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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也没有适合做鱼脍的鱼,还是罢了。”
贾瑨闻言也不再提,到了晚上,倒是有渔民送了不少新鲜的鱼虾蟹贝过来,邢霜叫人把沙吐干净了,放在松木枝上架着烤出来,倒是也能解解馋。
第二天一大早,探春和黛玉就没影了,听说昨儿跑马发现个好玩的地方,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丫鬟出门玩耍去了。
倒是王熙凤和迎春还在家里,听闻太太起来了,王熙凤便带着迎春过来,来时还带了一盅虾贝粥来。
邢霜也懒得再叫早饭了,便拿粥当了早饭吃了,又问儿媳和女儿:“想去什么地方逛逛?”
王熙凤笑道:“我是哪里都行,这里打买下来我就没来玩过,早惦记着呢。”
迎春道:“听闻我的那片海滩跟母亲的挨着一块,咱们一路看过去就是。”
邢霜点头,又问女儿和儿媳是走路还是坐车。
结果迎春怕婚前晒黑了不好看,王熙凤也懒得动弹,两人竟异口同声都要坐车,邢霜便让人套车起来,又对两人道:“若是坐车,只能沿着海滩上头走,进了沙子车就走不动了。”
两人都道“无妨”,又坐了片刻,外头丫鬟来报,说是车已经套好,三人这才站起来往外。
正要上车呢,侍书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看到二门上的太太和奶奶,又赶紧站住了,低下头去拼命的想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王熙凤见了可乐,冲她招手道:“你过来。”
侍书犹豫了半天,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就被王熙凤抓了个正着。
“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可是你家姑娘在外闯了祸?”
侍书忙不迭摇头,又道:“姑娘好好的呢,只是捞贝壳网兜不够,叫奴婢回来拿。”
理由听着倒是正经理由,可惜这三人谁都不信。
迎春冷笑了声道:“你快别给她打马虎眼了,也不看看这是在谁跟前。感情出去了几年,连太太什么性子都忘了不成?”
邢霜本来没想吓唬侍书的,但女儿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板起脸来干咳了一声。
没想到邢霜平日的威严还真的挺大,就这么干咳了一下,把侍书吓得就往地上跪。
“太太饶命,不是奴婢不肯说,是姑娘不让奴婢说。昨儿个姑娘和林姑娘回来,说跑马时发现几块大岩石,中间的凹槽里肯定有螃蟹。今儿一大早就带着网兜去抓螃蟹去了,谁知螃蟹没抓着,倒在那石头缝里发现一个死人。”
侍书这话一说出来,把三人都吓了一大跳。邢霜更是怒道:“混账,若是有死人,怎么还不去报官,慌慌张张的往家里闯是何用意!”
侍书赶紧又道:“是奴婢说错了,乍一看像是个死人,可林姑娘靠过去探了那人鼻息,说是还活着,咱们几个把那人从石头缝里拖出来,发现那人浑身是伤。
“姑娘说这穷乡僻壤的怕是找不着大夫,叫奴婢先回来拿点赶紧的纱布和伤药过去。”
邢霜一听不是死人,是个伤者,忙叫人去备伤药又叫贾瑨先骑马过去看看,是普通渔民还是陌生人。若是陌生人,还是要报官才行。
贾瑨骑着马先走了,邢霜这边带上了药这才跟着过去,侍书一路在车前小跑,跑了有近二十分钟,这才道:“太太,咱们到了。”
邢霜探头出去一看,这一片虽还是白沙的沙滩,但在海边入水的地方也有不少岩石。此时离自己最近的两块大岩石那儿,正围着一堆人。
邢霜赶紧下了车来,挽起裤腿脱了鞋就走了下去。王熙凤和迎春见状,也学着邢霜的样子把裤腿挽了起来,又把鞋子拿在手上跟着一块下去了。
走到跟前,邢霜倒是松了口气,这一大堆人,都是家里的下人,大多都是探春和黛玉身边的丫鬟,可见这两个丫头出来玩也记得带着人,并没有胡闹。
探春正站在外围,见了邢霜便叫了一声母亲,里头一个一直蹲着的姑娘站了起来,把盖在头上的帕子摘掉,邢霜这才发现那是黛玉。
“什么情况?”
