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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道：“就关于她怎么有灵性吧。”
李袅袅歪着脑袋想了下，这姿势非常的小女生气，熟悉林袅袅的闺蜜知道，一直以知性面目示人的林袅袅，近乎在人前不展露她女生气的一面，尤其是在男人面前。
思考了一会，整理了下措辞的林袅袅说道：“听外婆说，梁小曼是个非常自我的女人，当时她还未成名，她就一身盛装走进了上海最老的歌剧院，要和头牌小姐斗歌。你想阿，那么突兀，歌剧院的老板和小姐都很生气，要将梁小曼轰走，哪想到梁小曼一个人就将那些男人都给打趴下了，完事之后呢，梁小曼抢过麦克风对歌剧院里的人说，今天老娘不高兴，你们没福分听到老娘唱歌了，说完之后梁小曼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观众走了。”
这段故事是林袅袅一边说一边想，想象着当时画面林袅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会去上海最著名的歌剧院唱霸王歌，打完人之后又潇洒的离去？
笑完之后的林袅袅立马意识到不礼貌，她捂住了嘴巴，林袅袅见陆风含笑看着她好似根本不以为意，林袅袅这才松了口气。
陆风不会让林袅袅单人唱独角戏一直说下去，那样会很尴尬。好的听众在倾听得适当地提问。
陆风适时说道：“你说梁小曼一身盛装？去歌剧院不都是穿着礼服的吗？”
陆风的问题让林袅袅很是高兴，因为陆风问到了关键点上去了。
林袅袅高兴地说道：“是一身礼服没错阿，可是听外婆说，梁小曼当时穿着的是男人的礼服，穿男人的礼服就罢了，她还cos喜剧大师卓别林《城市之光》中的经典形象，嘴巴上还画了两撇小胡子呢！她当时就这么一身形象大闹老上海歌剧院！外婆说，就像是电影中的一样，那些男人根本拿她没办法，外婆坐在底下都快要笑死了。”
说着林袅袅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次因为太兴奋缘故，林袅袅稍微加点了点声音，惹的周围看书的人侧目，林袅袅再次捂住了嘴巴，好像犯错被抓住的孩子。
陆风因该在这时候再次提问，只是这次陆风不想问问题。陆风如喃喃自语地说道：
“她那时候就喜欢cos吗？”
······
林袅袅小声地恩了一声，她抬着头满脸遐想的说：“是阿，梁小曼很喜欢模仿，只要她喜欢的都会cos，而且她长得很美，第一次闹上海的时候，就算一身男人装扮都美厉害。梁小曼给老上海歌剧院的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梁小曼不是说要唱歌吗？最后没唱成走了，第二天报纸一传，整个上海的人都想听梁小曼唱歌到底是什么样的。”
陆风道：“那看来，梁小曼对上海这座城市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
林袅袅叹气道：“当然咯，外婆说上海是梁小曼最爱的城市，也是伤她最深的城市，她将所有的爱与恨都留在了上海。”
“是吗？”
“恩，是的，梁小曼在歌剧院里面一闹很快就出名了，大家都想听她唱歌到底是怎么样的，可当时歌剧院底下坐着一名才华横溢的青年导演，他被梁小曼扮演卓别林的表演天赋所打动，在梁小曼走出歌剧院的时候就跟了出去，听说是邀请梁小曼参演他的电影，梁小曼答应了。在整个上海都希望听梁小曼唱歌的时候，梁小曼竟然以电影的形式出场，惊艳了整个华夏，简直笑死人了。”
陆风注意到，林袅袅形容邀请梁小曼演戏的导演用词，一个是才华横溢，一个是青年导演。这两个词在一起，很容易令人联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陆风道：“然后梁小曼和那名导演谈恋爱了？”
“阿，你怎么知道？”林袅袅很惊讶。
陆风耸肩道：“很老套阿，现在娱乐圈不都这样吗？”
林袅袅一拍头，说道：“也是哦，梁小曼就和这名导演恋爱咯，两个人合作很多叫好叫座的电影，圈里圈外的人都说她们是金童玉女，可好景不长，梁小曼用情很深，这个青年导演却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他劈腿另外一个新晋的女影星，梁小曼发现了之后就向有关部门检举他了。”
“检举？”陆风很奇怪。
林袅袅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民国的时候还是很封建的，有电影审查制度，拍摄电影的导演要经过严格审查的，梁小曼的男朋友因为作风不检点，被检举之后丢了导演的饭碗，只能去大学里面教书，他新交好的情人见他没有利用价值，就把他甩了，这名渣男还很伤心呢。”
第1768章 你算老几（）
林袅袅说完之后扭头朝着陆风看了一眼，见陆风神情恍惚，她有些担心地说：“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陆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表示，他问说：“那么后来呢？”
