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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肖柏歪了歪头,忽然一笑:“对不住东家,我给弄丢了。”
探春低下头去,咬了咬牙,这死东西,还敢不承认。
“你弄丢了我的帕子?那你该死!”
肖柏噗的一下笑了起来,又赶紧憋了下来:“是,东家想怎么罚?”
探春哑然,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自己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恶劣。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对肖柏道:“肖公子,你对外打听我,这已是不妥。既然你说捡了我的帕子,那就请肖公子还给我。今日你说帕子丢了,可若日后这帕子仍在你手里,你就与登徒子无二样了。”
肖柏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来,他认真的对着树荫下的人鞠了一躬,声音不自觉地轻了起来。
“我这儿真没有贾姑娘的帕子,那日我确实在洋行门口打听过姑娘,捡帕子不过是个借口,实则是我对姑娘一见倾心,想结识姑娘罢了。
“得知姑娘乃总督之女后,我也知道肖家的身份地位,想高攀是高攀不起的。可我对姑娘实在念念不忘,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错过了。
“我以权谋私接近姑娘,确实有些卑鄙,可不争取一下,老了只怕也会后悔自己毫无作为。
“既姑娘全知道了,我也不敢再瞒姑娘。自与姑娘认识之后,熟悉了姑娘的性子,我更坚信自己对姑娘的一片心思,坚不可移。”
探春被他这一番告白,说的整个人都懵了。
她只是向来质问一下,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这么突如其然的表白,她该怎么回应?
肖柏似乎看透了探春的心思,又立刻道:“肖柏一片真心,还望姑娘切勿怪我唐突,今日说出来,也不是想逼着姑娘就范。不过因为姑娘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我还拒不承认就有点厚颜无耻了。”
探春怔了一下,啐了一口道:“你也知道自个厚颜无耻?”
肖柏轻笑出声:“姑娘说是,那就一定是。我厚颜无耻也没关系,只要姑娘不把我辞了,别让我这第一单买卖成了笑柄就好。”
探春眨了眨眼,轻声问他:“你就不怕我恼你?”
肖柏看向她,笑着道:“姑娘若是会恼我,我也不敢向姑娘坦白。虽说我和姑娘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多少也知道姑娘的性子。若是我藏奸,姑娘反不会饶我。
“倒不是我仗着姑娘的性子好,就敢对姑娘胡来。只是既能难得遇到姑娘这样好性子的,自然也要让姑娘知道我一片真心绝非假意。”
探春默默的看着地面,心里如同乱麻。
自己才从前一段的感情中走出来,还没有多长时间。如今肖柏的话,她不是听了不心动,只是她不想因为这些话就乱了手脚。
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她还需时间来判断,不可轻易定论。
“姑娘不必急着答复我,仍当我是肖家派来的管事就好。”肖柏此时突然又道:“若是因为今日的话,让姑娘心里有了疙瘩,日后这马场也不好经营了。”
探春闻言抬头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跟我说这些?”
肖柏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笑得很是温柔:“因为姑娘知道了,来质问,我总得给姑娘一个准信,让姑娘知道我的心思。
“我这里不会强求什么,姑娘若看不上我也是正常。只是这马场的经营,却是我第一单的买卖,还请姑娘给个机会,让我做完了。”
探春松了口气,板着脸对肖柏道:“你可记住今日的话,马场的经营不可松懈,否则我拿你是问。”
肖柏笑着点头,就见探春已转头走了。他心中微微一叹,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急了点。
本来他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能跟贾姑娘多多相处,两人渐生情愫,他提亲也方便的多。
可谁知,情愫还未生,就突生变化,莫名其妙的跳出来了个张震。
若不是因为张震的出现,肖柏可是打算把心思一直藏到最后的。偏偏这张震出现,贾姑娘看着还与他很熟,这就让肖柏有点慌了。
肖柏自诩他自幼受训,时刻都能保持冷静,可在看到探春与张震的熟稔后,这份冷静就消失殆尽了。
就算在将军夫人跟前,肖柏都还能顺利过关,可在看到张震之后,他居然出声讽刺,甚至差一点就跟人吵起来了。
肖柏也算是训练有素,才能迅速将自己的脾气给压了下去。可这一路往马厩去,他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他还寻思着,该找个机会向探春透露一点自己的情愫,看看能有什么反应。谁知只是有个想法,探春这边倒先找上门来了。
肖柏此时还是有点慌,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表白,会让探春怎么看他,他知道自己这行为唐突,若是真心钟意,大可请母亲上门提亲。
可他打听过的,知道总督家里最宠这位嫡女,什么都先顺着嫡女的性子来。自己就算上门提亲,探春不答应,总督夫人也不会答应。
唉,真是愁上加愁!
