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白,怎么不明白,在教坊司里他能安排人照应,在杜威手里,他什么施为都使不上。
林缃绮不停捶打,即便是粉拳秀腿,她怀着恨怒,力道也不小,血丝从苻卿书唇角缓缓流出,顺着苍白的下巴滴到袍领的云纹银丝绣上。
鲜艳的血滴晕染开,火一样的色泽,触目惊心!
热而毒辣的太阳移至西方,脚下的青灰色地砖热度却没退,甚至更烫了,热气和怒气烤得林缃绮的脸庞一片潮红。
“告诉我,你为何不派人通知我去接紫绮?”林缃绮再一次质问,高大的牌楼似也因林缃绮的怒气微微发抖。
“因为……”苻卿书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因为在你心里你的妹妹重于一切,在我心里你的份量却胜过你妹妹百倍,我不能拿你冒险。
但是他说不出来,今日之事错在他,他殚精竭虑,没想到最后却功亏一篑,甚至弄得局面比以前还糟。
他真的没料到,流姝照顾了林紫绮那么久,有流姝证明去接的人是他派去的,林紫绮却连流姝都不相信坚持要见到他本人。
他派的人尊重林紫绮,未能像杜威派去的人那样强行架林紫绮离开教坊司,他让手下强行带林紫绮离开的命令又因被昭帝拉住谈话下达得迟了。
林缃绮死死地盯着苻卿书,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
苻卿书还在想着怎么解释陪情时,林缃绮两眼一闭晕倒过去。
苻卿书知林缃绮报仇心切脑子里那根弦繃得太紧,他极力想让那根弦放松下来,不料却使那根弦咔一下繃断了。
苏醒过来后,林缃绮不哭不骂了,只怔呆呆躺着,眼睛睁得很大。
苻卿书默默地坐在床沿,静静地陪着她。
晚膳端进房又撤走,林缃绮一动也不动。
夜深了,窈娘再一次送饭菜进来时,像是无知无觉的林缃绮突然坐了起来,开口道:“窈娘,上次那酒我喝着很好,烦你送一瓶酒给我。”
那酒后劲甚烈,不过,愿意开口说话就好,窈娘看了苻卿书一眼,忙不迭去拿酒来,又加了凤爪酥豆两样下酒菜。
“宗主,缃绮向你赔罪,下午太莽撞了。”林缃绮给苻卿书倒上酒,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广袖轻展举杯致意先干了。
“宗主,缃绮自入阆寰阁,多得你照顾,缃绮在此谢过。”又是满满的一杯干了。
像是找喝酒借口似的,林缃绮敬了一杯又一杯,一瓶酒苻卿书一滴未沾,已给她喝了大半瓶。
苻卿书开始静静陪着,久而便皱起眉,在林缃绮连喝几杯酒后恍然大悟,不由得怒火横生。
“不要喝了。”苻卿书厉喝,夺了林缃绮手里的酒杯狠狠掼到地上,把她自椅上拖起,一双手铁钳似的扣住她肩膀,卡得林缃绮肩胛骨格格轻响。
很痛!林缃绮微微咬唇。
“林缃绮。”苻卿书冷冷叫着,一字一句道:“林缃绮,不想你涉险的是我,你别又把事情尽往自己身上揽,有气冲着我来。”
冲他发?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和她看重的不一样。
他只不过是关心她不想她落进杜威手里。
怒意勃发的他隐着雷霆之威,铁血刚戾掩盖了漠然冷淡,莫名的让人心动。
下午生气失心疯了似的,把他打得流血了,不知伤得重不重。心里负疚再加上酒意上头,林缃绮的脑子有些不清醒,伸了手就去撩苻卿书的衣领。
她要做什么?知她此时不清醒,怕她又是在使诈勾引自己过后又把自己弃如敝履,可是林缃绮的指尖从他喉结上轻轻抚划过时,苻卿书还是打心尖发颤乱了方寸。
白皙的胸膛清瘦却不纤弱,指尖过处,触感紧绷厚实,林缃绮随意乱摸,久久不停。
苻卿书没有阻止那双不规矩的小手,任她摸弄着,只伸手把她垂到脸颊的鬓发撩到耳后,摸捏着她的耳垂上,反复摩挲着,低叫道:“缃绮,你以后别让人这么操心好不好?”
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林缃绮看着苻卿书笑了,笑得眼睛都弯了,水意雾气氤氲更显旖旎多情。
苻卿书苍白的面庞在她的注视下渐渐泛红,幽深眸子缓缓泛起欲望的火焰。
“缃绮,你真好看,教人很想亲你。”
“你的模样也很好看,我也很想亲你。”
林缃绮的手来回摸索,然后,捻住凸起的一个小点。
苻卿书脑门充血,怎么也没料到林缃绮会对他做出这种事,锦袍下的肌肤很快被激动的汗水润湿。
“硬硬呢!”林缃绮低喃,苻卿书微烫的肌肤和气息令得她浑身躁热不安。
她勾住苻卿书的脖子,小声叫道:“宗主……”
胸口给捻得有些儿刺疼有些酥麻,苻卿书低嗯了一声,没有喝一口酒,脑子却醉醺醺的很。
林缃绮晃了晃脑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苻卿书,像突然发现似叫道:“宗主,你还会脸红啊!”说着,凑过去亲他,嘴唇擦过他的眼睑,啜啜有声,苻卿书僵站着,想回应,又怕林缃绮酒醒过来找自己算帐。
林缃绮胡亲乱咬了半晌,觉得身体一阵阵发痒,蹙眉苦思,闷闷问道:“宗主,你身体痒不痒?”
