种感情,怎是她这外人能够比的上的。
心突然酸酸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继而各种滋味混合在一起,难受的很。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她该怎么办才好?如此想着,江暖眼神一凛,不行,她要回家,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江暖挣扎着起身,既然这里不能出去,她只能从石门那里出去。无论如何,她不能落在程怡这个变态女人手中。江暖扶着墙,慢慢走回去。越往里走,里面越黑,可是她别无选择。
走回地窖中,江暖再次摸索起来,石门,石墙,一寸一寸,丝毫不放过。只是这次迎接她的仍是失望。难道这石门只有进来的开关,没有出去的开关?
如此,江暖开始认真回忆起来。第一次,程怡跟黑衣人进来后,因为是在麻袋中的缘故,她没有注意到门是否关上。第二次,江暖托着下巴认真回忆,黑衣人进来以后,应该没有关门。如果没有记错,地窖内的蜡烛,只有开门时,才会自动点燃,一旦门关上,那就自动熄灭。所以……江暖发现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颓然坐在地上,江暖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只能在外面开关的石门。她该如何是好?
“噔噔噔——”一阵走路的声音在石门外突然想起,江暖闻言,浑身一震。赶紧从地上爬起,往地窖中跑。还没有跑远,突然想到些什么,转身又跑回去,尔后跑到一旁的甬道中,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抱在自己胸前,躲在里面,等着来人。
“轰隆——”石门突然被打开,地窖内的烛光猛的被点亮。黑衣人没觉察周遭的变坏,手中抱着东西入内。
石门紧挨着石墙,两者成垂直状,如若黑衣人偏头,便会发现江暖,江暖屏气凝神,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等到黑衣人走到她身边,江暖快速出手,将石头砸在男子头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男子根本没有意料到江暖会挣开绳子,偷袭他。等到明白过来,便倒在地上。血顺着男子的额头流了下来。
江暖见他倒在地上,拔腿便要跑。来到石门外,想要将石门关上,可是找来找去,没找到什么劳什子开关。心中一急,江暖又跑了回来,将手放在男子鼻端,探了下鼻息。
感觉他还有鼻息,江暖松了口气。然后双手齐下,将男子的衣服脱了下来。一来,让他尝尝这潮湿地窖适合感觉。二来,这样,就是他再厉害的武功,亦不会赶上她。即使醒来,发现她不在,他亦不可能光着屁股离开这里。
将黑衣人衣服全脱掉后,江暖抱着她的衣服,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与之前甬道不同,走了几步,便来到高约数十米的深洞中。江暖眼底闪过丝了然,顺着洞壁上的阶梯,慢慢爬了出去。刚钻出洞口,江暖便听到一队整齐的脚步声,心中诧异,脚下的动作却没有迟疑,江暖快速躲回洞中。等到人慢慢走远,江暖再次从洞中爬了出来。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