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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把霍林沃斯送回气氛比他离开时浮躁了很多。
等他坐下,看见惯会在上司跟前卖乖的阿黛莉亚。菲林小姐忘记保持她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上班时间居然和人闲聊,而且还让他看见了。接着,霍林沃斯终于察觉到同事们的异样。
“怎么回事?”他叫住一个兴冲冲地从他办公桌旁掠过的审判员。
这位审判员惊了一下,他的提问让他镇定下来。
“我刚刚回来,这里发生了什么?”霍林沃斯又问了一遍,对方的木讷让他很不满。
“半个小时前得到的消息,他死了。”这位审判员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卖起了关子。
霍林沃斯忍耐地问,“说清楚,谁死了!”
大概他的眼神和语气过于严厉,吓到了敏感而脆弱的审判员,后者委屈的说:“迪吕波。”
“……什么?!”霍林沃斯怔了下,大叫。
“大家都这么说,卡雷尔。迪吕波今早被发现死在了公寓里。”审判员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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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忽冷忽热的天气真心伤不起t_t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冒又有了抬头之势,用妈妈教的法子买了鱼腥草煮水喝,那滋味甭提了~~估计就是用这份**之味强攻了感冒君。
感觉挺管用,据说是消炎的,比抗生素安全多了,人家是天然滴。
感冒小受实在缠人,有像我一样被纠缠的拖拖拉拉总好不了的,无论咳嗽还是流涕,都可以用鱼腥草君强攻一下,药到病除,让感冒成腰膝酸软弱受。
223ACT·646()
【……昨天之前我很肯定你会联系我。】
“为什么昨天之后又改主意了?”
【因为你在我以为的时间内并没有和我联络,所以我猜测你可能另有想法。】
“说实话我根本没心思搭理关于迪吕波先生的是是非非,得到他的不幸消息的时间和总是最后一个被告知的大众们一样。”
【错了,大众们至今还不知道这消息。你还愿意称呼他为‘迪吕波先生’?】
隔着电话线,看不到对方的脸,海姆达尔猜不透他的真实含义,于是说:“我也愿意称呼神秘人‘lod voldp; 【你怎么跟别人说我?】
“格林德沃。”
【我可以把这看做在你心中分量轻重的不同表示吗?】
“如果我亲眼见过17岁的神秘人或者17岁的迪吕波先生,也许他们就会变成卡雷尔和……神秘人叫什么来着?”
【汤姆。里德尔。】
“就是这样,汤姆。”
【我为什么不是‘盖勒特’?】
“你我的交情没到那个地步。”
【但是你愿意称呼那人‘汤姆’,你觉得这公平吗?】
“很公平,我和年轻的神秘人仅处于你我二人这番话题中的设想,而我和年轻时的你已成定局。我的大脑没有受过迫使记忆模糊的魔法攻击,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亲爱的,你当初不是用真诚和我打交道,而是致人死地的攻击性咒语。”
【……你男朋友还好吗?】
“如果你愿意去自首,我会把那个版面拿给他看,一定相当振奋人心。”
格林德沃在那边停顿了一会儿,【你不想问我迪吕波的事情吗?】
“你想告诉我他是你杀的?”
【你说呢?】
“……你已经不年轻了,故弄玄虚不会让你显得可爱
。”
格林德沃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又想说17岁时的我?你老实承认吧,我确实迷住你了,我是指17岁那会儿。】
“你开什么玩笑!我之所以一直提17岁时的你,因为那个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像异形,异形知道么,麻瓜恐怖故事里怎么都打不死的怪物。生命力强,繁殖迅速,还会自我进化。至少第一项和你比较符合。如果我对那个怀有恶意并想拿我做**实验的17岁产生那样的感情,我当时就该留在那里追随你一条道走到黑,而不是站在这里,通过一条神奇的电话线讽刺你那异想天开的结论。”
企图把现在的格林德沃激怒是个高难度的活儿,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姜还是老的辣”,老菜皮又避重就轻了。
【每次跟你说话都让我感到年轻了很多。】
“也许我应该考虑转行,开一家专门打电话的铺子,相信会招徕很多女士的光临并使她们成为回头客。”海姆达尔自嘲完毕,言归正传。“你对迪吕波的评价仍像当初那样吗?”
格林德沃在那头迟迟没有回应,海姆达尔心想幸好一开始就选择了对方付费。
【我对他的评价不变,想弄死他的念头也没有变过。】
“即使他并非你说的那么崇高?梅林在上,我居然会这么评价你的言论,崇高?!”海姆达尔哆嗦了一下。“即使他并非你说的那么令人尊敬?”
