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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一过,客人渐渐多了,音乐声越来越大,气氛也愈发火热起来。
吃着零食胡吹乱侃了一会儿,蛋蛋终于按捺不住,提议道,“我们也过去跳跳舞吧。”
“我不会啊。”陈一一很无奈,
“随便扭就行,”蛋蛋将人拖起来,“你看他们不都是随便晃的么。”
“离八点还有好一会儿呢。”蛋蛋忽然附耳过来,“来酒吧光坐着盯着别人不更容易让人怀疑嘛……”
也是。
两人刚开始还有些局促,随着人群跳了会儿便放开了,跟着音乐随意扭动着,心情莫名其妙变得舒畅。
接到三四张写有电话号码求认识的卡片,陈一一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拽了拽正在和陌生男人聊天的蛋蛋。
蛋蛋飞快结束对话,跟着陈一一回到卡座,要了瓶啤酒解渴。
“还有十五分钟,”陈一一看了看表,视线在酒吧内搜寻一圈,没看到目标人物。
胳膊被戳了戳,耳边传来蛋蛋的轻呼,“哎哎哎,我是不是看错了。”
“那个是不是刘晓依?”
顺着蛋蛋的视线望去,那个被几个高大男人护在中间,直奔电梯的女人不是刘晓依是谁。
今天早上媒体才在机场拍到刘晓依从横店回来,晚上这会儿就泡上酒吧了?
在蛋蛋的掩护下,陈一一偷摸朝着刘晓依照了几张。
看了看电梯上闪现的数字,陈一一暗暗吐血,果然是去三楼了啊……
也不知是跟谁一起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目标人物出现了。
陈一一非常激动,死死盯着帽檐压得极低的闻铭。
小样,你包成木乃伊我都认识。
“咔咔咔”照了几张。
同刘晓依一样,闻铭也是直奔电梯,上了三楼。
几乎是紧随闻铭之后,两个男人急匆匆进来,朝酒吧内巡视一圈,然后也上楼了。
陈一一看其中一人面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不就是那个别克哥么!
我去,看着电梯的数字停在了三上,陈一一又呕了一升血,好想知道别克哥是哪家媒体的记者,准备这么充分。
不是说这家的会员不是随随便便花钱就能办的么!
思前想后,陈一一都觉得这样下去肯定没用,于是招来侍者要开包间,怎样都好过在一楼干瞪眼。
侍者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两人,说了包间的最低消费,然后再贴心地问道,“需要叫几位少爷陪两位么?”
少爷是什么鬼,陈一一反应非常迅速,一把捞过旁边的蛋蛋,伸手搂住她的腰,语气异常温柔,“亲爱的,你觉得呢?”
蛋蛋反应非常迅速,在陈一一脸上啵了一口,女王气场全开,冷酷地答道,“不用,我们不喜欢有人打扰。”
旁边好几个男人一脸可惜地望着两人。
“先说好啊,我只说请你喝酒吃东西,这开包厢的钱我可请不起啊……”到了包厢,蛋蛋一脸认真,“这个算因公支出吧?有报销吧?”
“没事,我带了卡。”陈一一捏了捏钱包,冷哼,能报销个鬼。
把蛋蛋扔包厢里,陈一一独自出来探查地形,以各种理由借口装模作样把整个二楼都走了一遍,连清洁阿姨把墩布放哪儿都给摸清楚了。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从安全通道摸上三楼,依然被拦了下来,灰溜溜地回包间,却听见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吵架,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了。
见两人衣服上别着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花型别针,陈一一心中一动,急急忙忙冲上前,一个没注意,撞上其中一人。
“神经病啊你!”被撞的女人发飙,狠狠瞪了一眼陈一一。
“对不起对不起。”陈一一手里握着别针,不停道歉,飞速看了眼女人胸前的名牌。
陈一一回到包间,从包里翻出一个亮片小手袋,把手机、口红、化妆镜等小东西塞了进去,最后把微型摄像机塞了进去。
匆忙补了补妆,把裙子向上提了提,叮嘱蛋蛋两句,便冲上楼了。
到了三楼,一出电梯就被拦住了,陈一一咽了咽口水,胆怯地对拦住自己的男人解释道,“那个,我是替菲姐上来的,她说她不舒服……”
那个被她偷了别针的女孩,名字就是**菲。
男人见她瞪着濡湿的双眼看着自己,表情纯真怯懦,又看了看她的穿着和别针上的花色,心里信了大半,“你的名牌呢?”