探春这头也不好过,她快步上了马车,吩咐了一声回家,便再不说话了。
侍书坐在旁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时不时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探春被聒噪的实在不行,叱了一声:“安静点。”
侍书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巴,只瞧瞧看着探春的眼色,却再不敢开口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这就是我丢的()
回到家中,探春便把自个关在了房间里头。侍书实在担心,又不敢再打扰姑娘,只能悄悄地去了主院,去找太太告状。
邢霜听了她的话,笑着问:“那肖柏怎么欺负她了?”
侍书苦恼道:“奴婢也不知道,就知道姑娘气冲冲的去了马场,找肖公子说了会儿话,接着又闷闷不乐的家来了。”
邢霜问:“那他两个说了什么,你可听见了?”
侍书摇了摇头:“姑娘不让靠近。”
“那他两个,可有争执?”
侍书仔细回想了一下道:“争执却又不像,肖公子一直笑着,姑娘低着头也看不清什么样儿。只是肖公子说完之后,姑娘就突然要家来,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不出来。”
邢霜笑着靠在椅背上,对侍书道:“得了,你回去等着她,她不出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侍书纳闷,心道姑娘都这样了,太太怎么不闻不问。可太太都发了话,她还多嘴便是坏了规矩,也只能起身往回走。
才刚回到院子里,翠墨就逮着她问:“上哪儿逍遥去了,找你半天。姑娘的东西都是你收着的,要找东西又不见人,看一会儿姑娘怎么收拾你。”
侍书问:“姑娘要找什么?不对,姑娘开门了?她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生闷气来着?”
翠墨纳闷的看着她道:“你是魔怔了?姑娘哪回要想事情不把自己关起来的?想来因为马场的买卖,方才还要笔墨呢。”
侍书无语了:“笔墨哪里没有,犯得着来找我?”
翠墨一急眼,跺了下脚:“你是越发蠢货了不是,若要寻常笔墨,谁来找你。前儿太太给姑娘的那方端砚,不是你收着的?”
侍书这才赶紧去开了箱子,将探春要的端砚找了出来。拿去上房一看,见探春站在书桌前面,正挑着眼前的花笺。
“姑娘,砚台。”侍书将端砚送了过去,看着桌上的书笺笑道:“这不是大姑奶奶那日送来的?姑娘还说这花笺样式独特,要留着大用呢。”
探春边挑花笺边笑着道:“我原稀罕它,后差人打听过,这不过是京城新兴的样式,过段时间便不流行了。想着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早些用了,也免得日后过时了,倒没了它的价值。”
侍书笑着附和:“可不是,这好东西就得用了,才对得起买它的银子。这些东西虽好,可也要用上了,才不枉它被人造出来。”
探春听了笑看她一眼,又道:“你倒是通透,只是为何方才在马车却这么没眼色?我正想着事情,你偏要来打扰我。”
侍书这才恍然大悟,忙福了一福道:“奴婢也是担心姑娘,瞧着姑娘气冲冲的出来,又一声不出,奴婢还以为姑娘被人欺负了呢。”
探春一怔,问侍书:“我瞧着气冲冲的?”
侍书点了点头:“对啊,奴婢还吓了一跳呢。可瞧着肖公子又不像跟姑娘有过争执,还兀自寻思姑娘这是怎么了。”
探春歪了歪脑袋,突然轻笑出声:“吓死他也好。”
“吓死谁?”侍书又好奇了起来:“姑娘这一天天的,说话越发跟太太老爷相似了,全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叫咱们这些伺候的人可怎么猜。”
探春再忍不住,噗呲一下乐了,拍了侍书一下,嗔道:“敢编排太太,胆子倒是肥了,仔细你的皮。”
侍书见姑娘心情好了,心里也安心了下来,笑着对探春道:“今儿拿这花笺出来,又要上好的端砚,姑娘是要写什么?”
探春笑而不语,就是不告诉她,反而要她出去。
侍书见姑娘古古怪怪的,出去后凑在窗前往里看,见姑娘低头写字,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心里暗自嘀咕,莫不是姑娘捡了钱了。
探春这厢在花笺上写完了,看了又看,噗呲一笑,自个动手把花笺封了起来,叫来翠墨对她道:“这个送去马场,交给肖管事。”
翠墨拿着花笺出来,侍书这边进屋问:“姑娘,那是给肖管事的?”
探春笑问:“有何不可?”
侍书撇了撇嘴,出去又告状去了。
邢霜真是那这丫鬟没辙了,耐心的听完,只说了句:“知道了。”
侍书急了,跪在那儿道:“太太,姑娘之前为了张小将军茶饭不思,如今又冒出来个肖公子。若是又成了以前那样儿,可怎么是好?”
邢霜苦笑道:“这因噎废食的毛病,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