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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真不打诳语。”
邢老太太听了,点头道“家里几个小的,唯有她随了我的性子,所以我也是最担心她的。我年轻时,跟她一样,人就跟个炸药似的,一点就着。进了宫,磨练了几年,这才稍微收敛了些。
“她没经过事儿,懂得也不如你们这些大家闺秀的多,有什么,你可得替她担待着些。”
王氏听到这里,也明白邢老太太送自个炕屏的目的了。这是想自己多帮帮嫂子,给自己塞好处呢?
于是王氏也不再推脱,收下了炕屏,只为让邢老太太安心。
只是这头才收了炕屏,那头王氏出来就去了清远居,抬着炕屏去给邢霜看去了。
邢霜一个现代人,哪懂欣赏这些东西,只觉得不就是个熊猫吃竹,她在现代还去熊猫基地看过真熊猫呢,有啥好稀罕的?
王氏见她不懂,叹了口气道“也难怪邢老太太不给你了,这般不识货,你幼时究竟跟她老人家学了些啥?”
邢霜一摊手“我连她是宫里出来的都不知道,你说呢?”
王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道“我本想着把这个再转给你了,可你既不识货,这东西我自己收了可好?”
邢霜一听她是来说这个的,忙道“既是我老娘给的,你只管哪去就是。我给你的东西,你何时见我心疼过?”
王氏知道邢霜的脾气,便也不再客气,又对邢霜道“我来也不是光给你看这个,只不过怕你早晨挨了骂,心里记恨你母亲。其实她……她很记挂你,也想你好。”
邢霜闻言,心里一暖笑道“你也忒小心了些,我并不记恨她,反而感激着呢。原来年轻不懂事儿,在家还常与她拌嘴。如今大了才知,她都是为了我好。天下哪个母亲不是如此,就是你,对待环儿不也如此吗?”
王氏开心的笑了起来,又道“你既知道,我也不瞒你说。今儿来还有别桩事情。”
邢霜忙问“何事?”
王氏道“我知瑨哥儿天赋异禀,非别人能比,是以启蒙的早了些。可环哥儿如今也能认字了,不知能不能跟着瑨哥儿一道,也不求他跟他大哥一样拿什么探花,只求他能读书认道,做个明白人就好。”
邢霜听说是这事儿,心里倒是懊恼上了。瑨哥儿比环哥儿还小些,自己只顾着自个的儿子,倒忘了环哥儿了。
虽说环儿不是她的儿子,可她如今是将军府的女主人,这子嗣启蒙的事,本也该她来安排。她忘了给环哥儿启蒙,王氏也没怪罪,只是来求她,可见的王氏如今对邢霜这态度已然完全不同了。
“怪我!我竟给忘了。明儿叫人进来,给环哥儿挑两个书童伺候着,另他既要启蒙了,这每个月的书本费用也得添上了。”
邢霜说着,又叫了金钏进来,对她道“吩咐下去,让育才学院送两个书童进来,要八九岁年纪的。再让库房记着,五爷该读书了,每月有五两的文房费用,添在五爷的月钱里头,一并给你二太太送去。”
金钏嗳了一声出去了,王氏这边也起身告辞。
下午吃了午饭,姑娘们就搬进了清远居。邢霜这里又热闹了起来,加之又是新年假期,姑娘们不必上课。每日起身了就到邢霜这儿来,除了说笑就是玩乐,邢霜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欢快。
很快到了十五,上元节这日,一大早姑娘们来请安,邢霜就对她们道“今儿是上元节,玉儿也出了孝期了,晚上带你们去看花灯。”
姑娘们一听都沸腾了,顾不得形象都站了起来,围着邢霜七嘴八舌的吵闹着。
“舅妈,听说那京运河上一到上元节都是花灯,可是真的?”
“母亲,你前儿给我的羊毛斗篷,今儿我能穿么?”
“婶娘,我想吃糖葫芦。”
邢霜被这一顿吵闹,脑仁子都疼了,赶紧抬了抬手道“快打住,一个一个来。”
姑娘们的要求其实都挺简单,无非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倒是带着姑娘们出门这件大事,让邢霜有点紧张。
以前黛玉没来的时候,上元节出去看花灯,都是贾亮的事儿。且也只是带着迎春探春,两个孩子总比现在四个轻松。
别看姑娘们的都懂事,可这出去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家的孩子再听话,也得防着外头有人打主意不是?
邢霜嘱咐着姑娘们自己回去准备,这头就在紧张的布置下人,安排晚上的出行。
说起来,自家门外的这条街其实就有花灯,但始终不如集市里的热闹。邢霜想着,既要给姑娘们一个美好的回忆,那就必须是最好的。她不想让这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只做个井底之蛙,自然是想她们拥有最好的一切。
一家子奴才马不停蹄的安排下去,一算下来,要出行的竟足足有三十多个。除了邢霜和四个姑娘,还有王氏带着李纨,其余的全是跟随的家丁小厮和丫鬟们。
除了七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另还有十几个前头开道的家丁,后头跟随的小厮。
一切安排妥当了,转眼也到了黄昏,邢霜带着姑娘们去给老太太们请安,就说起了这看花灯的事儿。
贾母听了倒没说话,邢老太太却道“前门大街上有一家卖胡辣汤的,一到上元节就会出来,你去给我带一碗回来,我也有些日子没吃过了。”
邢霜笑道“用给您带些馍么?”