【他从前确实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我也确实动过杀掉他的念头,但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物。】
“你知道么,如果在法庭上,你这么讲不会给迪吕波先生带去任何好处,只会让人们疑窦丛生。如果我是法官,我会重新评估你和迪吕波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
【我只是说了实话。】
“嗯,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格林德沃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抹黑别人。迪吕波先生在你心中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也相信你曾经很想把他弄死。”
【很高兴你能理解。】
“可我一点都不高兴,我强调过,我不想和你心有灵犀,更不想成为你的解语花。”
【但你已经是了,亲爱的里格。】
“请叫我斯图鲁松先生,或者斯图鲁松见习审判员。”
老菜皮又一次充耳不闻,【你怎么看待卡雷尔。迪吕波?】
“我觉得他……有点急功近利。他在推广他的魔药时的表现,以及他在人们面前一次又一次把他引以为傲的魔药拿出来展示并饮用,包括他不厌其烦地去骚扰药剂检测的正常流程,企图利用几乎让人无法拒绝的老资格给别人制造压力,促使他们加快检测速度。他的这一切表现都让我有了那样的感觉。”
当然还有那段关于现在和未来是否符合历史所趋,混淆了原本明朗的分界线的不怎么愉快的对话。
【我看到的迪吕波和你看到的不同,所以我不评价你的观点。】
“我同意,就是看本一个主人公在读者心中树立起来的形象也不尽相同。”
【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里格亲爱的
。】
“去你的解语花!”
斯图鲁松室长用力挂上电话。
正准备推门离开,看守这间隐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巫师电话间的老妇人突然颤巍巍的抬头问他收钱,斯图鲁松室长诧异极了。
“对方付费!”他忍不住大声强调。
“我说的是使用费亲爱的。”
“使用费?!原来可没这条!”
“你进门的时候没看到外面张贴的画报吗?”老妇人指指布满污垢的窗户。
“……您是说比邮票大不了多少的彩画?”
“哦,你看到了。”
看得到上面的字才有鬼!
海姆达尔垂头丧气地掏出三个银西可,直到走出这条街,心里还在琢磨这事该向哪个部门投诉。
人们的生活没有因一个获得过和。平。奖的巫师医疗界泰斗的悄然离世而发生变化,救治中心依旧人满为患,各地巫师医院每天收治的疑似感染怪病的巫师的数量还在攀升,但巫师报刊不再只抓着悬而未决的怪病不放,那些没有得病的巫师也得生活不是吗?
报刊刊登的内容渐渐恢复往日的丰满,但无论哪一个报社,即便只是个三流小报社,他们也会单独辟出一个版面专门报道怪病的进展。
生活仍在继续,没错,但粉饰太平治标不治本,不详的气息如影随形。
在发现迪吕波死去的那一天,海姆达尔从兰格那里得到了可能对治愈怪病有所帮助的信息,长久弥漫在心头的阴霾因此消散了不少,紧接着就获悉迪吕波的不幸信息,尽管这么说有点对不起那位泰斗,但海姆达尔真的不想看到治愈怪病的希望因迪吕波的骤逝而横生枝节。
也许迪吕波生前居住国的魔法部也是这么认为,法国魔法部在这上面下了大功夫,距迪吕波死去近一个星期,海姆达尔没有在任何报纸上读到这个消息。法国魔法部似乎在犹豫不决,或许他们不知道如何操作才不会引发医疗界的骚乱。
在巫师世界的历史上,某个巫师骤然离世而引发的轩然大波并非只存在于传说中。阿拉德拉,活跃于11世纪的占星师,那时候的巫师对他的占星预言深信不疑,对他作出的占卜结果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阿拉德拉是11世纪巫师们的精神偶像,他说的话相当于行动指南,让人朝东那人绝不会向西,没有一个巫师对他的判断提出质疑——除了想要抹黑他的人,无论11世纪还是21世纪,都不乏此种追求的人。
阿拉德拉是怎么死的,巫师世界至今仍在争论,自杀还是他杀,或者仅仅是意外,众说纷纭。不管怎么样,他刚辞世的那段岁月,巫师世界几乎天翻地覆。假使一个11世纪的幽灵愿意回首当年,恐怕千言万语会汇成一句“往事不堪回首”。人们为失去行动指南而惶惶不可终日,末日论充斥在街头巷尾,被别有用心的人大肆利用,那是一个相当混乱的时期。糟糕到历史书对它一笔带过。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死因,法国魔法部拿不定主意的就是这个
。”霍林沃斯用手抵着额头。
这是一个小雨淅沥的午后,细密的雨点随风附着在带白色框架的窗玻璃上,流下泪迹般的蜿蜒水渍。风开始变得不友好,呜咽着从耳畔擦过,人们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抵御严寒的步步逼近,窗户外一片萧索,尽管百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