黛玉忙道:“舅妈快看,这人身上不少伤痕,又在海水里泡了许久,我们才将他救上来。方才三弟弟来过,说不是这边的渔民,亲自报官去了。”
邢霜上前两步,见那人被海水泡得灰白,赶紧命人把人再挪上来一点,又上前去按了按那人的皮肤。
皮肤已经发硬,说明这人在海水里泡了很久,已经出现脱水的情况了。邢霜忙叫丫鬟拿干净的清水来,喂给那人喝了,可一壶水喂下去,倒有半壶洒在了外面。
好在那人求生欲极强,洒了半壶以后,他感觉到是能喝的水了,立刻长大了嘴巴,把清水都接进了嘴里。
一壶水下肚,那人渐渐恢复了点神智,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第六百二十九章 救回来了()
邢霜觉得这会儿再不救人,只怕这条人命就损在这里了,便也顾不上许多,命黛玉探春和其他未嫁女都上大坝去,转过身去不许回头。
接着,她让随行来的婆子,剥开那人的衣裳,当看到那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她很是吸了一口冷气。
“该他命大,海水里有盐,是有消毒作用的。且海水不会感染其他疾病,倒是只要小心别化脓发炎就好。”邢霜边说着,边命人拿清水不断清洗那人的伤口,洗完之后擦净水分,又让人倒些云南白药上去,再用纱布绑好。
三四个婆子倒是腰圆膀粗力气大,那人看着年纪也不大,被翻来覆去的洗净上好药,也不过才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上半身倒是清理好了,可下半身就不方便看了,邢霜只得扭过身去,让那几个婆子粗略的看看有没有伤口,也好方便找到大夫以后报给大夫知道。
谁知那人下本身除了小腿上有一道深及见骨的伤口,就没有其他伤了,这倒是令人安心不少。
接着几个婆子又按着老样子,把小腿的伤口清洗赶紧,这一次并没有撒云南白药,而是直接用纱布包好。
邢霜听婆子报说已经收拾好了,这才回过身去再看。那孩子看样子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她只得叫人把人抬上车去,送回别墅里先放起来。
有这么一出,一行人也没心思出去玩了。车里又有伤员在,邢霜便命自己的丫鬟跟着车一道回去,先安置伤员,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邢霜问是怎么回事,探春便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倒是说了个明白。
原来她们昨天来这里看到不少淡菜,想着今日来挖。谁知才到这里,就发现水里飘着布。结果发现是个伤员,几个姑娘也顾不上自己是云英未嫁的身份,赶紧合伙和丫鬟们一起把人拉了上来。
“这还要多亏了林姐姐,若不是她状着胆子上去探了鼻息,我们好险差点将他当死人了。”
探春边说着,边还挽紧了黛玉的胳膊,一脸心有余悸的道:“我听说这人死了,就会变硬。那人摸着硬邦邦的,我还以为必死无疑了。”
邢霜笑着同女儿解释道:“这是因为海水偏咸,咱们体内也有水,只是比海水更淡。泡着久了,海水就会吸干皮肤上的水分,让皮肤变得很硬。若是在淡水里泡着,皮肤反而会被泡皱,就算有老茧,泡软了也能轻易用手撕下来。”
说了半天,看女儿还是不信,邢霜又笑着道:“那盐水萝卜不就是这样?好好的萝卜,泡在盐水里,就出水了。”
探春理解倒是理解了,只是被母亲拿萝卜做比较,倒是惹得她笑了起来。
黛玉一路倒是认真的听着,只是看起来却并不像有任何救了人的喜悦,回到家中,她依旧愁眉不展的,邢霜去看伤员去了,屋里只剩王熙凤和几个姑娘时,王熙凤便问了出来。
黛玉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我也是一时糊涂,随意救人并非什么好事。”
迎春和探春皆是一怔,倒是王熙凤明白,笑着安慰她道:“这你就多心了不是?这是谁的地界?这里的父母官又是谁?就算那人是个歹人,身受重伤还能暴起伤人不成?”
迎春和探春反应过来,也纷纷笑林黛玉杞人忧天。
林黛玉蹙眉道:“倒不是我杞人忧天,才回来时,就听闻这一带海上还是有海贼之祸的。虽这些海贼不敢上岸来犯,可万一使诈装作伤员,上岸来做奸细怎么办?”
探春抽了抽嘴角,最后噗呲一下乐了出来:“你的脑子果真和别人不同,咱们见了伤员只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偏你又要救人,又担心人家是不是奸细。”
王熙凤闻言严肃道:“林妹妹能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好,你和大妹妹也多学着点,这可是正经事儿。虽她想的远了点,可总比什么都不想要好得多。不说别的,这救上来的人咱们谁都不认得,就算他不是海盗,但品行不端,被救之后反咬咱们一口,要讹咱们,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出门在外的,多小心点也不是什么坏事。林妹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我这就去看看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可做信物的东西,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一二来。”
黛玉忙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来递了过去:“这是那人身上的,我见其造型独特,便收了起来,有劳嫂子了。”
王熙凤接过玉佩来一看,见是一枚上好的软玉,中间刻的字倒是不认得,旁边倒是仙鹤延年的图案。
“这玉佩少说不得也要百来银子了,想来这人出身必定不错。若不是这人的东西,那便是他偷来的,到时直接交给官府就好。”
王熙凤说着,收了玉佩,又宽慰了黛玉两句,便打帘子进屋去找太太,又把方才的事给太太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派人去打听打听,若是这附近的人,想必好找。”
邢霜点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也并非咱们杞人忧天,再说早点打听出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