“名牌?啊,我好像忘戴了……”陈一一装作才发现没戴名牌,急得快哭了,“怎么办,菲姐说宋老板在等着,我一着急就……”
“对不起,大哥,”陈一一手在暗处使劲拧了一把大腿,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刚来,不太熟……要不我下去拿。”
男人被陈一一的泪光晃得心都乱了,摆摆手示意她快进去。
陈一一连忙道谢,急急走了几步又停住,回过头来向男人弯了弯嘴角,“谢谢大哥啊……”
男人被她的笑容晃得一愣,心里忙不迭地摇头,好好的一姑娘,可惜了。
突然想到什么,男人出声提醒,“宋老板在秀香阁。”
陈一一差点摔一趔趄,泥煤,还真有宋老板!
大哥,我不要你提醒啊……
自己作什么死要说谢谢啊……
陈一一哀嚎,自己右手边不就是“秀香阁”嘛,再默默回头,那大哥正关心地盯着自己。
只能硬着头皮闯了。陈一一调整好表情,敲门、推门、进去、关门。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腿有点发抖。
包厢里有人在唱歌,是以前的老歌,节奏舒缓。灯光有些暗,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卧槽!陈一一暗骂一声。
沙发中间,依偎在一个中年男人怀里的,不就是刘晓依么!
默默数了数,包厢里一共四男五女,除了一个女孩儿独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唱歌,其他都是一人搂一个。
场面极其……咳咳……和谐。
她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陈一一暗骂,一边不怕死地摸向手袋,调了调手袋角度。
里面的摄像机事先就打开了,虽然她对这种光线下录下来的画面质量完全不抱信心,但是万一呢?
“那个……我好像走错了,”陈一一怕刘晓依认出自己,侧了侧脸,一边说一边准备向外退,“对不起。”
“等等,”有男人不怀好意地开口,“既然来了,就陪我们喝两杯吧。”
“不……不了,我走错房间了,”陈一一连忙推脱,她特别想直接跑了,又怕招来酒吧的人。
“原来要去哪个房间?”男人继续问道,不待她回答又说道,“我跟你经理说一声。”
说完,作势让他身边的女人起身去叫人。
陈一一吓尿了,手心不断冒汗,大脑飞速转动酝酿脱身之计。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那几个人……似乎都来头不小啊。
“难道陈局看不上我们几个姐妹?”说话的是刘晓依。
“依依吃醋了?”搂着她的中年男人笑了几声,瞥了一眼陈一一,转向那个陈局,“我们聚会,还是别让外人掺和了。”
他一开口,另外两对男女亦纷纷出言相劝。
“人家不乐意,就不要再以权逼人了,”刘晓依话里有话,“强扭的瓜不甜。”
陈局登时变了脸色,对搂着刘晓依的中年男人说道,“这就是宋总的诚意?”
“快给陈局道歉,”宋总拍了拍刘晓依手,刚要开口,想起这还有个来路不明的人,怒道,“还不快滚。”
陈一一滚了。
脱身的陈一一躲进洗手间,把衣服上的别针取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也不知道闻铭到底在哪个房间。
陈一一正在抓狂,有人进了洗手间。
“今天那个闻铭又来了……”
“嗯。”
“哎,我听说他是双性恋耶,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
“你不是被他点过一次台么?”
“那次被叫过去根本就是看他跟他男票玩□□,”女人啧了几声,“太重口……”
“那他是攻是受?不对啊,他不是结婚了嘛……”
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陈一一坐在马桶上沉思。
洗手间,果然是八卦的聚集地。
***
回到二楼包厢,蛋蛋正独自唱得起劲。
“哎,你回来了啊,怎么样?”蛋蛋匆匆打了个招呼,继续唱,“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陈一一把自己的惊险经历告诉蛋蛋,蛋蛋却只对闻铭的性取向感兴趣。
“会不会是这样,”脑洞清奇的蛋蛋提出了某种可能性,“闻铭是gay,他老婆是拉拉,两人形婚,相安无事过了三年,然后因为某些事情闹掰了……”
陈一一抖了抖,还真……说不定。
鸡皮疙瘩还没抖完,陈一一手机响了。
是舒阳。
陈一一连忙示意蛋蛋静音,等房间里安静了才接起电话。
“嗨……晚上,哦不,下午好”
“陈、一、一,”电话那端的舒阳听起来似乎非常不高兴,“你现在在哪?”
“我,我能在哪儿,”陈一一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下意识扯谎,“在家啊。”
“是么?”舒阳的声音已经降到零度,“那就拍张现在家里的照片给我。”
陈一一抖了抖,“现在”“家里”四个字简直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难道舒阳已经知道了?
“陈记者还真是敬业,为了新闻都知道化妆搞潜伏了,”舒阳看着平板上林媚给他发来的照片,冷笑道,“裙子不错。”
陈一一抖了抖,“那个……你听我……”
“现在给我回去,”舒阳此刻恨不得直接飞回去,亲手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妮子,“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