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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还怪罪大弟不给他留面子,可心里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心想能戒掉毒瘾也是好事儿,等他完全好了,定要向大弟道谢。
谁知才想了这些,就听屋外传来大弟的声音,和族中几个长辈的声音。贾敬心中一凛,还想竖起耳朵听听外头说了些什么,谁知此时毒瘾又犯了。
贾代儒贾代修两个正听贾赦询问丫鬟们贾敬的情况,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嘶吼声,把两个老人家吓得腿都直打哆嗦。
贾亮是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被吓着,但看周围的人都吓得两股战战,赶紧出生宽慰道:“不必害怕,敬大哥此时被固定住了,不会出来伤人。”
鸳鸯听了心里直打鼓,难不成没被固定住,敬老爷犯起瘾来就会伤人?
袭人也吓得不行,忙问自家老爷:“这样下去还得多久?奴婢出来久了,怕太太那里人手不足呢。”
贾亮戏谑的看了袭人一眼,吓唬她道:“这也难说,少则半月十来天的,多则半年一年都不一定。”
袭人都快被这无良老爷给吓哭了,一张小脸惨白的,心想今晚回去求求太太,换个力气大的婆子来看着才是。
贾代儒贾代修两个一听,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半个月一个月都还好说,这要是真发作个半年一年的,差事都被外人当了,族里的子弟还怎么办?
于是两个老人家也是当机立断,立马决定不用再看再问贾敬的意见,马上开祠堂开会,另选组长。
贾亮又不乐意了:“怎能如此儿戏,且没有敬大哥在场,换了族长只怕东府也不答应。”
贾代儒道:“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珍哥儿蓉哥儿又是何等品行,难道自己不知?还在孝期就做出此伤风败俗之事,蓉哥儿不过十五就如此**不堪,再不矫正过来,只怕通家都有杀头的祸事!
“赦哥儿不必担心,这事儿由我们担着,必不叫你为难。且珍哥儿蓉哥儿皆是你的小辈,这族长一位素来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担任,轮也轮不到他们!”
贾亮心想,这倒和书上说的不一样了,书中贾敬还没死,只是出家就让贾珍当上了族长。这会儿贾敬还没出家呢,这族长就要换给自己了,这些人居然还没意见,可见还是自己个变数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整个贾家除了这两个代字辈的长辈,其余众人皆是贾亮的同辈。开了祠堂说了问题,即便贾珍再怎么辩解,其余人也不予置疑的支持贾赦担任族长,很快这族长的位置就被定了下来。
好在三日后便是吉日,便定下三日后再次开祠堂行贾赦的族长之礼。贾珍赶去贾母那哭诉时已晚,事已成定局了。
贾母一言不发的听着贾珍的哭诉,默默盯着地面发呆,直到贾珍哭到累了哭不下去了,她还没回过神来。
贾珍跪着那儿等了半天,抬起头来见太叔婆半天没有反应,这心里也明白是无法挽回了。
待贾母回过神来,贾珍已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告辞不在了。她叹了口气,心里只道奇怪。
明明她也清楚,这一族之事非同小可,若是敬哥儿不经事了,由老大来担任族长无可厚非,可她这心里怎么就是不得劲,就如同以前对老大媳妇那样,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她再一次觉得自个怕是着了魔了,心想自己从以前开始就时不时要魔怔一回,许是一直拖着没在菩萨跟前静心的缘故。于是她也不敢再拖延下去,派人去清远居说了一声,叫大太太安排她去水月庵暂住。
邢霜听到这消息,很是惊讶,也顾不得其他事了,赶紧跑去了仙鹤堂。问老太太为何要去庙里静修,她偏又不肯说,这让邢霜越发的疑惑了。
“老太太想去静修,媳妇儿原不该拦着,可如今家中事多。珠哥儿媳妇眼瞅着也要生了,琏儿又中了亚元,家中交际繁忙。若没有老太太镇着场子,我这个没眼力见的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来呢。
“老太太行行好,心疼心疼媳妇儿,再迟些日子去也好。好歹撑过这段时间,让媳妇儿喘口气再说吧。”
贾母听了这话,又心软了起来,要说老大家的自当家以来,还真是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而对她这个婆母,更是越发的恭敬孝顺,一点也找不出错来。
这会儿若是去了庙里,万一外头以为是自己不满老大要当族长了,岂不是给大房找麻烦?