不痒,而是痛!苻卿书苦笑,扒开林缃绮八爪鱼一样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哑声道:“缃绮,我走了,你快去歇息。”
“我不想你走。”酒醉与情动使林缃绮的脸庞红扑扑的,眸子春波横流,胆气儿粗壮如虎,扒抓得更紧,嘴唇凑到苻卿书耳边,含含混混说道:“宗主,你不是总拿你那物硌人家吗?再用它顶顶。”
苻卿书身子震了一下,嘴唇不自觉翘起,都说酒后吐真言,林缃绮迷糊间不排斥他的亲热,甚至主动求欢,是不是也有些许喜欢自己呢?
这样的想像令苻卿书再也无法压抑体内奔流的热血。
不行,缃绮喝醉了,若是胡来,等她酒醒了定会羞恼交加,让她上床歇息,自己快些离开免得失控。
苻卿书把林缃绮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大床走去。
林缃绮身体颤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眯着眼甩甩头,哼了一声,朝苻卿书靠过去咬住他的脖颈。
苻卿书一个趔趄,林缃绮跌落到床上,他也跟着俯趴了上去,
身底下绵软如棉,苻卿书被粘住起不来,林缃绮哎哟喊了一声痛,蹙眉看苻卿书一眼,恼怒地翻身把他掀倒,小狼似扑压到他身上,喷着酒气愤怒地控诉道:“你摔我,还压疼我。”
掐他亲他咬他折磨他要报仇。
苻卿书呆呆一任林缃绮闹腾,任她横拉硬拽摇头晃脑扒自己的衣袍。
底下一物叫嚣着,苻卿书有些纠结地想,林缃绮如果醉得糊涂了,扶着自己那物进她体内,自己是要顺从呢还是反抗呢?
28。杏花著雨春来急
“怎么总解不开?”林缃绮口齿不清而语无伦次地嘟囔着,两只小手把苻卿书的衣领交叉着不停往外扯,当然扯不掉。
大约是三分清醒三分醉,林缃绮扯了半晌突然松开手,趴了下去蹭磨苻卿书,语气恨恨地道:“你故意把袍带系得很紧不让我解开是不是?自己脱,听到没有?”
他很乐意自己脱,可是,脱光了只怕便控制不住了。苻卿书给撩得肝火旺得想哭,摸了林缃绮脸颊一把将军回去:“你先脱。”
听到这句,林缃绮醉得雾气迷朦的眸子突地闪过一抹深思,身体往下挪了挪,叫嚷道:“你这么羞答答的,是不是那物儿废了?”一手撑起身体,另一手敏捷地往下面捞去,苻卿书啊地一声闷叫,却是命根子给林缃绮像拧物件一样往上提。
“好像没废,还挺大挺硬的,这玩意儿是什么用法?”林缃绮攒起眉自言自语猜测,“像宝剑像热棒子,是上阵杀敌吗?”
她还是不懂!
在自己身上挪动的身子纯净香糯,那么柔软,还颦眉愁思的眼神,甜腻腻的语调,微微起伏的山峰,没一处不诱人。
苻卿书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即便没经历那事,男女间的风月也会想盼的。
脑子里想像着双手紧握住那两团浑圆的触感,血液变得滚烫,烫得他指尖发痒下物胀挺。
不止下物,连骨头都在叫嚣,体内那个野兽在奔突,躁动不安地想要渲泄。
胀痛得忍无可忍,苻卿书黑黝黝的瞳仁遽然一缩,伸手抱住林缃绮欺身反压上去……
碧天白云里一双劲健的铁臂抱着她尽情翻滚,灼灼的热力震撼人心,天与地绵延交界的地方,瑰丽的霞光浮动,舒缓的春风里一人阳刚果毅英姿勃发,一双幽深如潭的墨眸微微漾光,火辣辣的勾撩起人一腔情欲。
林缃绮按着心口喘息许久方魂魄略定,抬手摸了摸,一身的汗水,也不知是梦里激动的还是醒来惊吓出来的。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林缃绮苦笑一下,掀起被子欲下床时愣住了。
身上的衣裳不是记忆里穿的,床单褥子也是新换过的。
若没有做那样一个梦她还是镇定的,可眼下,林缃绮一双手不受控制地抖索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窈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坐着的林缃绮高兴地道:“缃绮,你醒啦。”
林缃绮嗯了一声,不问清楚如梗在喉难以安心,轻咬了咬唇,问道:“窈娘,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我的衣裙还有被子是你帮着换的吗?”
窈娘正在盛粥,勺子咣铛一声差点掉回砂锅里,略一愣,笑道:“我在想这红枣粥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你吓了我一跳,不是我换的还有谁?”
也是,不是窈娘难道是苻卿书,林缃绮有些赧然,下了床洗漱了穿戴整齐,接了窈娘递过来的红枣粥道了谢,缓缓吃着,心里想着怎么开口问下苻卿书在阁里吗,有没有紫绮的消息,一时又有些难以启齿。
“一瓶烧刀子都快给你喝光了,又哭又喊的,下回不可