邢老太道“那是最好。”
接着贾母又嘱咐了几句,一行人便出了门,往前门大街去了。
。
第三百四十章 琪官()
上元节可谓是京城最热闹的节日了,一到这天,平日里不大出门的姑娘妇人们都走了出来,一观京城夜景。
除了花灯,还有许多的小摊小贩,挤在街边排成两列,吆喝声和戏耍声混做一团,好不热闹。
黛玉这还是打进京之后第一次出门,看着这繁华的街道,禁不住小小的兴奋。
惜春跟着黛玉一路慢慢逛着,走至一面具摊子上,俩姑娘都挪不动道了。这摊子卖的面具多与别家不同,别人卖的皆是大头娃娃或是京剧脸谱。偏这家卖的是些动物脸谱,看着别具一格。
黛玉手里拿起一个狐面面具来,翻来覆去的看着,惜春盯着一猫脸面具爱不释手。
正看得入神,背后有人挤了一下,袭人哎哟了一声,差点跌倒摊子上去。正好有人一把拉住了她,道了句“姑娘小心。”
袭人抬头一看,见是一年纪不大的小哥儿,脸一红立马收了胳膊,福了一福道“多谢相救。”
那小哥儿也不多留,只拉了袭人一把就立刻离开了。
倒是那小贩认得那人,笑道“那是忠亲王府的一个小戏子,姑娘没事儿吧?”
袭人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头替黛玉付款买下了那面具,可再回身要去拿帕子擦汗时,却发现她的帕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袭人心道莫不是方才被那人摸了去,心中一时懊恼,想这小哥儿看似好心,却不想只是个登徒子,心中便不爽起来。
只是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也没人察觉出什么不对。
邢霜这头看着姑娘们,正好一时也没看到黛玉这边,便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逛完了回府后,黛玉看着袭人一脸心不在焉的,追问之下才知她丢了帕子。
黛玉因跟惜春一个车,那惜春听了便叫了起来道“既是忠亲王府的小戏子,派人去府上叫他出去,还了你的帕子就好。这等不存好心之人,真该叫忠亲王好生教训教训!”
黛玉忙劝道“也不知是不是他拿的,若是早就丢了,又赖在他的身上,白让他担了这责任,岂不是不好?”
袭人一听,觉得也有道理,自己也不能肯定就是他拿的,只得道“罢了,许是早些时候就挤掉了,下回若是再能见着,问问他就是了。”
这事儿都以为很快就过去了,谁知才过了一个月,就让袭人又见着了那小戏子。
二月十二是黛玉的生辰,这回她出了孝期,邢霜准备替她大办,便与王氏商量了一番,请了戏班子不说,还将各交好府上的夫人小姐都请了过来。
姑娘们都搬好了家,有了地方待客,这一回来的官家小姐就多了起来。七七八八加起来,足足来了八家人,共十四个姑娘,加上府里的姑娘,都二十多个小孩了,但在那新的清幽院里,却也不见拥挤。
邢霜在清远居陪着太太奶奶们说话,迎春就在清幽院担起责任来,照顾着妹妹们。
好在铁氏的女儿张彦曦年纪与她一般,也拿出姐姐的架子来,跟着迎春一道看着妹妹们,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一会儿吃过了午饭,邢霜派人去通知姑娘们一道听戏,一伙人又浩浩荡荡去了仙鹤堂接了贾母邢母一道,去了园子里搭的戏台子。
邢霜这边倒一切无事,不过说说笑笑。倒是姑娘们这边,有个姑娘听了几句便道“这戏班子从忠亲王府请来的吧?里头那个小旦的,我看着倒眼熟。”
惜春和黛玉都看了身后的袭人一眼,黛玉忙问那姑娘“姐姐说的是哪一个?”
那姑娘指了指台上道“瞧,就是他,他是忠亲王最喜欢的一个小戏子了,去岁我家听戏,也请的这一家。他扮上小旦倒是极像女子,只是我娘说了,他如今还小,若是再大些,变了嗓子,可就再唱不出来了。”
袭人望了眼台上,见那个小旦举手投足都皆是万种风情,心道看着平常的扮相还好,怎么一上了台,这人倒比自己还娇媚得多。
又听黛玉问道“他叫什么?既唱得好,一会儿点名赏他就是。”
方才那姑娘道“原名蒋玉菡,又叫琪官。”
黛玉回头对袭人道“你拿一百个铜钱,一会儿下去赏了他。”
袭人点头应下,知道这是姑娘给自己个机会去讨帕子,便先下了楼,去对面戏台子的后台等着。
没一会儿,琪官的戏散了下来,听说有主子给他打赏,还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