她哪知道她这一心软,竟错过了一个知天机的机会。因为这会儿水月庵里,正暂住着一僧一道,等着她的到来呢。
邢霜一番苦劝之下,贾母犹豫了半晌,终于答应过段时间再去。而邢霜这头为怕贾母这会儿出去给丈夫添堵,赶紧把管家的钥匙交还给了贾母,又称自己身子一天天的沉了,行动不便,贾母还硬朗着,请老太太收回这权力去。
贾母重得了钥匙,这才安心下来,接了钥匙,也不再派邢霜差事。原由王氏担着的差事倒没撤了,她只一心管起家来,看着倒像是把邢霜排除在外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讨个公道()
若是以前,贾母这一手,定会让府中的下人议论纷纷,顺便看人下菜,怠慢大房。
可如今府里的下人皆是育才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又因贾母之前为了面子,命邢霜把不是高等毕业班出来的人都撵了出去。
是以,即便家中人事再怎么变动,这些下人依旧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议论过主人的是非。且无论邢霜的权利如何变动,在这些人眼里,大太太才是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的人,这份恩情是谁也夺不走的。
邢霜也丝毫没有害怕,她得了清闲正乐的不行,每日除了养儿带女外,就是安心养胎,时不时还有扬州那边的信过来,让她了解贾敏的近况,何乐而不为?
转眼三日过去,就是贾亮担任族长的仪式之日。邢霜坐在家中不知祠堂里是如何情形,可光是想象也能想象的到,自家丈夫有多欢喜了。
想着能让丈夫再高兴点,邢霜吩咐了下人一番,准备亲自下厨,做一桌丈夫爱吃的菜出来,晚上好好庆贺一番。
这头正差人出去买小羊羔,结果王氏就找了过来,往她屋里一坐,就不肯走了。
邢霜问她:“你不当你的差,跑来我这里躲懒作甚。”
结果王氏一听,眼睛居然红了。眼泪噗呲呲的往下直掉,对着邢霜委屈道:“嫂子您说这是什么事儿,哪个孩子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珠儿小时候还三不五时的就要病上两回呢。偏那贱婢肚子里出来的就金贵些,只稍微受了点风寒,便回来对着我大呼小叫。我生的嫡子倒反而不如一个庶子了,这成何体统!”
邢霜怔了一下:“谁对着你大呼小叫的,赵姨娘?”
王氏尖叫了声:“她敢?!”又恍悟过来在邢霜跟前这般大声,怕吓着了肚子里的孩子,又赶紧把声音压低了道:“是老爷。”
邢霜叹了口气,忧伤的看着王氏,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好。
若说王氏后头会变成那样,也不是没有别人的影响。
贾珠死后,元春也进了宫,王氏只有贾宝玉这一个孩子,却被拴在了贾母的身边,不能时时看到孩子。
而她丈夫又宠幸赵姨娘,她是要男人没男人,要孩子没孩子。不但如此,她还要替妾室教养着庶女,庶子还不给她带,要给一个姨娘带。这样的待遇,她怎么能不对贾府恨之入骨?
她想当年也是花一般的女人,几年过后遭遇种种打击,才令她性子大变。
邢霜不想王氏变成书中那样,是以才会对她施以怀柔政策,一来让她知道尚有人关心她,她心里有个寄托,不至于那么苦楚。二来也是害怕王氏真的成了日后那样,自己绝对斗不过她,会被她坑惨了。
如今努力了多年,王氏的性子倒是软和了一些,没了以前的那般锋芒,却又往另一个方向发展,越发的软弱,越发的对邢霜依赖了。
邢霜也不知这是好是坏,放任王氏对自己依赖吧,自己就少不得要插手二房的事,这是她不愿的。
而若是让王氏坚强起来,王氏又会往书中的方向发展,这又是邢霜不想看到的局面。
“我知道这话不当同嫂子说,少不得又要让嫂子为难。”王氏看邢霜的脸色,也知她为难,抹着泪反省道:“在家时我也不是这般软弱之人,偏这些年越发的没出息了。”
邢霜忙劝道:“这话说的?这家里头就我们两个妯娌,你有了苦楚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去?小叔这般也不是个正经事,我会同老爷说,让他劝劝小叔。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
王氏想了想道:“那还有什么法子,他如今心思完全在那个贱婢身上,越是他得不到的,他越是想法设法的宠着她的儿子。珠儿如此出息,他竟一点也看不进眼里,实在叫人心寒。”
邢霜也没法子啊,这时候贾珠其实已经快病死了,只不过她和丈夫改变了贾珠的命运,但谁也没功夫去改变贾政的性格。
况且贾珠日后是要袭爵的,这考功名就没什么意义了,日后他的光彩,势必不如以前那么强烈,贾政忽视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邢霜沉思了片刻,对王氏道:“这事儿也急不来,你且莫心慌,待我晚上同老爷说了,必给你讨个公道。
“再者,纨儿左右也不过明年春天就要生了,也赶巧明年就是会试,这若是错过,又要等上三年。虽珠儿有些时日没有习读了,可这会儿再捡起来也不迟。正好琏儿也要参考,便叫他们两个一道读书,只注意着休息,想必不会有什么差池。
“论才学,珠儿在琏儿之上,这次会试考过之后,注定大放光彩,小叔看到他的才华,也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之上。”
王氏一听,只觉得有了方向,心里也放下了块大石头,连声向邢霜道谢,又问邢霜可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