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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去了。”
邢霜在一旁倒没说什么,只是探春好奇的问:“酒精杀毒是西洋人才用的法子吧?他懂这些东西送去有什么用吗?”
王熙凤笑着解释道:“不只是西洋那边这样,咱们这里正骨疗伤的,也用纱布棉花。至于酒精,送过去的人会教他。”
说起这李久安,几个人不免八卦了起来,说了几句之后。邢霜也不开口就看着孩子们在那议论,听了半天,突然问:“这么感兴趣,难不成你们有人看上他了?”
迎春噗呲一声乐了,也道:“我就说,怎么好好的说起他来了。你们两个快老实交代了,究竟是哪一个。”
探春黛玉互看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很迷茫,再回头看向母亲,探春无奈的道:“娘,你这想的也太多了吧。咱们才回来呢,你难不成就这么急着要咱们嫁人?”
邢霜心累啊,嘴上却道:“哪里急着让你们嫁人了,不过看你们那么认真,就随口问一句。我倒是觉得这孩子不错,性子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好。你们若是看得上,我也好去找人说媒,免得到时好男儿都被人抢光了。”
黛玉摇了摇头道:“这才见过两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哪里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探春又接着道:“就是就是,林姐姐在英吉利,多的是人追求她呢,她可一个都没看上眼。这李公子是个武将,性子又这般刚毅,我看不合适。”
邢霜心里把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就你知道不合适,就你有嘴会叭叭。
可面上她却还得强颜欢笑道:“不合适就罢了,只是这里不比英吉利,你们接触少年郎的机会不多。
“怕你们遇不到自个中意的,我这边也只能把那些品行相貌性子都不错的挑出来,再让你们去接触试试。”
黛玉闻言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舅妈说的有理,只是如今我还不想考虑这个,只想在舅妈身边多待几年。”
探春听了也道:“我也是我也是,母亲可别急着赶我出去。”
邢霜气得直咬牙:“你放心,我怎么舍得你嫁出去,我要把你留在家里,当老姑娘。”
王熙凤和迎春笑了起来,黛玉也憋不住扭过头去偷笑,探春郁闷坏了,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正说着,外头金钏道:“李公子差人来,说他想来请安,问太太这里可方便?”
邢霜笑道:“只管来就是了,什么方便不方便,若不方便,会让他在外头等着。”
接着外头传来药枝的声音道:“奴婢就是这么说的,可他……唉,不提了。”
邢霜噗呲一声乐了,感觉自家的小丫鬟诸多的不满啊,这李久安也太犟了,难怪没人愿意服侍他。
王熙凤笑着道:“他倒是比我们几个还讲理些,只是来请个安,竟然还要先来问问。”
邢霜叹了口气,看了眼黛玉,把李久安回到家来后跟自己请罪的事说了出来。
“就是看了玉儿一眼,他就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还说什么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真是头都大了,总不能说‘没关系,你尽管看吧’,那倒显得我们家没规矩了。”
屋里的女人都笑了起来,黛玉更是边笑边有些害羞了,她忍不住问:“就他那呆头呆脑的模样,没想到竟还会说这种话。”
邢霜揉了揉太阳穴:“人家哪里呆头呆脑了,我看那小子可聪明的很。在我跟前,说话做事虽处处守礼,但也讨巧。说话从不把话说死了,聊天也能聊的下去。
“你再看看你大哥,你二哥,还有你弟弟,真真是跟他们说个话能把人气死。一个二个问什么答什么,不问他就不会找话题说了。你弟弟更甚,跟他说个话跟要人命一样。你说一句他怼回来三句,偏你还找不到话来驳他。”
几个姑娘很少见母亲对别家的孩子这么喜欢的,特别是男孩,母亲更是从没这么正经的提过谁。
如今母亲对这李公子竟这么有好感,难不成此人真的不错?
正想着呢,李久安打外头道:“小子给夫人请安,夫人晚饭可吃过了?”