“后来阿，还有很多事情呢，那个年代都是些才子佳人的事情。那名青年导演虽然拍不了戏了，但在大学里面很有才气的，他吸引了很多女学生，梁小曼痴心不改去追他，他又和其中一个女学生好上了呢，梁小曼很受刺激。”
陆风诧异地问道：“都那样了，梁小曼还很喜欢他？”
林袅袅道：“是阿，梁小曼是个用情很深、很让人心疼的女人。据说就算拿名导演找了女学生，她还纠缠着导演不放，在那名导演和女学生谈恋爱的时候，梁小曼精神出现了些问题，她以为导演喜欢学生，就经常穿着一身学生服装示人，后来导演不堪其扰，也是为了让梁小曼死心，就和这名女学生结婚了，然后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陆风眉头一挑，问道：“很恐怖的事情？”
林袅袅心有余悸地说：“是阿，这名导演和她妻子完婚之后很快就怀了孩子，然后。。。。。据说在她分娩的时候，整个医院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包括那名导演……而且死状极其残忍，是被人刻意虐杀的，之后梁小曼就在上海失踪了，谁也找不到她在哪里。”
林袅袅偷偷地朝着陆风看了一眼，她见陆风表情复杂，林袅袅小声地说道：“当然，这只是小报消息的传闻，真实情况好像不是这样的，再说了那家医院很大，医护人员连同医生有百来人，梁小曼只是一个弱女子，就算要报复也不可能将整个医院的人杀死。我外婆猜测说，是老上海的明星不想见梁小曼那么火，所以将这件事情扯在了梁小曼的身上。”
陆风还是没有说话，陆风手中《梁小曼》传的书页翻开，盯着书页看了起来。
书页翻开后的里页里，也有一张封面，这张封面正是梁小曼的老照片，一张民国校服风的黑白照，照片中的梁小曼扎着两个辫子，笑容单纯灿漫，清纯不做作，如似真人。
林袅袅见陆风的身上有异，她侧头一看，也看到了那张照片，刚才她检查书的破损翻书太快，是以没有看到。
林袅袅看着照片说道：“那个年代的女星真是漂亮呢，跟现在的明星完全不同，看你的眼神，她是不是你梦中情人的模样？”
林袅袅可是很少开这种玩笑的，因为这种玩笑太过暧昧了，林袅袅说完脸就红了。
陆风笑着摇了摇头将书页给合上，陆风道：“不是，我只是看这张照片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看得有点入神。”
“朋友？如果是真的，那你朋友一定很漂亮，能否冒昧下，让我知道她的名字？”
陆风轻声说道；“她好像叫做南宫月。”
“好像叫南宫月？？”林袅袅有点无语，不过陆风这么说，就代表陆风和他的这名朋友关系不深，不知为何，林袅袅心中松了口气。
林袅袅高兴了起来，她道：“我身边很少有复姓的人呢，总觉得这些名字只能出现在小说里面，有机会的话能否介绍你的这名朋友给我认识下？”
陆风摇摇头道：“因该没机会了，她可能已经死了。”
·····
林袅袅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答案，她连忙低声道：“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人终有一死，谁都不能避免。”
死亡的话题还是太沉重了些，陆风话锋一转，找了个话题问道：“你在看什么书呢？”
这个话题好像触及到了林袅袅的神经，林袅袅脸上一红，她将放桌上的书收了起来，说道：“没什么，也是本人物传记。。。。”
陆风不知道看人物传记有什么好害羞的，而林袅袅估计是觉得自己的姿态太过造作，她毕竟是大学的讲师，林袅袅觉得她的表现太过于小气了，所以她立马主动将书拿出来对陆风道：“就是这本，畅销书，没什么好看的。”
陆风一看，原来是那本恶名昭著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在网上又俗称《一个绿茶婊的自我修养》，总之是本很不受人待见的书。
陆风道；“很好阿，这本书我也看过。”
“阿，你也看过？”林袅袅感觉不可置信。
陆风指向身后的书架说道：“这些书架上的书，这些天我全部都看过。”
“全部都看过？”林袅袅看着那几排书架，少说有几百本书，她觉得陆风在吹牛。
陆风没打算解释，就在这时这排靠坐走过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路过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他见到林袅袅，这男人脸上惊喜之色一闪而过。
男人立马停下脚步，走到林袅袅身边搭讪道：“袅袅，想不到你也在这里阿？”
男人说话的语气和节奏抑扬顿挫，就如同朗诵现代诗一样，让陆风忍不住侧目，林袅袅猝不及防，被声音吓得不轻，她见来人，立马站起来说：“原来是沈老师，你好，你好。”
男人叫沈傲，同是京城大学的副教授，汉语文学现代文学的讲师。
林袅袅礼节性地伸出手，沈傲顺手握住，可这家伙握就握吧，握住之后就没有撒手的意思了，这个沈傲一边捏着林袅袅的手，一边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