邢霜笑着在里头道:“你进来吧。”
李久安这才打帘子进来,结果一看屋里全是女的,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邢霜见他又害臊了,忙道:“坐吧,你也认识认识,都不是别人。这是我大儿媳,金陵王家的,你叫声凤嫂子就行。”
李久安想起白日夫人的劝告,这才稳了稳心神,目光稍微抬起一些,走至王熙凤跟前,行礼叫了一声:“嫂子。”
接着还不等王熙凤回礼,他又道:“嫂子方才派人送来的骨头汤,香醇极了。里头也不知放了什么,明明闻着有肉香,却喝着一点儿也不油腻,真真是好手艺。”
王熙凤哎哟一声,站起来,绕着李久安看了两眼,又偷偷朝她婆婆点了点头。
“你这一张嘴,真真是个文官的嘴呢。真难想象,你竟从小就入了军中。那汤是咱们太太的方子,我不过照做罢了。你若是喜欢,回去时把方子给你带回去,你让家里的厨子按着方子给你做。”
李久安忙又一作揖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子就先谢过凤嫂子了。我母亲也有一样点心做的极好,是拿绿豆合着糯米做的,有绿豆的清香,又不似别的绿豆糕那么粉,难以下咽。等我回去了,让人把那方子送来,还请各位笑纳。”
第六百四十章 早上好()
对于李久安此人,一开始听说他是十二岁从军,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不通世事,毕竟军队不是什么交际的地方,人与人之间也是最简单的命令与服从的关系。
可是他在军中长大,却十分懂得怎么与人交往,甚至在一干难缠的太太奶奶跟前,还能如此自如谈笑风生,就实在不得不令人侧目了。
李久安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让人惊讶了,他按着邢霜介绍的顺序,一个个打招呼下来,又在邢霜指定的位置上坐定,这才开始晨昏定省的流程。
说起晨昏定省来,也许多数人会认为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可实际上,晨昏定省比字面上的意思,要更深刻一些。
古代的这种大家族,当家的太太是不会亲自带孩子的,而孩子跟母亲见面的时间不多,自然时间久了就会关系冷淡。晨昏定省就是为了缓解这种情况,而规定下来的。
按着字面意义上来说,就是每天早晨傍晚来给当家太太请安。可是实际上,这个请安不是打个招呼就走的。而是要坐下来,陪着当家太太拉拉家常,说说闲话,促进促进长辈与小辈之间的关系。
李久安并不是这一家的孩子,但他被邢霜所救,又要暂时居住在邢霜这里,作为客人他出于礼貌也必须每日跟这一家的主人说说话。
再加上李总督与贾亮也算是同僚,虽然不熟,但好歹认识。两家之间又官职相同,又处在需要合作的情况,那么就更应该拉近两家的关系了。
就算探春那几个姑娘不知道这里头的情况,李久安却是知道的。所以就算他再怎么不自在,再怎么尴尬,都得硬着头皮参加这样的场合,并且还得把这一家的太太奶奶都哄得开开心心的,两家的合作氛围才会更好。
王熙凤跟李久安对过话后,就一直偷偷的看向太太,心道太太莫不是想把二姑娘配给这个李公子?
再一想,两家门当户对,也不是不行。只是她又觉得奇怪,按着太太的性子,若真想让二姑娘配给李久安,是不是得先跟二姑娘提提这事儿,先问了二姑娘的意见再说?
王熙凤那小眼神,邢霜早注意到了,她知道儿媳妇大概是有察觉了,不过现在形势未明,再说那桩祸事都还没解决,她也不想这么急着就谈及此事。
于是邢霜憋着硬是没跟王熙凤透露一点儿,只让李久安放心在家里养伤,其余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李久安这孩子是真听话,邢霜让他养伤,他就真的除了请安就待在房里养伤。直到又过了两日,他身上感觉到痒了,这才在请安时,向邢霜请求早起做晨课。
“晨课?”邢霜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练武?”
李久安拱手回道“太太容禀,小子身上这伤,其实并无大碍,一年少不得有四五回要多出几道这样的伤来。至于小腿上这道,虽然深是深一些,但没有伤及筋骨,其实也不打紧。
“如今小子身上这伤已经结壳,其实已经算是痊愈了。在军中,莫说等到这个时候,就是绑着绷带,都要活动活动,免得身子骨锈了。”
邢霜本还想多劝两句,可一想到这孩子知道分寸,自己又这般上进,她若是拦着,岂不是真的“妇人之仁”了。
于是她问道“你自个把握,莫用力过度崩裂了伤口就是。还有什么需要,只管来说,既要晨课,是不是还要兵器?”
李久安却笑了笑道“兵器也就罢了,我那军中所用兵器,少则也有百来斤,如今府上无非也只有些棍棒,拿来也不顶用。倒不如赤手空拳的打上一套拳法,还能畅快淋漓一些。”
邢霜闻言一笑“也罢,你看着办吧。”
于是翌日一早,李久安当真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出来一看,客院地方太小不方便打拳,便找了个小厮问,贾家可有操练的地方。
那小厮听了,不由头疼。贾家对外虽是武将之后,可真正习武的人,一个都没有。在京城的宅子还像模像样有个演武场,好歹装个样子。
但自从来了广州,老爷就彻底放飞自我,干脆连样子都不装了。
整个家里,除了马厩那里还有片大空地,再就是后花园的空地最大了。
总不能让这小爷去后花园打拳去吧?这会儿虽然姑娘们没起来,可万一这一拳下去,把太太奶奶喜欢的花都锤烂了,他这屁股可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李公子觉得马厩前面可行?”小厮一脸苦相道“虽这么说有些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